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抛弃的偏执皇子重生了——岭近云霄
时间:2022-05-09 07:29:09

  末了,那带头的兵士还有些不太确定要如何处置这两人的对谢景琛问了一句,“将军,这两人……”
  谢景琛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一问题,而是重新的看回了嬴煦,声音温柔道:“阿煦稍等我一下。”
  嬴煦侧头,似是有些不解的对他问了句,“做什么?”
  之后又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直接杀了就是。”
  语气平淡的就好像不是要杀自己所嫁的夫君与他想要纳的小妾,而是随随便便的什么阿猫阿狗。
  听到她这一句,俊颜的少年人顿时就是笑了下,道:“即便是杀,总归也不能够在阿煦面前动手。会脏了阿煦的眼睛。”
  听着这个还算是让她舒心的答案,嬴煦摆摆手,打发道:“那你搞快一点。”
  “好。”他耐心的应着。而后谢景琛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这短短的几步距离里,目光无意间落到未央宫那些跪倒着的宫人身上,不由得微微顿了一下,但出于这是嬴煦宫中的人,还是不要自己擅作主张,暂且放过这一群不忠主人的墙头草。
  走出未央宫后,谢景琛下达第一个命令就是,“杀。年岁不大的,一个不留。”
  ——这皇宫之内的宫人,资历短暂一些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也不知是他们是哪里来的想法,谁给他们灌输的这些糟粕,总觉得嬴煦不好,而去吹捧他那皇兄眼瞎看上的“对下人良善”的卑贱宫女。
  想起自己上一世在皇宫之中所听闻的那些话语,那双黝黑的眼眸不由得再次沉了下去。
  既然如此觉得嬴煦不好,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他只能够容许追捧嬴煦的人存在。
  随后在第一个命令下达之后,谢景琛目光向前探去,那里是一个撑伞的年轻的男子带着一队手中拿着不知什么东西的军士们,领头的那人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就连手中的伞也不好好的撑,而是搭在肩上。
  他微微扬声喊了一声,“裴行舟,别躲懒!”
  “是是是。”
  摸鱼被上司抓了个正着,裴行舟顿时抬手举了两下,表示自己这就干活,而后带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指挥着他们将手中的东西洒下。
  这些兵士们手中所拿的不是旁的东西,而正是此前他曾试图给谢景琛喝,来救救他那混乱的脑子,然而被无情拒绝的“驱邪药”。只不过他们手中拿的是药粉,而非汤药。
  就如同谢景琛曾经所说的那样,在回到金陵城之后,他当真是让人进行着驱邪的“仪式”。
  虽然裴行舟也并不懂得这金陵城到底有什么邪——自从那场高热醒来以后谢景琛整个人真的就是要哪里不对劲就能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自己的老大都发话了,当小弟的自然是安心的听指挥了。
  看着那些手中持有着驱邪药的兵士们开始动作,谢景琛这才收回那边的目光,重新的看一下被押出来,如今被箍住还在挣扎着的皇帝与他喜欢的心上人。
  他轻转了下自己手中的刀,骨节分明的手划过上面还在向下滴答的血迹。
  纯黑色的眼眸不带有任何情感的看向那两人,就像是在看着两个死人一样。
  唇角微微翘起,弧度有些愉悦,道:“阿煦一向心好,所以我也不难为你们。车裂与凌迟,想怎么死,自己选吧。”
  他这句话音落下,只见那自己皇兄看上的宫女顿时就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杀我?”
  云婉挣扎箍住自己的兵士的力度瞬间变得更加用力,她看着谢景琛,活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委屈一样对他拷问道:“你怎么能够杀我呢?”
  谢景琛听得莫名其妙,一瞬间只觉得这女人的脑子八成有毛病。她既然敢伤害嬴煦,他如何不能杀她?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能有更为恶心人的。
  只听这个上一世害死嬴煦,他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女人忽的说了一句,“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
  一句话,差点就把谢景琛给说傻了。刹那的呆愣之后,紧跟而至的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作呕之感。
  而正当谢景琛被云婉这一句话给引的心中极为不适之际,耳畔却忽然之间想起一道他极为熟悉的声音——
  “谢景琛,你先别杀谢六。”是嬴煦。
  她从未央宫中走了出来,如今正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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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爬起来更新,一周怎么过的这么快我还没玩就结束了qwq,呜呜接下来大概、可能、差不多……会日更……吧?反正肯定不会断很久了,爆哭
 
 
第9章 
  却不是恰好站在屋檐下。天空中飞扬的雪花洒落在她的身上,薄薄的雪覆在她的青丝,造就出一瞬间的红颜白发景象,但她终归生的好看,美人便是白发,也依然是美的,甚至反而是还多出了一种格外别致,令人感到惊心动魄的美感。
  只不过落在谢景琛眼中却并非是想去欣赏这份少见的美丽,而是……
  见到嬴煦淋雪的画面的第一时间,俊颜的少年人就是疾步过去把一旁没什么干劲的托着把伞的下属手中的伞给夺过,然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步走回到门口的嬴煦身边,为她撑伞,唯恐她着凉。
  左右裴行舟撑伞也不好好撑,还是给阿煦会更加有用一些。
  自然,即便他撑伞是好好撑的,那他也还是会把它抢过来。
  这一幕不禁看的被抢伞的对象睁大一双眼,张了张口,又闭上,神□□言又止,止言又欲。
  在为嬴煦撑好了伞,确定天上纷落的雪不会再落到她的身上之后,谢景琛这才对她问道:“阿煦……是变了想法吗?”
