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等你。”林野说。
司优站起来超窗户外看,林野正拿着手机往楼上看。
“看这边,我在一楼休闲室呢?”司优边说边招着手。
林野看到她也招了招手:“好好聊!挂吧。”
司优挂了电话又回身坐下问他刚刚想说什么。
苏渊摇头说没什么,那些没说完和不能说出口的话只能咽下。
他又瞄了眼窗外林野的表情,笑着说:“阿优,能陪我静静的在这待半个小时吗?”
司优笑了出声,撇嘴道:“恐怕不行,半分钟可以。”
“你真是一点压力都不给他。”苏渊调侃。
司优看着窗外的林野,认真道:“他已经承受很多了。”
“好了,半分钟到了,快去吧!”
“嗯。”司优往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苏渊。我没怪过你,也是真心的。”
苏渊看着女孩笑着转身朝她的世界跑去,或许在这一刻,他才真的放下。
本来他一直想私藏的确实不属于他。
司优跑到外面挎着林野的胳膊问:“林先生怎么来这么快呀!”
“林先生这不是害怕吗?”林野撇嘴。
“林先生不要怕!司优是你一个人的。”司优摇着右手,示意他看那颗戒指。
“是嘛!”
“当然啦!司优只能是林野的!”
嗯,司优只能是林野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最后一抹落日余晖里,他们也在牵手同行。
这是他的蓄谋已久,是如梦也不愿醒。
作者有话要说:
司优和林野的故事结束了。
郭念
毕业那天,路防川确实来接郭念了。可人家压根不搭理他,自己一个人打车离开了。
他准备的花只能坐在副驾驶。
路防川坐在驾驶座,放下车窗,点起一根烟,瞄着左前方的理发店。
他真实觉得,郭念就是齐宣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他又盯着中央后视镜看着自己的脸,我这长相也不是钟无艳啊!何况这夏迎春也不是她的。
他等了一个小时,烟一根一根的抽,实在等不及,怕人跑了,下了车就往理发店冲。
“帅哥换个什么发型呀?有没有熟悉的托尼呀?”一个一头紫毛的娘娘腔拉着他,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滚开,老子找人!”路防川甩开他就往二楼理发室找。
紫毛看来者不善,迅速拿起电话叫人。
路防川跑了几个屋都没看到,引得顾客嗷嗷乱叫:看帅哥呀!
郭念:“路防川,你在干嘛!”
路防川回头就看到郭念从三楼下来,头上包着毛巾。
路防川:“呀!这么巧,我来……搞个发型。对,搞个发型。”
紫毛领着几个人进来就看到这位爷挠着头说要搞发型。奇了怪了,这一米九的大个,理都不讲的蛮横直闯进来,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发型的。
“哦,那你选理发师吧。”郭念说完又朝三楼去了。
最后路防川随便点了个理发师,托尼问他要什么发型,他问郭念弄什么发型。
“哦,她呀!她一刀切短发,准备染薄藤红。”
“红色啊…那你给我搞个蓝色。”
自古红蓝出CP。
大概三个小时后,路防川顶一头雾霾蓝站在郭念理发室的门口往里瞅。
郭念正在最后一步的吹造型,从镜子里看到他,纳闷问他:“你比我来的晚,也是染头,怎么比我还快?”
那是当然,老子直接升级为了VVVIP,在不比你快点,我升个屁!
“那什么,可能我头发短。”
“……”郭念白眼,那眼神就再说,弄完了怎么还不走!
一个一米九的蓝发,一个一米七的红发,站在理发店门口真的炸眼!
郭念才不搭理他,拎着学士服就往外走。路防川跟她后面追。
郭念猛地回头,路防川立在原地不敢动。
郭念丝毫没有顾及路上行人投来的目光,朝着他吼道:“到底要盯我到什么时候!路防川,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真以为染个蓝发就是红蓝CP了?”
路防川咬紧牙关没吭声。
郭念降低了音量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你,是我前男友。我,是你前女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了好吗!”
路防川冷笑一声也吼了出来:“我没答应!我不同意!你他妈说分手我不同意!”
“我没有在和你商量。”郭念丢下这句话,就上了刚好停在路旁的出租车,留路防川一人傻傻站在原地。
路防川正愁有火没处发,看到两女的拿着手机对着他拍,瞬间火气上头,指着那两人发怒:“拍,再拍把你手机砸了!”
两美女吓得赶紧掉头,刚刚还夸这帅哥深情,想着能不能勾搭一下,这暴脾气活该被甩!呸!
眼看到上班点了,路防川没在追,掉头去了后海。
刚到酒吧,就他这身高加上今天炸眼的发型,瞬间成为热点。
乐队的人问他:“吆喝!路哥,怎么舍得弄你的宝贝头发的,我记得两天前谁还说,谁染头谁孙子呀!”
“滚蛋!”路防川没个好脸色。
几人看他心情不好也没在调侃。
“帽子给我。”他摘了队友的鸭舌帽遮住那头蓝发,站在立麦前,声音沙哑:“Stitches”。
“I thought that I've been hurt before
But no one's ever left me quite this sore
Your words cut deeper than a knife……
…………”
“唱的什么呀!滚下来吧!”几个喝多了的家伙起哄。
“调子都跑到姥姥家了,哈哈哈!”
