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唐沅
时间:2022-05-01 09:52:56

, 一边替她布菜,一边回身问她:“这个牛骨炖得软烂,吸满了汤汁,料想不会比府里做得差,芍芍当真不吃?”

  陆芍探出脑袋,瞥见牛骨的焖红的色泽,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然而靳濯元的询问也只是走过场,不论陆芍吃与不吃,他都作势去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是自己走过来,还是咱家抱你过来?”

  陆芍咬了咬下唇,斟酌再三,红着脸回道:“厂督抱。”

  被褥下是未着寸缕的软香,上面还遍布方才作乱留下的痕迹。她想着,倘或厂督抱她,好歹还能贴着厂督的襕袍,埋一半的身子,遮些春色。

  靳濯元拿帨巾拭手,擦拭干净,径直走至榻前。

  褥子一掀,二话不说地将人扛在肩上。

  陆芍只觉浑身一凉,反应过来时,除了小腹抵在他的肩上,最该遮的地方,几乎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外。

  这姿势并未比自己走去来得好。

  甚至更令人羞怩慌乱。

  靳濯元一手箍在她的膝窝处,一手轻拍她的软翘。

  陆芍热气上涌,挣扎着起身:“厂督!我自己走!”

  这时说话,已经没有多少用处。靳濯元任由她起身,下一瞬便扶直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娇羞花解语[1],温柔玉有香。[1]

  她一会儿遮自己的眼,一会儿又去遮靳濯元的眼,仿佛谁也瞧不见谁才好。

  短短几步路,心里煎熬,漫长地仿佛走不到尽头。

  不消一会儿,掌心下漏出一道轻笑:“你这样,不是耽搁时间吗?”

  陆芍懊恼地松手:“没有衣裳,那厂督借我可好?”

  说着,她便壮着胆子去拨靳濯元的领口。

  回回都是厂督欺负她。

  欺负她时,也只有她一人未着寸缕,纵使夜里同榻而眠,他的寝衣,也是穿得齐楚整洁。

  靳濯元肤色极白,白到陆芍的指甲一划,他的锁骨处便落下一条细红,加上他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一时不知是谁轻薄了谁。

  还未等她得逞,靳濯元就已经抱着她在六足圆凳上落座,一碗褐色的药汁摆在她眼前:“我特地着诚顺抓得方子。”

  出汴州后,他换了身份,一直以“我”自称,原先疏冷的人突然有了常人的温度,加之他的声音如山间清泉,不动怒时,是说不出的平静柔和,陆芍一时忘了白日作谎一事,攀在他衣襟上的手,缓缓上挪,指尖触及他喉间凸起的软骨。

  听闻幼时净身的宦官,身子尚未发育长成,大都没有喉结。唯有那些年纪大些才净身的,大抵还会留有性征的痕迹。

  可这样一来,遭受的屈辱和痛楚自然也比幼儿要多些。

  靳濯元不太舒服的侧了侧身,握住她的手,去拿汤匙:“不是说染了风寒?”

  陆芍这才被‘风寒’二字拉回思绪。

  是药总有三分毒性,寻常因病用药,是为了舒缓病症,可她身子骨尚佳,白日所说风寒,不过是诓骗厂督的言辞。

  这祛风寒的方子里,也不知用了哪些药,盲目去吃,真怕吃出甚么问题来。

  她松开汤匙,笑意盈盈地望向靳濯元:“我有些饿。不若先用晚膳,一会儿再用药?”

  靳濯元端起药碗,药汁的热气只断断续续地萦绕着,他亲自捻着汤匙,舀了一勺,送至陆芍唇边:“此时不喝,药该凉了。”

  陆芍抿了抿嘴,盯着他那双不容分说的眼神,悔不当初。

  药汁苦涩,顺着喉间下淌,只抿了一口,陆芍便受不住苦味,翠黛紧紧蹙在一起,小脸上满是愁容:“我风寒之症也不算重,需得喝上这么一大碗吗?”

  靳濯元不听她的抱怨,伸手抹去她唇边褐色的药汁:“自己喝,还是我喂?”

  说着,便拿着汤匙,双唇贴上汤匙边缘娇艳的口脂,抿了一口,又托着陆芍的下颌,渡了进去。

  陆芍被突如其来的苦涩呛着,连着咳嗽几声,涨红了脸。她立马捧起药碗,一鼓作气地将药喝了进去。

  末了还将那只白瓷碗翻转过来,晃了晃,表示自己喝得一滴未剩。

  靳濯元这才松开她的身子,取来自己的斗篷搭在她的肩上。

  一件斗篷稍能御寒,若说遮住春色,那尚不能够。

  陆芍只好一手拢住斗篷,一手握着筷箸,去夹面前的牛骨。

  靳濯元见她牛骨吃得极欢,也撕了一小口,学着咂在嘴中。牛肉很少有膻味,又浸入了大量香料,吃起来,倒是软糯鲜嫩,确实能咽下喉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