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的无聊日常——纠结症患者
时间:2022-04-22 09:21:53

  至少现在不想。
  其实这个事很矛盾,如果甚尔趁着我去买东西,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我就不会多信任他。可偏偏他很老实,在我失望的同时却多了几分信任。
  不得不说,这家伙很厉害,但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揣摩清楚了我的想法,却不能拉开肢体和语言的距离。
  真是麻烦……
  没什么突破点,我也只能略放下此事,实际上也不得不这么做。
  元旦已经收假几天了,这个月的稿子得抓紧写。
  前年离开《白夜》杂志,就开始了自由撰稿人的生涯,到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我的收入来自几个部分,一个是「真相」的稿费,这个占大头,平台分成大方,写得好读者订阅多收入就高,同时这个也最辛苦,一方面要分析悬案,给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另一方面要用英语写作,就算曾经在英国读书,几年过去水平下降,磨一篇文章非常累。
  第二个是之前和真壁凯特提到的,供稿的月刊杂志《世界之眼》,主编是航空公司董事会某个成员的儿子,有这层关系,大部分飞机座位前都有这份杂志,《世界之眼》主题很简单,打开视野看看世界,主编希望能包罗万象,让读者看到各式各样的生活。
  同时因为他的身份,总能拉来各样的赞助,有时候不是有什么公司和品牌赞助我们就写什么的广告文。
  而是我们写了什么文章他就能找来相关的赞助,也因此稿费不低。
  第三个是在景凡出版社旗下的文艺周刊杂志上连载随笔专栏,编辑贝冢先生很负责。
  不过我还是和校阅部的河野悦子小姐关系更好,她校对地特别仔细,打扮得时髦,人也长得漂亮,性格可爱又开朗。
  剩下是零零散散的书评、影评,散布在各个杂志上,最后还有数量不定的广告,我的网络账号有不少人关注,以前常常去各个餐厅吃饭,回来发评论和照片,现在不怎么找新店尝试了。
  林林总总的,每个月有好几份稿子要交给编辑,收入不算少,总体算来比在杂志社那会儿要高。
  而且我的花销不大,就是爱吃喝玩乐,时不时要吃外食、就要旅游度假。
  但我没过上这样的生活。
 
 
第7章 
  一个月要交多少篇稿子,我就要乘以数次地和编辑拖延。
  每月如此……
  编辑好言好语催促,我也态度良好,编辑低声下气恳求,我也放低姿态再三保证,编辑要是暴躁如雷,那我就和他比谁的嗓门更大。
  上个月那是非常少见的按时甚至是提前交稿,因为年末我也想要休息。
  但翻过年,又恢复了往常的速度。
  说来奇怪,以前在《白夜》的时候,我没有一次拖稿,也许是身份转变心态跟着变了,也许现在写的不是自己最想写的,也许是各种事情影响扰乱再也不复从前。
  甚尔也是个奇怪的家伙,我先开始担心他会打扰我的工作,结果他没有,我在书桌前忙碌的时候,他非常安静地呆在吧台,不是看平板就是打开投影仪放视频,全是做饭的,声音都直接是静音的,一点没有打扰我。
  慢慢的我就完全投入了工作,忽视了他的存在,这非常可怕,要知道他的体格就摆在那里,却能让人无视掉。
  甚至有时我一抬头就发现手边的杯子盛满了温水,偶尔还有小饼干。
  我抬眼又看向了甚尔,他一只脚踩着地板,另一只搭在椅子的撑脚上,靠在吧台上,一只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用那双绿眸回望了过来,仿佛一只找到安全又干净的洞穴在避风休憩的孤狼。
  我垂下双眼,吃了两块香甜酥脆的黄油饼干,补充了糖分又重新投入工作。
  自从捡到甚尔之后,这大半个月我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家里最容易积灰的地方时刻都是干净的,卫生间的镜子明净透亮,浴室的花洒水垢消失了,被头发堵塞的下水道也畅通了,厨房的油污全都不见了,甚至连炒锅外侧都磨掉了黑色的污渍,阳台的植物被照顾得很好,叶子的落灰也被擦干净了。而主卧的被褥床单也在得到我的同意后洗净晾晒了。
  衣服和储物间他没有乱动,除了那件被他的血迹污染的大衣,不知道是从哪找到的小技巧,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至于三餐,那更不用说,几乎没有重样,也越来越合我的口味。
  就像是救助了一个受伤的野兽之后,每天会发现家门口有他咬死的猎物。
  就在我对他的信任积累得越来越多的时候,家门被敲响了。
  时间在晚上九点多,不是任何一个朋友,他们要是上门会通知我,也不是邻居,一层有两户,另一个住户是一个独居的老婆婆,前段时间脑子糊涂了,被她的孩子送去了养老院,房子现在还是空置的,暂时还没有租出去。也不是楼管,他有事会提前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就算是NHK也不会这个时间上门收费。
  那一瞬间我对自己很愤怒,我差点忘了捡这个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我应该一直保持警惕的。
  甚尔也听到了敲门声,他悄悄来到门边,经过厨房的时候摸了一把小刀,我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大声喊,“哪位啊?”
