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马鞍扶手,我带你跑两圈。”
“哦。”
朱启铎在她腰上拍了一把,“背打直了!别勾腰驼背的,跟做贼一样。”
她腰肢又细又软,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一声令下,马儿奔跑起来。
“慢点慢点!好吓人!”方长誉死死地抓着马鞍。
“不要怕。仔细感受马儿奔跑的规律,把它当作你的好伙伴。”
渐渐地适应了飞驰的速度,她开始觉得,骑马的确是件有趣的事。
“好了,现在该你自己上手了,你今天只要能掌控踱步就够了。”
说着,他就把缰绳塞到了她手里。
方长誉握着缰绳,一动也不敢动。“殿下,我怕。”
“怕什么?大胆一点,这匹马儿是我的战马雪翎,它很聪明温顺。再者,还有我在后头帮你盯着呢。”
他握着缰绳的末端,双臂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细腰。
大约是因为知道他也握着缰绳,方长誉的胆子也大了些,慢慢地踱步绕场走了两圈。
“缰绳拿紧,我要放手了。”
“别别别——别放手——”方长誉吓得阻止他,“再等等,再多走两圈。”
吉昭宁来到马场,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十分惊讶,“嚯,殿下还亲自教方主子骑马?还用他最宝贝的雪翎?”
李松霖笑了笑,“没见过殿下对谁这么温柔耐心吧。”
吉昭宁也笑了笑,“那我这消息还呈不呈?我是不是不该打扰?”
朱启铎对方长誉道,“我要下马了,你该自己练习了。”
方长誉还是胆怯,不肯放他走,急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嗯……您先别去!”
朱启铎温声鼓励,“好了,勇敢点。雪翎很聪明,不会让你摔了。”
方长誉还是怂,“再带我两圈嘛,就两圈,我一个人怕。”
她怂成这样,朱启铎对她又宽松了几分,“过去歇息吧。”
“太好了!”
马儿来到了看台边。
方长誉就像一条虫子一样,从马背上蠕动着拱了下来,样子又怂又丑。
朱启铎问吉昭宁道,“什么事?”
“萧太医到了,在承运殿外等候。”
因为太医的到来,方长誉提前结束了练习,来到承运殿看诊。
太医把着脉,方长誉又开始讲条件,“萧太医,我不喜欢喝药,能不能别开苦的药?”
萧太医答应她,“那就食补。”
朱启铎打断他们,“别听她的,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
“殿下,是药三分毒,药能不吃就不吃,能用温和的食材滋补,就不必用药补。”
朱启铎没再说什么。
方长誉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
“方主子身体还不错,没什么特别情况,只要食补就够了。我这儿有一份食补菜单,按照节气进食即可。”
“好好好,我一定乖乖按着菜单吃。”
萧太医又对朱启铎道,“殿下,其实备孕不仅是女人的事,男人也要有所留意。”
备……孕?
方长誉细思极恐,难道,朱启铎又要她补身体,又要她骑马锻炼,就是为了让她养好身体准备怀孕的?
他是已经盯上了她的肚子吗?
怪不得他到栖梧殿留宿,原来都是一步一步来的。
朱启铎瞥了他一眼,“胡说些什么?你老糊涂了吧?”
萧太医道,“殿下,您不必忌讳,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