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司马兰阑
时间:2022-04-20 09:26:44

  受伤出靠近喉管,咽喉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若非地牢昏暗隔得又远,这小女孩连支撑到月楹来的机会都没有。

  屋内点了数盏油灯,月楹神情急切,“我需要一个帮手。”小姑娘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在手术的途中醒过来,她需要一个人控制住她

  夏风接话道,“我来吧。”

  “我来。”萧沂走上前,“你们都出去。”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出了房门。

  月楹看了眼他,蹙起眉,萧沂留在这里她的麻烦会更多的,但转念一想,已经这样了,他再多知道一些也无所谓了。

  “麻烦您扶住她的脑袋,不要让她乱动。”

  萧沂应声,大掌托在小女孩的下巴处,“这样?”

  “对。”

  月楹拿出工具,在她喉间扎了几针,“世子注意些,我要拔下那燕子铛了。”

  月楹的手放在了燕子铛的一角,暗器冰寒刺骨,她精神高度集中,叫错了称呼也浑然不觉。

  “嗯。你做就是。”

  月楹下手果断,随着一声“噗——”,小女孩的喉管喷出一道血柱来,鲜血飞溅。

  溅在月楹的手上,衣袖上,萧沂的银制面具上……

  小女孩忽地浑身痉挛起来,脑袋乱晃,萧沂死死固定住了她的额头。

  月楹抓紧时间,给她喂了点麻沸散,小女孩稍微平静了些。

  “我给她服用的剂量不大,她还是会乱动的,世子再坚持下。”小女孩伤在咽喉,她不能下足量的麻药,不然会导致窒息。

  萧沂颔首,手臂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幸好伤口不大,做好消毒工作,月楹以极快的速度缝好了她咽喉处的伤口,小女孩紧拧着眉,似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月楹鼻尖微酸,都说做大夫的需专业冷静,但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受苦,还是忍不住伤感。

  剪刀剪下最后一针的线头,月楹屏住的呼吸放松,“可以了,放开吧。”

  萧沂动了一下,才发觉手臂早已经僵硬,只得放缓动作。

  月楹摘下帆布手套,洗干净了手,帆布手套还是不够服帖,虽能防水,灵敏度还差些,还是得再找找别的材料。

  萧沂左手扶着右肩,活动着微酸的手臂,忽然右边上臂搭上一只小手。

  精准而又舒服的按压手法,让他一时间没想着挣脱。

  萧沂看着她。

  月楹浑然不觉,瞥见他的面具上有血迹,掏出手绢顺手擦了。

  手绢碰到萧沂的脸时,她的手被覆上一阵温热,月楹微怔,眼神不解。

  “还没人敢动过这面具。”

  萧沂抽走了她的手帕,将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好看的眉眼重新显露,仿佛一直都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王府世子。

  月楹猛然缩回手,垂首道,“奴婢僭越。”

  萧沂浅浅勾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面具,“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她这样的,做个奴婢实在太屈才。

  月楹明白他的意图,干笑了下,“还是规矩些的好,万一什么时候在外人面前喊错了,人家该说睿王府的人不懂规矩了。”

  萧沂擦干净面具,又戴回脸上,嘴角仍挂着笑,“你倒思虑周全。”

  白净的面容又被遮住,似乎又变回了之前的冷若冰霜。

  月楹没有回他,坐在床榻边上,用衣袖擦干小女孩额头上的汗水,小女孩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月楹笑起来。

  她道,“多谢您救了她。”

  萧沂站起来,居高临下道,“救她的是你。”

  “她父亲是北疆人,您若不准,奴婢有心也没用。”

  “她母亲是大雍人,她从小也长在大雍,算什么北疆人。救我大雍子民,本就应该。

  月楹偏头看他,嘴角噙着笑,“好,那奴婢便自己些谢自己。”

  她低着头,看向小女孩时眉眼温柔。

  萧沂眸光微动,努力将视线转移到小姑娘身上,轻声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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