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墨相杀
时间:2022-05-23 07:26:54

  哀家不想听你气头上说的话,你待到明日,明日你怒火消散了,再想想哀家的话。”
  太后说完,给瑞宁嬷嬷使了眼色,瑞明嬷嬷扶着扶她走了。
  四下散了,船上也只留下几盏灯火。
  西湖的夜,自有一番幽深宁静。
  上了回京的船。
  “皇后娘娘,您早日歇着。”
  福隆安送至船舱外,在舱门灰色帘子外站着,不再向前。
  那拉明晚,眉头微蹙,眼神深邃,并未看他,点了点头。
  看着皇后娘娘进了船舱,福隆安才回了自己的船舱。
  进舱,落了榻,明晚闭上了眼。
  睡不着,却也懒得睁眼,半睡半醒之间,胸口一阵疼,她连忙坐起,一阵呛咳,帕子上染了血。
  她胃里头一阵恶心翻滚,连忙侧身,一口血吐在船舱内的地板上。
  明晚察觉到身体里住着个人。
  “你是谁?”
  李莫愁还没开口。
  同乌拉那拉共用身体,生了几分心意相通她知晓在乌拉那拉明晚,她知道她已然是油尽灯枯,不过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对这个秃瓢皇帝释然了。
  痴怨女子总是用命为代价来将爱情释然的么?蠢死了!
  她继续喃喃自语。
  “算了,想来,你是要替我活下去的人,帮我护好我的儿子,容嬷嬷老了,你也要帮我好好护着!”
  交代完了,心放下了,又吐了一口血,当晚就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代魔头李莫愁。
  唉,你别走啊。
  我是不会替你活的!你的使命终止于你死亡的那一刻,于我无关!
  李莫愁在心头呐喊。
  然而,乌拉那拉明晚,已经死了。
 
 
第8章 
  这短短一日,她看着乌拉那拉行迹疯癫,直至死亡,不再次免慨叹质问,困于情爱的女人,非得到死方能看得透彻么?
  李莫愁活动活动了手脚。
  她被困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束手束脚,很不舒服,这种无法自如活动的感觉很不好。
  眼下终于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这皇后,倒是有意思,死后还给她来一阵临终托孤,呵呵!她的嘱托,她是不可能做的!
  “你儿子!呵!又不是我儿子,况且就算是我的的日子,我也懒得管你,莫名其妙来到你身上,我还烦呢,这一生我只愿潇洒肆意地活着。”
  葬身火海,她发现了人生的真谛——死亡!
  什么情情爱爱,最后都难逃一死。
  纵然像黄蓉聪明绝顶,不用死?像小龙女天姿灵秀、清若姑射仙子,不用死?郭靖身负家国情怀,不用死?武则天,以女子之身夺得帝王之位,不用死?
  醒醒吧,人类乃至万物的终极命运,就是死亡!
  李莫愁哪里是能跟着这福隆安回紫禁城,帮那拉皇后处理烂摊子的人。
  这姐姐可真逗,她才懒得管这堆破事!
  回皇宫,坐冷宫,当废后,谢谢您嘞,不约,臣妾不约。
  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出了船舱。
  足尖踏水,不见涟漪,飘身而进,几步开外,便落了陆地之上。
  夜色中,李莫愁对着月光,在水中打量这身子,
  这打扮绝非中原人。这里绝对不是大宋。
  环佩叮当、满身琳琅的首饰,这珠光宝气的做派也绝非武林人士。
  李莫愁晓得这个身子是当今皇后,却没想过身子骨是如此的弱。
  不过很奇怪,自她接手这具身体,她原本的内力都回来了,功夫也都在。只是身体是弱的,经不起长久的折腾,只飞了这么一小会儿,肌肉就酸了。
  她所在的世界,皇族的女人、皇族的女儿也不缺武功高强之辈。
  武侠世界,随便拎出一个人,要么身强体壮、天赋大力,要么是个病秧子,却是掩藏绝顶高手……
  她将身上首饰金银当了,换了一身杏黄道袍,顺带买了些针药,做出了粗糙版的冰魄银针。
  第二日,皇帝的态度和缓了。
  早晨起床就寻了李玉。
  只道。
  “你速速命人去寻福隆安,不必着急赶路,快速回京,路上注意休息,免得伤了皇后凤体。”
  福隆安清晨起来。
  船厢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儿,船板上有一摊已经凝固了的小血迹。
  啊!他把皇后娘娘给弄丢了!
