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默不作声。
方长誉听着,觉得这苗头有点不对劲。
本来,这两日他送来了可爱的小鹿,亲自教她骑马,态度也温和了一些,她对他的仇怨已经少了一些,可刚刚听到萧太医的话,方长誉瞬间好心情都没了。
谁要生孩子?谁要跟这个大魔头生孩子?生个小魔头吗?那也太可怕了吧?
等到萧太医走了,方长誉才弱弱道,“我不要生孩子。”
这话一出,朱启铎的心情,也瞬间由晴转阴。
她也以为他让她补身体,就是为了让她生孩子?
真是个没良心的蠢东西,永远都能把他往最坏了想。
不想生孩子?怕是不想跟他生孩子吧?
排斥他成这样,学骑马的时候,又何必口口声声地让他别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用得着他的时候,她就跟一条癞皮狗一样赖着他,用不着他了,就想离他离得远远的。
行吧,他也懒得看她这副对他避之不及的嘴脸。
“你还不滚?还杵在这儿干嘛?”
他仿佛没听见她刚刚说什么一般,方长誉倒是有些懵了。
但是,方长誉十分肯定,他一定是听见了的,他选择充耳不闻,他肯定是又给她记了一笔了。
第二日,方长誉还是照常去马场。等了许久,没见到朱启铎来,她便跟着浅冬练习。
直至中午,方长誉确定,朱启铎是真的生气了。
方长誉结束了练习,到承运殿请安。此时,承运殿大门紧闭着。
方长誉问门口的侍女,“天青,殿下呢?”
天青回话道,“回主子的话,殿下在殿中药浴疗伤。”
“他受伤了?什么时候?”
“是旧伤。”
“是他肋骨的伤吗?那伤口不是都愈合了吗?”
“奴婢们也不清楚,或许是伤病又有反复,您得问问李侍卫长。”
等了快半个时辰,大门才缓缓打开,李松霖带人收拾了药浴后的药汁残渣。
方长誉上前追问,“李侍卫长,殿下的伤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我曾告诉您,殿下有一根肋骨,被火铳铅子打断了。当时军医取出了铅子,殿下的伤势也渐渐恢复了。但是这后来几年里,殿下旧伤的位置仍然时常疼痛,请了不少大夫,他们都是推测,断骨处没有恢复好。”
“那怎么办?”
李松霖叹叹气,“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注意养着。”
方长誉走进殿中,看到朱启铎半躺在窗边榻上,拿着一本书看。等到她走近时,发现药浴过后,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道。
她走到他身边,小声温柔询问道,“殿下,您还好吧?”
朱启铎冷言冷语,“好不好与你何干?”
方长誉摆出一张笑脸,“瞧您说的,我是您的侍妾,您的身体是否康健,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你是侍妾吗?你不是想拿了放妾书跑路吗?”
“那现在还是嘛。”
“呵!”朱启铎轻哼一声。“你只要一摆出这谄媚嘴脸,就是要求人办事的。别装模作样的,有屁就直接放。”
方长誉道,“今天真的没有,真的只是单纯地关心您。”
朱启铎仍然没有好脸色,“关心过了,你可以滚了。”
☆、第018章 大饼
第018章 大饼
方长誉何等厚脸皮,她怎么可能就老实地滚了?
“殿下,您知不知道,那个很有名的庚桑大夫?他曾是太医,年纪轻轻就做了太医院的院正,后来不知为何竟辞了官,去了江南开了一家叫宏济堂的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