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败后我摆烂了——某某君
时间:2022-05-15 06:59:31

阮思咽下唇齿的血腥,为了晚些被送到路无边那儿受更加痛苦的报复,她矢口否认:“我没有,你胡说!”
脸颊上再次被扇一个狠厉的巴掌,阮思头一偏,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疼。
“我哥亲口所说!我哥受重伤的那一夜,他看见你和三殿下抱在一起了!”
“你这贱人,还不承认!你怎么配的上三皇子?贱人!”
肚子上猛地被人阴险的踹了一脚,阮思弓着身子,呕出了唾液,涔涔的冷汗也从额角渗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而这时,外头的嘶鸣声越发近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
阮思脸颊发白,她已经没有力气跪着了,她歪着身子勉强支撑着,虚弱一笑,还拖着长调反驳问:“那你呢?你……配…的…上?”
“咳咳……南蛮攻城……你与你哥是与贼人串通好了的吧?与贼人勾结,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若你现在悔改,以殿下对你的情意,他定是会放你一命……”
“快杀了这贱人,别带她去我哥那儿了!快杀了她!快!”
路盈盈捂着耳朵,双眼死死的瞪着她。
阮思本意是想反过来劝服她,没成想,路盈盈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阮思的脸白了又白,身后的军士粗暴的将她提了起来,扬起了长矛。
男主呢?男主为何还不来?
阮思惨白着脸艰难的回头。
“咻”的一声,一道利箭正好直冲阮思的方向,却精准无误的刺进了压制着她的军士的头颅之中。
被死死束缚着的力气顿消,那悬在脑袋上的长矛也掉落下去,阮思一下子瘫痪在地上。
“啊——”
“殿下!”
有许多人在耳边惊恐尖叫。
阮思怔怔的望着府前骑着高头大马涌进来的人影。
最前头的冷景明坐在黑鬃毛大马上,全副武装穿着玄甲,正抬手持着弓朝着她。
可弓上那箭,却还紧紧绷在弦上,并未发出。
率先射出那箭的,不是他。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僵住,阮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身后跃出的一匹马影。
鲜衣怒马的少年脑后的马尾轻扬,少年穿着一身极其醒目的暗红滚金衣袍坐在骏马上,他放下了手中的弯弓,剑眉入鬓,紧抿着唇,目光定定的望着自己。
阮思坐在地砖上立即低下了头,她擦了擦嘴角狼狈的津液,痛苦的闭上了欲要落下的泪。
疼,哪儿都疼啊。
***
“冷哥哥,不是我,不是我要造反,是我哥哥逼迫我的!”
“冷哥哥,你原谅我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所有跟随路无边的军士都被扣押着,而许久不见的暗卫小刀也现了身,他也穿着盔甲,亲自押解着狂躁的路盈盈。
路无边被人抬了上来,这个瘫痪的男人依旧苟延残喘的留着气,靠着一张仅能动的嘴骂骂咧咧噗呲噗呲吐着口水。
“冷景明,是你故意让人传的流言!是你!”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谋反?是不是!你这个杀千刀的!”
“你这个老阴鬼!你这个狗……”
“拖下去,割了舌头。”冷景明不咸不淡的开口。
一个身着绿裳的女人不知怎的忽地跑上来,如同失去束缚一般,她笑嘻嘻的帮忙扛着路无边一同下去了。
路无边歪嘴的喊骂又成了另一句:“疯女人,你别笑,快救老子!”
“嘻嘻嘻,好哦好哦,杀猪咯!最爱看杀猪喽”
“……”
阮思也抿唇笑了。
***
城中的混乱已被冷景明平压下去,而南城城门也有近万士兵出城迎战,与率先挑起战乱的蛮人继续对抗。
两国之战,已经打响了。
冷景明身上的铁甲很冷很凉,他扶着双腿发软的她,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后背,他对着哭喊着乞求的路盈盈没有丝毫感情的吩咐道:“路氏兄妹,与蛮人勾结,私放贼人进城,明日午时即刻处死。”
“不!冷哥哥,你别杀我!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我心里那么喜欢你,即使你杀了我的父亲,伤了我的兄长,我也还是不忍心责怪你……”
阮思抬头看向头上的男主,冷景明的表情显露出凉薄的神情,他的眼瞳闪现出了一抹猩红。
“聒噪,先带下去割了舌头。”
“不!不!阮湘玉,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勾引了我的殿下!”