  福隆安哭丧着脸。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他也跟着娘娘学,逃跑?
  那必然是不能的。
  作为和硕和嘉公主的额附,大学士傅恒的儿子,孝贤纯皇后的亲亲侄子——他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只得返程回杭,禀明圣上。
  正巧碰见过来传信的太监。
  “富察大人,这不巧了。
  皇上忧心娘娘凤体,让您赶路慢点。”
  小太监瞧着富察大人走回头路,有些奇怪。
  眼神滴流滴流一转,赶在福隆安开口前,当下先把圣上的旨意传达了,其他的事儿后说。
  听得这话,福隆安一脸苦笑。
  摊了摊手。
  “皇后娘娘,不见了!”
  听得这话,小太监,晴天霹雳,拍着大腿,尖锐的嗓音带着哭腔。
  “夭寿啊!”
  他俩同病相怜的人,恨不得抱头痛哭,碍于身份,都打消了这念头。
  “富察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小太监快急死了,这,这,他感觉他头上的脑袋不好留啊,这都什么差事啊。
  “孙公公,您也别想太多,先回杭州吧!”
  孙公公都想逃跑了,可转瞬一想,出了宫,没准还要被追杀,还不如回去。
  水光潋滟,山色空濛,原是十里春风。
  他们还没划几步路。
  一阵雷雨突然就下了下来。
  福隆安用衣摆挡住了光秃秃的一半头,两个人隔着船相视苦笑。
  福隆安,摆了摆手。
  “回舱吧,莫淋了雨。”
  福隆安和孙公公,统一战线,一同打道回府,面见圣上,禀告详情。
  另外一处,李莫愁自从继后香消玉殒,占了她的身子,就连夜跑了,重入江湖。
  遇见了慕容婉,对她一见倾心,额呵,一见如故。
  慕容婉同李莫愁相谈甚欢,一声惊雷,天公不作美,大雨毫不留情地倾盆而下。
  慕容婉瞧了一眼天。
  “这天不甚好,不远处有家客栈,李姑娘,不若同我们一道。”
  慕容婉朝李莫愁发出诚挚地邀请。
  李莫愁性子傲娇。
  踏树而行,瞧见了她,不晓得为何就从空中落下挡了他们的去路,让霹雳镖局众人以为她是劫镖的。
  眼下也不晓得为何稀里糊涂地同意了她的邀请。
  日后,她们成为好闺蜜的时候,她向慕容婉说此。
  慕容婉还得意洋洋地叹道。
  “这就是我独特的个人魅力吧。”
  听得李莫愁嘴角扯着一抹无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纳听得她们的对话,脸色一僵。
  “阿婉,我们要押镖,莫多生事端。”
  按理说,他们应不打尖不住店。
  这种小距离的押镖,带的粮食充足。
  不过慕容婉执意,众人也只得应了。虽然慕容婉是第一次走镖的镖师,但这趟镖,做主的还是她。
  炊烟袅袅,屋檐滴雨,落在檐下,眼下石头被雨水打得久了,都有了水窝。
  店小二懒懒散散地倚靠在门栏上,见得来人,眼前一亮。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边说着边接过马缰。
  “住店。”
  “好嘞,几位爷,牵马跟着小的走。”
  虞修然等跟着店小二走了。
  只有云纳铁青着脸,拿着镖物跟在慕容婉和李莫愁身后。
  老板娘着一身桃花布衣,不奢华不落魄,脸上带着生意人招牌的笑。
  “哟,这不是霹雳镖局的贵客来了。”
  “稀客,稀客。”
  说着眼睛瞟了一眼镖物,又似含情带羞地看了一眼云纳镖头。
  再看,两人之间好似又没什么。
  “打尖还是住店。”
  老板娘热情地问道。
  “住店,顺带准备些吃食。”
  这家店,黑店倒不算是黑店。
  他们店看人下菜碟,收费价格不一,闻明江湖。
  霹雳镖局实力一般,但好歹也运营了好多年,破破烂烂吧也是有点东西。
  镖师大讲堂讲地理知识的时候,沿途的补给点自然是要讲的,云想衣裳就是一个需要掌握的知识点。
  这家店,名为云想衣裳客栈,他们霹雳镖局也算是常客。
  处于山林之中,人烟稀少 ,对于他们这种还算有钱的老主顾,非但没有会员价,反而收费更贵。
  不过老板娘是个大善人,乐善好施,对于沿途的失意人,总是给些温暖关怀,缺钱的免费给吃食,遇见人生困惑的,顺带做做人生导师。
  老板娘见得云纳,抬眸瞟了一眼。
  “云大镖头,许久不见,倒是怕事怠慢了。”
  这话儿,听到耳朵里,总觉得这云纳同这老板娘有故事。
  先头,两个人暗影浮动,一群人都是江湖大老粗,没得个人注意。
  但眼下,赫兰友这话带钩子,听后众人瞬间浮想联翩,带着暧昧的笑看着她俩。
  实话实说,慕容婉确实八卦,不过她也是个有眼色的,知道啥时候可以八卦,啥时候不能八卦。
  “赫兰姐,哪有空房?”
