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意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那我们先回酒店了。”
说完,厉成民站起了身。
似是想起了什么,问:“晚上你下班,我们一起吃顿饭可以吗?”
厉成晴这时也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复。
季月怔了怔,实在是不懂他到底想干嘛。
可她是想去的,因为这是他的弟弟和妹妹。
季月扬起一抹苦笑:“好。”
厉成民笑道:“那我晚上来接你。”
看到厉成民驾驶着那辆黑色的奔驰扬长而去,季月收回视线进了屋。
这次他来有些奇怪,在季月的印象里,他们家的人出行身边总有一堆人。
比如上次的陈应,还有司机保镖等。
可现在他没有带任何人,就连开车也是自己来,还带了厉成晴来!
这怎么解释?
季月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的哀怨:“烦死了。”
明明知道他喜欢自己,怎么总是因为厉成殷而拒绝不了呢。
☆、浮出水面
须臾不知多少天已过。
这里是藏西边陲小县城的一隅,位于日喀则地区北部,藏西的第二大城市。
藏语中日喀则意为“最好的庄园”,因为这里的日照时间长,农业发达,是藏西的粮仓之一,也是政治宗教文化中心。
是的,就是在这样的大城市,复杂的地理环境,重要的地理位置,比邻着印度、尼泊尔、不丹。繁华昌盛的景象将其包裹着,而暗地里却有很多不可见人的黑色产业。
作为可耻的存在,却在源源不断地为当地经济尽一份绵薄之力。
天气晴朗,此刻阳光正洒向大地,抬头望,湛蓝清澈偶有一些散云的天空距离很近,仿佛手可触碰到。
街头随处可见青年旅舍或饭店,偶有三两结对的人在街头走过,并不是那么热闹。
有一家名为达顿庄园的饭店,听名字很高大上,但其实就是饭店和旅馆二合一。除了一楼是饭店,楼上便都是住宿。
一个女人正抽着一根香烟,慢吞吞地从街对面走到达顿庄园的门口。
苍老干涸的手指夹着的那根香烟,乍一看很普通,像是平常一般的牌子。
女人名叫香兰,是她为自己取的名字。香兰并非中国人,她的鼻梁高而翘,眼窝深深的凹陷进去,唇薄脸尖,毛发旺盛,尤其是那对浓密的睫毛。
香兰走进饭店,用藏语喊:“帕卓,帕卓?”
室内空无一人,有些寂静,她随意抽了一根板凳坐在屋里等着。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掀开厨房的门帘布走了出来。
“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香兰看都没看他,“我什么时候来…反正点菜不就好了吗?”
男人粗嘎的嗓音呵呵一笑,“你稍微等一下。”说完便上了楼。
这时一个男人正在对面的路灯旁注视着达顿庄园,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香兰,准确的说是她手中的东西。
一个老人这时从一旁路过,他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用一种近乎猥琐的表情看着他笑。
“哈哈…想的很就去啊!”
没想到会被人发现,男人颤抖的缩了一下脖子,把头压得极低,不敢去看老人。
支支吾吾的嘴里不知道在讲什么。
老人又笑了笑,就这么走远了。
就在老人刚走的那一刻,男人突然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
眼神里的懦弱胆怯早已消失不见,反而是一种极致沉静理智的情绪。
也许是那老人的身上并没有值得他感兴趣的地方,他的眼神只停留了几秒,转而又回过头注意眼前的事。
这条街不算宽,隔着几米的距离什么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