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风歌且行
时间:2022-05-22 06:57:07

  她将情况如实说出,梅夫人才面露恼怒之色,“此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到我的头上来!”
  原来是梅夫人院中丢了东西,屋子有被翻过的痕迹,加之大黑狗跑出了庭院在外面被人找到的,是以才确定她院中遭了小偷。
  而温梨笙则是十分巧合的看见了那个小偷,并且被大黑狗当做同谋追了一路,只不过她没看见那小偷的正面,更描述不出来他身高年龄,只知道穿得衣裳是蓝色的,衣摆绣着云纹。
  梅夫人问过话之后温梨笙就退出了房间,想到白天被追的连滚带爬的,还在缸中蹲了那么久都是拜那个小偷所赐,就气得牙痒痒。
  夜幕降临,温梨笙被安排到了一间客房之中,那客房还有一个偏房,所以是两人同住,路上侍女已将此事说给她,她并不介意。
  反正只是住一夜,明日就离开了,再加上这里人多房间紧张,也稍微体谅一下梅家。
  只是等房门推开,她看见庄莺站在里面的时候,立即就不想体谅了。
  这是什么糟心的安排?
  庄莺正指挥这婢女更换被褥,听见门响转头见是温梨笙,直接就皱起了眉毛,一副不欢迎的样子。
  温梨笙就站在门槛边,双手抱臂,扬起下巴,大小姐的架子十足,“在忙活什么呢?”
  庄莺的表情有些难看,与温梨笙对视僵持了片刻,才很是不情愿的让婢女将刚铺在床上的被褥收拾起来。本来这个房间里其他任何一个女子与她同住,她都是理所应当占主卧的,但是温梨笙除外。
  毕竟温梨笙这人虽然平时不学无术,领着一帮小弟尽找麻烦,但她爹是郡守,是庄莺父亲的上官。
  庄莺心有不甘,便忍不住讥讽道,“每次见了温小姐,我都觉着投个好胎的重要,真真是让人羡慕。”
  温梨笙瞥她一眼,慢悠悠的往里走,“我也是着实羡慕你的,毕竟你年幼还与世子有过交情,若是勾得他的回忆,指不定还能攀上景安侯的高枝儿呢。”
  庄莺的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好久才道,“那是自然,你也羡慕不来。”
  温梨笙几乎笑出声,弯着漂亮的眼睛道,“是是是,这福分你一个人享就够了。”
  她可消受不起。
  温梨笙的床榻被整理好,她坐在客房的木椅上,等着下人烧热水沐浴。
  谁知浴房就挨着偏房,庄莺趁她不注意,溜进去抢占了刚烧好的热水,她也没法叫人把光溜溜的庄莺拉出来,只好强忍着不耐等候。
  但这庄莺存心的膈应她,洗了许久换了好几盆水,就是不出来,鱼桂去催了几道都没用,气得温梨笙直接起身出门,找梅夫人换房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上无星无月一片墨黑,四处都点着灯。
  她往外走了些许路,周边的灯便没有先前那么密集,视线也暗了不少,偶尔会有两个侍从路过,温梨笙气已消大半,想着这会儿风凉爽,她闲着走一走再回去。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她忽而看见前方的树下站着一人,那人仰着头往树上看,片刻后一个东西扔下来,被树下的人抬手接住。
  温梨笙眼尖,看见那人的衣摆绣着云纹,当即就想到了白日里那个引出大黑狗的贼,立马大步上前。
  那人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却并不显慌张,转头看来时温梨笙已行至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脸凑过去看衣裳的颜色。
  因为视线昏暗,加上灯笼的光所以不凑近点看不见。
  刚看清楚,就被这人一甩手臂,推了一把,“滚开!”
  温梨笙被甩得后退两步,怒而横眉,指着他道,“果然是你,那个小扒手!”
  面前的少年身量高,容貌平庸,唯有肤色较白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晃眼,一双眼角耷拉的眼睛却带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傲慢,声音沉沉,“你认错人了。”
  “我白日里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认错!”温梨笙想到因为这个扒手白天遭受的一切,加上方才庄莺惹得她心情不好,一腔怒火噌地烧了起来,气道,“你倒大霉了,小扒手。”
  这少年从鼻子里哼出非常不屑的嗤声。
  “鱼桂,给我揍他!”温梨笙怒,派出自己的打手。
  鱼桂幼年习武,被温梨笙捡回去之后也时常练拳脚功夫,是温梨笙的贴身婢女,也是常年带在身边的头号打手。
  她握拳抬臂,飞快的上前,二话不说就要揍那少年,却不曾想刚到面前拳还未出,腿窝就一痛,扑通一下当即跪在少年面前。
  温梨笙没看见是有东西打了她的腿窝,还以为她是害怕了,便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站起来!别丢我们温家的脸!”