  想着她刚刚那句让他先别杀皇帝的话,他的语气之中不由得充满了小心翼翼与试探的紧张情绪。
  是因为念及旧情,所以心软了吗?其实他的心中一直都知道的,嬴煦从来都是特别心软而又心善的姑娘,所以她想放过他这六皇兄,其实也……
  “谢景琛。”看到他倏地垂下了头,整个人身上蒙了一层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的失落,嬴煦唤了声他的名字,有些嫌弃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就宛若会读心术一般的否认掉他心中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会要留谢六这个背叛我的混账东西的命?”
  一听到这句,一瞬间小狗的眼神瞬间希冀了起来。晶亮的仿佛会发光一样的眼睛望着嬴煦,目光集中是说不清的莫名期待。
  不过谢景琛还没因为嬴煦想要皇帝的命这件事高兴多久,耳边很快就再次响起云婉的声音。
  看到他和嬴煦站在一起,还那么专注的看着她,就仿佛这世上只有嬴煦一人一般,云婉简直就是要气坏了——这个是她看上、准备和对方he的男主,怎么可以这么认真的看其他的女人?明明他的眼中应该只有她这个女主角一个才对!她才是女主啊!是《宠婢为后》这本书唯一的有着光环的世界主角!
  于是她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对和美的就如同一幅画卷的姑娘站在一起的谢景琛质问道,“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你怎么可以看她,我才是你该喜欢的人啊!”
  一听到这样恶心人的一句,谢景琛刚刚才压下去的那股被她引起的作呕之感便顷刻间再度弥漫了上来。
  但最让他心中感到发慌的,还是身边的自己为她撑伞的姑娘倏地冷笑了一声。
  一瞬间,谢景琛的大脑顿时就是空白了一下,紧接着连忙转头看向身侧的姑娘同她解释。
  语气之中带着两分可怜兮兮的委屈,道:“阿煦,你别听她的鬼话,我根本不认识她。”
  谢景琛觉得,他这皇兄实在是其心可诛,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要让人搞他。
  什么?你说这不是皇帝授意的?那怎么可能?如果不是皇帝,那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他的女人会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而在谢景琛的可怜无措之下,嬴煦只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收拾一下你自己,陪我回家。”
  一句话音落下,美貌的姑娘直接转身就走,也不再看他一眼回到温暖的未央宫殿内。
  听到嬴煦这么说,谢景琛登即就是眼睛一亮。
  紧接着乖巧的大狗狗把伞扔回给他的原主人,在对方瞪着自己的眼神之下,又吩咐他看好皇帝和他的小情人,不过话音落下之后他就立刻改口了,“不,还是把谢六关押好,至于那个妖女,直接杀了。”
  这么一个把无数人给迷惑的晕头转向的妖物,哪怕多活一刻,也是个祸害。
  太晦气了。
  一想到这个女人刚刚说的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谢景琛不禁从下属手中抢了一把驱邪的药粉,带着它就近去附近找了一处宫殿打理一下自己。
  -
  未央宫。
  嬴煦在回到殿内以后,就让未央宫中侍奉的宫人去备了热水。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身上落了雪,对于嬴煦而言,这一身的行头也就废了。
  沐浴过后,嬴煦自然是让宫人重新为自己梳妆,看着她这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有小宫女凑上前来悄声的提醒,和她说着漠北王还在等她,只不过在那双凤眸轻轻侧过来的眼风之下,话音才刚打了个头,就不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即便自己的心中害怕谢景琛不悦而责罚他们这些伺候的奴婢,也不敢再去惹这位皇宫中哦众所周知脾气不好的主儿的不快。
  将自己打扮的恢复了一贯的精致之后,嬴煦这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外殿走去,那里谢景琛已经等候她多时了,一定要嬴煦过来的身影,便是下意识的朝着她露出一抹笑容。
  嬴煦瞬间就是一愣。
  刚才没有怎么仔细的看过他,所以现在忽的一抬眼,看到那张满是少年意气的俊颜,嬴煦忽然之间发现就谢景琛好像有些……
  漂亮至极的姑娘瞪大好看的凤眸,看着他的脸,语气带着那么两分嫌弃的说着,“丑了。”
  一听到嬴煦这两个字,谢景琛的脑子再度的空白了一下。
  紧跟而至的便是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紧张,语气都不由得变得磕巴了两分,“真、真的吗?”
