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在哪里?”问出余姗姗在家,简洁让人在家待着,她等会就过去。
简洁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余姗姗家,敲了许久的门,余姗姗打开一个门缝,让匆忙而来的简洁震在原地。余姗姗一脸的狼狈,身上还有明显的暧昧痕迹,简洁并不多问,已然猜到大概。
在简洁的陪同下,两人来到医院,挂了急诊妇科。挂号缴费那刻,林小玥瞧见简洁的身影,以及包裹严实的余姗姗。虽未明说,可余姗姗的模样,让她们不敢大意。一阵慌乱,简洁和林小玥呆坐在等候区,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林小玥反应过来,询问简洁,“要不要报警?”简洁收敛情绪,摇摇头,不知是否认林小玥的提议,还是不知道余姗姗是何打算。简洁一直紧盯着手术室,心被揪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好似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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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说周末愉快。
而那过去的
等待的间隙,总能消耗太多的时间和耐心,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久等不见简洁回来,程予给人打了电话,简洁给挂了,后发信息告知。
简洁:有事处理,不回了。
程予还在疑惑,有什么事,需要不用回家,他嫉妒了。
等到余姗姗被推出来时,她清醒了会,又再次昏睡。林小玥跟医生、护士道谢,简洁手扶着病床,眼泪坠落的无声,怎么都止不住。她们都是女孩子,知道有些痛可以忘,有些痛会跟随一辈子,如魔鬼般折磨着身心。
将余姗姗推至病房安顿好,简洁情绪失控,夺门而出。林小玥给人掩好被角,眼眶红红的,她知道余姗姗醒着。“姗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我们。”林小玥刚离开,装睡的余姗姗,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一旁闲置的手掌紧握,彰显她的愤怒。
三人统一口径,谁也不提及,谁也不多问,林小玥和简洁负责照顾姗姗,一切以身体康复为重。有了朋友的悉心照顾,余姗姗康复出院,这点事,并未惊动余姗姗的家人。
余姗姗从来都不是吃闷亏的主,拿着病例证明和收据,公然出现在伤害自己的人面前。“要么,我报警处理,要么,赔偿我的经济损失,你自己掂量?”余姗姗拿出手机,嘴角噙着魔鬼的笑,此刻的她,也如此自信的笃定,那个人不敢乱来。
她赌赢了,对方丢过来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还真是嘲讽极了,这个世界虚伪的让人生厌,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伪装自己的同时,还要表现出一副救世主的高姿态。余姗姗不耻这般的自己,可由不得自己,向生活屈服。她还是她,可又不是她了,好像,迷失了原来的自己。
这辈子,做过最爽快的决定,就是豪爽的买下不是位处市中心的房子,不久的将来,弟弟结婚了可以当作婚房。家人得知,她卖了大别墅,挣了大钱,家人可以跟着享福,连父母头疼的新房,也都被一郑豪金解决了。
家人沉浸在喜悦里,谁人知晓余姗姗的辛酸苦楚,她落寂的神情落在弟弟眼中,若不是她反应够快,寻了借口搪塞过去。“姐,谢谢你。”弟弟的感谢,由衷的,让她不觉得委屈,笑说自己弟弟傻,一家人就该这样。
简洁受了余姗姗的事件影响,情绪低沉、一直闷闷不乐。程予察觉异常,每每问及,都被简洁沉默以待,并未有所收获。程予很忙,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暂时不得闲,处理小丫头的情绪,顾及她所烦何事。
简洁和小玥没事便朝余姗姗处跑,二人心知肚明,生怕余姗姗想不开做傻事,对朋友多点关心,时间久了,就能忘掉伤痛。伤疤也会随着时间,慢慢痊愈的,终有一天,会愈合、会结痂。生活不能被这点伤害打倒,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们。
生活重复着规律的变化,日复一日。林小玥毫无准备,他们再次重逢的场景,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相遇。乔初扶着大腹便便的孕妇,急冲冲的朝她奔来,却并未认出林小玥。
“你好,妇产科专家号。”林小玥懊恼,为何要跟同事换工位,不然,也不会遇到曾经的旧识。若趁着乔初还未认出她的间隙,戴上口罩还来得及吗?动作快一点,应该,可能,来得及。
林小玥的那只手刚触摸到口罩,还未实施行动,乔初神情一愣,发现橱窗里的人。“林小玥……”还是慢了半拍,被他发现。
同一个人,叫出同一个名字,他们刚认识的那会,乔初也是这么叫他,一点都没变。林小玥压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平静、淡漠道,“20。”乔初一愣,未反应过来,林小玥翻了白眼,道:“专家号20元人民币。”
看着他手忙脚乱,她故作疏冷的淡定,还在做着最后挣扎。“你还好吧?”趁着给钱的间隙,乔初问出心底担忧的问题。林小玥悄无声息攥紧拳头,还是没逃脱乔初的注视和打量。林小玥指肚的戒指,已然宣告一个事实,她结婚了。
