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这么大一个圈子,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盛眠和他共处一室呢!
盛眠也被寒洲不按常理出牌的回复给弄得有些懵,下意识问:“……我可以介意吗?”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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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
盛眠最后拍的那场戏,女配剃光了头发,骗男主说她得了癌症,正在进行化疗,企图挽留男主。
这场戏是用的假皮肤,将她原本的头发包裹在假皮肤下。
今天又是暴雨天气,空气中都是黏腻沉闷的味道,连衣服都带着潮湿的味道,头发裹着,更是难受得要命。
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待。
走到化妆间门口,看着寒洲两个大字,盛眠有些犹豫。
“站在这干嘛?”
寒洲脱下西服外套,长臂伸展,轻而易举地越过盛眠的光头,推开了门。
对此,盛眠很介意。
绕过去不好吗!
干、嘛、非、得、越、过、她、的、光、头!
寒洲将剧本和外套扔在桌面上,看起来随性至极,但房间内却无比整洁。干净地看不出任何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盛眠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关门。”
寒洲没有回头,透过镜子,吩咐她。
语调很淡。
盛眠正好有话想跟他说,确认门外没有八卦的眼睛后,才谨慎地关了门。
咔哒一声。
是门锁上的机械提示音。
倒也不必这么提醒……
毕竟孤男寡女的,倒显得她要对他怎么样一样。她坐在他身侧的化妆镜前,按照步骤卸掉头套与皮肤的交界处,柔软的头发被压得不成型,她梳了好一会,才勉强恢复了本来的卷发造型。
不知道对发质的损伤大不大。
她悄悄觑着寒洲,他端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并不着急卸妆。
两个人这么干坐着,其实怪尴尬的。
作了一阵心理建设后。
“其实那天……”盛眠话音未落。
寒洲的声音和她同步响起,“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
两个人的话意外地重叠在了一起。
带着某种出乎意料的默契。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他,他幽深如墨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转瞬即逝。
盛眠来不及抓住,情绪却像是不受控般。
竟然生出了好奇、忐忑,和陌生的紧张感。
“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生日。”盛眠的声音很低,她承认,自己就是很矫情。
这种无端的、毫无理由的情绪占据了上风,让她抛却那些虚与委蛇,忍不住想要任性一回。“其实就是在下逐客令。”
她不敢看他,“而且我确实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我哥他又是个疯子,我怕——”
寒洲的眸子里似有雾气散开,追问,呼吸稍显急促,“怕什么?”
还能怕什么?
怕他把你当成另一个徐毅。
怕他疯癫不理人事。
怕他毁你璀璨星途。
思绪落在最后一个字时,盛眠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