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回首——肉肉芽儿
时间:2022-04-24 07:29:16

程予的小心思,两人回头看的清楚,爽朗的笑成一团。程予带着警告的神色,很有穿透力,让小玥浑身一颤,不敢轻举妄动。简洁扯出一丝假笑的表情,应付的颇明显。
“舅舅再见,舅舅慢走。”小玥俏皮道。“程予再见,老公慢走。”这两人凑在一起,真的好吗?程予摇头,状似无奈。一溜烟的功夫,两人跑的不见踪迹,害得专心工作的男人,一个小时的电话,改为半小时。恨不得在两人身上安装监控定位仪,时实掌控、监管。
简洁失联了,林小玥电话打不通,这两人集体失踪。程予坐立不安,差点报警找人,他怎么不想想,是他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将两人手机的电量耗尽。
两人逛街的心情,被破坏的糟糟的,不约而同选择关机。买了两张电影票,一人捧一桶爆米花,难得有时间看场电影,两人在电影院笑得前仆后继。看完喜剧片,小玥还想看恐怖片,拉着简洁一头闷入电影院,将最近上映的电影看了遍。
肚子唱起空城计,两人寻了处干净的餐馆,吃饱喝足才开机。手机的短信声音,一直没停过,未接电话一个接一个,太可怕了。两人将手机朝向对方,打爆她们电话的人,出至一个人所为,程予。
“我舅舅担心,我会拐走他老婆,一直打我电话,真是无聊。”小玥将手机丢在桌上,酝酿着情绪,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他是疯了,不上班不工作嘛,他工作那么闲。小玥,你舅舅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好神秘。”简洁同学,你可以不要这么可爱,用好奇宝宝的神色,询问神情微妙的小玥同学嘛。
“你不知道我舅舅干什么的!你不是他老婆,干嘛问我。”小玥心间疑惑,舅舅没有告诉简洁,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嘛?
“他说了,公务员。”简洁有点不相信,公务员还有专职司机,她不相信这么好的待遇。
“确实是。”小玥笑了,抓住简洁的手,“是不是,那一次,我们疯的太过了,你才会,出现意外。”小玥一直想当面跟简洁道歉,很认真的。简洁回握住小玥,释然了。“医生不是说了,是宫外孕,你不要胡思乱想。”林小玥就知道,简洁的孩子没了,她难辞其咎。
“对不起,简洁,你能原谅我吗?”小玥低落的样子,让简洁想起数日前的自己,也是难过、自责的愧疚模样。
“傻不傻,不管你的事,我不是好好的。”简洁故作轻松。
“你都不知道,你在急救室,舅舅的样子,有多吓人,我连呼吸都要格外小心,生怕惊扰到他。”每次想及,小玥都心有余悸。简洁不知,还有这等事,若是小玥有个闪失,被吓傻了怎么办。
“我回家好好教育他,怎么样?”简洁安抚。小玥松了一口气,“舅舅现在就听你的,简洁你都不知道,我做了好几晚的噩梦。”小玥夸张了,心虚的将头拱在简洁怀里,不想让简洁看到自己心虚的表情。
简洁不禁要怀疑,小玥可是来安抚她的,怎么画风变得有点莫名的搞笑。故作擦眼泪的举动,小玥说了,“简洁,我们一起怀孕生孩子吧?”简洁当场愣住,“啊?”尴尬到脚趾。两个女人生孩子,不太可能呀。林小玥你提的什么破要求,恕难从命。
“我是说,那啥……”简洁看着林小玥讲解,看她还要说些什么骇人听闻的言论。难不成,约定好时间,各睡各自老公,要不要来个暗号,太扯了。简洁被自己所想的鬼点子,震的不轻,她拒绝这样做。
林小玥急了,真不好三言两句解释清楚,她到底在干嘛,简洁一定认为她疯了。“就一起生孩子了。”小玥解释,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简洁忍住笑,装出认真聆听的模样,“那你去跟你舅舅说,我无能为力,我一个女人怎么生。”简洁转身,笑得肠子都打结了。“跟我舅舅说,好尴尬的好吧,他一定会觉得我脑子有病,让我滚。”简洁忍住笑,转过身来,“我可没说,还有自知之明,还有救。”真的好有趣,简洁当着林小玥的面,笑得直不起腰。