林小玥并未回复乔初,后面还有人排着队,“下一个。”林小玥单方面结束这种没有意义的攀谈,她强装的镇定,在乔初离开的那刻瓦解掉。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孕妇,林小玥眼前出现幻境,乔初此刻扶着大肚子的那个女子是她。
若不是有病患家属催促,她竟然在工作中走神,收回的目光,在下一刻衔接,乔初偷瞄的举动,并未让任何人察觉。她过得好吗?过得开心吗?幸福吗?乔初总觉得林小玥不开心,可又说不出所以然,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再见面,你我都成了他人的爱人、枕边人。想问一句,你好吗?都成了最奢侈的多余举动。你好吗?林小玥。
为了加强简洁的体能锻炼,程予早起时分,将简洁拉着一同早练,美其名曰,强身固体。简洁想拒绝,奈何不了程予比较执着,一直不厌其烦的呼喊简洁。若不是受够了程予的偷亲,她实在没心情继续睡下去,只能带着烦闷的起床气,跟在程予身后跑步、追赶。
程予心情甚好,看着简洁一脸怒容,使劲的在身后追赶的模样,他也会好心泛滥,故意慢下节拍,跟简洁一同频率、节奏的慢跑。简洁在心间说了无数遍无聊透顶,差一点就问候了程予家列位先辈。
单身久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体,闯入他的生活里,这种感觉还不错。晚归时,家里亮起的那盏灯,让他有了归属感。有人准备好早餐,等着晨练的他回来,更甚至减少应酬,就为了吃上一口简洁准备的家常菜。
程予越来越恋家,越来越恋家里那个小丫头,简洁总能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做家务、看书、浇花、洗衣物。这个家,不单单是他一人的,简洁也慢慢融入进去,俨然自诩女主人的身份,不再拘谨,不再露怯不自在。闲暇之余,还被指派买日用消耗品,端个茶递个水,找个书拿个快递,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主人,已然不重要了。他是心甘情愿的,接受简洁的使派,还是毫无怨言的那类。
简洁这辈子最不想遇见的人,大概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那人。他出现的那刻,勾起简洁太多不美好的回忆,那回忆犹如刀刃,刺痛她的身心,锋利的让愈合的伤口,再次炸裂。
她怕了,怕的要命,只想逃。那种恐惧,由心而生,本以为会忘掉,可还是清晰的倒映在脑海里。记忆深处的残影,再次席卷而来,会不会是再次的狂风暴雨。他的出现,提醒着简洁,她也曾不堪过,堕落的天使,再也不能成为天使,只能是魔鬼。
简洁躲闪的迅速,留下一个慌乱的背影,并未让人瞧了面容。简洁从程予家搬离,程予不肯答应,被逼无奈,简洁扯谎,说家里有事,需要回去几天。她只是回家,并不是搬走,程予自觉自己紧张过度,便也答应了。
谢绝程予司机的接送,简洁说要买些吃的带着,便自顾张罗去了。为了不让程予起疑,简洁推脱说,不能老是麻烦别人,影响不好。再说,程予有需要,没司机了影响工作效率。程予笑而不语,欣喜简洁的懂事,并未多想。
在程予瞧不见的那处,简洁偷偷松口气,成功骗过程予,好像也没多难。为了感谢程予这些时日的收留,离开前,简洁特意做了卫生整理了一番,做了几个可口的家常菜,算做谢意。
简洁并未回家,工作也请了事假,就这么躲起来,好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谁让她胆怯,怕的要死,又无处可去。走投无路,简洁脑中一亮,有了好去处。
提着老爷子爱吃的水果零食,还有一些家常菜食材,简洁跑到老爷子处借住。看到许久不露面的简洁,老爷子心生欢喜,热情招呼简洁进门。简洁提着换洗衣物,老爷子也不多问,让简洁踏实住着,他谁也不告诉。
简洁心生羞愧,说自己遇到坏人,没处可去了,便来躲两天。老爷子以为,简洁所说的坏人是指自家儿子,简洁应该还不知道老爷子的身份,故笑得一脸慈祥。误会总是越想越糟,唯有说开道明的那一刻,才知道大家自以为的真相,原来如此罢了。
难得简洁来,老爷子高兴,小酌几杯,简洁拿饮料作陪。把酒言谈间,得知简洁的住处拆迁了,一时无所住,借着酒劲让简洁踏实住着,想住多久都可以。简洁为了不能说的真相,暗自在心间致歉,只希望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老爷子不要生气才是。
偷得两日闲,简洁还是遇上不想见的人,她无处可躲,被人揪着衣领,略狼狈的乖乖跟人离开了。老爷子见那人面生,不像什么好人,简洁是遇到什么恶霸,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就轻易就范,连挣扎都没有。
或许,走的太过匆忙,简洁跌倒,老爷子心跟着一疼,立马跟程予打小报告去了。简洁消失了,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一时无从得知。程予心急如焚,心乱如麻,他大意了,被一个丫头片子忽悠了,怎么就忘了问她,可否安全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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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都是雨天,气温都降了,好冷呀。恍惚有种,瞬间坠入秋天尾梢的寒意,阵阵袭便全身。
