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把画面录下来,嬉笑着凑到连宜年身边:“哥,这东西要是寄给那个老头子,他不得气死!”
连宜年给他一个“干得好”的眼神梁子找到薛岭的邮箱,发了过去。
薛项逃到酒吧外,他爬起来,对里面大喊:“连宜年,你给我等着!”
连宜年耸耸肩膀。
……
班莺眼圈通红,蒋瑜第一个坐过来,她以为听错了。
“莺莺,你刚才说什么?”
“我跟他分手了,他还要我打掉孩子!”
听到这句话,三个室友齐齐暴怒。
“你怀孕了,他还让你打孩子,他还是不是人啊!我们找他去!”
老二谢云杏名字柔软动听,人却是个暴脾气。
班莺拉住她,“还是别了,他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我这样去,丢人现眼的是我!”
老三周元宜坐了过来,担忧地问:“老四,你打算怎么办?真不要这个孩子了?”
班莺垂下头,沉默。
三个室友看见,班莺纤细的手,缓缓按在小腹,力道轻柔,怕弄疼了小娃娃似的。
三人也沉默了。
过去足足二十几分钟,谢云杏才说:“莺莺,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家在哪儿,咱们找上门去!我就信不信他的父母也放任他胡作非为!”
班莺咬牙,表情十分无奈,仔细看来,还有几分气愤,也不知是对着连宜年,还是对着自己。
“不会吧!”蒋瑜低低地叫。
谢云杏跟周元宜也反应过来,“莺莺,你——”
“我就是个大傻子!什么都不了解,就跳了火坑!”
这一回,空气仿佛不再流动,沉默也未曾光顾别处。
看着班莺失魂落魄,三人想安慰,可手举起来,却无奈地收回。
班莺上床躺着,蒋瑜留下照看,谢云杏跟周元宜还有事,先后离开了。
……
这边,几个人跑回洛星辰的别墅,哭天抢地,好像死了娘。
“洛少爷,那个连宜年让我们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洛星辰被下了脸,脸色漆黑。
三人面面相觑,中间的瘦子说:“他洛星辰算个屁,我还不是想揍就揍!”
“吱嘎吱嘎”,骨头磨损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少爷,真不是我们说的,是连宜年!他不是在打我们,他是在打您的脸!”
“够了,滚,都给我滚!”三人被带出去,别墅里的下人们也都跑了。
洛星辰沉默一阵,给父亲打电话。
论武力值,他是打不过连宜年,可卡他继父的官位,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很快,上面的响动传进薛岭耳中,他人在家中,摔了最喜爱的那套青瓷茶杯。
连宜年的亲生母亲,也就是薛岭的第二任妻子龙悦走进来,一边收拾碎玻璃碴,一边埋怨地说:“又心气儿不顺了?摔茶杯干什么,多浪费!”
薛岭站起来,指着龙悦的鼻子喊:“还不是你教的好儿子!”
龙悦吓了一跳,差点儿划伤手。
“宜年都被撵出去了,他不算薛家的人,犯事儿也招惹不到你身上!”龙悦缓了缓说。
“放屁!你是我妻子,他是你儿子,能不牵连吗?”
薛岭大怒,龙悦声都不敢出。
“老公,你别急,我马上就去找宜年问清楚,你消消火!”龙悦走过去,想拍拍薛岭的后背,却被一巴掌甩开,脑袋还磕到桌角,薛岭半点儿都不心疼,冷哼一声,背着手警告道:“我的仕途要是因为你们娘俩毁了,我就弄死你们!”
薛岭过于狠厉,龙悦捂着汩汩淌血的脑门,不敢说话。
忽然,情状凄惨的薛项跑了进来,逮着薛岭一通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