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再说,只是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提这个要求?”我在回忆他为我做过的每一件事,好像只有支持我,鼓励我,伤心?谈不上吧。
“答应我!”他很固执。
“我……”我一时说不下去。
“shit!”他在那边突然骂了声,然后一阵玻璃破裂声。
我赶紧问:“你怎么啦?!”
许久,他才答应,语气很懊恼“……没什么,那,再见。”直接按掉。
我握着还在嘟嘟忘音的手机,心里有着忧思和惆怅。
第26章
培训第五天刚下课,居然在办公楼下面看到傅哥,他一脸忧色,见我就直接走上来,“邹律师,我知道这时候找你不应该,不过有件事还真想请你帮帮我。”
“什么事?”我忙问,心想有什么事是林启正摆不平的?他摆不平我就更加没法。
“能不能请你劝劝林总,他自从上次清明到现在一直有点咳,上次住院已经诊为慢性咽炎,住院那几天为了……,吃药好了点,这几天又开始不要命喝酒抽烟,我劝他不听。”傅哥搓搓手,急急说,估计想了很久。
“那江心遥呢,怎么也不劝劝。”我心急就直接出口。
“那时候江小姐劝过,他表面少抽了,可江小姐一飞国外就又开始狠抽。上段时间还为名扬广场的投资同江老爷子吵了一回,因为江老爷子不愿意投资这个项目,林总只能自己筹钱搞,之后这段时间抽得更厉害。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我劝不合适,也不见得有效。”我心痛地想起那天夜里车外的一大堆烟蒂,心急得恨不得我来替他,却又没有办法做什么,只能狠心推了。
“这样……就不为难你了,我还得赶紧回去订包厢,林总今晚请中央领导吃饭,先走了。”傅哥说着,抖着钥匙往车走去。
我立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头又是一阵轻微晕眩,感觉好多时候晕眩都同心情关联,看来我要好好努力高兴起来,要不,我的贫血估计也好不了多少。
那天晚上,我在顾问单位宿舍改着员工法律常识考试卷子,已买明早机票回去,高展旗今早已打电话催我回去,说他下周要同郑主任前往香港进行律师事务所合约竞标,谭应宏也要同去,我不敢问林启正的去留,想着去留于我又能如何,都已经是两个轨道的人。心底还是不禁关心他的咳嗽,想起傅哥请求时候的担忧,我还是掏出手机,按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想想,又一个个删除,都已经拒绝了,这不是自作多情么,正想着,手机响起,是林启正!我犹豫了下,还是接了,毕竟他的身体要紧,心想就只说一句“林总,请您主意身体。”,了确自己心念。
“傅哥是不是去找了你?”那边劈头就是一句。
我没敢回答,他语气不稳且有股怨气,应该喝多了,还传来傅哥的声音
“邹律师,林总喝多了,你不要多说,……”还没说完林启正抢过就喊
“傅强,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她!你越来越喜欢自作主张,你这样,吴慎也这样,你们自己能拿主意,要我做什么!干脆全部到江老爷子身边去。”
傅哥还在那边高喊“林总,注意车!”,我这边听得胆颤心惊,只好拿着手机喊:“林启正!你听着,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还谈什么将来!还谈什么继承致林!给了个承诺有什么用!有本事去实现啊!一天到晚虐待自己算什么英雄!”
我一口气喊出这些话,与我想象中的对白天渊之别,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怎么听都像暗示他实现当初他承诺的三年之约。
我悔之不及,忙解释:“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那边突然安静下来,良久,我想按掉电话,可刚才的对白如果不能及时得到他回答那我的解释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于是等着。
“邹雨,我过去接你,我们好好谈谈,就只是说话,好吗?”他语速还是急。
“别,我要睡了,明早还要赶飞机,北京这里爱堵车。”我急急推搪。
“我们电话里谈谈,也可以吧?”他语气几乎是哀求,我不忍,只好“嗯”了声,鼻子有点酸,于是踱到阳台外,夜里的空气清新中夹着花香,令人陶醉。
我急于辩解刚才那些话,于是强硬地接着说:“刚才那些话你忘了吧,我也忘了。”
“我们以前的一切你都忘了吗?我一直没忘。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他说得很顺畅,估计想了许多回。
我听着他的承诺,只感到更加彷徨和悲伤,罢了罢了,只得说
“我们还是别谈这个了,香港那边还……顺利吗?”
“还好,上次难为你了,吴慎他是江老爷子的人。”他也只能转话题。
“我没事,律师嘛,抗打击能力总是最强的。倒是你要小心点。”我压下心中的酸楚,扯出一丝笑容安慰他。
他也笑笑,呼气声直冲耳膜,居然幻觉有点痒。
“暂时只能由着他,看步算步。”
“嗯,总有机会的,你刚回致林那段时间不也熬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