  “你的房间一直没人住。”
  “好嘞。”
  慕容婉说罢了,就拉着李莫愁的手走了。
  这动作,很自然。
  手被柔荑握住,李莫愁心头一震,倒也没有挣脱开,脸上染了酡红,羞答答地跟着她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七个字的章节名,不有利于我的数据,改成八个字的。
 
 
第9章 
  进了客房。
  一股桂花香扑面而来,杭州府桂花多,客房窗户外,就有一棵桂花树,不过眼下还未开花,这桂花香,是采花晒干后制的香。
  空中还悬着一个吊床。
  “我晚上睡在吊床上,你睡床上吧。”
  说罢了,慕容婉纵身一跃,跳到吊床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来。
  她的功夫倒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差。
  李莫愁想着,但还是差!
  李莫愁三十好几,二十年来,第一次跟人如此亲昵。
  自出古墓,除去和陆展元的那段情,哪怕后来收了徒儿,也一直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未曾与人如此亲近过。
  这个姑娘,俩人明明刚相识,却自然而然地走得这般相近,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李莫愁没有困意,在桌前坐下,纤长的手把玩着桌上的杯子。
  “你同这家老板娘认识。”
  慕容婉点点头。
  “有过一个月的相处。”
  李莫愁盯着她看,显然是想听后面的故事。
  慕容婉本没准备多说。
  被绝世大美女这么盯着看,她很难装不知道。
  叹了一口气,从吊床上坐了起来,跟她讲起她的血泪史。
  “我跟赫兰友的相识起源并不是美好。”
  “我爹觉得,我作为霹雳镖局的大小姐,他慕震天的女儿,定然是要从小闯荡江湖。
  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直接将我扫地出门,让我接受江湖毒打。
  奈何我骨子就不是个喜欢喊打喊杀的人。
  跑到这个客栈窝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回家了。”
  李莫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显然这故事讲得寡淡了。
  慕容婉笑嘻嘻。
  “嘿嘿,讲出来的故事总是没有实际的经历那么惊心动魄。”
  李莫愁抿了抿嘴,指尖抚额。
  “好吧,怪也只怪我叙述功底太差,远不如那些说书人,能把平平无奇的故事讲得惊心动魄。”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莫愁,瞧着眼前稚气未脱的慕容婉,眼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夜深了,云想衣裳大堂,煤油灯昏昏暗暗,明明灭灭,云纳同赫兰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些年,江湖尽然是你的名声。”
  “也还好。”
  女人瞧着年轻,肌肤白嫩,只是眼睛周围,一笑就有皱纹,像渔网的细小网格一般,不笑了,皱纹就消失了。
  一笑一语,都写满了岁月的故事。
  ……
  普普通通话家常,总有一分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晕染。
  皓月当空,明亮也遮掩不住夜晚的宁静。
  客房里,李莫愁躺在床榻上,闭目而眠,睡姿板板正正。
  哪怕是睡在吊床上,也能被慕容婉睡得四仰八叉。
  若是被慕震天或者白小花瞧见了,定然又要调侃她,枉她自诩是温婉的女子,瞧瞧,这哪儿有个温婉淑女的模样。
  她们押镖的特产,不是什么名贵的特产。
  但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镖物的包装盒子是籽白玉做的,上面雕刻着的花纹很是精细。
  这籽白玉,白的亮眼。
  白闪闪的玉盒子,明晃晃地告诉告诉觊觎它的人——我里面装的东西那必然是非同凡响。
  虽然它里面装的真的只是普通的特产罢了。
  睡梦中的李莫愁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小声音。
  朝着声音望去。
  有人趴在窗户上,用手捅破窗户纸,一只竹管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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