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其实他手又不老实了。
姜棠面色绯红,紧咬着唇,才能把随时都有可能溢出唇的声音咽下。
逐渐升高的温度中。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力道,攥住他的手腕凶蛮,“你先别动,我考虑一下嘛!”
陈宴清一怔,果真不动了。
“好,你考虑吧!”
陈宴清笑着,面上却极具威压,声音极低的提醒道:“好好考虑。”
……他这难道,不是威胁吗?
姜棠迟迟没有说话,陈宴清是不急的,总归人在他怀里,两人有大把的时间消磨。
终于姜棠踌躇道:“一定要吗?”
陈宴清委婉回:“咱们是夫妻。”
也对,他们是夫妻,总归要过去的。
姜棠便真松了手,极为细微的一声,“喔……那你碰吧!”
这便算同意了。
陈宴清笑了一声,胸膛震荡,瞧着极为愉悦。
“真乖。”
言罢抽出手,带的姜棠一颤,然而她只是搂着他,并没有再拒绝。
陈宴清捏你很久没起她的下鄂,覆唇压下去。
两唇相碰,随后亲吻又轻又缓,慢慢的试探。
瞧着从容不迫,只有掐着她的手,透露一些强势。
趁着空隙,他说:“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别躲,就一次,嗯?”
怕疼的姜棠身子紧绷,心里慌的不行。
却仍旧听他话,没躲,给亲。
姜棠便是这样。
要么不同意,要么同意了难受也过得去,是个别扭但又很可爱的姑娘。
“那、那你努力轻一些啊!”她闭着眼睛要求。
声音怯糯糯的,好乖好乖的样子。
陈宴清不禁带了一抹浅笑。
他应承道:“好。”
无非就是多给些耐心,她值得。
作者有话说:
作者:你果然很适合男狐狸精这个称号。
陈宴清:谢谢!
作者:……
/
我竟然差一丢丢就万更了,这太值得骄傲了哈哈哈!
另外卑微作者在线祈祷,一切顺利一切顺利!我觉得也没啥吧,但宝子们评论区含蓄点哦!
第三十一章 混蛋·镜子 [V]
姜棠不敢睁眼,一直闭着。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感官就会无限扩大。
比如她能听到空气中不断攀升的热气,她能感受到衣衫在凌乱。
她很紧张,手一定要抓着他。
就像害怕迷路的小女孩,怎么说都不撒手,循着本能的呼唤,“陈宴清!陈宴清!!”
一声一声,微噎哽咽,似乎要叫的永无止境。
“没事,我在呢,不怕。”
陈宴清不厌其烦的安抚,让姜棠心安了些。
可在姜棠瞧不见的角落,没人知道他逐渐褪去伪装,所有的劣·根·性展现在眼中,幽暗中带着几分直白的蛮横。
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温柔,不见慌色。
他充满了耐心,和风细雨的把人揉软,动作不疾不缓,却也不容拒绝。
姜棠在他怀里,害怕的同时又有些渴望,被碰舒服了忍不住瑟缩。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和之前被下药了一样。
她没有依附,躺着也觉得会下坠,只能环着攀着他。
只是她的手似乎限制了他……
迷迷糊糊间,双腕就被什么缠住。
她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不断晃动的烛光下,男人逆光昏暗的面颊。
他黑红分明的瞳仁里带着几分锋利,往日沉隽的人染上绯色,汗珠顺着深邃的五官滴下。
那温度,好烫。
陈宴清揽着她的腰,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光线。
他越从容,她就越狼狈。
姜棠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目光,甚至生出了退却的心思,刚想懦动着嘴唇说什么。
却忽有一瞬,危险降临。
姜棠话都没说手便一紧,眼角沁出水雾。
他安抚她,很温柔。
“叫夫君!”
姜棠害怕,不叫。
刚开始还能忍住,后来一番折腾终于娇泣起来,太可怕了!
