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厉成殷单独离开京城时,他就有暗中叫人跟踪他。
起初他的人告诉他,厉成殷在藏西经常跟个女人待在一起时,他并不感到意外,男人身边有个女人再正常不过。
可当他对这个女人稍微深入调查了一下才发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李尧还是非常疑惑,他问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是啊,陆哥,这可能是巧合吧,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陆止行生性多疑,他也知道不能说明什么,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准备回一趟京城,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
他思考再三,还是这么决定了。
孙余不赞同道:“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就算查到他们有什么关系,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
李尧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他隐隐猜到陆止行将要做什么,尽管他也知道风险很大,但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他们是随时都要准备好破釜沉舟的人。
心下一沉,李尧转头看向陆止行,“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孙余皱眉,“老尧,你说什么?”
“很快,我买最早的机票走,大概三四天左右回来。你们就先在这里等我。”
在一个清晨,厉成殷又来到了他之前单独来过的那座荒凉的寺庙。
还是那位老僧人,一如往常的坐在大殿里诵经。
走到菩萨像面前,厉成殷对菩萨做了三拜礼后,开始念起金刚经。
不知过了多久,厉成殷听到有人在轻轻唤他。
“仁者。”
厉成殷抬起头,是老僧人。
“法师。”
僧人笑道:“我好像听见你在念金刚经。”
厉成殷微微皱眉,很快便反应过来,“抱歉,法师,我是外地人,并不会藏语,所以...”
不料僧人却不以为然,他摆摆手道:“南无阿弥陀佛。仁者,只要恭敬真诚,不论念的是甘珠尔还是金刚经,佛祖都会庇佑你。”
“我明白了。”
“但要诵经也是有讲究的,净手洁案、主敬存诚、如面佛天、如临师保,则无边利益自可亲得。”
厉成殷虔诚道:“我受教了。”
厉成殷很喜欢在这座寺庙待着,每当身在这座大殿之内,就会感到身心无比的净洁,放松。
寺庙里的每一天,晨钟暮鼓,安之若素,都引得人们向往。
结束的时候,厉成殷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几条来自季月发的讯息。他原本想着将她的号码拉黑的,一时间竟忘记了。
迟疑了片刻,厉成殷还是点击查看了她传来的短信。
——你现在在哪里?
——我想问你一个事
——喂,干嘛不回消息,快回我消息!
厉成殷猜到她大概想要问些什么,便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我来找你。”
厉成殷富有磁性喑哑的声音响起。
季月不禁屏住了呼吸,几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我在酒馆,还是我来找你吧。”
“你等着。”
不等她回答,厉成殷直接挂断了电话。
☆、恻隐
越野车一路行驶抵达月亮酒馆,厉成殷拨开门帘,一眼望去,正好对上了季月的眼睛,她正在店里等着他。
季月先冲他笑了笑,“你这几天去哪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