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快穿]——残叶莫愁红
时间:2022-05-17 16:03:59

  天然气泄漏处应该是人为痕迹,先用利器割开一部分,剩下的部分通过拉拽扩大,而且是爆炸前不久破损。

  搞清楚这个后丁烟又马上四周查看了一圈,果然屋子里的窗户都关得十分严密,只有主卧和客卧洗手间的窗户勉强漏出点缝隙,不过作用不大,不是对开也通不了多少风。

  徐枫家里堆这么多纸制品,丁烟也没发现他装了烟雾报警器,家里该烧的,都烧没了。

  将他室内的景象都记录在系统里,有些压抑,丁烟对着上风口的新鲜空气吸入一大口,再缓缓吐出,转身去看正在收东西的覃彧。

  他将当季的衣服叠地十分整齐,一件件码进箱子里面,都没发现转头的丁烟。

  丁烟悄悄走近,一把从背后揽住他,“辛苦你啦,亲爱的。”

  覃彧拂过丁烟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谅在你今天刚订婚,我就主动拿下家务,便宜你了。”

  丁烟将脸埋在他的衬衫里,一股沉香木屑的清新味,让她精神一震。甩了甩头,空气里还有着一些似有似无的天然气增臭剂味,警醒她赶快帮覃彧收拾东西,方便早些离开。

  一人拎着一个小箱子放在玄关,丁烟又去看了看客卧是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阳台的玻璃门碎了,要以防万一。检查过后用钥匙锁上客卧大门,捂着鼻子从正门出去。

  电梯和消防通道是凸出在外朝向另一边的,两人上楼走消防通道以防万一,下楼时发现电梯还有人正常使用,并未被封。

  丁烟主动坐上驾驶座,让覃彧休息一会儿,出库后她问,“你愿意今天去我爸妈那里嘛?”

  覃彧摇摇头,没说话。

  “那你想去哪?说实话,去你家过夜我怪不好意思的。”,就算两人刚刚订婚。“要不......我们住几天酒店?”

  “你知道吗?我爸那边的小区,不只有那种五六层的大房子,大约一个街区外还有设计感较强的复式。”覃彧突然提到。

  丁烟似乎没明白覃彧想表达什么,“嗯哼?所以呢?”

  “所以,你若是觉得和爸爸还有奶奶一起住很尴尬,我们可以去不远的复式睡。”覃彧靠在椅子上没有睁眼。

  “……所以你们那里是买大别墅送小复式?”

  “嗯~非也”,覃彧摇了摇头,丁烟听到他头发蹭在靠背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别墅是我爸的,但是复式是我们的。”

  “跟你求婚总得有婚房吧,不然住在老婆的房子里,我真成小白脸了。”覃彧把头侧向另一边,开车的丁烟看不清他的表情。

  “果然最先开始的房东赶你是骗人的,我就知道。”丁烟佯装生气,故意把车开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

  两人一路调笑,气氛这才逐渐活跃了些。

  ***·***

  重症第五天,徐枫还是没挺住。

  徐怀民和姜爱华白发人送黑发人。

  姜爱华说什么也没想到,儿子走的比自己这个癌症患者还早,宗教信仰和做善事延缓了她本人的病情,却换不来徐枫的一点好转。她扑在徐怀民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直到声音都哑地像石头磨向砂纸,喉咙不住地冒出血丝,也依然忍着痛往下咽、直到太平间里只剩他们俩个活人,医院来人劝家属离开。

  徐枫家里破败地跟回收厂似的,白事选在徐怀民家里办。

  老式小区喜欢被居民称作院子。

  虽然已经春日了,但院子夜里的寒气依然逼人,胡芳玲不管那么多,她死了孩子又死了丈夫,直直地坐在楼下用布撑起的灵堂里,听着无数夜猫凄惨嘶哑的嚎叫,整整两日没合眼。

  徐枫的两个便宜姑姑依然过得快活,与数不上名字的两远房亲戚摆了桌麻将,点起吊在一楼棚顶的黄色钨丝灯泡,混完晚饭打到凌晨三点回屋睡觉,乐得自在。

  姜爱华哭得厉害,不出所料第二日发病,被送去医院做化疗,徐怀民的小妈陪在身边照顾她。

  平日里有来往的都去给徐枫烧点纸钱,陪黑白照片说两句话。死者为大,钟明丽带着丁烟给徐枫磕了三个头,有冒着火盆里的热气给他烧了一百零八个自己叠的金元宝。

  院子摆了丧事谁不知道,耳语又窜地比天还高,大家明着不说,但都是偷偷看热闹。甚至人传,徐怀民天煞孤星、命里克人,亲戚朋友无一有好下场。

  一地鸡毛。

  徐怀民陀螺似的四处转,把自己忙成一幅鬼样。

  ……

  明早徐枫就要出殡了,便宜姑姑照例抬了麻将桌下楼,还带了一瓶不知道哪里淘来的茅台酒,吆喝着开场打牌。

  东扯西拉凑齐四人落座,塑料板凳还没热。“咣当——”一声,桌子从侧面掀开,麻将、茅台均撒了一地。

  “滚!”,从喉咙里冲出的气流带着微弱的声音,不足以震慑任何人。

  “滚——”,又是一声,变成了尖锐的哀嚎,像是深渊里猛然爬出的异兽,将众人喊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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