“我不碰了不碰了。”
小姑娘踢着双足,啜泣着要往外爬,又被陈宴清轻而易举逮回去,扣在怀中。
姜棠忍不住了,受不了。
但是他似乎还没开始的样子。
姜棠不想死。
于是她只能松口,带着哭腔叫:“夫君。”
陈宴清也快疯了。
他试了几回,总被堵的不得其法,整个人不上不下额头青筋绷起,看着也不大好。
他的小妻哭的好不伤心,都打起了嗝,瞧着真给吓坏了。
“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死不死陈宴清不确定,反正他是差不多了。
终于在自己死和姜棠死之间,陈宴清没犹豫。
下一刻——
他翻身下去,一圈一圈解开她手上的腰带。
“行了,不碰了,别哭了。”
……姜棠解救了。
听了这话声音一顿,悄咪咪的睁开眼睛,看着陈宴清似乎不大好的脸,怕他继续,身子往后挪了挪。
陈宴清看着她的动作,心梗了。
所以难受的是他,被嫌弃也是他,折腾到最后一无所得还是他,这种感觉真亏。陈宴清不做亏本买卖,于是扯着把人拽到怀里。
姜棠泪湿了双眼,忌惮又戒备的看着他。
陈宴清则闭眼,不能再看她了。
“手给我。”
“做、做什么?”
陈宴清睁眼,睨她,未语。
给她一个眼神,让姜棠自己体会。
“你又要捆我吗?”姜棠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很疼的。”
倒不是绑的紧疼,而是她自己挣扎的疼。
“不捆你!”这是祖宗。
陈宴清抓着她的手掌,姜棠的手很漂亮,白白嫩嫩的柔若无骨,可能因为紧张过头,此时摸着有些冷冰冰的。
不过正好,降火。
陈宴清覆着她,果真没再捆她,只是也没放开。
“抱着我。”他说。
姜棠望着闭眸出汗的男人,不知怎的一会拧眉一会下瞟。
陈宴清看她不动,直接把人扣在怀里。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低磁,“你别看我。”
他能忍的也就这一次,再看,真的把持不住了。
“哦!”
接下去两人谁都没说话,姜棠甚至不敢动。
这样不知又过了多久,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夫君。”
“嗯?”
“好困,想睡觉。”
“那你睡。”
“那你松开我呀!”
陈宴清艰难的睁眼垂眸,看着边说眼皮子边迷糊的姑娘,叹息一声把她手松了。
姜棠累的紧,睡的快,话音刚落呼吸就均匀下来。
只有陈宴清复杂道:“你简直是我祖宗。”
说完坐起来,抓着床尾的衣裳给她擦手,完了自己披着衣裳出去了。
半夜三更!天寒地冻!!
陈宴清泡了两次冷水澡,姜棠对此一无所知。
次日,天蒙蒙亮。
陈风一如既往来锻炼,没曾想大老远看见一个人在练剑。
作为陈宴清一把手的护卫,陈风可以骄傲的说,北院绝对没人一个人比他勤奋,如今是谁想要挑战他的权威?
不管是谁,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陈风挽了挽袖子,几步冲过去,“难得看见有人比我早,怎么的兄弟,来比划一下?”
晋王府本就是唯一的异姓王,因为皇帝忌惮,明面上的护卫功夫都不高,真正守卫陈宴清安全的,都是呆在暗处。
在那些专门培养的暗卫当中,陈风的本领都能名列前茅,更别说是三脚猫的护卫。
陈风誓要杀杀这人的威风。
当然,如果是好苗子,他会考虑提携一下。
陈风想的很美,然而等人一个旋身露出正脸,陈风的笑意瞬间龟裂在脸上。
啊啊啊——
“大人!?
陈风觉得他要死了。
陈宴清穿着一身褐色短打,腰间绑着蓝色布条,少了下面长袍的遮挡,宽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此刻稳稳的扎在沙地上,双足看着就蓄满了力道。
可能不是官袍了,没有儒雅的装扮,棱角瞬间展露。
陈宴清冷眼看他,“你方才说什么?”
陈风:“……没什么。”我不记得了。
陈宴清忽而一笑,不打一声招呼,丢给他一把长剑。
“那就比划一下。”
陈风欲哭无泪,“大人,十个属下也比不过您啊!”
