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唐沅
时间:2022-05-01 09:52:56

  陆芍心里惦记那碗药,生怕自己吃了甚么问题来。晚膳只潦草用了几口,便去探靳濯元的话:“厂督,方才的药汤里,都加了甚么?”

  他端来齿木、帨巾,伺候她洗漱:“党参、炙甘草、茯苓、白术。”

  小姑娘鼓着嘴漱口,四根指头掰算着他报出的药名。

  这些药名她越听越熟悉,合在一块儿,好像一味常见的药剂。

  脑袋飞快思索着,直至洗漱完,她突然脱口而出道:“四君子汤!”

  靳濯元没料及她能猜出药名,愣了一瞬,很快面色如常,甚至带着点笑意。

  因为于她而言,猜出药名,大抵不是件好事。

  “平日常用?”

  陆芍摇了摇头:“久病成医嘛,祖母病时,手脚冰凉,需用四君子汤进益补气。这四味药,我时常去药铺买,一来二去,就将这学名默了下来。”

  将这四君子汤的用处引出来,剩下的就交与小姑娘自己琢磨。

  陆芍确实愣了许久,因这四君子汤,于补血诸多益处,却没有治愈风寒的功效。厂督给她煮四君子汤,显然不是对照她的风寒之症。

  靳濯元审案时,喜欢慢条斯理地审。

  一层层地让对方自己思忖明白,那神情,可比他亲口点破有趣多了。

  譬如陆芍那张白生生的脸上,眼下既有错愕惊惧、又带着羞怯、甚至还将如何替自己开脱的小心思也显在面上。

  此时,她大致猜着,厂督早知她未染风寒,识破了她的谎言。那碗涩喉的汤药,想必就是对她作慌的惩戒。

  既被他看穿,陆芍踢着垂至脚踝的斗篷圈毛,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问道:“那我还需喝上几日?”

  靳濯元将她抱上软塌,生冷的棱角被橙黄色的油灯柔化:“白日诊脉时,便觉得你气血不佳,连着几夜手脚冰冷,以为我察觉不出来?这药你便喝着,于身子有好处。”

  陆芍以为这是惩戒,没成想竟是为她身子着想。

  心里的愧怍慢慢上涌,乖乖地点了点头。

  靳濯元扯过被褥,重新覆在她身上,落帐,自己却抬脚朝屋外走去。

  “厂督去哪儿?”陆芍急切地唤了一声。

  “给你拿衣裳。”

  是夜,月出薄云,靳濯元盛着寒气而归。

  陆芍满怀期待地从帐帘中伸出纤手,去接衣裳,等了半晌,只等到一条绢纱制成的细带轻轻地缚在她的手腕。

  帐帘被拨开,她的身子后仰,手腕随即被压至软枕上。

  这时再做挣扎,抽离不及。

  “厂督!我的衣裳呢?”

  她一恼,声音就透出股娇意。

  靳濯元拿着绢带束了几圈,最后落个繁杂的结。

  “这不是吗?从你衣裙上裁下来的,如何不算?”

  他知晓小姑娘肌肤娇嫩,不堪重劲。故而每一圈都留了些空隙,不至落下印来,只是空隙有限,任她如何动作,也无法从中挣脱。

  而另一根藕色的系带,毫不意外地束住她的脚腕。

  他俯身上去,轻咬着她的耳垂:“好好躺着。”

  明月照水滨,重重粼光,熠熠推漾。

  靳濯元沐身归来时,陆芍背对他而眠。

  呼吸清浅匀称,以为睡得正酣,那双时而扑扇的羽睫却出卖了她。

  他伸手一捞,软玉入怀,再去探她皓腕上的绢带。

  温热的湿濡落在她的脖颈上:“这样一来,芍芍便不会蹬被子,也不会染上风寒了。”

  陆芍惊觉他千奇百怪的法子,神色微讶。

  她以为扯谎一事已然翻篇,谁料惩戒,仅仅开始。

 

 

35章 厂督好像很了解言氏?……

  月落乌啼, 寒烟弥漫,怀里的人儿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终于将束缚的双手搭在了靳濯元的腰际。

  原以为束缚着不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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