阮思:“……”
她闭了闭眼,等到声音尽数消散的时候,她才睁开眼。
睁眼后,目光竟默默瞥向了几米外远远观望的少年。
少年依旧坐在骏马上,仿佛所有人的事情在他眼中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少年的神情再不复过去那般鲜活生动……如今所见,眉眼皆是冷清。
他身后也跟着一群小兵,与之别的兵士不同的,他身后的士兵都拿着长剑,看着倒像是与他一同从皇城来的。
“……”
少年将目光从路盈盈的方向扫过来,促不及防,两人便对上视线。
阮思心口一窒,正想避开,可少年的眼珠子一转,就已清凌凌的扫过了她。
“……”
也好也好。
***
“湘玉,很抱歉,这一段时日,我一直在外暗中养兵蓄马,不便透露。”
原来,连说是剿匪也是假的。
冷景明亲自给她脸颊上着清凉的膏药,皱着眉,神情愧疚。
阮思垂下了眼。
脸上又红又肿,是一阵阵的抽疼,可她木然的坐着,没喊一句疼。
她低低的说:“阿葵死了。”
阿葵,是那个为了护她而中箭的侍女。
也是他手下的人。
可是眼前面容俊朗的男子连个停顿都没有,他继续为她擦着膏药:“对不起,是我来迟了,险些失去你。”
不,她想说的不是她,是阿葵呀。
阮思眼睛热了热,男人却还以为她在害怕,倏地将她抱入怀中:“湘玉,别怕,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护着她?呵。
阮思蹙着眉,她暗中捂着最为疼痛的肚腹,久久未曾言语。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从头到尾,看似是路无边谋反作祟,实则不过都在男主的掌握之中。
路无边、路盈盈这两个人,都是冷景明手中早已谋算清楚的棋子罢了。
他算计的很好,甚至毫无遗漏,将她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如今,路无边已除,所有的乱兵党羽也已一一清楚,且男主也已人马充足,有了雄厚的能力对抗蛮人,便可建立丰功伟绩……
呵呵,这一步步,可不都是在男主的股掌之中吗。
***
蛮人为了吞食冷朝这一块大肥肉,已经谋划了多年,如今两国一开战,便是紧锣密鼓,夜以继日的开战,分毫不停歇。
据说护城河上的尸体堆积成了桥,竟堵住了河水,流血漂橹,尸横遍地。
城内所有老旧的势力剿清后,也再没有碎言碎语的人议论阮思的身份,很自然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她当作了冷景明的女人。
也再没有反对的声音。
……
阮思不知道谢文星这一次到底为何而来,更不知冷景明和谢文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好像竟然和睦了许多。
如今战事吃紧,听说冷景明和谢文星共同御敌,两人多次上阵杀敌。
而听说,冷景明手下也出了许多大将。
若隐、公沛、华阳、莫逆……
若隐,便是剧情中那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武将。
更是男主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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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景明是负伤回来的。
他裸着上半身,虽然已经被军医小心包扎了,可从肩骨至胸腹处,瞧着血迹依旧清晰的感知出是很重的伤口,看着那伤,阮思就想起少年来。
她很想问,那小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受了重伤?可眼前人是冷景明,阮思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她抖着手给男主擦着身上多余的血渍,男人忽地捉住她的手。
冷景明望着怀里女子近日来常常低垂的脑袋,他的目光暗了暗。
“你什么都不问,反倒难免让我多想。”
阮思手一抖。
冷景明勾起女子的小脸:“他走时你不是还哭过吗?怎么,如今他来了,你怎的一句话都不过问?”
阮思呼吸一滞,她仰着脸,皱起眉:“殿下在说什么呢?”
冷景明唇角一掀,极其珍惜的抚慰着女子的脸蛋,目光里渐渐带着几些痴迷,他忽地不应话题低低的道:“湘玉,你是上天赐给我的。”
“我不容许任何人肖想你,你是我的。”
莫名的恐慌如潮水般扑上心口,阮思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才镇定下来:“殿下,已经没有任何人阻碍我们”
“你可知道谢世子为何来这?”
