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这个岛土地肥沃,很适合生存,便有人偷偷的潜回来,想要将自己的亲人带到蛇岛上一起生活。
最初两年,倒也平安无事,可是随着知道蛇岛的越来越多,殖民者能奴役的渔民越来越少,终于有人走漏风声,引来了殖民者。
殖民者抓住了村里的一个男人,用他的孩子做威胁,逼着他们将殖民者带上蛇岛。
渔民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只能咬牙同意。
上了蛇岛之后,那些殖民者对所有的渔民大肆屠杀,一个也没有放过。
渔民绝望惨死,临死之前,有个巫师诅咒这些殖民者,将遭受无边的痛苦而死。
殖民者并不在意,他们只认为自己又占领了一个资源丰富的小岛,并且在岛上发现了金矿,于是他们立刻通知上级。
上级很快派人进入蛇岛,然而从他们开采金矿的第一天开始,岛上便怪事频发。
金矿里挖出很多奇奇怪怪的蛇,所有的殖民者,一夜之间都被这些蛇给咬死了。
为了金矿,殖民者不信邪,不断的往岛上来人,可这些人却无一能够幸免,没有一个活着回去。
久而久之,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死去的渔民在诅咒上岛的人。
那些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蛇,就是渔民的亡灵所化。
说到这里,阿廷顿了顿,“又过了几年,那座岛好像消失了。出海打鱼的渔民,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座岛。”
再后来,蛇岛便成为当地人的传说,说是如果你在海上出行,遇到一个会发着蓝光的岛屿,千万不要靠近,因为岛上皆是死掉的亡灵。
“可这一直是个传说,从未有人见过。”
阿廷看向自己的母亲,女鬼却道:“从前我也以为是个传说,可在我死之后,却真正的见过那座岛,但那座岛.....”
女鬼惊恐地摇了摇头,“岛上的东西十分可怕,我也不敢靠近。”
乔梦与阿涩心有灵犀,同时说了一句:“谢元他们去的岛不会就是蛇岛吧?”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谢元看着手里的指南针,使劲摇了两下,还是不能使用。
他问船老大:“这附近都是这种情况吗?”
船老大点了点头,“只要到这附近,指南针就废了。”
他把船停在此处,并没有着急前进,似乎前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能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再往前去有什么我也不确定,这种诡异的情况,很容易迷航。”
陈久用摄像机拍着大海,奇怪的问:“老板,这些鸟好像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怪的很。”
几人抬头看,前方似乎有一座屏障,那些鸟飞到那个临界点便反回来,没有一个再往前去。
章汶仁问船老大:“你说发现一个古怪的盒子,就是在这附近发现的?”
船老大点头,指着眼前的海域:“就是在这发现的,还是我家那两个臭小子非要下去潜水,结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觉得好奇就从下面捞上来。那个箱子贴着奇怪的封条,我们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可我一看到那个字,就知道不对劲,赶紧让他们把东西丢了,这才逃过一劫,要不是你们钱给的够多,我可不敢带你们来这。”
到了这个时候,谢元终于明白,阿涩为什么贴心的让他们带上潜水设备,果然是用得到的。
他笑了笑,起身换上潜水装备,准备下去看一看。
陈久叫住他:“老板,要不我下去。”
谢元问他,“你有潜水证吗?”
陈久摇头,自信满满道:“我会游泳啊,那不都一样吗?”
“游泳跟潜水还是不一样的。”谢元拍拍他的脑袋,拿着水下摄像机对他道,“我下去看看你,帮我看着时间,到点我要是还没上来,你就.....”
“我就把你往上拉,对吗?”
