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女配改拿爽文剧本(穿书)——蔽月流风
时间:2022-05-18 07:59:35

有了老农的带头,百姓纷纷跪下,放眼望去,探微楼前竟跪倒了一片,只有宁久微被护卫和木李护在高凳上,显得格外突出。
百姓们越来越激动,仿佛宁久微的一封信是溺水之人最后的稻草。
“好啊。”
宁久微勾了勾唇,悠悠地说道。
“本宫写信,不是劝降,而是示威。”
“此战,梁国必赢。”
清冽的声音,如玉石相击般斩钉截铁地烙在众人心中。
“王上和本宫不会让敌军踏入梁国土地半步,必会守一方平安,护我梁国山河无恙。”
阳光照在宁久微白玉般的脸庞上,整个人如神灵般缥缈,一双黑亮的眼眸流光溢彩,顾盼之间,自信尽显。
宁久微的铮铮诺言再次点燃了百姓的情绪,众人忍不住放声欢呼,一时间探微楼前仿若过年。
“梁国万岁!梁国万岁!”
在整条街百姓的欢呼声中,暗处有人悄悄地攥紧了拳头,冷哼道:“宁久微,且让你再得意一阵”。
宁久微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百姓,心情也不由愉悦起来,一双桃花目弯弯如月牙,一身玄衣红襟,肤光如雪,气度高华,曼妙如神灵的身姿牢牢地刻在渭城百姓的心中。
直到回宫时宁久微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一路上看花了宫人的眼,众人后知后觉得想到,原来娘娘笑起来竟这般好看,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孤听说你答应百姓要写信给镇国公?”见宁久微回来了,梁玄朝宁久微迎了上去。
若是郑意在此处定会惊怒不已,向来对人冷淡疏离的梁玄,此时脸上竟挂着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刚刚收到何起的飞鸽传书,桐邑大捷,”梁玄冷峻的脸上透出一抹喜色,“生擒陈军俘虏两万人。”
梁玄许久没有如此开心了。
上次惨败的阴影还一直笼罩着梁国,此次桐邑之战为了出其不意,仅派出了两千骑兵,却在双方交战的第一天就击溃了陈国的六万大军,大涨梁军士气,这叫梁玄如何不开心。
“微微,你当真是孤的贵人。”梁玄柔声说道。
“此乃天要亡陈,与我无关。”宁久微正色说道,她发誓真的是“天”要亡陈。
梁玄宠溺地看着宁久微,却终究没有问出口,为何宁久微会算的如此精准,还有封后当日的那场大雨,究竟是不是巧合……
哪怕心中有诸多疑问,梁玄终究只是问了一句:“那你还要写信回去吗。”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孤也不问,孤相信终有一日你会亲口告诉孤。
宁久微走到梁玄身边,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如春风拂面,吹得梁玄心尖痒,“当然要写,不过不是给祖父,而是写给陈王,我想和他做个交换。”
“交换?”
梁玄因为困惑不由朝宁久微走近了一步,平日里沉稳的少年君王此时脸色带上了一丝迷惘,脸庞也柔和下来,乌黑的双眼如黑曜石般深邃,看得宁久微心跳漏了一拍,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
直到第二日宁久微在床上醒来,仍然觉得脸颊泛红,她早知梁玄生得一副好皮囊,可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诱人。
那紧实的腰部,宽厚的胸膛……
宁久微拍了拍双脸,醒醒神准备起床,木李也早已准备好了漱口水,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木若似一阵风般地出现在了宁久微床前。
“娘娘不好了,今日早朝朝臣状告娘娘您通敌卖国!”
