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京城后,原书中的大理寺少卿陆然也就是男主即将出场,伴随着一桩案件。
季玉泽措不及防地抬头,撞上她的打量,眉梢微挑:“可是有话与我说?”
扶月微滞,牵动嘴角道:“没。”接着轻轻摇头。
回答时,她双眼直视着他,睫毛之下微微上挑的眼眸似有光涌动,嘴角边梨涡隐现。
季玉泽看了看她,不再言语,阖上经书,置一旁,掀开车帘子,欣赏沿途风景。
马车刚驶入京城,身后一声巨响,城门瞬间关闭。
此时,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纷纷扬起,熏得行人捂鼻而视。
骏马之上有一名身着浅灰色衣袍、眉目俊朗却略有杀气男子,正是大理寺少卿陆然。
他翻身下来,衙役随行,腰侧皆带着寒光粼粼的长剑。
“大理寺办案,抓拿要犯,无关人等速速回避。”陆然向街上众人举了下腰牌。
背靠着马车壁的季玉泽缓缓掀开眼儿。马车被迫停下,不前不退,夹在城门和大街道上中间。
扶月也疑惑,正欲将帘子拨到一边问驾马车的马夫或小秦出何事时。
一只布满伤痕的手先一步撩开。
第9章 逃犯
视线略一下移,只见小秦腰间抵着一把刀,她眉头紧了紧。
“你,给我过来。”浓眉大眼、面容狰狞的男子示意扶月坐出来些。
见她还没动作,他语气恶狠狠道:“否则我杀了他。”
拉着缰绳的马夫不敢轻举妄动,最重要的便是里面还有季家郎君,出任何差错,自个儿的小命也不保。
感受到腰.间透着寒意的东西,小秦整个身子颤了颤,求救的小眼紧锁着她。
面对威胁,扶月也是惧的,可没法子,季玉泽坐最里面,而男子偏偏要的又是她向前。
不上,男子一怒之下许是杀了她也有可能。
上,尚有一线生机。
眼看陆然就要查到这边来,男子速度极快地放开小秦,钻进来,无怜香惜玉地把刀架到扶月脖颈上。
微微一用力,雪白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血珠渗出来,一滴一滴地往下坠。
他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尔后,瞪着季玉泽,“还有你,别乱动。”
季玉泽扫了一眼强装镇定的扶月,不甚在意地捻了捻指腹,微曲起的长指于空中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优雅又悦目。
男子倒是没看季玉泽,注意力全集中在外边的动静,在大理寺抓捕过程中,他侥幸逃过一劫。
知晓京城是暂时呆不下去了,想出城,胜利曙光就在跟前,孰知城门忽然关上。
大理寺的人也追到这儿,无路可退,只好藏入恰好进城的四辆马车之一上。
陆然一路追来,笃信犯人尚未能逃出京城,肯定藏身于附近。
午阳普洒在城中的楼阁飞檐之上,不计其数的商铺旗帜高高飘扬,无一不显示着京城的繁华昌盛。
可就是那么热闹的地方,出了不少耸人听闻的案件。
放眼过去,除却靠近城门的街道摆摊处和面前四辆被截停马车,再无犯人可隐匿之地。
在扶月和男子纠缠期间,陆然已仔细盘查了前三辆马车,皆一无所得。
现下只剩季府那辆。
他用剑柄敲了敲马车,压迫感十足地问马夫:“里是何人?”
马夫背脊的汗直流而下,慌忙地松开缰绳,顾不得擦额头的汗,拱了供手,对陆然行礼。
低头答道:“回大人,里是奴才府上的郎君。”
陆然听了,反应平平,语调不容置疑,颇有铁面无私风范:“无论是谁,都要下来。”
马车内的扶月忐忑不安,冷汗像是不要钱似地飙出来。
僵持时间不长,帘子掀开半角,季玉泽不疾不徐地下去,一脸从容、事不关己的模样。
略略拱手,面不改色道:“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