  猫眼早已经堵上了,来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
  敲门声停住了。
  甚尔冲我摇摇头,“人离开了,需要我追上去吗?”
  我板着脸问他,“和你的事有关系吗?”
  他犹豫了一下,“我不确定,按理说他们应该能把那伙人解决了。”
  “但是这个公寓楼安保很严,陌生人很难进来。”
  甚尔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所以我不能确定。”
  他顿了顿,又道,“我保证,这不是我故意引来的,但若真是那伙追查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牵连到你的。”
  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
  思考了一会儿,我先给楼管打了电话,“您好,刚才有个不明人士敲门,您知道的,我现在是一个人住,所以有点害怕。”
  楼管很照顾我,他之前是找不到工作的流浪汉,晚上会去捡便利店扔掉的便当,我偶然发现后就介绍他来这里看守停车场,工资不算高但有住的地方也有钱吃饭了。因为工作表现得好又被提升为楼管,他连忙保证会去查监控。
  过了一会儿楼管回了电话,“监控好像出了问题,中间有一段不见了。”
  他紧张又担心道,“这是不是不太对劲,您要小心啊。”
  “嗯,没事的。”我没有慌张,冷静地安抚了他一下,“您能回忆一下晚上有哪些住户回来时跟着陌生人?”
  “我没有什么特别印象,他们都和往常差不多,接孩子放学的母亲,加班才回来的上班族……”
  楼管慢慢回忆着,“还有就是三楼的那个小姑娘,她经常带朋友来玩,我分不清那些人,今天也一样好几个人一起的,会不会是跟着她进来的,我看《相棒》有这种情节。”
  “谢谢了,也许是这样,但也说不定,可能只是找错了或者是恶作剧。”我继续安抚他。
  楼管应了两声,“那我发个邮件给所有住户,让大家小心一点。”
  “这样更好。”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甚尔靠在墙上,听我讲完这一通电话,“大概率是跟着那个女孩一起上来的,那样可能已经摸查清楚了,要不然不会选择这个住户。”
  我点点头,却还是谨慎道,“也不一定,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邻里关系很冷漠,她也只是在附近上学租住在这里,不认识全部住户,那可能是另外一个住户,而楼管被我吓到了,想出了一个答案。
  至于敲门的这个人也有可能是从消防通道上来的,都说不好,而且不能确定是来找你的,还是普通的变态。”
  “你忘了监控。”甚尔提醒道。
  我摇头,“我没有忘,你不记得了吗,我当初到了电梯口才把大衣给你披上,就是因为大门到楼道的监控像素很差,而且只能保存一个月,偶尔也会坏,电梯的则要清晰一点,但是它被保存在物业公司那边。”
  他「嘶」了一声,“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我嗤笑道,“不及你。”
  “不过你提醒的有道理,我想到的,别人也可以,所以这个人若是跟着某个住户进来,没被楼管察觉,然后没用电梯而是走上来的,然后又趁楼管没注意溜了出去,是很可能的。”
  “这楼管怎么老跑神?”甚尔笑着调侃道。
  “他也要有吃饭和解决个人问题的时间吧。”我揉揉发胀的额头,“总之,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不管怎么样,要一个月时间把监控覆盖掉,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问题了。这样看来,这个人也能查到还没覆盖掉的监控。若是这个人冲着你来的,那他还会再来的。”
  “好了,别费神了,要是找上门来,我会解决的,偶尔也得锻炼一下消消食。”
  甚尔的神情依旧像是提不起劲,好像所有的关注都在另一件杂事上,“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赶快去要不然水凉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卧室拿了睡衣出来,打开浴室的门,浴缸上铺满了彩色的泡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柠檬味,蓝牙音箱放在不会被淋湿的高处,传来悠悠的歌声。
  泡完澡出来,甚尔还准备了牛奶,喝完感觉乏意都涌了上来,浑身舒服的就想要睡觉。
  但我还记挂着有人敲门那件事,他再三重复道,“人早就离开了,今晚不会有事。”
  今晚的确没有任何状况。
  但是接下来几天晚上点都有人敲门,猫眼堵上了,我也看不到对方是谁,只要我一应声,对面就离开了。
  这种事很折磨人。
  甚尔很想冲出去解决,但是我不允许,监控没有覆盖,他就不能出门。