自从老王爷把大人教出来,没过一年就连老王爷都败下阵来,他连老王爷都打不过,和大人对阵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不战而退,是为败将,王府不养胆小之人,”陈宴清道:“我让你一臂。”
陈风:“……”
这话让人好气啊!
然而陈宴清没给他再说话的权力,已经挽剑而来。
陈风是每日锻炼,而陈宴清因为事务繁忙练的反而不多,既然退无可退,陈风只能迎难而上,说不定他就赢了呢!
“那么大人,对不住了。”
这样说着,陈风持剑迎上,招招狠辣步步紧逼,陈宴清被剑气所带退后几步,脚抵沙石反腿一飞,眨眼的功夫人到陈风背后,不待陈风反应剑锋迅猛而来。
最后不过十招,陈风,败。
“再来!”
陈宴清命令。
然后周而复始,陈风的长剑被各种姿势挑飞。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陈宴清则不知疲惫,眼尾染笑。
“再来!!”
陈风被打的面如土色。
这哪是比试,简直是虐渣。
等到结束的时候,陈风就地瘫倒汗流浃背,陈宴清则扫他一眼,云淡风轻道:“真弱!”
*
紫苏和粉竹得了吩咐,今日不准进屋打扰,是以日上三更,正院依旧不声不响。
姜棠醒过来想张口叫人,发现喉咙干涩发疼,想自己坐起来,发现整个人都无力。除此之外浑身像被碾压过一样,就连羞羞的地方没一个不难受。
她撑着坐起来,被褥自然滑落。
身上里衣不紧,露出大片痕迹,经过一夜发酵,看着就像什么似的。
边上空荡荡的,屋里没一个人。
往常听到动静就会过来看她一眼的陈宴清也不在。
阿兄说的没错,得到就不珍惜你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禽·兽。
姜棠自己拢了拢衣裳,想下床,然后发现站不起。
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腿·软吗?过一会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睁开眼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她就有些委屈,盘坐在床上抹了会儿眼泪,然后跪着爬到床尾,把其中一半东西都丢下床。
即便如此,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对着空气张牙舞爪。
“混蛋。”
“谁混蛋?”
姜棠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顺着就答:“陈宴清!大混蛋!!”
混蛋还不够,还大混蛋。
刚沐浴完进来的陈宴清,看着床头愤愤拍打的姑娘,又看看掉落脚边的东西,里衣、鞋袜、枕头、被褥……
好家伙,丢的都是他的。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抚上妻子的脸颊,“谁混蛋?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姜棠眨了眨眼,这才扭头,对上男人黝黑的凶眸,张了张嘴,没敢说,不过气呼呼的翻过身子,是在像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宴清戳戳他的猫儿。
昨夜半道中止,说没气是不可能的。
但陈宴清情绪自来隐秘,何况早就悟出来妻子和常人不同,别人冷了也就冷了,她却是要共度一生的。
加上姜棠年幼,他大她良多,有些小脾气本不该和她计较。
何况昨夜的确得了不少乐趣。
陈宴清温淡道:“怎么了?”
他态度好,姜棠也闹不起来,夫妻俩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姜棠仰面躺过来,没有梳妆素面朝天,鼓了鼓脸颊更显的孩子气。
“我不高兴。”
陈宴清给她把头发夹于耳后,“嗯,为何不高兴?”
姜棠抱着被子,张望着他,“我睁开眼没看见你,有些难受,你回来不哄我,还瞪我。”
这真是让他无言以对啊!
“我去练武了,何时瞪你了,倒是……”
倒是他一回来就被人骂,心情应该更不好吧!
陈宴清本来想教她骂人不好,不过看样子现在教了,可能接下来她都不会好,为了自己这一天的清净,陈宴清从善如流顺毛撸。
他把人拽起来,“你想我怎么哄?”
姜棠拉了拉自己的小被子,靠在他怀里。
“我有些疼。”
陈宴清想着昨晚的战况,是该有些疼,便问她哪里。
姜棠想了想说:“浑身。”
陈宴清不说话了,上手给她按摩按摩胳膊手,再揉揉她的腰和腿,愈发确定自己娶的不是夫人,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