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弟子和他的外挂师尊——十三圆
时间:2022-05-16 07:10:04

“小梧,你要不要也去我那里?”
兰君知道,林奉仪向来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听说时常打骂。
 
“不必了,学堂里留了课业我还没有完成,麻烦兰君了。”
“没什么,那你写吧,我就带阿棠走了。”
 
兰君身旁的内侍将用被子裹起来的周棠抱起,跟着兰君离开了,走时还能听到兰君在训话的声音。
 
“你哥哥读书都比你用功,看看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带着阿棠一起调皮捣蛋。”
 
等兰君和周承安都走了,周梧才懒洋洋地瘫在榻上,那样子和成年周梧如出一辙。
 
“咔哒——”
不远处的书架传来机关扣动的声音,一个黑衣人从书架后的暗道里出来。
 
“为什么现在就杀了周祁昭?”
黑衣人质问的声音里带着隐隐怒气。
 
“为什么不能?你们不也是打算把孩子送到太女名下吗?我提前帮你们清除了障碍,不好吗?”
“那你倒是说说,孩子在哪?”
 
“呀,这我怎么知道呢?毕竟你们当初给我下指令的时候,可不包含让我考虑孩子这一条啊。”
“你……”
 
黑衣人语塞,似乎是想上前给周梧一巴掌。周梧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怎么?想打我,还是杀了我?我不在乎啊,只不过,杀了我,你们的计划恐怕就要继续推迟不知道多久了吧?”
“毕竟这种后宫子嗣空虚的局面,以及林奉仪那个蠢蛋可不是常有的。”
 
“……”
“你最好收敛一点,如果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小心那个叫周棠的孩子。”
 
周梧没有理会,只是翻了书页,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去等那黑衣人从屋中消失了,周梧才合起书,托着腮看向窗外。
 
“唉……”
“主子为何叹气?”
 
“为什么?只是回想起小时候在许奉仪那里的日子,安宁平和,哪像现在这样,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握在手里,还要任人拿捏。”
 
“果然,弱者是没办法在这深宫里活下去的。”
轻风听了这话便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安静地侍立一旁。
 
“我之前嘱咐你做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主子放心,一切都很顺利。”
听到这个消息,周梧看起来心情好了一些,不自觉地轻声哼唱着什么。
 
这算什么?狸猫换太子?和林奉仪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昏黄烛光下哼着歌的周梧,贺元隐突然想到,周梧不会也是被换进来的“狸猫”吧?
 
周祁昭一死,太女和太女妃自然是伤心的,而凤君更是伤心的病倒了。按例,周棠这些公子帝姬都要去侍疾,虽说也不用他们做什么,但还是要在一旁做个装饰充充样子。
 
今日便轮到这三个人去侍疾。周棠自然是不想去的,上次凤君对她发了好大脾气,她本就怕凤君,现在更怕了。
 
“放心吧,凤君病着,没力气打你。若真要打你,还有周承安给你挡着。”
周梧给周棠系好斗篷的带子一边安慰她,一旁的周承安听了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
 
周棠神色紧张跟着内侍进了殿中,发现凤君睡着还没醒,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位置上开始打量凤君殿中的陈设。周承安许是起早的缘故,靠在身边内侍的身上小憩,只有周梧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凤君从睡梦中醒来要水喝,喝水时便瞧见了站在外间的三个小孩,一激动就把手中茶盏扔了出去,像是要砸着谁。
 
周棠本就紧张,被扔过来的茶盏吓了一跳,直接躲在了周梧身后。
 
“小贱人……”
凤君有些费力地指着周棠,周棠垂眸拉着周梧的衣角不敢抬头。周梧拍了拍周棠的手,示意周承安去挡着凤君。
 
“父亲说什么?您正病着呢,要剪子做什么?快躺下好好休息吧,这宫中事务还要等着您来料理呢。”
周承安笑着迎了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凤君关系多亲密呢。
 