不再钟情
程予得到消息,简洁人在医院急诊,正在进行抢救。程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简洁会选择极端的方式,这么草率的结束自己的生命。派出调查的人,还未有任何反馈,他只能等待,等简洁醒来,一切真相都将被揭晓。
口袋的手机铃响起,程予动作迅速接通,只说了一声喂,便再无他言。简洁被带到一处宾馆,房间杂乱,似有打斗、撕扯的痕迹。洗手间内,一片狼藉,鲜红的血液晕染的画面,惊悚无比,让人头皮发麻。简洁在洗手间,用剃须刀割腕,血流了一地。
没有身临其境,程予听来的简言片语,都足够让他震惊许久。傻丫头,疼不疼?怎么那么傻,连个招呼都不打,走的倒是洒脱,还真狠心。在程予的认知里,简洁不是做事冲动的人,为何这一次,如此草率。
古人云,以死明志,以证清白。简洁是不是效仿了古人,用死保证自己的清白,把简洁带走的男子,他们是什么关系?有太多疑惑不解,程予在简洁还未脱离危险,擅自决定了事情的处理方式。
程予吩咐,报警。意简言骇,那边的人,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完善,一定要给简洁一个说法。
那名男子,之前追求过简洁,那会简洁有喜欢的人,并未接受他的心意。简洁并不知,自己一直被监视着。多年的恋情告吹,心情失落、沮丧,想借买醉缓解心情。初次尝试酒精,简洁的酒量尚浅,一喝便醉了。
简洁醒酒后,发现自己醒在陌生房间,周围的一切让她慌乱。身旁睡着一个陌生的躯体,简洁来不及呼救,在挣扎中感受和重温激情。最后,她放弃了无畏的反抗,心如死灰。
泪水顺着一个轨迹,热泪犹如心死,连泪水都冰凉的没有温度。他以为,得到她的身体,简洁的心,迟早会有他的位置。他错了,大错特错,就算这样,简洁的心里也不会有他的存在,更不会给他留下空间。
简洁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讨厌那个夺走自己清白的他。简洁钟情的人,从来都不是他,根本不可能是他。
带着满身伤痕,简洁逃了,逃得远远的。没人告诉简洁,那些过来人的常识问题,数月后,简洁怀孕了。她永远也忘不掉,医院的医生,对她的教育和羞辱。简洁选择沉默,用这种态度解决麻烦,那种痛,已经麻木了,心早就没有感觉,不知道痛。
躲藏起来的简洁,还是被他找到,刚出手术室的人,看着匆匆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的人。他双眼通红,恨不得吃掉简洁,他疯了,暴怒道:“你杀了我儿子,你凭什么杀了他,凭什么。”
见识过他的疯狂,简洁怕了,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和不适,眼泪总能博取一点同情心。简洁哭了,被吓哭的,还是疼到心里的哭,简洁的哭拉回他的思绪,迫使他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哪怕痛心疾首的神情来不及收敛。
“傻瓜,疼不疼?为什么要那么狠心,你就那么讨厌我,连我的孩子都要扼杀,他该多疼多可怜呀。”他脸上的愤怒还清晰可见,余怒未消似有秋后算账的嫌疑。简洁借势,趁虚倒在他怀里,惨白着脸,紧皱的眉头,虚弱的惹人怜。
他如果在意简洁,一定会心软,一定不会在此刻为难简洁。简洁在赌,赌他会因为自己而心软,她赌赢了,却毫无意义。“痛……”是真的痛,仿佛身上的一块肉,生生被拿走,那种痛让她醒悟。
一把将简洁抱起,温声细语的安抚,亲密的依偎,简洁如坠冰窖,没有丝毫甜蜜、幸福可言。她怕了,怕他的亲近,怕他的触碰,从心底深处惧怕和排斥这个人靠近、接触,有关他的一切,她都深深的厌恶。
简洁在他的照顾下,身体痊愈后,彻底的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简洁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第一反应就是逃,逃到他找寻不到的地方。简洁低估了他的人脉,短短几天便将她找到,还出言威胁她,才会有老爷子看到的那一幕,简洁乖乖跟着人离开了。
程予安排了单间,让简洁好生歇息,没人打扰,私密性极好。醒来后的简洁,一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不曾言语,也没任何反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程予晾好温水,拿着吸管放在简洁嘴边,那意思不言而喻。
轻啄几口,简洁拒绝,不再喝了。程予拿过水杯,放置一旁,道:“我报警了,把人抓起来,你想怎么处置?”程予没明说,可用的是□□未遂的事由逮捕的,作为当事人,就没什么要说的。
“谢谢你,程予。”简洁始终不敢面对程予,好像他是吃人妖怪,会一口把她吃掉。“我可以解决你的麻烦,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为什么纠缠你,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躲着他?”程予堆积了好多问题,他想知道,可简洁明显不太想聊这个男人。
程予自恃的冷静,在面对简洁的这一刻,系数瓦解。“程予,他是谁不重要,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互不干涉,大家都好好的,好聚好散。”程予恼了,“你是再跟我提分手,对吗,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