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墨相杀
时间:2022-05-23 07:26:54

   《[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作者:墨相杀
  文案:
  我镖局大小姐,未来镖局大当家的,我闺蜜赤练仙子李莫愁。同是天涯穿越人,她却想篡夺我家镖局!我中年人,赶上个穿越的热潮,她,风华绝代女魔头,凭空老了十岁……
  慕容婉是个才女,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爹妈宠着,爷奶宠着。平时读读诗词歌赋悲春伤秋。工作清闲,在大学里讲讲课,做一朵清淡娇花。娇花自然无心职场厮杀,要她去评职称,不存在的,她只干小讲师的活儿。
  每年学生期末考,是她最累的时候——出题、监考、阅卷。
  这么累,那必然是,全身spa来一遍。
  2023年,期末考前,为了迎战她一年一度最累时刻,她沐浴焚香。
  一套操作,莫名其妙穿越了。
  穿越不可怕,可怕的是——
  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竟然穿成镖局大小姐慕容婉!
  且她爹从她出生起,就对她充满了期望,希望她重整镖局,震煞武林!成为武林霸主,走向人生巅峰!
  她是喜欢读武侠小说,但她不想穿越啊!
  武侠世界看是好看,可她不想每天浑身臭汗地打打杀杀……
  ……但是在其位只得被迫谋其政。
  内容标签: 清穿 重生 爽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婉 ┃ 配角:永璂,乾隆,令妃,乌拉那拉氏,永璂,李莫愁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从江湖来,要到江湖去
  立意:不要追随前人的足迹,去自己开路并留下足迹。
 
 
第1章 
  “何为镖局?”
  “镖局不是三军,不是御林军,不是地主商人达官显赫家的护卫队,不是江湖势力。
  镖师和盗贼是朋友不是同伙……”
  慕震天拿着棍子,指着黑板上的“镖局概述”四个大字。
  对坐在院子里的镖局众人滔滔不绝。
  慕容婉肘尖抵在四方桌上,手腕白腻如玉,腕上戴着银镯子,镯上雕着清雅莲花。
  袖子褪了小半个小臂。
  姑娘半梦半醒,眼皮耷拉着,打着瞌睡。耳朵上挂着的泥金填丝碧玉珰一摇一晃。
  发髻上插着碧玉攒金海棠步摇,三五不时地作响。
  慕容婉穿着青色锦缎裙,袖边镶月白缎。
  肩上搭着春兰色柳叶云肩,云肩下是酡红的大披风。襟前着挂着沉香香牌。
  颜色搭配颇为大胆,互为撞色,瞧着便打眼。
  黑漆方桌下,踩着藏青色绣花鞋,双腿交缠。
  从头到脚,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独树一帜的风格自成一派隐约中透着些许叛逆。
  周围一起上课的镖局众人妆发上各色粗犷一派江湖风。
  装扮多是灰色黑色,不同她环佩叮当一身首饰,活像个移动的妆奁架子。
  狂草中的一点精致奢华,自是突兀。
  她爹在台子上,口若悬河地讲着镖局知识、镖局企业文化。
  讲得兴起,口沫横飞。
  任凭他引经据典、诙谐幽默。
  慕容婉,懒得听半句。
  每堂课,大抵表现得兴致缺缺。
  难有聚精会神的时候。
  眼下也不例外。
  她上课,一直没个正行,坐的四仰八叉。
  眼下困了,头如小鸡啄米。
  浑身的首饰偶尔叮当两声。
  认真听课、怀揣梦想的虞修然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小声嗔她。
  “人步摇是用来控制闺阁小姐仪态的,你一江湖女子,天天飞檐走壁,戴这么一堆首饰,走哪儿响声跟到哪儿,不是自取其辱。”
  虞修然一出言,扰了她清梦。
  她缓缓睁开眼。
  “巧了,我就喜欢它们摇摇晃晃叮当作响。再者说,我又不是小偷,便是飞檐走壁还怕被人听见?”
