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这种女性,忙于工作没有时间恋爱,感情经历少,又对浪漫的爱情有所向往。
他们盯了孙敏很久,选中朋友聚会故意结识孙敏。
结婚以后,赵柏友就悄悄给孙敏买了巨额保险,金额高达千万,孙敏到那天晚上偷听,才知道真相。
孙敏深吸了一口气,擦擦眼泪,委屈难受:“我偷听他与他妹妹说,保险的期限差不多到了,可以把我处理掉,只要制造成意外,他们就能够拿到巨额保险。”
孙敏听到这里,当时吓傻了,一不小心打碎了花盆。动静被他们察觉,赵柏友毫不犹豫的将人打晕,然后给孙敏灌了安眠药,等天亮时带着她出海,假装成外出游玩的样子。
“他准备把我丢进海里淹死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谁让我贪心,又想要男人好看,还指望男人专情,都是我的贪心害了我,怨不了别人。”
赵柏友把人丢进海里,孙敏因为窒息而痛苦,渐渐失去意识。
“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当我在醒来,却发现自己在这个诡异的岛上,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听他们说这里叫蛇岛。”
“赵柏友在哪里?”阿涩确信,赵柏友绝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
“我不知道,我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我以为赵柏友是把我卖了,所以我想尽办法想逃离这个地方,但这里所有的人都很诡异,他们人人戴着面具,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未曾摘下来。他们关着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后来有一次,我听他们说,我很快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不信,跟他们闹起来,无意间打掉了一个人脸上的面具,结果却发现......”
“发现什么?”
孙敏惊恐又痛苦的摇头:“我发现那个人的脸上,没有五官。”
...........
朱玲工作了一天,疲倦的回到家里,打开门按下开关,却发现灯好像坏了,怎么打都打不开。
郁闷了一下,她借着窗外的路灯余光,准备进屋打开其他的灯,谁知才走出玄关,一种危险的直觉迎面而来,她想都没想,就蹲到地上,然后听到花瓶被打碎的声音。
接着,有一道身影拿着棍子狠狠的向她打来。
朱玲抬脚一勾,将那个人绊倒在地。
她趁机捡起那人掉下的棍子,对着那个人狠狠的打了几下,也不知那人死了没有。
她惊慌失措的往外逃,那个人却忽然抓住她的脚,扯住她的头发,打了她几巴掌。
朱玲慌乱之中,摸到碎掉的花瓶碎片,对着那个人狠狠割了一下,不知割到他的脸还是脖子,总之那个人吃痛,松开朱玲。
她这才得以逃脱,边跑边喊救命。
等她跑到1楼,遇上保安大叔,保安大叔见她满脸是血,便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朱玲让他报警,说自己家里进贼了。
保安大叔忙把人扶到保安室,并通知其他的保安立刻去抓贼。
而朱玲得到救助,当即晕倒在保安亭。
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好像又到了那家红十字医院。
而傅北安正趴在她的床边睡着,朱玲动了动手,傅北安便惊醒过来,紧张的看着她,“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朱玲却对他道:“我知道你家里柜子上的那个图标是怎么回事了?”
第100章 天之涯15
傅北安没有想到,朱玲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以为她醒过来,一定会怒斥自己,或者说些刻薄的话来驱赶自己,又或者哭着闹着装失忆。
他预想的反应,一个都没有发生,傅北安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看着朱玲。
朱玲见他如此模样,抬手在他眼睛晃了晃:“清醒一点,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
她似乎很着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傅北安忙拦住她。
“你受了伤,身体有些虚,我去叫医生。”
朱玲抓住他的手,紧张道:“你家里那个图标,真的非常危险,有人盯上你了。”
傅北安不动声色拿开她的手,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玲刚想说自己在他家看到的,随即觉得不对,咬咬牙道:“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那个图标了,那是一个邪教组织的标志。”
傅北安顿了一下,“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被邪教盯上了。”
这听起来,有点荒谬。
朱玲连忙点头,道:“民国.....”
