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微微侧身,手臂搭在了她的肚子上,手掌握住了她细细的腰肢,轻轻地摩挲着。
腰肢也太细了些,一掌就能握住。
方长誉觉得腰上痒痒的,可她一点也不敢乱动。
她生怕自己一动,朱启铎马上办了她。她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身体比她暖和,方长誉能感觉到,热气在被窝里弥漫开。
“身上怎么这么凉?”
朱启铎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方长誉回道,“我天生体寒。要不,我离您远一点?可别冻着您了。”
她做好了开溜的准备。
谁知,他手臂穿过她的脖子,把她揽得更近,“明天开始调理身体。”
方长誉到了他的臂弯里,感觉自己被他包围着,周身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同时,周身都感到了不自在。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过。
方长誉结巴道,“不、不用了吧?”
“从此刻起,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自己。”
朱启铎根本不是在跟她商量,就只是宣布他的命令而已。这也太强势了,他连这都要管。
“可会骑马、射箭?”
“不会。”
“明天开始学。”
“为什么?”
“因为,我要给你一个恩典,带你强身健体。”
这……真的是恩典吗?这不是在惩罚她吗?方长誉属实觉得莫名其妙。
“殿下,我能否不要这个恩典?”
“你也可以每天围着王府跑五圈。”
王府有多大,她光是从承运殿走到审理司,就已经走得腿脚发麻。要是再增加为绕着王府跑五圈,她这小身板,能累到趴下。
好气人啊!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被送到他这儿,还被他当作玩物一般折腾。
可是,敢怒不敢言。
“我想翻个身侧着睡。”
她就是想背对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不等他同意,方长誉已经挣脱他的手臂,翻身背对着他。
但是,朱启铎又将她揽到身边,抱紧了。
而且,他轻微绵长的鼻息,一下一下的,离她的耳边好近,闹得她更难受了。
她今天晚上还能睡觉吗?
“唉……”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气。
这叹息声落在了朱启铎的耳中。
他问,“为何叹气?睡在我的身边难受了?”
方长誉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背对着他,可是她已经能猜想到,他此刻的脸上是怎样阴冷的表情。
耳边又传来他冷冰冰的催促,“说话。”
她能说什么?她既不敢如实说确实有点难受,也有些不情愿违心说睡在他身边多舒坦。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说点什么,因为她能感觉到,朱启铎已经不高兴了。
方长誉求生欲满满地解释,“我……我刚刚叹息,是因为您的气息呼在了我脖子上,痒痒的很难受,我又不敢动来动去。我自四岁起,就一直一个人睡,我睡觉可不老实了,可我不敢挪动一下,可把我憋坏了,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朱启铎听着她狡辩,内心毫无波澜。
方长誉继续解释,“殿下,您今天来得很突然,我确实没准备好。您给我些时间,我再过些时间就好了。”
朱启铎似乎充耳不闻,还是没给个回应。
怎么办?怎么办?方长誉心里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