  不管他能不能解决,都会引来邻居的关注,警察就会闻风而来,就会问到他的身份,会查监控。
  “总之就是不行。”我又一次拒绝了。
  甚尔有些烦躁,“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办法出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外面守着,这样下去我们会断粮的。”
  我竖起两根手指,“耐心一点,等到再过两天,熬过一个月了,再动手制服他,然后报警,让警方处理。”
  他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切都不会那么顺利。
  隔天的深夜,门锁在外侧被撬动。
  我这几天晚上失眠严重,还没有睡着,听到大门有动静,迅速爬了起来,刚要打开卧室的房门,就听见甚尔的声音,非常小声,“把门锁好,别出来。”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想了想,又叮嘱了一遍,“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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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
  伏黑甚尔在心里回了一句,他的指尖滑出这些天常用的水果刀,身上还藏了一条丝巾,轻手轻脚地躲到大门左边的储物间里。
  他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来人警惕地先顺着右手看了一眼洗手间,然后脖子就被死死勒住了,反应却迅速地抽出一把刀向后砍去。
  手腕又被一个重击麻痹,刀柄从手里滑落,脖子上却一直没有放松,越来越无法呼吸,正要大声呼喊,门被关上了,嘴巴也塞了一块臭抹布。
  不过两分钟,伏黑甚尔已经俘虏了这个天天打扰他的安宁生活的混蛋。
 
 
第8章 
  “怎么处理?”甚尔问道。
  “这是找你的人吗?”我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入侵者,年龄好像不太大,身形也很瘦小,地上除了一把小刀还有一个用手做刀柄的长刀。
  他随意地点点头。
  果然,既然甚尔能这么快就制服对方,又怎么会轻易受伤。
  我不想多管闲事,“给你一天时间解决他,勒痕处理一下,要不然就不是防卫过当了。”
  等到明天晚上十点以后,监控会被覆盖,就不会有问题了,也不会有人追着这条线继续找上我了。
  我到底还是太执着复仇了,这件事上的确有点考虑不周,这人能连续多日躲开楼管和住户按时来敲门威胁,还会撬锁,身上还带了奇怪的长刀,如果没有甚尔在,这不是我能解决的。
  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捡了甚尔,这人也不会跑到这里。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向了这位室友,“我看你伤也好了,抓到了一个人也就能找到其他同伙了,是不是该说声再见呢?”
  甚尔顿了顿,又挑眉笑着,“这么快就要赶我走,是我没有伺候好吗?”
  我没有理他这时不时的撩拨,径直回屋锁上了门。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宁,总是在浅睡眠中,似乎做了很多梦,醒来却什么都记不清。
  第二天早上起来,早饭依旧做好了,热腾腾的摆在吧台上,我扫了一眼,“那个家伙呢?”
  “储物间……”甚尔把加了刚打好的奶泡的咖啡放在我手边。
  我一边吃着黄油煎过变得更加可口的厚蛋烧三明治,一边喝完了续命水。尽管有点不舍甚尔的厨艺,但还是要告别了。
  “现在安全了吗?”
  甚尔手臂一伸就把杯子盘子收到了洗水池,“没事了,当初就剩了几个有点小聪明的,其他人也被他们这一个月处理了,这一个很会逃跑,又最爱对女人下手,就找上门了。”
  连环杀手?专挑女性是性方面有问题吗?是因为被父母殴打又被同学霸凌然后到了青春期被女生嫌弃出现的障碍吗?
  一不小心又开始分析了,我揉揉额头,如果环境再合适一点。比如这人在监狱,我就会去采访了。
  不过,甚尔的说法也有意思,他是有同伴的,但一直不联系,也只称呼为「他们」,而不是同伴之类的词,对人缺乏信任?还是关系一般?
  但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坦诚,因为我无法威胁到他吗?
  不过也没必要在意了。
  “那我出门了。”如果都已经解决了,那留出空间给他吧,这样监控的事也不影响什么了。
  也许再回家的时候,就见不到甚尔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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