话到一半,她换了说法:“反正大概是在这个时间段里,有一个邪教组织,叫天眼教。他们宣扬,只要加入他们的教会,修炼他们的术法,就能够得到神的指示。按照神的指示去完成任务,死后就能够入天堂,再也不受人间疾苦。”
说到这个,朱玲也是感慨万分,自从在黄卓的手臂上看到那个图标,她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图标,不是在傅北安家里,而是在傅珍珍老家的书房里。
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翻出一本旧书,书里夹着一张报纸,大概是民国时期的。
具体哪一年,她不记得了,但是这个报纸写了一则新闻,说是有一个叫做天眼教的邪教组织,打着救世治人的旗号,网罗信众,并从中挑选外表出众的男女。
借机使用诡异的手段,去欺诈钱财。
按照报纸上的描述,这些组织让容貌出众的教徒,去诱骗有钱人家的男女。
曾经金陵城就发现过好几桩,诡异离奇的盗窃案。
受害人报警,说他们好心救助了一个失忆的少女,但少女在家中住上一个月之后,家里开始发生各种离奇灵异事件。
没过多久,主人家出于惶恐,请来道士作法。
作法之后,家中贵重财物全部消失,受害人这才惊觉,是上当了。
这只是其一,还有便是邪教中的某些男性,会以恋爱为名,勾搭富贵人家的小姐,结婚之后,再谋财害命,弄得对方家破人亡。
外人不明真相,还以为这户人家是发生了灾祸,比如火灾车祸,诸如此类的手段。
总之,种种意外,警察查不出线索,最后只能以意外结案。
直到后来,警方因在这些案件中,发现了共同的线索,才顺藤摸瓜,将这个组织挖出来。
然而遗憾的是,他们虽然抓到了几个嫌疑人,但那些嫌疑人都离奇诡异地死在狱中,而这个组织里的重要信息,则消失的干干净净。
傅北安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信了三四分,因为报纸上所说的内容,正和他眼下所查的一些线索有相通之处。
唯一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会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
朱玲又道:“这个组织诡异的很,他们做事有一个特点,若是敲定了目标,便在目标家中不起眼的家具上,弄上这样的标记。”
傅北安心里觉得古怪,看朱玲的眼神也很微妙,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也很符合这个邪教的办事套路?
比如失忆,比如离奇事件,她几乎都占了。
朱玲不知他所想,思虑了一下,惊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厌胜术,对,没错,就是厌胜术。”
朱玲点点头,很肯定自己的想法。“我还是小时候,听我奶奶讲故事听说过的。说是,这种术法是从鲁班传下来的。”
鲁班的制造术可谓独步天下,被木匠一脉称之为祖师爷。
可鲁班不止木匠的本事厉害,鲁班经里,还记载过他独门的厌胜术。
鲁班临死前,将自己的的本事写成两本书,一本是术,一本是咒。
这个咒,传说便是木匠在家具中使用。
原本,这个咒是用来镇邪避灾,祝福主家吉祥如意,避免家中进来不干净的东西。
可后来不知如何,便被人用成了邪恶的诅咒术。
若是你发现自己家中的家具,夜里总传出咯吱咯吱的怪声,却又没见到老鼠蚂蚁之类的,那就说明,你的家具中被木匠下了咒。
“我奶奶说,很久以前,他们那片曾有一个地主。虽家大业大,可惜为富不仁,为人小气刻薄。有一年,请了工匠来给他订了婚的女儿做家具,准备作为嫁妆。”
地主老爷许了很高的报酬,让工匠尽心尽力,使出十八般武艺干活。
工匠造出了十分精美的家具,地主一家人很满意,但地主却不愿意支付当初允诺的高额报酬。
甚至为了省下这笔钱,地主居然污蔑木匠,说他偷盗家中值钱的木材,将他送到了监狱。
木匠愤怒不甘,临死前,让自己的小儿子偷偷在做好的家具中,下了厌胜术,没过多久,木匠过世了,而地主家却在一夜之间遭了鼠灾。
一家人在女儿新婚那天,全部被咬死,奇怪的是,死的只有地主一家人,村里其他人没有受过一丝损伤。
这种离奇的说法,傅北安半信半疑。
所谓厌胜术他是不太相信的,他更愿意把这当做,小偷在偷盗踩点前,所留下的标记。
“如此说来,我也被人盯上了?”