木李手中的盆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木李登时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请罚,“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一时失神才会,才会……”
木李木若,一个焦急一个慌乱,宁久微却不急不缓地说道:“无妨,叫人来把这儿收拾了吧,木李你来服侍本宫更衣。”
木若不可思议地看着宁久微,想不明白为何宁久微一点都不着急,“娘娘,那可是通敌卖国,是要掉脑袋的。”
宁久微笑了笑,“不就是通敌卖国嘛。”
原书中这仅是针对原主阴谋的开始,饭前的开胃菜而已。
“他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诬陷娘娘?”见宁久微不以为意,木李忍不住问了出来。
“据说是昨夜禁军巡城时,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想出城门,”木若看了眼宁久微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人自称是跟着您从陈国来,替您去陈国送一封信,还拿出了您的令牌。”
“从陈国来的,是谁?”木李急道。
木若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娘娘昨日命邮驿快马加鞭将信送往陈国,未曾委托过自己人。”饶是木李素来镇定,如今也是心急如焚,恨不能替宁久微解释清楚。
“王上派人来问,娘娘您是否想要上殿对峙。”木若躬身低眉,不敢直视宁久微。
什么叫“想”?这种大事当然得当面说清楚,木李觉得王上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宁久微眉眼含笑轻启朱唇,“当然要去对峙。”
她最喜欢凑热闹了,何况这次还如此热闹。
“帮本宫更衣。”宁久微施施然说道。
崇德殿上,梁玄身居高台,眼中黑白分明地俯瞰着众臣,一身黑色冕服不怒而威。
见宁久微到了,殿外侍监高喊一声:“王后娘娘驾到。”
正在唇枪舌战的众臣顿时停下,分列左右让开一条通道,齐声行礼,“拜见王后娘娘。”
宁久微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鸾凤锦袍,不紧不慢地曳地而行,乌黑的长发被一只芙蓉金钗高高盘起,目不斜视地从群臣面前走过,直到走到众臣的最前面方才停下。
“拜见王上,”宁久微仪态万千地朝梁玄福了福身。
平起身后宁久微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正面群臣,施施然说道:“听说有小人构陷本宫通敌卖国。”
“人证物证具在,铁证如山谈何诬告。”郑长海义正言辞地说道。
郑长海出列一步,问道:“王后娘娘,您昨日可是命人将一封信送去陈国。”
“确有此事。”宁久微淡淡地说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郑长海心中一喜,忙向宁久微呈上一封书信,“王后娘娘,可是此信?”
宁久微瞥了郑长海一眼,用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信件夹了过来。
郑长海被宁久微盯的心中一惊,在这种目光下仿佛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这种如毒蛇般冷冽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名少女的眼中。
宁久微却不再理会僵硬的郑长海,聚精会神地阅读信件内容,越看面色越冷,哪怕是站在三尺外的大臣也能,更何况是站在宁久微身边的郑长海。
郑长海突然有点后悔,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宁久微,万一众人宁久微一怒之下把信撕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宁久微快速地浏览信上的内容,“陈国仅派出了两千士兵,于六月三日出发,对祖父构不成威胁……孙女日夜期盼能重归母国,若有朝一日祖父率领铁骑踏破渭城,孙女将不胜欢喜。”
落款赫然是一个“微”字,而这个笔迹与她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
 
第52章 朝堂对峙
 
“据禁军说,昨夜巡城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要出城,询问后方才知道是要替王后娘娘送封家书回陈国。”郑长海趁宁久微看信的时间,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郑长海将声音拉长,质问道:“王后娘娘若要送信,自有专门的途径,何必通过此种方式。”
“在禁军的进一步盘问之下,那人开始语无伦次,因此禁军将人带回去进行审查,这封信就是在那人身上搜出来的。”
郑长海的讲述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宁久微却越听越心寒。
这番话根本禁不住推敲。
就连这封信也是仓促的伪造,但就是这样一个拙劣的阴谋,生生地将原主逼入绝境。
宁久微众臣都以为宁久微面色冰冷是因为事情败露,只有宁久微知道,那是因为原主的记忆在她心中翻涌、嚎叫,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搅得她虽是盛夏却仿若置身冰天雪地。
宁久微强压下原主的情绪,冷冷说道:“这封信的笔迹确与本宫的相近,但绝不是本宫所写,本宫昨日命人送往陈国的信件也并不是这封。”
见宁久微矢口否认,郑长海并不着急,而是指着一旁跪着瑟瑟发抖的男子,不慌不忙地问道:“不知此人王后娘娘可认识?”
被点名的男子连滚带爬地扑到宁久微脚边,声泪俱下地喊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小人是按您的吩咐行事,我都拿出了您的令牌他们还要抓,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宁久微冷笑一声,“王叔,祖父和本宫待你不薄,那小人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教你诬陷本宫。”
“小姐,我可是看着您长大的,所以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帮您送信,您要是见死不救老爷夫人会寒心的啊!”
