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墨相杀
时间:2022-05-23 07:26:54

  李莫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还在熟睡的慕容婉。
  这大小姐睡得深,并未察觉半点异样。
  李莫愁从床上快速起身,动作流利。
  没带半点声音,一个跃身,到了慕容婉身侧。
  打横将她抱起来,食指中指并拢,点了她胸前和鼻旁的几个大穴,封了她的肺经,以防她吸入毒气。
  慕容婉原本就细微的喘息声眼下全然消失。
  白色的烟雾从竹管中袅娜而出。
  她瞧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装特产的籽白玉盒,微微思索,皱了一下眉头,还是顺手将它拿起来带走了。
  屏住呼吸,带着慕容婉从破门而出,虚掩上门,躲在门后。
  门外的小贼待得迷魂香发了作用,才破窗而入。
  待得这小贼进入,屋内空无一人,所寻的盒子也不在,当下心知不对劲,却也晚了。
  还没来得及逃脱,就感觉大腿上中了三针。
  针身镂刻花纹,针身的花纹不算精致,针上的花纹是她自己用竹叶和削减的竹子片刻上的。
  这针是李莫愁从济德堂的药铺里拿的,走的时候留下了银子。
  慕容婉睁了眼,瞧着她正被抱在李莫愁的怀里。
  老脸一红,再望向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已经躺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
  她立即从李莫愁怀里跳了下来。
  跑到小贼跟前,手伸到小贼的腰处,小贼眼下性命攸关,但还是下意识地挡住了慕容婉的咸猪爪。
  “你这小贼,我是给你治病。”说罢了。
  把他手给打掉了。
  那小贼中了冰魄银针,手上也没什么劲儿,自然是挣不过慕容婉的。
  慕容婉快速解了他腰间腰带,绑在他的大腿处。
  以防毒顺着血液运行全身。
  但还是需要解药,要不然,这小贼就得废了这条腿,才能保命。
  慕容婉看向了李莫愁。
  李莫愁秒懂她的目光,是要替这小贼要解药,皱了眉头。
  “他要来害你性命,谋你钱财。你是不是脑子有点病?”
  “不不不,我只图财不害命。”小贼见此,立马说道。
  “呵!人一闺阁姑娘,被你破窗偷了东西,你害了她的清誉。若是脸皮子薄的,早就悬梁自尽了。”
  “都是江湖儿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小贼的求生欲那叫一个强。
  慕容婉叹了一口气。
  “莫愁姐,他就是个讨生活的,再者说,伤人性命,终归是不好的。”
  李莫愁翻了个白眼。
  这个白眼的潜台词,也被慕容婉当下就读懂了,李莫愁这个眼神,在怼她,“你全家是圣母转世么!”
  “毕竟是条活生生的命,律法在那,我们霹雳镖局也是追求和平的……”
  “你闭嘴吧。”
  被她念叨烦了,李莫愁扔了一瓶解药给小贼。
  小贼火速吃了药,大腿上黑青,肉眼可见地消退了。
  小贼感觉伤势好了,起身准备离开。
  慕容婉喊道,“你等等。”
  小贼停下脚步。
  “大姐,您放了我吧。”
  “你把腰带系上,绑腿上不过血,末梢血运循环差了,会坏死的。我劲儿挺大的。”
  折折腾腾小半夜,夜半三惊,天也要亮了。
  房间里满是,残留的迷魂香混着桂花的味儿,也没得住人。
  李莫愁负手下了楼,黄花梨木楼梯,吱吱呀呀作响。
  慕容婉拾起,被李莫愁随手扔地上籽白玉盒子,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一道下楼,大气不敢出,活脱脱个受气小跟班。
  李莫愁坐在大堂桌子上,寻了一壶茶。
  茶已是隔夜的,李莫愁倒也没嫌弃,倒在粗碗喝了一口。
  小贼作乱,闹出的动静,也惊动了其他人。
  客栈的人睡得死,出来押镖的,自然不敢睡得沉,都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
  云纳开口问道。
  李莫愁没分他半点眼神。
  慕容婉手指了指客房,“有小贼,已经打发了。”
  没再多说。
  云纳一众人先后上了楼。
  第 10 章
  那小贼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了一滩黑血和几根银针。
  云纳打量银针,心中对李莫愁的警惕之心又多了几分。
  “这针,往日未曾见过,也不知这姑娘师门。”
  云纳说罢了,将针递给了纪子墨。
  纪子墨从云纳手中接过针,端量半晌后慨叹道。
  “我未曾见过。”
  在霹雳镖局青年一辈中,纪子墨算是见多识广的。
  他本身就是镖二代,很小就跟着镖师走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十五岁又来了霹雳镖局。
  短短五年,就从默默无闻的趟子手做到杭州小有名气的镖师。
  “呵!什么姑娘,不过是半老徐娘罢了。”
  李莫愁本就耳聪目明,虞修然还没降低声音,嘴欠的话自然传到她耳朵里。
  她确实不在乎年龄。
  但她讨厌嘴欠的人!