傅北安研究过那个记号,时间很久了,绝不可能是朱玲来的时候才有的,只能是朱玲出现之前刻下。
那个时候,家中只有他跟阿菊两个人。
这样想来,女佣阿菊似乎不太对劲。
可,阿菊是从小在他家长大的,怎么可能与邪教有关?
朱玲虽告诉他这么多,傅北安却因为她的种种行径,还是很戒备她。
只试探问朱玲:“若真是如此,朱小姐可愿意帮助我,抓住这些人。”
朱玲有些犹豫,她又不是警察,哪有这个本事与能耐。
可看着傅北安诚恳的眼神,她居然鬼使神差的点头了,果真是美色误人。
..........
“你确定这些人都没有脸吗?”
阿涩的表情略微凝重,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一些。
孙敏连连点头,生怕她不信:“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当时看到那张脸,简直吓得快要疯了,可他们跟我说,我迟早也会成为那样的,太可怕了。我不要成为无面人,你既然是我父亲请来帮忙的,你一定很有本事,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孙敏紧张的抓住阿涩的手,即便隔着衣服,阿涩也能够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凉。
这种寒冷程度,绝不是活人会有的。
阿涩抓住她的手,开始给她把脉。
孙敏不明所以,疑惑看着她。
阿涩一言不发,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心跳跟脉搏了。
这是一具活尸。
阿涩微笑一下,放开她的手道:“没什么,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态,挺好的。”
孙敏虽不知她为何这样做,但内心的恐惧占据了一切,她只想知道,阿涩什么时候能带她离开这座诡异的岛。
她在这里跑了很久,怎么躲都躲不掉那些人,又累又饿,只想好好吃顿饭。
这样想着,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她有些窘迫,“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有吃的吗?”
阿涩眼里闪过戒备,看她好一会儿,让她转过身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折叠几下,用火一烧,变成一根鸡腿。
她把鸡腿递给孙敏,“只有这个,你先吃吧。”
孙敏闻到鸡腿的香味,开心的不行,抓过就大口的咬起来。
阿涩心里不安,活尸需要吃的是人肉,若是尝过人肉的滋味,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不知该不该庆幸,这孩子至今没有吃过人肉。
阿涩探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对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还要去找两个人,找到他们,我带你一起走。”
孙敏闻言连忙抓住她的衣服,“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跟着我会很危险。”
孙敏迟疑了一下,咬牙道:“有人作伴,总好过一个人在这等死。”
她跑了这么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刻见到阿涩,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一个人待着。
阿涩点点头,答应带上她。
离开山洞前,阿涩给她的手腕上套了一串铜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把它摘下来,否则我就没有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了,知道吗?”
孙敏用力的点头:“你放心,我死也不会松开的。”
阿涩便与她一前一后,往山腰上去。
她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抵达祭台位置,顺利救人。
可才走出没多久,便被人拦住去路。
“姐姐,我若是你,就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谷言生的忽然出现,并不让阿涩感到意外。
他的目的一直很清晰,他要阻止阿涩去救谢元。“姐姐忘了上次的赌约吗?他还是抛下你了。”
阿涩却笑道:“你与赵引当真是十分相像,他来阻我,你也来阻我,你们二人是商量好的吗?”
谷言生冷哼,“姐姐为何要将我与他相提并论?我跟他的目的当然不同。他想要你的力量,而我只想保护你。”
孙敏看着面前高大美艳妖娆的男人,莫名有种强烈的恐惧,她躲在阿涩身后,似乎想要避开对方对方的视线。
谷言生扫了她一眼,眼神冰冷清冽,“师姐带着这个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涩便打断他。“我受她父母之托带她回去,你若是得空,不如帮我把她送走。”
谷言生很轻蔑的看孙敏一眼,“我才不接这个烂摊子,姐姐要送自己送,我可以跟你一道回去,但绝不会让你去救人。而且姐姐单枪匹马的,对方人多势众,你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阿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知道他们的命门在哪里?”
“知道啊,就....”
说到一半,谷言生就有点想打自己的嘴巴,变扭道:“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阿涩上前两步,与他不过一步的距离。“你知不知道,我来之前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请了神。”
谷言生气的想杀人,“你疯了吗?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用什么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