“老子来听歌的,不是送命的!”
几个人越说越过分,路防川停下歌声,冷笑一声,把帽子往旁边一扔,五指成梳,往后顺了顺头发,跳到台下就朝几个人过去。
乐队几个人看他一脸不爽连忙跟着跳下台拦着他。“路哥,他们喝多了不值当!”
路防川咬紧牙,道:“我就是去跟哥几个道个歉,你们紧张什么!”不就是成熟吗?谁他妈不会啊!
这哥的脾气海底里谁不了解,他道歉!他不拎酒瓶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酒吧老板胡哥闻声出来拦住他,“去后边休息,这边我解决。”
老板的面子路防川还是给的,何况今天确实是他状态不佳。
胡哥处理完来到休息室,屋里烟雾缭绕,路防川半躺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旁边几根烟头。
“艹,你他妈还想不想唱歌了!”说着把他手里的烟掐掉扔在地上踩灭。
“今天是我嗓子不给力,送他们的酒从我工资里扣。”挂着脸子说完就摔门出去。
“你他妈这是嗓子不给力吗?不就失个恋嘛!怎么滴,能死人呐!”他吼的声音大,路防川听得清清楚楚。
失恋死不了人,可他就是烦躁,他一想到郭念要跟他没关系后就哪哪都不带劲。
路防川也没心情在待下去,出了门准备去开车。
刚出门口就听到一些污言秽语。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早就傍上大款了…”
“也是…肯定被包养了,哈哈。”
“这傻小子还在这伤心欲绝的唱歌,人家指不定在哪翻云覆雨呢!”
“不过,那女的上次我见过,那脸蛋,那身材,上起来一定——”
又是那几个男的。
路防川再也压不住火,一拳抡到那人嘴上。几个人喝多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在地上,拳拳到肉。
“我操尼玛!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路人看这场面,也不敢贸然上前,吓得报了警。
醉酒的一共四人,其中两个被打的直接送进了医院。
路防川和其中两个被带到了警局。
胡哥跟着伤者去了医院,路上,他给郭念打了电话。
郭念赶到警局,胡哥都找人处理好了,只需要她签字领人。
“像他这种情况,是要拘留的,好在人家伤者愿意私下协调,你男朋友吧!多管管他,什么情况也不能打架呀!”
“警察叔叔说的是,我们一定改。”郭念一边签着字一边听着警察的教导。
郭念从警局出来就沉着脸。
路防川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吼了句:“站这等着。”
原来她是去药店。还是心疼我的吧。
郭念从药店出来,拿着一袋子的药往他身上一丢。
路防川没想到她会扔,措手不及,药水棉签创可贴撒了一地。
“路防川,我真的很累了,你能不能成熟点别那么幼稚,现在凌晨了,我还要跑到警察局处理你的破事!”
路防川抿着嘴看着散了一地的药,没敢抬头看她。
此时郭念不同于下午的烦躁,反而很平静的说出来这些话。
“我就是,就是想要跟过去做个了断,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她盯着路防川:“我不想在跟他有关的任何人或事有关系了,行吗?你放过我,我求你了,行不行?”
路防川真的没想让她来的。
夏季天气闷热,可凌晨的风吹的人心里生寒,引起阵阵的焦躁与不安。
他愣在那过了好久,都没说话。
至此,药店门口,十字路口,一红一篮,只能朝两个方向。
……
没多久,路防川把头发染了回来,他开始相信他爸找大师给他取的这个名字。
防川,防止水患。
他小时候经常生病,他爸找了大师算命,说他命中与水犯冲。大师赐了名字,他的病竟然真的好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海边,江边,大河边,要说他到现在二十岁了还不会游泳,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可他那性格骨子里带着反叛,偏偏不信邪,不就是水嘛!我偏要去后海工作,还要找一个名字带水的。
他在海底酒吧遇到一个女孩,可这个女孩不喜欢他,连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让另一个人好受点。
听嫂子说,那女孩的小名叫漫漫,水漫金山的漫。
再后来,在后海,在那个名叫海底的酒吧里,有个驻场歌手,他只唱一个人的歌。
“与其让你在我爱中憔悴,宁愿你受伤流泪,莫非要你尝尽了苦悲,才懂真情可贵。”
“我陷入盲目狂恋的宽容,成全了你万众宠爱的天后,若爱只剩诱惑只剩彼此忍受,别在互相折磨,因为我们都有错。”
“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就好,如果爱是痛苦的泥沼,让我们一起逃。”
“有人心痛刚过,换个人又卿卿我我,有人很想看破拒绝在说爱你爱我,谁都没有把握,靠几句承诺,能否在荒芜爱情的沙漠,开美丽花朵。”
“你打开铁柜发现,我的思念开始蔓延,你坚持不哭的脸,我还是说了再见。”
“嘿,你过得好吗?过的好吗?会想起我吗?”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海的尽头住着你,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不如痛快把你忘记,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