  鱼桂想说温家的脸早被小姐您丢光了。
  但是她不敢。
  随后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少年身边,凑近低声道,“少爷……”
  那少年立即看了他一眼,暗含警告,他立马改口,“老大,我来打晕她们,你先走。”
  原本想站起来再战的鱼桂见状立刻又跪好,转头温梨笙说道,“小姐,要不算了吧,咱们好像打不过。”
  温梨笙一想也是,没准面前这扒手会武功,而且还有帮手,鱼桂若是打不过,那她就更打不过了,于是立即换了个思路,想扯着嗓子将侍从喊来,“来——”
  声音刚出口,她的手臂就被猛地一拽往后倒去,后背撞上坚硬的胸膛,而后一只手就死死捂在她的嘴巴上,将声音捂的半点不剩。
  她奋力挣扎起来,那少年力气大得惊人,将她的两个手腕攥在一只手上,牢牢的禁锢住。
  眼看着南边有两个侍从慢悠悠的走过,他制着温梨笙藏入树后的视觉死角,侧着头悄悄查看,鱼桂也被另一人拉到树后。
  温梨笙闻到这扒手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她不懂香料,自然不知道这衣裳沾染的香是上乘还是次等,只感觉十分好闻。
  她用力挣脱了两腕上的桎梏,挥舞着手臂要去挠这扒手的脸。
  少年侧头躲了一下,见侍从已经过去,便松了手将她用力推开。
  温梨笙下意识拽住了少年的衣襟,从他怀里扯出个东西,然后摔了个屁股墩儿,好在她穿得是墨色裙,沾了泥土也不显脏。
  少年冷眼看她,整理好衣襟后才发现她手里拽着个东西,眉头一皱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温梨笙摔得倒不是多疼,下意识的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只见是一块非常小巧的圆形紫玉,紫玉上面串着指甲盖大小的金钱,下面坠着金色蚕丝似的东西编织的花结。
  紫玉上雕刻着一种图腾,像是一朵花似的,她没见过,反过来之后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玉上面折射着一个精致雕琢的“谢”字。
  她大惊失色,一抬头,满脸写着无法理解,“你竟敢偷谢潇南的东西?!”
 
 
第7章 
  原先温梨笙只以为这是个胆子大的扒手,毕竟偷到了梅夫人的头上。
  现在看来只觉得他是一个想死找不到地,得了失心疯的扒手。
  温梨笙也是见惯了金银玉石的,这紫玉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的极品,上面又刻着谢字,除了那位世子爷,还能是谁的?
  她感觉大事不妙了。
  这人居然能把谢潇南的东西偷出来,可见是真有几分本领的。只是他偷了这东西若是被谢潇南发现之后,定然会闹得不得安宁,届时又会将责任推到她那个郡守爹的身上。
  如此一来事情就遭了!
  温梨笙的脑袋不停的转,想了许多,就是没怀疑面前这少年的身份,直接认定了铁是个扒手。
  却不知这个冷着脸的少年,正是谢潇南本人。
  他易容改音,与下属换了换衣,来取下属白日放在树上的东西,却不想刚拿到手就撞见了怒气冲冲的温梨笙。
  拉扯间还被她拽去了护身玉。
  谢潇南只觉得心中的躁意一跳一跳的往眉上冲,他闭了闭眼稍微压制了烦躁,冷声道,“东西还我。”
  温梨笙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神,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将紫玉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不可能,这东西我要还给世子。”
  这东西绝不能给他,万一谢潇南怪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爹。
  谢潇南不与她废话,直接上前去抢。
  就见温梨笙垫着脚尖手臂伸直往后仰,起初想跟他碰一碰,但这人仗着身高的优势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去掰她但是手指头。
  力气极大,手腕一阵痛楚传来。
  她疼得龇牙咧嘴,改劝说道,“你这小扒手别不知好歹!谢潇南是什么人物,脾气暴戾,心眼小又极为记仇,视人命如草芥,若是被他发现你偷了东西,这里的人都要遭殃,你忍心看着无辜的人被你害死?”
  谢潇南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评价,往日在京城里,谁人提到景安侯世子不是赞不绝口,受尽众人追捧,到了这区区郡守之女的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
  他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手上更是用力,去抠她紧握的拳头。
  温梨笙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受不了这痛于是直接放弃劝说,直接猛地跳蹿起来,用脑袋往他头上一撞。
  谢潇南一时不防,被这狠狠一撞,当即眼前一黑有些发晕,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温梨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晕着脑袋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又摔在地上,只是那攥着紫玉的手未有半分放松。
  脑袋是一阵一阵的疼。
  席路几步上前,惊慌道,“老大,你没事吧?”