宁久微看着王志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那股情绪再也压制不住,胃里翻天倒海般地难受。
王志是王氏的远房亲戚,在府里也算半个管家,自小对原主很是疼爱,因此宁久微出嫁时王氏才会专门让她带着王易。
原主远嫁梁国,最亲近信任的也是王志木李这些从镇国公府带过来的老人,因此王志的背叛对原主可谓是个巨大的打击。
原书中,陈国攻梁的领兵之人也是宁远,郑长海买通王易伪造证据诬陷原主,原主明明无辜却无法自证清白。
梁玄本就怀疑陈国将原主代替陈闵姝嫁给他,就是明晃晃地送来间谍,哪怕原主一直强调自己根本不清楚梁军的部署。
梁玄虽然忌惮陈国没有严厉处置原主,却下令原主禁足三年,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昭华宫。
原主在梁国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地步,只有郑意求了太后旨意,使得梁玄准她出入昭华宫,自此成为原主在梁国最好的“朋友”。
“王后娘娘,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话说?”郑长海强压下心中的喜意,表面上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除了您,还有谁会知道我军的作战计划。”
“王后娘娘,王上待您不薄,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您可以说出来啊。”户部侍郎张道诚一脸诚恳地说道。
宁久微回了神,冷哼一声,又是一条郑长海的走狗。
若说郑长海是明枪,张道诚则是暗箭,不动声色地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言语间已经默认此事是她所为。
“王上,这封信也许是有心之人伪造,用来构陷王后娘娘。”徐景和相信自己的眼光,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宁久微不像是会背叛梁国之人。而若要洗清宁久微的嫌疑,从信件入手当是最快捷。
“是否方便把信函给微臣一观。”傅冲性喜书画,对纸张和墨颇有研究。
宁久微知道傅冲是一片好意,虽然不抱希望但是她浑身无力,连一张纸也举不动了,正好将信递了出去。
果然,傅冲从中看不出任何名堂。
这纸确是宫中用的纸,墨也是王室专用的圭墨。
宁久微何尝不知道傅冲是想找到证据,可郑长海能仿冒她的笔迹,使用相同的纸墨不更是轻而易举。
如今有这么些人向着她,肯帮她,证明真相此事仍如此艰难,原主当时突然被梁玄“请”到殿上,孤身一人面临投敌卖国的指控,殿上虽然站满了人却无一人相信她,哪怕证据并不充分,却无一人在乎。
原主的悲伤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宁久微感觉自己仿若被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宁久微的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是谁在呼唤她,这个声音是……
梁玄本来是想让宁久微上殿来看场热闹,如今却发现宁久微情绪很不对劲。宁久微向来是张扬的、鲜活的,这种绝望孤寂不该出现在宁久微脸上。
“这封信不是王后所写,此人是在说谎。”梁玄寒眸若星,沉声说道。
梁玄驭下素来严厉,只有极少数了解梁玄的大臣能在如常的面色下,听出他此时声音中的不悦。
若是往常,以郑长海的细腻心思自然也能发现梁玄情绪的变化,可如今郑长海正在心中窃喜,宁久微的表情明显是快缴械投降了。
只要做实罪名,哪怕王上碍于陈国威名从轻发落,宁久微这个王后也会变得名存实亡,除掉王后,郑家的机会就来了。
梁玄的话语一下惊醒了宁久微,宁久微瞬间灵台清明,不去想方才的异样,一脚踹开跪在她脚边的王志,朝着群臣环顾一圈,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封信不是本宫写的,理由很简单。”
宁久微勾了勾唇,将信件拿过来高高举起,面向群臣朗声说道:“早在昨日申时,王上和本宫就已接到前线的捷报。”
“桐邑,大捷!”
“!!!”
“!!!”
“什么!”
殿中众臣都是梁国的中流砥柱,随梁国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此时却是N脸懵逼,这怎么可能!
就算信中所泄露的信息是真的,两千人马也是五日前才出发,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到达桐邑,怎么可能仅仅一天一夜就战胜陈国六万大军。
以往和陈国开战,非得数月之功胜负才见分晓,此次为何如此神速。
郑长海更是,若非看到梁玄默认,他绝不会相信梁国已经大捷。
若梁国已经胜了,那宁久微没有任何必要再向陈国传递消息……
一阵可怕的安静后…
“好一个卖主求荣的奴才!”郑长海牙眦欲裂,几乎是怒吼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那嘉实多仿佛要把大殿的地板砸出个窟窿,“王上,是臣轻信小人冤枉了王后娘娘,请王上治罪。”
看着郑长海一脸错怪了王后的歉意和自责,宁久微暗道,郑长海能屈能伸,不易对付。
薛来叹了一声,出列说道:“是臣驭下不严,臣奉命统领禁军,有失察之过,请王上治罪。”
“两位大人也是心系我国安危,此事是小人作怪与两位大人无关,还请王上勿要责怪两位大人。”宁久微心知此事无法对郑长海造成实质影响,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将此人拖出去,杖毙。”梁玄面无表情地下令,仿佛是在说今日阳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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