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航少压根没给过她一个正眼瞧,对她就是靠漂亮,以为人人都吃她那一套。”
“可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野鸡想变凤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挺美。”
“她啊,你们不知道吧,我们以前那学校是贵族高中,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清楚吧,除了学习顶尖的其他都是圈里的,就唯独除了她,她是个异类。”
“唉,悄悄和你说吧,她爸是个暴发户哈哈哈,就是那种拆迁赔款,一夜中乐彩五百万的那种暴发户。”
“没文化,进我们学校来就靠塞钱,土得不行唉。”那人笑得岔气,在场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与鄙视。
姜听玫额头抽痛,头发晕,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看清相薇烟身边站的一群人,全是她以前的老同学。
作威作福,校园欺凌里的富二代。
那些男人嘴脸丑陋,恶俗地和她开过下流玩笑,她都躲得远远的,他们却得不到就毁掉,加入了相薇烟的阵营一起孤立嘲笑霸凌她。
姜听玫冷眼看着这一群当年穿着校服的恶魔,现在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却也挡不住那颗恶臭发烂的内心。
她头痛得要炸掉,哑着嗓子低吼出来:“怎么,你们很了不起吗?”
“你们家里曾有权势靠的是积累,于是便理所当然的瞧不起我,谁给你们的权力啊?我有拿过你们分毫吗?”
“倒是你们,给我留下的伤疤会跟随我一生,”她把手腕处那道狰狞丑陋的伤疤露出来给他们看,眼眶红得要杀人,发了狠地喊:“你们都是凶手!”
那几个老同学噤了声。
相薇烟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又开始继续大声地说出口。
“姜听玫当时就是贱啊,她以为航少给她讲过一两次题就是喜欢她,她就要死要活地缠着航少。”
“她一身各种乱七八糟的堆品牌,衣服阿迪,裤子耐克,结果鞋他妈是贵人鸟,你说土不土啊哈哈,而且啊,而且她……”
“她缠航少,大早上就□□心早餐放到他柜子里,还写情诗给他,甚至还帮他洗过衣服,你说搞不搞笑啊哈哈哈,她怎么不帮航少洗内裤呢。”
“活像个鸡。”
“你闭嘴!”头痛到炸裂,姜听玫再也无法抑制,哭了出来。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一张脸生得绝色,黑发披肩,杏眸通红,眼里带着泪水,可怜又无助。
在场不少人都起了怜惜的心思,可碍于相家却也都默默不敢做声,静静观望着。
相薇烟勾唇放肆地笑,骂她:“对啊,你就是鸡啊,你怎么还急了呢?”
“还哭了?这张脸哭起来真丑,”她伸手捏住她的脸,眼里高傲奚落一如往昔,手指用力,“这样你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姜听玫强忍头痛,破罐破摔,伸手给了她一耳光。
拿出了包里的剪刀,发疯一样地盯着她:“我这次来是为了杉杉,和我的从前,相薇烟你一辈子都会受到诅咒。”
她的眼神太过阴冷,让相薇烟都愣了一下,她一手摸着脸,一晃神就看见她拿着剪刀是要剪她头发。
“敢打我?”
相薇烟反手夺了那剪刀,让身旁的人按住她,用尽力气反手给了她两耳光回去。
姜听玫做脸火辣辣地疼,迅速地肿了起来。
她嚣张地笑:“哦,你说陶雨杉啊。”
“我以为她只是你的一个教训,不过今天看来你没领会啊。”
她把剪刀对着她的脸,上下比划,“那今天就送你一个真正的教训吧,让你记住,这辈子别招惹我,也别想再去勾引航哥。”
她抬眼示意了下,尚艳便上前来,抱住她的身子,将她困住,露出一个头在相薇烟面前,示意她动手。
锋利的剪刀尖贴近她脸颊,相薇烟笑:“姜听玫,今天我就要毁了你这张祸害脸!”
锋尖向下,咫尺之距。
姜听玫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过往碎片凌迟着她,而面前的人如魔鬼面目可憎,她感到自己头发被抓着,脸上贴了一个冰冷的铁物,咬着牙浑身不住战栗。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恨她想杀了她。
过了大概五秒,想象之中的疼感没有到来,她只感到哗的一下,头顶的水晶灯亮了不止一个度。
冰冷熟悉的声音传来,“住手。”
相薇烟僵住手,抬头看着不远处二楼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剪刀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而之后是边航那讨好的声音,“不好意思纪少,他们,是我管理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