  此时此刻,谢景琛的心中当真是慌张极了。
  他是知道嬴煦喜欢好看的人的。其实要说喜欢也不甚准确。嬴煦自己生的花容月貌,姝丽无双,所以绝对不允许有丑东西出现在她的身边,拉低她的格调。
  用嬴煦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要衬托她的美貌,自然要用美人来衬托,只有站在她身后,给她当背景板的都是美人,那天下人才会知道她嬴煦究竟是有多么的美丽。
  只有容貌平平的庸脂俗粉,才会需要丑人来做自己的背景。
  所以在这一刻,谢景琛是真的感到紧张无措的。
  阿煦会不会因为他不好看了就再也不想他了?
  他现在的样子对于阿煦来说是不是很碍眼,非常有碍观瞻?
  阿煦……
  正当谢景琛在心中发散着自己的思维的时候,嬴煦看着就在自己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局促的连手都不知如何安放的谢景琛,倒是自发给他“变丑”找到了理由,并且给他提出了建议,“听说西北荒凉之地,风沙极大,你大抵就是在那种环境变丑的,不过你底子又不差,现在回了金陵,养养应该还是能有救的。”
  就像以前她的父兄一样。以前每每上过战场,阿爹与大哥那张本来让她看得过去的脸都会变糙,还有胡茬,不过如果不参与战事,可以留在金陵的话,把他们扔给专人好生打理一段时间也就又恢复往日的好看了,但她的阿爹再也不在了,大哥如今又……
  想起兄长失踪的事情,嬴煦不由得垂了垂眼眸,鸦羽般浓郁密集的睫毛在眼底打落出一片扇形的阴影,给漂亮的姑娘身上无故增添了一份沉郁。
  谢景琛向来都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嬴煦的情绪变化的。
  所以在感受到情绪的情绪忽然之间就有些低落,顿时间也再顾不得自己刚刚有些破碎的在面对嬴煦时的玻璃心,赶忙急切的问道:“阿煦怎么了,谁惹你难过了?”
  听到他这一句,那双漂亮的凤眸立刻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一眼过后,再也不看他,径自的朝着外面走去。
  看到这一幕谢景琛赶忙的跟上,在追上嬴煦步伐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带上一把之前等候嬴煦的过程之中,宫人翻出来给他的伞,为嬴煦撑着伞,以免她再一次的淋了雪。
  即便在此前,宫人们已经将马车给牵引到了未央宫的外院门前。
  -
  上了马车以后,嬴煦直接就开始闭眼小憩。
  而谢景琛则是有些忍不住的偷偷去看那张自小就深深烙印在心中的容颜,目光之中是深深的眷恋,但又感觉自己这样子一直偷看嬴煦实在是不好,理智控制着自己收回目光。
  但感性上又实在是有些不受控制,一想起上一世所发生的那些事,就忍不住的贪念去看她。
  最后在谢景琛心中的“看阿煦”与“不看阿煦”的自我博弈之下,嬴煦被他来回转头的声音给烦到,睁开那双漂亮的凤眸,将头上专门配自己为出来换上的这身领口和袖口都是绒毛裙子的毛球饰品一把扯下,朝着对面的高马尾少年人扔过去,砸到他的身上。
  口中说着不耐烦的话,但配着她掷过去的软软毛球的动作却更像是在撒娇,“谢景琛你烦不烦啊,想看我你就光明正大的看,我又没有拦着你。”
  听到嬴煦的这一句,谢景琛眨眨那双偷看的可怜巴巴的小狗眼,循着她的话乖巧道:“那我……光明正大的看了?”
  “随便你。”嬴煦毫不在意的回着,她的身上向来最不缺的就是他人的注目。尤其还是来自谢景琛的注目。
  随后漂亮的姑娘又语气凶凶的警告了一句:“但是不许再发出声音!”
  谢景琛瞬间端坐好,点着头,表示道:“我很乖的。”
  听到他这句,嬴煦再度的轻阖上那双漂亮的眼眸。侧头轻倚在车厢壁檐的软绒上,看上去静谧而又美好。
  而看着嬴煦的睡颜,坐在对面的谢景琛则是忍不住的唇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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