“你,你……”
“对,是我,我是安儿,秋月哥哥快帮我扶父亲躺下呀。”
 
周承安身边的内侍也过来帮着凤君躺下,还贴心地把凤君的手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凤君犟不过,只得气呼呼地躺下,同时吩咐人把周棠赶出去。
 
“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有杀她……”
离开凤君寝殿后,周棠有些委屈地拉着周梧的手,一边走一边小声咕哝着。
 
“我知道,阿棠心肠最软,怎么可能会杀人?是凤君老糊涂了,才会一直说是你杀了昭儿,等找到真正的凶手凤君就不会说你是凶手了。”
 
“……”
“如果找到真正的凶手了,会怎么样呢?母亲会杀了凶手吗?”
周棠不自觉地攥紧了周梧的手,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杀了倒是不至于,只是日后大概再也不会在宫里见到了。”
“那还是不要找到好了……”
 
“你说什么?”周梧低头看着身边的周棠,她刚刚说话声太小,他没听清。
“没什么。”周棠摇摇头,不愿意再重复一遍。
 
“别担心,不会冤枉你太久的。”
周梧摸了摸周棠的头,声音温和,但周棠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
 
没过多久,居然真的叫皇帝查出了一个凶手,帝姬周承炎,也就是周棠的四姐。
 
据说是某一天打扫花园的内侍在井里发现了一个死人,那人是被弓弦勒死的,脖子都折了一半,又在井里泡了一个晚上,看起来极为可怖。
 
调查之后发现这宫人是周承炎身边的人,周承炎说这宫人昨日一整天她都没见到,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在井里了。
 
可在这宫人屋子里,却找到了一块玉佩,是那日宫宴上周祁昭带在身上的,找到她的时候她尸体上并没有这块玉佩,大家都默认这玉佩是沉到了水底的淤泥里。
 
周承炎宫里的内侍都说,昨日周承炎养在院里的栀子花不知为何全都死了,周承炎生了场气把他们都叫去训斥了,又整理了好一段时间。那时只有那死去的宫人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留在屋里没去,等他们回去休息的时候那宫人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守宫门的侍卫抓到一个私自向宫外运输东西的内侍。在一堆珠宝之中,一个信封就很显眼。
 
这信正是那宫人拜托他送出去的,信是给他父母的,说是他在宫中办成了一件事,他主子答应给他多少好处云云,叫他父母不必担心。虽说如此,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临别托付之感。
 
如此,周承炎就成了杀害周祁昭的第一嫌疑人。
 
所有的这一切都很粗陋,过于琐碎的线索,就算呈到御前也没什么用。
但这些线索如果落入有心人手里,那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凤君一直致力于减少能够威胁到太女位置的帝姬,此次这个把柄落到凤君手里,凤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把这些东西运用文学手法加工润色的一番,又搜罗了一些或真或假的罪状一起,呈给了皇上。
 
凤君知道,若只是杀害周祁昭,或许还不足以把周承炎真的斗垮。
所以在那些罪状里,他加了一条结党营私。
 
他了解皇上,知道皇上最忌讳他人结党营私,一起蒙骗她,在她背后组成她无法控制的势力。
 
这一刀果然切中要害,不管周承炎如何申诉,皇上最终以残害晚辈,有悖人伦等理由,将周承炎贬为庶人。
 
三日后,周承炎被发现死在家中,脖子被弓弦勒断一半。人人都说,是那枉死的宫人鬼魂来向周承炎索命了。
 
“阿棠,做什么呢?”
这日,周梧来看望周棠,看到周棠正在抄写佛经。
 
“明日是四姐头七,我想抄些往生经文给她,毕竟姐妹一场……”
 
“姐妹一场?你忘记她以前欺负你的时候了吗?而且她是因为周祁昭才死的,小心凤君找你晦气。”
 
“我就在自己宫里写写,凤君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四姐她也未必是凶手。”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知道谁是真凶?”
 