  她的嘴利,除非懒得搭理谁,多是吵不过的。
  “哼,牙尖嘴利,巧言令色。”听得她这话,虞修然气得紧。
  慕容婉白了她一眼,便不准备搭理她,嫩白纤细的手臂从桌子上收了回来。
  虞修然和她都是老学生了。
  讲课的老师们,在讲台上自是把下头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但对他们这些人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七岁开始跟着镖局众伙计一道听课。
  到如今她快十五岁了。
  镖局里镖师趟子手,来来去去,数不胜数。
  见过了不少同窗,但管他们帅气多金、温文尔雅还是风流倜傥。
  她这处,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颓得一如既往。
  虞修然虽然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态度上还算是端正。
  慕容婉这副散漫姿态。
  同一旁小五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五满脸求知欲,如痴如醉地听着慕震天慕大掌柜讲课,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当家的,为什么我们和盗贼是朋友?”
  趟子手小五扬起手,提问。
  慕容婉不是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
  困了就打瞌睡,兴致来了,也听得随意,囫囵吞枣不求甚解。
  不过听了这么久的课,再怎么走心糊弄,被迫也得听几耳朵,大浪淘沙,也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宝贵”东西。
  听到我们与盗贼是朋友这个小句的时候,也颇觉得有几分意思。
  她看向了站在泱泱学子中,收获大半伙计目光的小五。
  他脸上写满了交杂着疑惑的求知欲,眼带星星,态度极其端正认真。
  她爹讳莫如深地看着小五。
  顺带眼还瞥了她一眼。
  高深莫测道:“日后,等你们真正走镖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明白了。”
  他爹的回答颇有几分要知此事需躬行的味道。
  小五心中按捺不住激动。
  “师父,额,不是,当家的,我……我什么时候能走镖啊?”
  小五一直都想认慕震天当师父。
  慕震天并不准备收徒弟。
  都说师父如父,他养活慕容婉这么一个闺女都够他喝一壶的了。着实懒得再养几个儿子了。
  但小五心底里早将他当做师父。
  镖局里的几个镖头,传道受业解惑,于他们这群小伙计虽没有师徒之名,也算有了师徒之实了。
  这场小插曲过了。
  慕容婉又低下她“高贵”的头颅,趴在桌子上装鹌鹑。
  她爹觑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也懒得再看她。
  想她慕容婉,在现代,好歹也出身言情书网。
  职业是大学老师,也算是体面清闲。
  闲暇之余她爱看武侠小说,可她不想穿越啊。
  瞧着眼前这群和《鹿鼎记》中人发型差不多的绿林好汉,满眼辛酸泪。
  再瞧瞧她爹的名字——慕震天。
  这名字,一听,不说如雷贯耳也耳熟吧。
  同龙傲天师出同源,一脉相承得王霸之气满满。
  听后,有没有耳红心跳?
  课上了个差不多了。
  慕震天收了尾,宣布下课。
  下了理论课,已然日落黄昏。
  众人同往常一样,稀稀疏疏四散离去。
  艳丽残阳打在慕容婉脸上,没有挽起来的细碎头发,随轻风轻扬。
  吃过饭,上了床榻,阖上被子。
  一夜好梦。
  *
  日子就这么过着。
  明日惊蛰,正赶上她十五岁生日。
  他无良老爹送给她一个变态的及笄之礼——当正式的镖师,走最轻松的镖!
  昨日,她爹兴致勃勃冲进她书房之时。
  她正执笔作画。
  慕震天全然不顾,径自打断。
  “容婉,你已然是个大姑娘了,后日便是你及笄之日。这是你长大的标志。振兴镖局的重任就要落在你肩上了,为父深觉你要担起这担子。”
  慕震天说得老泪纵横,甭管慕容婉感没感动,他定是把自己给感动了。
  慕容婉下意识看了看她的肩膀。
  “爹,我这肩膀,瘦弱得紧,担不起振兴镖局的重担!”
  慕震天目光移到她瘦削的肩膀上。
  “没事,以后你会长胖的……肩膀会变宽的。”
  呵呵,我真谢谢你全家,您可真是我亲爹啊。
  慕容婉在心中狠狠吐槽。
  她懒得跟慕震天继续扯皮。
  “爹,要干嘛,您请直说。”
  她眼睛挤出弯弯月牙,尽量让声线变得亲切和蔼,态度显得热情恳切。
  慕震天还是感受到了她的面笑心不笑。
  他全当做不知道,直接忽略掉弥漫在空气中沁入骨髓的凉薄冷漠。
  佯出一副女儿长大了的老怀欣慰模样。
  “紫云教佟教主要押送一箱子杭州特产给赤星塔的林塔主。”
  慕容婉听到她爹这话,喝着茶水,瞬间喷撒出来,她破防了。
  这是什么奇葩镖,怎么他们镖局承接快递任务可?