  谢潇南直接给撞晕乎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中怒意更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温梨笙。
  却见温梨笙揉了揉头,转身迈开步子就跑。
  谢潇南气得牙痒痒,指了指鱼桂道,“把她打晕送回去。”
  席路有一瞬的犹豫,想说什么,谢潇南却不给机会,抬步就奔着温梨笙追去。
  温梨笙迈着小腿跑的飞快,很不想将此事声张,打算把这紫玉抢回去然后交给温浦长,让他解决,却没想到这小扒手几步就追上来了,眼看着就要抓住她,她绷不住大喊,“来人——”
  刚喊两个字,谢潇南就又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粗暴的往旁边拖了几步,摔在假山上。
  温梨笙后背一疼,皱着张脸挥动双臂挣扎,紧握的小拳头其实没多少力气,打在谢潇南的胳膊胸膛上,并不疼。
  他从怀中摸出锦帕,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锦帕塞进她嘴里,堵住她的声音。
  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假山上,不管她再如何挣扎,也动弹不了分毫。
  两人切磋了一番,虽然温梨笙被压倒性的压制,但谢潇南也累得不轻,低低的喘息着。
  他用拇指撬开她的拳头往里一探,空的。
  再撬另一只手,也是空的。
  温梨笙两手空空,紫玉不知何踪。
  谢潇南气得差点原地升天,咬牙切齿,“东西呢?”
  温梨笙哼了一声。
  他怒意滔天,许久没人这般惹怒他,冰冷的眼睛掠过她的细颈,往下一滑,落在她锁骨的衣襟。
  谢潇南将她两只手叠在一起用左手捏住,右手垂下来,往她束起的细腰探去。
  本想摸一摸腰间有没有别着那块玉,手刚放上去,隔着单薄的布料,她滚烫的温度传来。
  她的腰细,能轻而易举的掐在手中。
  谢潇南只碰了一下,还是握拳缩了回来,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温梨笙,黑眸里覆了寒霜一般,满是暴戾之色,警告道,“你最好自己把东西拿出来。”
  温梨笙起初没回应,但手腕处的力道越来越重,捏的她骨头要断了一样,就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认怂。
  谢潇南松开了她,料想她不敢再胡作非为。
  却没想到刚一松开,温梨笙抬腿就要逃窜,同时一把扯下了嘴里的锦布。
  但是由于两人距离太近,她才刚动就被谢潇南制住了,整个人压在假山石上,胸腔一闷喘息都有些难了。
  谢潇南要被气晕,从没见过这种又蠢又倔的人,半点不能放松警惕,否则她比泥鳅还滑溜。
  那紫玉也不知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他是万万不可能上手摸身的,只能吓她让她自己交出来。
  “你的脑袋是让猪油给糊住了吗?这东西为什么在我手里你不能动脑子想想?”谢潇南强忍着怒意。
  “你再骂我蠢我跟你急眼!”温梨笙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怒火又冲上来,“难不成我还夸你聪明?”
  “怎么,这沂关郡还有比我更聪明的人?”温梨笙梗着脖子问。
  这一下倒给谢潇南问住了,真的从未见过这种往脸上贴金还相当理直气壮的人。
  他不想与她进行无味的争执,压着怒气道,“没有人能从谢潇南身上偷走东西。”
  不过温梨笙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道,“万一你偷东西就厉害呢?”
  “比不上那个偷走你脑子的人。”谢潇南又没忍住。
  “你说什么!”温梨笙一听就明白他拐着弯骂她。
  “有乔陵在,无人能近他身。”他忍着打人的冲动。
  “那为什么你有他的东西?”她问。
  谢潇南正要说话,忽而感觉脖子传来轻微的刺痛,他抬手摸了一下,竟从脖子上拔下一根极细的银针。
  下一刻他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温梨笙吓了一跳,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时,脖子也像针扎似的痛,紧接着也身子一歪,摔在谢潇南身上。
 
 
第8章 
  温梨笙醒来时候,只感觉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身上的骨头都硌得生疼。
  她头还有些晕,脑门的地方尤其疼,爬着坐起来时暗骂到底是谁偷袭她,难不成趁她晕过去的时候照她脑门上来了一记闷棍?
  怎么这么痛。
  温梨笙摸到身边有东西,她先是惊了一跳,而后又伸手去小心翼翼的摸索,只感觉有温热的温度传来,才发现是一个人。
  正摸到那人的手臂,就听旁处传来低低的呵斥,“别碰我!”
  她吓得收回手,听出是那个扒手的声音,讪笑了下,“你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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