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瑶在阁楼上看的心烦,连声问常寿:“你还站这儿做什么,不下去护着你家主子?”
常寿肃着一张脸,始终不动如山。“主子命小的守护陆二姑娘。”
陆姝瑶简直要被这人死板的脑回路气笑了,他难道没看见沈韶受伤了?那一剑,好似伤的不轻?
她有些心乱如麻,整个人心浮气躁的厉害。
常寿默默看了陆姝瑶一会儿,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陆二姑娘的意思,是不是对主子也不是完全无意?
底下花厅里,刺客们人少最后还是占了下风,他们且战且退,意欲逃离,其中有两人速度不够快,被护卫们活捉了。其余刺客也顾不上救人,很快逃的不见了踪影。
两个刺客倒地,眼见被人辖制住,哀哀求饶起来。
沈韶单手捂着伤口,冷声吩咐:“留活口,带回去审问。”
他话音落,萧承樾身边的人却像没听见一般猛地冲出来,对着刺客便是一顿乱刺,“叫你伤害我们殿下,叫你伤害我们殿下......”
待侍卫将人拉开,两个刺客已经没气了。
“稚奴,你住手,这些都是要留着回去审问的。”萧承樾气急败坏地扇了稚奴一巴掌,但看着没了声息刺客,气得又补了一脚。
沈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快送殿下回宫,找太医。”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承恩公还想着给孙儿寻孙媳呢,结果太子竟在他府上受了伤,他哪儿还有半点心思管这事,着急忙慌地将太子送进宫,顺道去乾元帝跟前请罪。
*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将奴婢吓了个半死。”红杏武安侯府的马车前,终于等到陆姝瑶,激动的什么似的。
要知道陆老夫人出来时受了惊吓,即刻就要启程回府,姑娘若是再晚个一刻半刻,可就赶不上马车了。
不过跟在姑娘身后的男人是谁?怎么受伤不轻的模样?
红杏睁大眼睛看,识趣的没多问。
“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好好找个大夫看看吧。”陆姝瑶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同沈韶对视。
她万万没想到沈韶都受伤了,还要坚持送她回来,难道不是找大夫诊治下伤口更重要?
男人的脸色白了好几个度,就连唇色都不如先前红了,但仍旧俊美极了,芝兰玉树的站在一旁,就忍不住叫人多看几眼。沈韶后头换的衣裳是一件墨色长袍,他皮肤很白,脖颈上被挠出的几道印子若隐若现,看得陆姝瑶脸直发红,整个人似被烫到似的。
“提亲的事我会抓紧。”沈韶深沉如海的眼神紧盯着她,郑重的许下诺言。
“啊......那个啊......沈大公子真的不用在意......”陆姝瑶怕他光天化日说太多,急急忙忙放下车帘,将他的视线也一并隔开。
车轱辘动了起来,马车开始往前走。
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红杏这才察觉姑娘穿的衣裳,虽与出门时那件颜色极像,但明显不是同一件!再联想刚才那位公子话里的意思.......
红杏:“!!!”
陆姝瑶心里还在谋划那本账本,直挺挺的坐了一会儿觉得腰肢酸软的厉害,她便寻了个位置半躺下来,抬眸看见红杏惊愕的神色,她很是淡然道:“嘘,千万别声张,不管是府里还是娘和哥哥那边,都别说。”
“姑、姑娘,二少爷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红杏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陆闻平时看着好似脾气很好,但其实但凡同姑娘有关事都极上心,要是被二少爷知道,姑娘出来参加个宴会就被猪给拱了......
红杏脑海里闪过沈韶那张恍若天人的脸。
好吧,未来姑爷同姑娘还、还挺般配的。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陆姝瑶很看得开。
“等沈公子上门提亲,二少爷也会知道的,他到时问您为何要答应沈公子,咱们该怎么回答呀?”红杏愁的整张脸皱成个包子样。
“那我不答应不就行了?他只说要来提亲,我又没说我会应他。”
红杏:“......”
虽然感觉姑娘这么做很飒没错,但还是震惊了她的三观。
累了一天,再加上精神紧绷了许久,陆姝瑶没同红杏说太久的话,便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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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得知太子重伤,气得大怒,很是责罚了几个人。见承恩公周泰始终跪在殿内不肯起身,他也没有要命人去扶的意思。
乾元帝沉着气批了一会儿奏折,越想越气,将奏折往御案上狠狠一摔,冷笑道:“国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