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快穿]——残叶莫愁红
时间:2022-05-17 16:03:59

  半晌,小姑才反应过来,咋咋呼呼地跳起,“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掀老子桌子。”伸手就要打胡芳玲。

  胡芳玲一时脑子断线,没防备。只能闭眼,撇过脸,“啪—”,声音到了,但是疼痛却没有如意料中那样落下,睁眼看到被打的不是自己。

  “你!你敢打我?我是你姐姐!”,小姑捂着脸,豆大的泪不用准备就从眼眶冒出。

  徐怀民眼睛溜圆,颌骨突出,似乎气地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两个吸气后才开口,“我打的就是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是我哪门子的姐姐?吃我的、住我的,还敢称老子?”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又道,“儿子命不好,走得早,我徐怀民也认了。但你去给他磕个头,烧个纸我也不会打你。你把这灵堂当喜丧了吗?还敢每日在徐枫面前打麻将?不怕天谴啊!”

  “儿媳妇说的对,有多远你们就给我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徐怀民的眼睛里。反正我也近乎了无牵挂,今日打你,明日白刀进红刀出,再抹自己脖子,大家一起去给徐枫作伴如何啊?”徐怀民声音越讲越大,最后竟跟打雷似的轰鸣。

  一时除胡、徐二人之外众作鸟散状,小姑半天才挣脱开桎梏,吓得连滚带爬地不知往哪里跑去。

  见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徐怀民这才把胡芳玲摁在椅子上,让她坐好,声音也柔了下来,“是我们徐家对不住你,只要你还愿意,只要我徐怀民还在一日,胡芳玲就一直是我儿媳,胡煜锦就一直是我孙子。”

  见胡芳玲愣着没说话,徐怀民又道,“如果可以,胡煜锦落地的钱我们徐家出,就埋在徐枫旁边,成不?”

  胡芳玲脸上无悲无喜,眼珠子里布满红丝,嘴唇干裂,头发也蒙上一层闷油。半晌才缓缓点了两下头,带着几分柔弱的美感。

 

 

51章 邻里(13

  ***·***

  苏城城郊,小雨,有雾。

  水滴砸在身上凉意入骨,带着浓浓的泥土味,空气中氤氲着湿气,能见度比较低。

  吉日吉时,徐枫、胡煜锦二人“落地”①。姜爱华不知从哪请了大师,拿着法器绕山一周敲打后念咒烧纸,阖棺,下葬。

  丁烟站位离得远,连两人碑上的字都不能太看清楚。不过她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来客——何欣欣。

  往边上又多走了四五步才看清,她似乎剪了一头俏皮短发,大地色眼影,涂着艳丽的口红,隔着一个坟区,一身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妆容倒是和这个山头有些格格不入。

  待一切事项结束,众人分散回家,丁烟让钟明丽跟着徐怀民包的大车回去,自己则开车跟在何欣欣身后。

  何欣欣走的很慢,没有打伞,小雨淅淅沥沥砸在她身上,只是拿着伞柄,让伞尖拖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地水痕。丁烟很快便超过她,车停到她身边,鸣了两下喇叭。

  丁烟摇下车窗,撇头看着何欣欣道,“这里太偏了,郊区很难打到车,我载你一程吧。”

  何欣欣站着没动,等丁烟主动伸手拉开副驾车门,她才拐到另一边上了车,带着一大股湿意。

  丁烟发现她的眼泪一直往外冒,但是哭得没有一丝声响,妆花的跟什么似的。

  “想说说嘛?也许讲出来会好些。”丁烟将一包纸巾放在她的膝盖上,重新发动车子。

  ......

  何欣欣没有伸手拿膝盖上的纸巾,约摸开过两个十字路口,她才缓缓道,“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结婚的,徐枫跟我不合适。”

  “我爱他,但不知道他爱不爱我。结婚后第三个月,我怀孕了,徐叔叔他们离得远,自然是我爸妈照顾我,干脆就和我们住到一起。”

  “家里的生意做得比较大,房子其实是我爸给钱全款买的,爸妈完全把徐枫当成入赘的小媳妇,还有些地域歧视。”

  “徐枫一心扑在公司,想做出点成绩给我爸妈看看。每日都有千万人流向申都,大家只数得出最后成功之人的名字,失败者的眼泪没人会在意。”

  雨渐渐大了起来,扬起的雨刷器上像是堆着条流淌的小溪。

  “怀孕的第四十八天,我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他藏的药。都是我不认识的,上网一查发现主要是抗精神病药物。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敢多问些什么,更不敢告诉我爸妈。想和他聊聊,谁知他比往常的话更少,几乎不愿意搭理我。”

  “第五十五天,他半夜没回家,消息和电话都不回复。我一方面着急,一方面还要给他打掩饰,但是第二天回家他却一句话都不解释,手机屏幕不停地亮起来,一个备注是玲的人在给他发消息。”

  “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打人,我不记得了。他第一次不眨眼瞪着我时,我还以为他在闹着玩,后来次数逐渐多起来,每次都把我弄得毛骨悚然。我开始偷听他打电话,有打给徐叔叔、姜阿姨的,报喜不报忧、还有打给那个玲的,用我没听过的语气,脆弱还温柔。”

  何欣欣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丁烟给她递过一瓶矿泉水。她接过,半天拧不开瓶盖,最后将外套蒙在上面这才拧开,小心地抿了一口。

  “最后一次偷听,他和玲谈到了我。隔着门声音模糊不清,我想凑近一些,头撞到房门碰地一响……他来的比我跑的快,扬起手似乎要打我,我实在着急,往旁边一躲就摔倒了,即使地上铺了地毯……孩子还是没了。”

  “孩子……还是没了。”

  “我知道他不爱我了,只能用孩子绑住他……果然我还躺在床上,他就带着那个玲和离婚协议书来我面前。”

  “呜呜呜——”何欣欣突然就哭出声,哭着哭着又笑了,“呜——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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