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咬咬牙硬认责下来,亏是亏点,只能日后补偿回来了。
邵蓉蓉一听又开始害羞了,在他怀里扭呀扭的,差点没扭成麻花。
“嗯...哦,对了,”她心思转得飞快,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别的方向去了。
“人家喊我妖女,你为什么也喊我妖女呀!你就不怕我难过吗?”她皱着眉瘪了瘪嘴,想到初见时他的确喊过自己妖女的。
“那...那是因为,这是我们两人间的情`趣。”
天子这位置也不是白坐的,这将白的说成黑,黑的说成白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什么意思?”蓉蓉轻轻眨动眼睛。
慕容彻突然将唇凑近她耳畔,压低嗓音,危险道:“什么意思?你敢问孤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让孤给你描述一下,旧时你在孤床上的德性?”
邵蓉蓉听了大窘,猛一记拳头朝慕容彻胸口锤去,脸上滴血,“讨!讨厌!”
锁宫门之事就这么解决了,二人和好,慕容彻松了口气,但正当他欺过去,想要亲一亲她时,却被她略凶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了。
慕容彻眼神一凛,皱着眉,拳心紧了紧,到底是记在心里了。
可邵蓉蓉当时的眼神其实只是想说“昨夜都被你亲破皮了,还不能消停些,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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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蓉蓉得了些新做的衣裳,统共三十八套,都是这一季要穿的,大都是些颜色艳丽质感轻薄的上好丝绸。
她皱了皱眉对老宫女说:“这回做的衣裳怎么色彩这么浓烈?”
“回女郎,听安先生说,这次做衣裳的料子都是陛下亲自挑的,用的都是最昂贵的绸布做的。”
邵蓉蓉以前在充国时吃穿都是最好,但也没有现在来到帝台所用所吃的那么精致,慕容彻几乎把最好的都端来她面前了。
衣裳给做最好的,饮食最是讲究和挑拣,光一道菜就得浪费好几头大的牲畜,只取最鲜嫩的那一点肉,珠钗首饰也堆了满满一个库房,每天戴不重样的,须得花上一年时间也未必戴得完。
这一下就做了三十八套衣裳,看来轮着来穿,每套衣裳只穿一两次就得换季了。
“可我还是喜欢上回比较素一点的颜色。”她嘟囔道。
“女郎长得好看,奴倒是认为穿些艳色的也很好看。”老宫女笑了笑,恭谨道:“不过安先生说了,明日还有衣裳的,女郎若是不喜欢,可以再等等。”
邵蓉蓉愣了愣,这...该不会每天送三十八套衣裳吧?那样她一天下来换衣裳该多累呀...
她换了几套衣裳就累得换不动了,虽然也好看,但她总觉得太浪费了些。
换作以前她在充国,虽然也不缺穿的,但也没有那么铺张过,以前她没觉得有什么,但自从来殷京的半道上,听英娘给她讲的民间疾苦,以及自己所见所闻了之后,每当自己吃不完东西被人拿去倒掉时,就会有一种愧疚感,下回再也不敢吃剩下了。
其实她一直很想把英娘找回来。
那时候没来得及细问英娘关于自己的事情,她和英娘就分开了。她本来可以去问阿彻更多的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每次她一提,阿彻立马转移她注意力,并说是以后再详说。
久而久之,邵蓉蓉总感觉到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阿彻,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她想自己去找回那些记忆。
这天慕容彻把帝台里的医官请来了,邵蓉蓉听说他把陌生男人带来丽华宫,吓得躲在屋里没敢出来。
慕容彻亲自进去捞她,“蓉蓉,你别害怕,他不进来,你在手腕处系一细绳经殿门出去给他诊断就好。”
邵蓉蓉还是害怕得很,“我没有病,诊什么?”
“可你不是说想恢复记忆吗?那时候你撞到头了,你不让医官诊脉怎么知道要如何治?”慕容彻笑道。
邵蓉蓉的头立马从床帐钻出,盯着他,“所以,我是撞到头所以失忆的?那我为什么会在宫外?”
“几年前,孤登基的时候,有士族臣子不满孤和你在一起,那时趁孤不备,偷偷鼓吹说服你去给南蛮族人的首领和亲,骗你说南蛮人的首领看上你,要是你不去,孤的天子之位有可能坐不稳。”
“那然后呢?我就去了?”邵蓉蓉忙追问。
慕容彻撩开床帐,看见她身上穿了件素色衣裳,而非艳色,心情稍稍亮了些,又用红绳边往她手腕处系,边道:“你那时候爱惨了孤,一听说南蛮人会对孤不利,就瞒着孤偷偷去嫁了。”
“然后呢?”她靠近了他一下。
“然后?”他冷笑了一声,煞有其事道:“你不相信孤能够保护你,还偷偷瞒着孤去和亲,你猜孤能待得住?南蛮异族早在四年前就被孤灭族了。”
邵蓉蓉眨了眨眼,心脏砰砰跳,哇哦,阿彻好帅。
“可是,你也因为这个觉得没有颜面回来见孤,竟敢跳崖自尽,孤那时恨极了你。”慕容彻回想起当时她跳崖的情景,咬着后槽牙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