  虞修然话音刚落,只觉后背被打了。
  他张嘴想骂,说不出话了。
  李莫愁听到他的话后,随手捡起旁边盆栽底下圆润的石子,石子顺着梯子斜飞从室,直奔虞修然肺腧。
  云纳瞪了一眼虞修然,安安静静地观察现场不好么,怎么这么多话。
  虞修然急得要死要活,但口不能言。
  空气安静了下来,众人没再说话。
  环视四周,未发现其他异常,就走下来了。
  下了楼,虞修然走到李莫愁跟前,张牙舞爪地逼着李莫愁给她解穴。
  他不能说话,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傻子。
  李莫愁懒得搭理他。
  慕容婉本质讲不是圣母,放那小贼一命,单纯是不想在押镖途中生是非。
  至于虞修然,她乐得他成哑巴。
  着实是懒得听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一天到晚胡咧咧。
  “虞修然,走了,上路。”
  “别再骚扰李姑娘了!”
  折折腾腾的,天已经亮了。
  瞧这天,自然是睡不得回笼觉了,不如继续走镖。
  众人一致性没有搭理虞修然,包括他的好基友纪子墨。
  直到上了马车。
  他们也不大需要收拾,客房钱和饭钱昨日就给了。睡觉也都是和衣而眠。
  走镖人,睡觉是不脱衣服的。
  待得她们走了一个时辰。
  云想衣裳的伙计们也陆陆续续地起床了。
  晚上发生的事儿,他们未必不知道。
  不过江湖事儿非必要,他们绝对不掺和。
  尤其是夜半三更,这种他们已经下班的点发生的事儿,他们听见了也只当听不见。
  再者他们就是个来打工的,赚个辛苦钱,管太多屁事,纯属找死。
  也不能因为一些事儿影响他们睡觉,影响他们睡觉,后续工作失误,也会有诸多连锁反应。
  昨日,赫兰友同云纳谈了挺长时间,夜过半,才回到卧室。
  躺床上熄灯,很快就睡着了。
  兴许是岁数大了,她越发喜欢睡觉。
  她自己给自己的懒惰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小的时候,行走江湖,没睡过几个安稳觉,眼下岁数大了,得补回来,每天必须睡够六个时辰。
  对此,她在江湖有个闻名遐迩的绰号睡半天。
  等得她睡醒了,镖局众人已经上路大半天了。
  天已晴朗,古道上还有几分泥泞。
  慕容婉邀李莫愁一同赶马车。
  遭遇盗贼,从半夜折腾到清晨,还不算困,眼下赶车,倒是困倦了。
  慕容婉不晓得李莫愁会不会赶车,她强打着精神,控制马缰。
  李莫愁瞧她着实是困了,接过控制方向的马缰。
  “你先眯会,我赶车。”
  听到李莫愁的话,慕容婉立马将马缰给了李莫愁,靠在车厢上就睡了。
  小五被赶走了,只得同申安一道在前开路。
  眯了一会儿,她醒了。
  刚醒,云纳就骑着马走了过来,来者不善、语气不善。
  “慕容婉,剩下三日的路程,你莫要在多生事端。”
  慕容婉不遑多让,“我才懒得找事。再者说押送个破特产,就一个破礼盒值点钱,谁会要。”
  慕容婉心中有预感,多方傻逼会过来抢这个破盒子。
  但她的这张嘴,说话就是……额,与众不同。
  霹雳镖局的人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给整怕了,这大小姐也不是坏,就是脑回路时而正常时而愚蠢,一张嘴,时而伶俐时而沉默如冰。
  他们是懒得跟她多说的。
  出了山林,到了驿路上,半天时间,见得一个驿站,这次他们没有歇脚,喂了喂马。
  申安和小五寻了干净的水源,烧了水。
  她们补充了水源,继续上路。
  过了一座山,又来一片林。
  这林挺大的。
  “一个破盒子,还引得各路英豪尽折腰,你们是有多穷,穷得连特产都买不起。”
  慕容婉冲着空气骂骂咧咧。
  她晓得树林上藏了八九个小贼。
  “紫云教和赤星塔都是杭州府的,杭州府的送特产怎么会只送特产。”
  接着一道清润的声音划破树林,一身着洋蓝色锦绣鹤氅,腰间系着灰绿蛮纹角带,墨发柔顺,美目盼兮的男人闪身而出。
  “你这大春天穿着这么厚的鹤氅,你不热么?”