真不愧是闺蜜,什么震惊言论、奇思妙想都敢说,换做旁人早把林小玥当神经病看待。“反正就是那样了。”林小玥转至一旁,娇怒的神情,留一片红透的脸颊面对简洁。“要不,我跟你老公,说道说道这事,看看可行不?”小玥心动,当即点头,面露期待。
“江哲会不会报警抓我,说我骚扰他,会不会觉得我神经病?”简洁无辜,耸耸肩。“他敢。”小玥语气强硬。“你敢你去。”简洁不禁担心,林小玥的脑子呢,出门没带,忘在家里了。逗逗林小玥,还真有趣,若不是程予的电话,她还要接着逗趣林小玥呢。
 
 
婚礼
 
 
程予、简洁的婚礼,定在五月中下旬,日子极其好,五月二十号,寓意520。程予说了,婚礼不盲从,一切崇尚环保、节俭,简洁没有异议。程予一向低调,一个形式罢了,她倒没那么在意。往后的日子,往长久了去就是,不在乎眼前这点铺张浪费的虚势。
两人的意见不谋而合,程予说,要八抬大轿将人娶进门,婚礼那天便成了事实。简洁为没有穿白色婚纱懊恼,程予笑得神秘,婚礼怎能让简洁有遗憾。身穿洁白婚纱,挽着老父亲的手臂,走过通往幸福婚姻的红毯,圆满。
婚礼还有好几天才举行,程予虽万般不舍得,可还是让简洁先回老家待着,有些习俗还是要讲究的。简洁刚回去,程予便后悔了,时不时打电话问简洁在干什么,有没有想他。
简洁被烦的不行,甚至出言威胁,在打扰她的清净,她就逃婚。程予老实了,再也没那么频繁的骚扰简洁,日子终于清净。简洁躲在老宅的老树下,享受片刻惬意的时光。
“爸,你搬到城里住,我照顾你也方便,好不好?”简洁不想嫁人了,让简爸觉得自己成了孤寡老人,无人问津多可怜。简爸答应,但要晚些时日,老宅的物件东西总要收一收。还好简爸答应,简洁都做好了多费唇舌的准备工作,看来用不上。
简洁是爸爸一人拉扯大的,父女俩相依为命。小时候,听村里的长舌妇说起过妈妈的坏话,简洁是有娘生没娘要的野孩子。那会,简洁还不懂事,哭着问简爸要妈妈,还将大人的话说给父亲听。那是记忆里遗忘不掉的一段回忆,简爸跟人吵嚷了起来,甚至为了不让简洁被人看轻,还跟人起了争执。
村里再也没有人敢说简洁的不是,再也没人敢当着他们父女的面,说起那个不称职的、未曾谋面的妈妈。后来,简洁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父女俩进城了,这件陈年往事渐渐被淡忘,没人知道简洁的妈妈到底怎样了。
简爸和亲戚准备给简洁的婚礼添置些物件,简洁让家人不要张罗,城里的家什么都不缺,不用准备那些。简洁和程予沟通过这些琐碎,两人都不喜铺张浪费,省了很多麻烦和不必要的工作。
出嫁前,简洁老实待在家里,当了一回蛀米虫。每天每餐,简爸换着花样,不同菜式的招呼简洁的胃。为了婚礼那天,能够美美的,简洁的生活变得规律且健康,她不想当一个胖乎乎的新娘子。
简洁完全不像一个待嫁的新娘,倒像度假的游客,慵懒、散漫,自在、洒脱。简爸穿上简洁提前准备的西装,父女俩在家里跟着音乐,练习走红毯的那一幕情景,父女俩脸上的笑容,幸福、开心。简爸眼底闪动的泪光,他仿佛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跟前围着转圈圈,吵嚷着什么,小心翼翼擦掉他额头的汗水,那一幕是幼时的小简洁。
晚归的路,有了亲人的期盼,再苦再累,他都不觉得辛苦。为了让女儿过上好日子,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为了让简洁开心,晚归的简爸,总是变着花样的,变出一个又一个新奇的东西,逗得简洁拍手鼓掌,仿若得了什么稀罕宝贝。那些东西,简洁小心的收藏在一个盒子里,不让任何人触碰。
记忆里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如今长成大人了,可以照顾他,真好。明天,她就要嫁为人妇,简爸心间万般不舍,可女儿幸福、开心,比什么都重要。简洁提出让他搬进城里,他想也没想答应了,他不想离女儿太远,时常见面也方便不少,甚至每天见面都可以。