男子忽地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阮思摇摇头,眨着没有任何杂质的眸:“湘玉不知,也不想知道,世子已经和湘玉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男子,男子勾唇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阮思觉得,冷景明瞧着她的模样,像极了对待爱不释手的爱宠一般。
***
皇帝驾崩的丧讯传到边境的时候,冷景明“战神”的名声也已打响,南方之地,所有人都极其拥护崇拜他。
十分迅速的,蛰伏多年的南蛮被边境十万大军打的屁股尿流,几乎每场战役都已失败而告终,最终,在最后一场战役中,百步穿杨的利箭刺穿了蛮人首领的头颅,而南蛮也终于甘心缴械投降。
这场战役,过分的短而急促,不过是维持了个把月之久。
而数日之后,在府中的庆功宴上,阮思才再一次见到谢文星。
少年背上背着一把多处划痕的弯弓,从背后看起,少年宽肩窄腰,身姿越发挺拔修长了。
阮思领着身边的侍女放慢了脚步,此刻四周无人,她才敢悄悄的观望眼前的少年。
可蓦地,她的视线停在少年的腿脚上。
瞬间身形一僵。
少年走路时右脚轻踮,左脚加重,宽厚的肩背随着跛脚而一左一右的晃动……少年一路上都微微低着脑袋,好似再也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
阮思霎时停住了脚,身后的侍女开了口:“夫人,怎么了?”
前方几米远的少年身形一顿,他并未回头,而是脚步提了速度,像是有意躲着什么似的,转了角飞快的逃离了。
“……”
庆功宴上,少年迟迟未曾露面只让小卒请了假来,冷景明捏着身侧她的手,似乎真早就与谢文星冰释前嫌,冷景明说,这次大获全胜,多亏有星弟的那一箭呐……
阮思恍惚坐了许久,在听到别人喊“若隐”的时候才醒神的回了头。
若隐?这不是小刀吗?
阮思猛地怔住。
*
冷景明带了她最爱吃的龟苓膏给她,多次向她保证紫苑的平安。
……
阮思一直都孤寂的很,她已经很久都不曾和人说过心里话了,更没有展露过真正的自己。
自从得知暗卫小刀就是人们口中的若隐后,阮思心中越发思念紫苑。
当初是她请小刀,不,是若隐带紫苑回皇城的。
是她擅自替紫苑做了决定……
*
阮思找人回皇城打探紫苑消息的人迟迟未回,可探寻谢文星的事倒是有了些眉目。
她终究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少年腿脚不便的原因。
他的右腿并不是在战事上受的伤,而是当初来边境时早就有的。
随他一同来边境的下属说,谢世子以前右脚受过严重的摔伤……才落下的残疾。
摔伤?“残疾?”“残疾!”
呵,阮思躺在床上闭了眼。
他从前是那般傲气骄矜、意气风发的少年……
***
二皇子继位的前夕,冷景明正将第五拨皇城而来的刺客一一砍下人头。
二皇子继位后,冷景明被封位于平王。
新任的天子却即刻命宫中亲卫来到边境,想要收缴兵符。
此番回皇城,明上是正当的上交兵符,实则只为夺储君。
时逢寒冷时节,各地突发暴雨,暴雨没日没夜下个不停,多处村庄被洪水冲毁,而二皇子冷景仲继位后,迟迟未下令对这一场灾祸予以及时的救治,甚至又流传出强迫臣妻,臣子妻子等数十人上吊自尽的丑事,以至于多方百姓心生怨言。
而朝中素有名望的几名老臣此时轮番在家中发现“天赐奇书”,书上有一小字:平王王老皇帝自驾崩后,也迟迟未立圣旨,所谓的传位于二皇子,也不过是贵妃口中所授,因而,于满朝文武百官而言,于国家礼数而言,都是算不上正统的。
相比较之下,平王冷景明是战功赫赫,丰功伟绩,他在边境不过一年之久,竟为冷朝取得了未来数年之久的平和。
更逞论,平王在南方深受百姓爱戴,为人聪慧,励精图治,又有雄才大略,有明君之范……
已经老臣带头请求新任没多久的天子景仲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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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景明这一次回皇城,再未像去边境那般舒缓。
冷景明揉了揉阮思的发顶,先行带着一拨下属骑马赶路了。
阮思坐在马车里,身边依旧是好几名会武的侍女。
而外头,更是有数十名之多的护卫。
也不知阮思是太过倒霉还是太过幸运,唯独在阮思的马车经过山脚的时候,偏偏遇上了山体滑坡。
泥石将前头的两匹马都给活活压死了,而阮思却还是安然无事。
她灰头土脸的被侍女们从还算稀松的泥堆了拉了出来。
眼前的这条路却已彻底被封死,无奈之下,数十名护卫只好带着她原路返回,寻另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回皇城。
马车已坏,又暂时无地换衣,阮思骑着马带着满身脏泥穿过茂盛的草丛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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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时,周围还是未见一处山村人家。
而阮思等人,皆已精疲力尽。
“夫人,快看,远处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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