谢元点头,带着水下摄像机便跳下去。
章汶仁点燃一根烟,笑道:“你老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冒险。”
陈久也笑了声,没有应他的话,而是紧张的盯着海面。
章汶仁回头问船老大要了几个水笼子,往海里一抛,看看能不能捞点鱼虾螃蟹之类。
海风徐徐地吹,二人一动不动,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等。
谢元不断的往下游,大概潜了一分钟,谢元就见到了海底。
可看到海底的情形他惊呆了,谁能想到,在这一片海域,居然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石罐子。
一个又一个石头罐子,上面好像刻了图案。
谢元潜下去,摸到其中一个,擦了擦积累的水苔,灰渍在水中荡漾开,露出图案完整的形状。
这是一个圆形的图形,圆形中有一个类似羽毛又类似于眼睛的诡异图形,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中一闪而过,太快了,抓不住。
脚下密密麻麻的一片,谢元又找了好几个,发现上面都是相同的图案。
这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个,一看就是人为的。
他想了想,抱住一个石罐子游上去。
陈久见他游上来,松了一口气。
结果老板递给他一个东西,很重,他用力抱上船,章汶仁跟船老大都凑过来。
船老大一看这东西,就惊恐睁大眼:“你拿这个上来做什么,这可碰不得。”
章汶仁好奇,“这是什么?”
谢元摘掉潜水眼镜:“我在下面看到很多这个罐子,这东西是什么?”
船老大怒道:“还能是什么,死人的骨灰罐,赶快扔下去,小心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便跪下来,对着那个罐子磕头,然后双手合十,不断的念着佛语。
船老大刚做完这些动作,陈久便指着不远处:“那是什么?”
几个人抬起头,纷纷看到,刚才还空荡荡的海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岛。
青天白日,几个人都惊讶的发现,那个岛居然冒着蓝光。
船老大吓坏了,“是蛇岛,是蛇岛!”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个罐子砸下海,转身就要去开船,将船开回去。
他惊慌的样子让三个人都感到不安,章汶仁焦急问船老大:“那真是蛇岛吗?”
船老大气急败坏:“除了蛇岛,还有什么岛会发蓝光?”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他怎么开船,船就是在原地打转,而且越来越靠近蛇岛。
第98章 天之涯13
朱玲决定立马约黄卓见面,明天正好是周末,跟他聊完之后,回家就能好好睡个觉。
她一给黄卓打电话,黄卓就同意见面了。
两个人是在一处清静的咖啡馆见的,就在医院附近。
黄卓似乎也很着急,想要通过她去安抚傅珍珍。
朱玲点了咖啡,开门见山的问他:“你跟张佳佳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很冤枉:“那天佳佳来见我,帮我妈带点东西给我,你也知道,我们两家从小关系就不错,她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妈的确是有些其他的心思,但我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我只想跟珍珍结婚。我妈也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天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佳佳他妈妈给我带了一些特产。”
朱玲打断他:“是张佳佳她妈,还是你妈。”
黄卓愣了两秒,拿起水杯喝水,目光闪烁:“是我妈。”
他看起来很坦荡,朱玲却目光冷淡。
“你妈妈不是跟你一样在本市吗?还需要她给你带什么特产?”
“哦,佳佳正好去看我妈,我妈又做了一些小吃,就顺道让佳佳给我带来。”
朱玲忽然明白了什么,冷笑道:“你既然不是真心想要解释清楚,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见她要走,黄卓忙拉住她,还没解释,朱玲只觉得他好像碰到了自己中枪的位置,疼的厉害,用力推开他。
谁知这一推,黄卓差点被推倒,他急忙扶着桌子,人没倒,可桌上的咖啡却溅了出来,撒在他的手腕上。
咖啡有些烫,黄卓急忙解开扣子,将袖子卷起来。
朱玲忙拿起桌上的花瓶,拔了花,把冷水浇在他的手臂上,帮忙降温。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朱玲看清了黄卓手腕上的刺青。
这个刺青图案,跟她在傅北安家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傅北安家里的那个柜子上,也有这个图案。
这个圆形的,里面有着像眼睛又像羽毛的图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朱玲是个负责任的人,硬是带着他去医院做了烫伤处理,嘴上道着歉,目光却总是不经意落在他手腕上的纹身处。
好奇问他:“这是什么纹身?看着还挺特别。”
黄卓微微的转动手臂,将纹身挡住。“没什么,只是读书的时候觉得好玩随便刺的。”
“是吗?”