乡下不比城里,家里有喜事,还是可以放鞭炮的。简爸准备了很多的礼炮,他要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将女儿嫁出去,任何人都不可以诋毁他的女儿。
程予在鞭炮声中,一身鲜艳的红色和服,帅气登场。简洁第一次看程予这般打扮,甚觉新奇,掩嘴偷笑。程予遵循老家习俗,用红包敲开简家大门,还要接受新娘家人的为难,历尽一番刁难才进入简洁等候的房间。
慌乱中,不知哪位亲属,将简洁的鞋子偷藏了起来,程予抱着人便走,被娘家人阻拦下。找婚鞋,也是当地习俗之一,这一关,不能马虎。程予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寻摸鞋子找到了,在大家的哄闹下,程予小心将鞋子穿好,进入下一项环节。
人群里,有人说程予等不及,想直接省略这些繁文缛节,拉着媳妇入洞房。简洁被羞红了脸,程予厚着脸皮就是不接话,眼睛直勾勾盯着简洁看,生怕眨眼间人丢了。
程予和简洁跪在地上,向简爸敬茶、行叩拜之礼。简爸早有准备,将事先备好的红包拿出,一人一个不多不少,一千零一寓意千里挑一。
鞭炮声再次响起,简洁被婚车接走,简爸一时动容,红了眼眶落下不舍的泪水。车缓缓开启,简洁透过车窗,使劲的跟家人挥手,心被揪在一起,泪早已决堤。此刻,她无暇顾及,与简爸分别,她不舍了。
车开离很远,简洁的情绪依然处在伤心难过里,程予拿着纸巾,将简洁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擦去。“不哭了,待会就能见到了,哭成小花猫可就不好看了。”被程予揽在怀里,心慢慢回归平静。有程予在,简洁心安,他是简洁的靠山。
程予的住处,停着一顶轿子,还有一匹骏马,简洁捂嘴,诧异的表情被遮挡。原本的随口说说,是两人玩闹的话,程予当真了,太震撼了。程予将简洁从车上抱下来,稳稳的放在轿子里,而他骑着一匹马,那场面想想就有趣。
怎会有人如此可爱,他说的,做到了。简洁,我要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今天,他们的婚礼,他如此阵势,让她情何以堪。独自落座在轿子里的女人,哭成了泪人,她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们身穿喜庆的红色和服,手拿一根红丝绸彩球,将两人紧紧连在一起。在宗亲好友的见证下,行拜天、拜地、拜高堂之礼,礼成送入洞房。婚房的床上铺满早生贵子的果子,程予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简洁娇羞的低着头,一脸媚态。
为了遵循礼仪习俗,两人还共饮合卺酒,程家人还准备了甜汤,寓意生活甜蜜。完成这些婚礼行程,简洁便要换上漂亮的婚纱,前往酒席场地,接受亲朋好友的祝贺,宴请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艰巨任务。
身穿洁白婚纱的简洁,看着一身庄重、帅气的程予,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抬手帮程予系领带。平常在家习惯了,这个举动一时改不掉,随心而为。程予站的笔挺,一脸幸福的接受自家老婆的关爱,还不忘耍赖般拥着简洁的腰身,夫复何求,人生足矣。
该有的习俗,该敬的礼数,差不多都有了,余下的就随意点,自由发挥好了。程予拉着简洁,明目张胆的跃进车里,连一众亲朋也不招呼了,着急忙慌的不知要干什么去。人群里,再次爆出八卦,说程予等不及洞房。也有人说,新郎想跟新娘独处,你们这些人碍眼。
承载新人的车已走远,余下的这些人才敢大放厥词。若是当着程予的面,看他们谁敢胡言乱语,找打不是。