  “阿爹,我的亲亲老爹,您莫不是开玩笑?我们是镖局!”
  慕震天眼神闪烁,双手局促。
  慕容婉立马晓得,这活看似轻松,实则暗藏玄机。
  呵呵,那她更不能接了。
  天可见呀,她从来都是个温婉女子。
  好巧不巧穿过来,并非她心意。
  来到贵宝地。
  她只想读读诗词,看看歌赋。
  写些酸词诗腐语句,画些花鸟鱼虫。
  打发打发时间,度过她短暂残生。
  “阿婉,不是爹爹说你,你也是霹雳镖局的大小姐,得有我霹雳镖局气势!”
  “我没气势么?”
  慕容婉再次拿起画笔,边在宣纸上泼墨,
  边反问道。反问之语深沉而又不失气势。
  慕震天一时凝噎。
  “额,是爹爹用词不当。”
  慕震天急得挠头,半晌才寻摸出话来说服她。
  “作为镖局未来的掌权人,眼下的少庄主少当家,你得有责任心,得有一股子韧劲……”
  慕容婉一脸冷淡,丝毫没把慕震天的话听进耳朵里。
  鸡汤她这辈子上辈子都听了不少。
  慕震天解释了大半天,他家女儿仍是无动于衷。
  他急得抓心挠肝。
  许久,她的泼墨荷花图画完了,她将毛笔放在一旁瓷白笔枕上。
  抬起头。
  “哦,我没有责任心,也没有韧劲。这趟镖我不去。”
  说罢了,将慕震天推出了书房。
  被她赶了出来的慕震天,满脸尽是恨铁不成钢。
  未达到目的,他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在外面,拍打着门。
  “你给我开门,我是你老子,你竟敢直接把我扫地出门,懂不懂孝道,枉你自诩读圣贤书,这些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慕震天手劲儿大,门被他拍打地摇摇颤颤震天响。
  慕容婉坐了下来,向后靠在椅背上,捂住耳朵,闭上眼。
  懒得听他暴躁的叫声。
  你说,她这个爹是不是有病,镖局又不缺钱,让她安安生生做个小仙女,不好么?
  非得一天到晚逼着她喊打喊杀,过刀上舔血、朝不保夕、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的日子?
  还有,慕震天也有意思,竟还好意思拿读书来挤兑她!
  这些年,他哪儿给她功夫,让她正儿八经好好读书了?
  “慕容婉,你吃我的,喝我的,你是我镖局的一份子,你愿意不愿意,明天都得给我去走镖!”
  慕容婉睁开眼,烦躁地撇了撇嘴。
  拿起案子上放着的砚台,朝着门那处扔了过去。
  大声吼道,“行了,我知道了,去,我去。”
  这一举动甚为粗鄙,慕震天江湖粗野惯了,倒是不甚在意。
  “别给我耍花招。”
  “我说了去,就会去的,小女不才,但也一言九鼎,没得心思跟您老玩心计。”
  慕震天听到她的话,心头怒气降了,语气和缓些许。
  “爹是为了你好。”
  说道这,顿了顿,继续道。
  “还有,姑娘啊,你这性子,都敢将自己亲爹逐出门外,还冲爹爹扔砚台,这就是个江湖儿女的样子。你读再多诗,也成为不了大家闺秀。这是命运的安排……”
  都已经答应他了,还不安生。
  慕容婉心里头塞满了烦躁,抓起笔枕上的笔,又一次朝着门那甩了过去。
  毛笔上的墨水还未干,甩出去时,在洁白窗户纸上印上了墨印子,晕黄光下也分外打眼。
  慕震天见此,不再多言。
  目的达到了,再说多了,唯恐惹了她厌烦,明日不去走镖,反倒是下了他的面子。
  “爹爹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了,就离开了。
  慕容婉捏了捏眉心。
  这都什么仇什么怨?
  她熄灭了烛灯,出了卧室,穿过廊回,回到闺房。
  自己点了烛。
  享受着独属于这个时代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宁神静气的香气。
  她自己调的安神香,每日入夜睡前,丫鬟小花就给点上了。
  她这些小情调,就还挺矫情的。
  镖局伙计干得体力活,枕枕头就睡。
  她点香这事儿,自然也少不得被诟病。
  *
  第二日,太阳还没升上来,白小花就把她从床上扥了起来。
  “花儿啊,小姐我待你也不薄,你何苦要如此为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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