  慕容婉露出一言难尽地表情。
  李莫愁从来到这,看尽了秃头少年、青年、老年男人,突然来了个满头秀发的男人,眼前一亮。
  “不热。”
  “你不剔头?没人找你事儿么?”
  慕容婉看见他的这头浓密乌黑的秀发,有些嫉妒了。
  唉,她上辈子,就是个秃头少女,这辈子,拼命养发护发,早睡早起吃黑芝麻,但是还是个黄毛丫头。
  眼下她十五岁,这发量,嗯,三岁看老,以她现在的发量推测,她两辈子都逃脱不了秃头的命运。
  男人皱了皱眉头,“关你屁事,把盒子留下。”
  “不知这位朋友,师出何门?”云纳开口问道。
  “你管我,留下镖物。”
  “那必然是不行的,好歹是本小姐第一次押镖。给了你,我还要不要面子?
  不过是些破特产,你若想要,等我将货物送给赤星塔塔主后,我按照那些特产的比例给你备一份?”
  慕容婉说道。
  “不,我就要这份,这份的盒子好看。”
  “我看您这不是想要特产,您这就是没事找茬!”
  “哟,小妹妹,挺聪明的啊,不愧是慕震天的女儿。”
  慕容婉一脸冷漠。
  “呵呵!”
  “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不我们再打个商量?”
  慕容婉是真不想喊打喊杀。
  男人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耐烦了。
  “赶紧的,少废话,没空跟你们啰嗦,把东西留下。”
  边说着,边大手一挥,树上七八个身影,瞬间现身。
  众镖师也做出防备模样。
  双方还未交战。
  李莫愁人狠话不多,冰魄银针一甩,七八个抢劫的大汉,瞬间倒地。
  面青唇紫。
  “你,你们,好无耻。”
  长得极其好看的男人怒气冲冲地看着李莫愁。
  李莫愁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炷香之后,他们就会毒发身亡。”
  “呵!枉霹雳镖局自诩名门正派,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慕容婉听着这群人说着烂掉牙的台词,都替他们尴尬。
  奈何人蒸煮不尴尬。
  这次李莫愁没等慕容婉放话。
  直接把解药扔给了男人。
  “赶紧给他们服下。”
  接过解药,他狐疑地看着她。显然对于李莫愁的好心持警惕态度。
  慕容婉笑得狡黠,悠悠然开口。
  引得鹤氅男转了视线。
  “解药是改良版的解药,服用后,性命可保证,但是会浑身筋软,三月内不服用解药,骨头就会萎缩。
  我把镖物安稳动到赤星塔后,回霹雳镖局,你们去要解药,我会给的。
  如果我这镖物出了事,毁了我慕容婉第一次走镖的名声,那对不住几位了,您几位要疾病缠身、一生缠绵病榻了。”
  听得慕容婉的话,男人捂住心脏,心脏不知道是被气得疼还是中了毒。
  “服不服用,你自己决定。”
  “我们走。”
  慕容婉说完,一行人骑着马越过倒地的劫匪,继续前行。
  洋蓝色锦绣鹤氅秀发浓密不剃光头男,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婉一行人离去。
  这一路,总是有些不长眼的小毛贼突然出现要劫镖,都被李莫愁的冰魄银针震慑住了。
  改造解药耗材耗力。
  李莫愁就给了慕容婉几根针。
  慕容婉可以将药直接涂在她的针上。
  她可以自己决定中毒效果。
  慕容婉接过带毒的针,讶异李莫愁对她的信任。
  研究了一天,终于弄好自己想要的针。
  将针悉数给了李莫愁。
  “给你留着。”
  “不了,我不会用这东西,相信你定能护着我的。”
  纪子墨看着她们腻歪了一路。
  听着她俩的交流,声音有时候大有时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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