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第三种爱情续——再见艳阳天——繁花放尽
时间:2022-04-23 08:01:41

  “好。”

  “你等我!”我轻轻放下他的手,试图用力拨开横亘在间隙里的钢筋,可纹丝不动。果然没有工具不行,一时之间我如无头苍蝇般乱搜,废墟中没有一样能派上用场的。

  耳边他还在低语什么,可声音已经明显小下去,每说一句都有吸气声。不行!我心急如焚,就算挖也要挖出来!于是我把手机往地下一放,借着散射出来的荧光扳开砖头,手刺烈烈的,我深深吸着气,咬牙忍住,更加发狠地用力挖下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他一定要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串警笛,一阵“请让让”的嘈杂,有人嚷:“有个女的一来就疯一样喊‘启正’,嗓子哑了还在喊,已经爬进去好一阵了,拉都拉不住。”

  还有江心遥的声音,带着哭喊:“我不用到医院,我要看着他们出来才安心。”

  我像机器一样在做一个惯性动作,没有思想,没有悲哀,只知道每挖一下,他就多一分希望。

  直到后面闪来好几束强光我都没有停止,感觉有人从背后强拉我,力很大,我挣不开,只哑声说:“别拦我!他快出来了,你看,挖了这么多!”

  “你这样速度太慢,我们用器械快点。”那人解释,我这才回过神,看到穿橙色工作服的消防拯救人员,终于散架一样摊在地上。

  他们开始讨论了十几秒,然后还是决定不用器械撬楼板,担心整幢楼垮塌下来,于是还是用小工具挖。其他几位搜救人员四周进行探测搜查。

  想起已经一会没有声音的启正,用尽力爬过去抓起他的手,颤声问:“启正~~?”

  “在。”我依稀辨认出他的声音。

  旁边一位领队人物赞赏地说:“对,就这样同他说话,不能让他失去求生希望,很多人在我们救出那一刻才断气的。”

  一听他提到断气,我就兀自心惊,刚才一直堵在心里的感觉爆发出来:“启正,我不要这个世界没有你,当我母亲和邹月走后,我是那么孤独和害怕,我怕黑,每天夜里总抱着你的衬衣,望着星空彻夜不能眠,一边害怕梦到邹月,一边却不可压抑地想你,想你在同一星空下干着什么。”说到这里我竟傻笑起来,眼泪滴滴落在我紧握他的手上,“你是不是怨我是个胆小鬼,对,我就是个懦弱的女人,我只能躲着你,心底无数次的挣扎扯得我快疯了,可我只想你好好地幸福地生活下去,去继承致林,去实现你的梦想。所以,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吗?”

  此时,拯救队员已合力把一根断裂的柱子挪开一点,然后,他的头部露了出来,脸沾满灰尘,毫无血色,我笨拙地给他擦拭,可越擦越红,这时我才注意我的双手五指满是鲜血,几可见骨,除了无边的痛外毫无触觉。

  他努力张开眼睛,眼神依然清澈,见我,居然挤出笑意,露出那个酒窝,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我没听清,可看他困难地呼吸我就心痛不已,我轻轻俯着他的头,哭道:“我要你好了后认真对我说。”

  他想抬起手,可是徒劳,只能缓缓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关心和惦挂,因外在出差出了点问题,现已解决。

  先打预防针,本章有点狗血,对此敏感的童鞋请注意了哦~~

  还有,请童鞋们拍砖别太狠,近排心头沮丧,四肢无力,属于易碎物品……

 

 

60

  黑暗中微微张开眼睛,一片蓝色的“屋子”,准确来说应该是临时应急帐篷,外面乌云滚滚,暴雨哗哗在下,打在帐篷顶部噼啪作响。

  旁边,一个开着的收音机里传来播报,播音员肃穆地宣读一份简短的政府公告,5121428分,阿坝州汶川县境内发生了8.0级地震,震中据成都市区92公里,同时安抚市民,成都不在震中,不必恐慌。接着四川省地震局的新闻发布会现场特别报道。

  我何时晕倒的不能确定,只记得最后一眼看到江心遥小小的个子扑到担架前哭喊启正名字,那么凛冽凄凉。就那一刹那,我全身抽走了坚持的勇气和意念,突地眼前一黑。

  几年过去了,我的心终还是波涛暗涌,这让我憎恨起自己来。老天啊,你为何要让苍生受苦,难道您不明白“情”是一种信仰,没有了它我们人类又如何谓之“人”呢?

  我的双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点像毛绒公仔的手,从醒来一直看着窗外的雨帘不语,连匆匆赶来的邹天和他女友不停地安慰玩笑都不能换来我的微笑。邹天还讨好地打听来启正的伤势,肋骨断了两根,怪不得他吸气困难,忍住剧痛的笑如今深深刻在我心里;还有一条小腿粉碎性骨折,还好抢救及时,终是保住了腿,可以后会怎样,邹天则欲言又止,只说林家动用军用直升机送往解放军**总院。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认识的亲友都无大碍吗?比起那些失去亲人的人们实在好得太多。

  混混诺诺中过了五天,非常配合治疗,一边传来令人悲痛又振奋的报道,□□的视察行程,我们最尊敬的解放军的无休止拯救,还有全球各地的大力支援,可这些都不能截止死伤人数的攀升。

  这天中午,给隔壁床上压伤肩膀的一个藏族女大学生讲法律界的笑话,她是个善解人意而坚强开朗的女孩,在我醒来那天夜里送来,右侧肩部骨折导致神经损伤,同死神擦肩而过,可也许此后只能用左手学写字了,当我委婉提起这个她竟笑说:“这样可以充分开发右脑智力,多好啊!”

  我只能尽我一臂之力减轻她的苦痛,无非是在她理疗时鼓劲,经常逗得她哈哈大笑,看着她无邪的笑,我竟不忍停下笑话,真愿这是个长篇小说,多好的花季哦。

  “邹姐,感觉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她很直接。

  “何以见得?”我不禁反问。

  “女人的直觉呗,从第一眼见你就没见你笑过,总是迷惘的眼神,还有啊,”她看看外面,用唯一能动的左手遮住嘴巴小声朝我说,“我今天无意中听到外面值班护士讨论你那,说你对男朋友真谓是至死不渝,现代孟姜女啊。邹姐,是不是要坦白实情啊,哈?”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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