酒席宴请的都是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并未邀请社会人士,来的人简洁都认识,不会觉得不自在或是尴尬。程予揽着简洁,端着酒杯和长辈敬酒,和晚辈嬉闹,接受家人的祝福。
程予若不装醉,还不知道要何时脱身,拥着简洁躲在休息室,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光,好不惬意。独处时光,总会有不解风情的人闯入,林小玥拿着醒酒药,打破她舅舅想进一步的举动。
“我这里有醒酒药,给舅舅来点,会好受些。”人家小玥是好心,程予你可不要不领情。简洁神情有些尴尬,林小玥走进才发现,后知后觉道。她没来之前,两人干了什么坏事,气氛那么安静。
“他哪里醉了,分明是装醉躲懒。”简洁气恼,差一点,程予就在这里收拾了自己,太过分了。简洁挽着简爸走完红毯,别人婚礼上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在主持人的提议下,配合程予玩了小游戏,热了场子惹得大家笑哈哈。
退掉婚纱,简洁穿着修身的旗袍,两人独处,程予一时情迷,做了过分的举动。若不是简洁死守防攻,没有轻易就范,小玥进来看到的一幕,大概要尴尬的无脸见人,少儿不宜呀。
小玥笑了,都是已婚人士,这种场面都懂,不需要解释就明白。“肚子饿了,有什么吃的?”简洁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想跟程予离得近,这人越发没个正形。在两人独处时,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好似,一头饿狼。
好姐妹手挽手离开了,留下程予一人独守空房,他不高兴了,也不装醉了。“老婆,等等我,头晕呢。”程予捂住胃,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想让简洁同情和关照。“歇着吧您。”简洁愤愤离开,头都不带回的。程予无奈,苦笑着追老婆去,老婆生气要哄的。
 
 
原来,如此
 
 
简爸能够进城生活,简洁很开心,将店里的采购任务交于他,简洁很放心。为了不让简爸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只能当闲人。简洁安排了差事,让简爸发挥自己的价值,父女俩每日都能见面,多好。
有一次,一位中年妇女,多跟简爸说了两句,人都走了老远,简洁笑得暧昧。“爸,遇到合适的,找个老伴……”简爸恼了,说简洁胡言乱语,不就多说两句话,这孩子胡说什么。
这一辈子,简爸为了自己奔波,简洁想让他的老年生活过得开心、幸福,不能让幸福的生活自己独享,她也想看到简爸有自己的感情归属。简爸说了,这辈子就围着女儿过活,休想将他这个麻烦抛弃。简洁没有要抛弃他,只是想让老父亲过得好,余生没有遗憾。简爸不觉得遗憾,反而很享受眼前的生活,简洁是他的全世界。
简洁耍赖般,亲密的依靠在简爸肩头,眼眶的泪蓄满,早已蓄势待发。“老爸,我爱你。”简爸听闻,甚是开心,轻轻拍打着简洁的头,泪悄悄坠落无人问津。简洁是爸爸的小棉袄,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是他的全世界。
酷暑时节,有些地方爆发洪水自然灾害,程予忙于灾后安排工作,简洁已有好几天不见他人。听说,有些地方庄稼淹了,房屋遭受洪水侵犯被毁,有些地方需要救援,将当地人转移至安全避难所。
连绵不断的暴雨,让简洁的心情格外烦躁,心底总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困扰,无法排遣只能干等着。简洁担心程予,有没有时间休息、吃饭,别傻乎乎的什么都往前冲,好歹顾及点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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