“是啊。”黄卓将袖子放下,遮住刺青。
朱玲没有追问,黄卓趁机转移了话题,告诉朱玲,自己跟张佳佳的确是有些往来,但他不想让珍珍误会他们俩的关系,他再三跟朱玲保证,他对珍珍是真心的,绝不会对不起珍珍。
朱玲心不在焉的点头,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反正心里有事儿的走了。
等人走后,黄卓卸下脸上斯文小心样子,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觉得我们的行动最好加快速度。”
“为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忽然紧张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黄卓隐瞒自己口误错漏的事,道:“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总觉得要出事儿。”
那头的人闻言嗤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见对方不在意自己的想法,黄卓便有些恼怒:“我让你做去做就去做,哪那么多废话?傅珍珍那个叫朱玲的朋友,你再帮我查一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比傅珍珍精明多了。”
电话那头的人嗯了一声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黄卓想了想,还是转身回医院去看望傅珍珍。
.........
船身摇晃的很厉害,原本平静的海面忽然之间波涛滚滚,天色也暗沉了下来,头顶一片阴云密布,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谢元最先反应过来,让几人穿好救生衣,以防万一。
陈久忽然尖叫:“那是什么?”
几人皆回头看去,却见不远处,一条巨大的水龙接天,狂卷而来,仿佛要将船只都吸进去。
船老大吓疯了,偏偏这时候,船像失去控制一样,船舵怎么都打不转,众人什么都来不及做,一个巨大的浪过来,将船彻底打翻,所有的人都沉到了水里。
很快,海面又恢复了平静,而刚刚出现的小岛,再次消失在海面上。
乔梦慌乱看着阿涩:“姐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涩回过头去,看着不远处,忽然聚集了阴云的天空,凝重道:“来不及了。”
乔梦看着阿涩平静的转过头,将那个女人的魂魄收入瓶子里,带着阿廷离开树林。
乔梦跟上去,紧张道:“谢元是不是出事了?”
阿涩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乔梦又急着问:“他没有出事对吧?你这么平静,他肯定没事。”
阿涩还是没有说话,等三个人出了林子,外面的天就已经有些黑了。
沙滩上热闹的人群散去不少,阿廷跟着阿涩一起回到酒屋,紧张地看着阿涩,他母亲的魂魄还在她手里,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阿涩进了酒屋,让阿廷给她倒一杯酒,乔梦想问又不敢问,一脸便秘的样子,不时看着阿涩。
阿涩连喝了两杯酒,这才回头看着海岸,“天黑以后,我可以给你母亲超度。你要是愿意,可以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今夜的沙滩人格外的少,天气凉得有点诡异,这里可是热带地区,这么冷的气候可不是有些异常吗?
阿廷把家里最厚的衣服都拿出来裹在身上,可还是觉得冷。
乔梦裹着毯子蹲在不远处,看着阿涩在海滩上,用鸡血画了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阵法。
图案中不仅有北斗七星,还有她未曾见过的诡异图谱。
乔梦心里打鼓,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阿涩画好符咒,在四个方位分别插上了一根两指粗的香,远看去,跟巨大的烤肠一样。
这是在请神!
乔梦缓慢站起来,惊讶看着这一幕,阿涩居然要请神?
一般是遇到了让巫为难又束手无策的事,巫才会使用请神的术法。
外人不懂,以为巫穿着巫袍,设坛做法就是请神,其实错了。
请神很难,不仅因为需要消耗极大的力量,还因为,请神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中国有句老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到底是什么样的难事,让阿涩如此纠结不安,到了要请神的地步。
乔梦心里担心陈久跟谢元他们,可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她总觉得阿涩应该猜到了什么,但阿涩没有点破,自己就不要贸然承认,有些事情能装傻就装傻。
阿涩做好这一切,便对阿廷招了招手,阿廷打着喷嚏走过去,小心翼翼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阿涩让他站到阵法中间去,手里握着那个装了他母亲灵魂的玻璃瓶。
阿涩将阿廷的血,滴到瓶子中间。不一会儿,瓶子冒出一阵血烟,阿廷的母亲便出现在他眼前。
只是此时的母亲脸色诡异凶狠,完全是一副要吃人的厉鬼模样。
乔梦紧张站起来,手里捏了一道符咒,准备她若有异动,便将符咒掷出去。
阿涩却快速将一串铜钱,套到了他母亲的脖子上。
眨眼间,原本目光凶狠的女人,渐渐恢复了理智,眼中又是一片清明。
她看着阿廷又看看阿涩,问阿涩:“你真的能帮我超度吗?”
人若死于水中,必是前世做了与水有亏欠的事情,所以死后困于水中,补足水中的生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