“我……”周棠猛一抬头看着周梧,最后却讪讪地低下头去。“我不知道谁是凶手,可我知道四姐姐她不是。”
 
“她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认为她是就够了。”周梧一边说一边卷起周棠抄写的经卷,“大家才不在乎谁是真凶,只要能借着这个事达到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是真凶。”
 
“可是太女妃很在乎,我上次见到他,他那样虚弱……兰君和我说,太女妃身子不好,他再也不
会有孩子了……”
周棠站在周梧身后,他看不清周棠脸上的神色。周棠低垂着头,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三哥,如果有一日我也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也不会在乎真凶是谁吗?”
周梧笑了一声,走到周棠面前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
 
“你这个小傻瓜,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帝姬,谁会来害你呢?”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找到真凶,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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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不会写宫斗剧还头脑一热开了宫斗单元,一个星期三百字,是谁呢?我不说
 
 
乌龙
 
 
一年后,太女妃也死了,他是病死的。
 
原因是太女某一次进宫陪伴凤君时,因为想起死去的周祁昭,不免心情沉闷多喝了几杯酒。结果就是这几杯酒闹出了事,她和凤君殿中一个内侍发生了关系。而那内侍在此之前偷偷服用过红丹,就这一次便有了身孕。
 
太女和皇帝一样,都是子嗣单薄。她成亲三年才有了一个周祁昭,之后便一直没有孩子,因此这个内侍和他腹中的孩子便留了下来。
 
怀胎九月,那内侍生下了一个女婴,对于丧女不久的太女来说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但太女妃便不这样想了,他一直没有走出周祁昭的死亡阴影。而此时新生命降临,整个东宫上下都一派欢腾,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心病还需心药医,纵使太女后来请了众多太医为他诊治,但太女妃终究还是死了。
 
和周祁昭周承炎的死一样,这些都是周梧的杰作。
他在太女酒中下药,安排那个内侍与太女偶遇,在内侍生产时又调换了太女的孩子,而将真正的太女的孩子杀死了。
 
周梧的一切完全不像是不受宠爱的公子,他的势力遍及宫中各个角落,就连凤君及皇帝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一年,周梧十五岁,周棠十一岁。
 
十五岁的周梧该议亲了,他从十五岁议到了十六岁,可是每一个与他议亲的人,要不就是受了重伤,要不就是被贬了官,更有甚者连命都丢了。这样一来,周梧命硬克夫的名声传遍朝堂内外,连皇帝和凤君都没再说给他议亲的事情。
 
“真叫人难以相信,人怎么能命硬到你这种离谱的地步。”
对于周梧的一切经历,周承安表示他真应该写本书去记录一下。
 
“记录就不必了我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没有你也会有人到处传说。”
 
“哎呀,那你就要成老男人了,不如你现在讨好讨好我,等我日后去封地的时候,可以考虑把你也带走。我听人说,嫁不出去的公子在宫里的生活可是很艰难的。”
 
“哼,与其担心我的未来处境,不如担心担心你明日的学堂测试吧,寿宁帝姬。”
周梧一边说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堵死了周承安的退路。
 
“不劳你费心了。”
周承安做了个鬼脸,“啪”的一声将棋子按在棋盘上。
 
“说起来,阿棠去哪里了?”
“阿棠去御园里采花了,她与我对弈输了,便要送我一瓶花。寿宁帝姬,您这盘准备赌我点什么啊?”
 
“赌什么?那就赌阿棠那瓶花好了。”
 
另一边,在御园里摘花的周棠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我等一下解开术法,你不准出声,如果你敢喊叫的话我就让你再也说不了话,听到了吗?”
一个衣着奇特的女子这样威胁着周棠。
 
被术法定住的周棠眨了眨眼睛,表示她知道了,那女子才将术法解开。
 
“你,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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