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
宋晚栀听得茫然,江肆却没解释。
他拉她去了车旁,从里面拿出了一大瓶矿泉水,然后又拉着宋晚栀绕进巷子拐角。
宋晚栀抬眸就能看见盘桓在墙头的树梢,那天晚上她就是在这个巷子里给卢雅打电话、然后又一出来就撞见靠墙抽烟的江肆的。
走神的宋晚栀听见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她落下眸子,然后就怔住了。
江肆低垂着眉眼,脱掉了身上的夹克外套。
凉风拂过,他上身只着了一件衣料非常单薄的白衬衫。
宋晚栀呆了两秒,猝然回神:“你——”
话声未落,她看见江肆勾着外套拧开了那瓶水,然后抬起,手腕反转。
“哗啦——”
冰凉的水倾倒上他的头颈。
宋晚栀:“!”
宋晚栀脸都吓白了,她第一反应是江肆是不是又被江眠那件事刺激到了,是谁提或者做了什么,她该怎样才能让他……
还未想完。
低头的江肆扶着他被皮带紧束的腰,被凉得抖毛大型犬似的甩了甩黑发,然后他笑着抬起那张沾着水珠还过分好看的脸。
那个笑容狼狈,却又清隽灿烂,一如多少年前水库边绿草蓝天。
宋晚栀看得怔了。
“送你的栀子,虽然晚了些……但我保证,它这一生为你永开不败。”
江肆转身。
薄薄的白衬衫被水淋得湿透了,几乎完全透明地贴在他身上。
于是他后背的文身图案清晰入眼——
艳丽的红色荆棘间,盛放开一朵纯白的栀子。
缠绕过他整条修长的脊骨。
第47章
深秋的早上,风凉得仿佛透骨。
宋晚栀被吹回魂儿的第一秒,就顾不得再看那片文身,她惊得仰眸:“江肆!”
宋晚栀来不及犹豫地扑上前,拽走江肆搭在臂弯的夹克外套,她慌张着急地踮着脚给他往身上披。
还没搭过肩,就被回身的那人握住了手腕。
“好看吗?”江肆笑垂着眼问。
宋晚栀急得想抽出手还挣不脱:“你先把衣服穿上,外面温度这么低。”
江肆轻啧了声:“好看吗?”
“…好看,”宋晚栀红透了脸颊才终于涩声憋出来句轻音,她躲开那人得逞的笑眼,懊恼又心疼地把夹克外套的衣领拉过他低俯下来的肩,“但是你以后别这么…肆意妄为的,好不好。”
江肆更哑了笑,捉过女孩披衣服时擦过他下颌的手腕,亲了亲:“不好。”
“!”
宋晚栀被他薄唇轻灼了下似的,本能就想抽回手。
只是没来得及,就又被那人捉着手腕拉到身前和墙前之间的间隙,他长腿轻屈,压着她的双腿将她抵上青石砖垒起的矮墙。
“亲亲我,栀子。”江肆低下身,诱哄似的。
“……”
宋晚栀几乎要叫他弄疯了。
雪白脸颊层层漫染上艳丽的嫣然,她在他呼吸的逼迫前只能微微艰涩地侧过脸:“江肆你别这样,我们还要回去准备开幕式的彩排。”
“就亲一下,耽误不了什么时间。”江肆哑着嗓音,他低着腰更加迫近,呼吸离她咫尺,偏偏就是不吻上去,“亲亲我,求你了,栀子。”
“!”
宋晚栀正在为难到扶在那人湿漉的衬衫前的手指都蜷起的时候,两人身旁不远处的巷口,停着的轿车车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