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墨相杀
时间:2022-05-23 07:26:54

  李莫愁直接将柳条别在衣襟带子上。
  “阿婉,同那道姑关系可真好。”
  阿婉及笄,逐步开始接手镖局事务后,她的成熟日渐显露。
  身段也慢慢从稚嫩的孩童变成少女。
  纪子墨压抑着的情感,也越发剧烈,好似要从他的胸腔喷薄而出。
  “阿婉,自幼没有娘亲,若是阿婉娘亲,在世,她应是这道姑的年岁了。”虞修然胡诌到。
  本是敷衍纪子墨的话,倒是被奚陶和纪子墨听入了耳朵里。
  虞修然同慕容婉一样,都是自小没有娘亲的。
  霹雳镖局阴不足,阳有余。跟大多数镖局一样。
  纪子墨虽然很早就行走江湖,但双亲健在,只是他的父亲母亲都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光耀门楣。
  奚陶,更是不用说,那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
  奚陶顺着慕容婉看过去,正对上那道姑,李莫愁很美。
  肌肤如玉,和慕容婉在一起,怎么看也不是母女,怎么端详也是岁数相隔大些的姐妹。
  “李姑娘,瞧着不过双十年华。”
  虞修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实际上她将近四十了。”
  三个男孩子在那边讨论李莫愁的岁数。
  他们的交谈,声音不大,但都被李莫愁听到耳朵里了。
  李莫愁不甚在意。
  “到底是少年,执花仗剑,春风妒。”
  看到他们,慕容婉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少年,说来无趣多了。
  至于李莫愁,她问都不用问,她的少年,还不如她。
  李莫愁的少年岁月,只有孙婆婆、师父、小龙女,在暗无天日的古墓中练功。
  但凡她有点见识,也不至于因为陆渣男着相。
  说着话,都有些饿了。
  “去打些猎物吧。”奚陶说道。
  山间野物都机灵,飞鸟挺多的。
  李莫愁银针一出,一只兔子就倒了下来。
  “你这运气绝了,刚说打猎,就有兔子送上门。”
  慕容婉慨叹道。
  虞修然拾了柴火,搭了火架子。
  李莫愁从腰间拿出匕首,熟练地给兔子拔了皮毛,把兔子处理地干净利落。
  一个兔子,对于他们几个饭量大的江湖人,也不过是垫了垫肚子。
  暮色将至,众人才回了奚府。
  清明过后,慕容婉就跟奚夫人告辞了。
  奚夫人还想留,这次慕容婉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奚夫人,叨扰多日,家父已经过来催了。”
  “是啊,夫人,阿婉终究是慕家的姑娘,长久住在千家堡,总是坏了名声。”
  慕容婉配合奚父,微微低头,一副羞涩的模样。
  “终究是我考虑不周了,唉,倒是盼着阿婉早日嫁过来,便是奚府女主人,谁也说不得什么!”
  慕容婉面上挂着天真可爱的笑,心里的声音格外坚定:不可能!
  奚陶见慕容婉这样,以为,之前古道上同慕容婉见面,慕容婉说不嫁给他是诓他的。
  唉,毕竟,当时他那么说,慕容婉要面子,话赶话……
  他就说,像他奚陶,这样子,气度非凡,英俊潇洒的少年英才,哪个姑娘见了不是小鹿乱撞?
  慕容婉若是晓得他自恋的想法,定然会嬉笑他一顿。
  “娘,我不要娶阿婉……”
  慕容婉走了,奚陶对奚夫人说道。
  奚夫人打了他一下,“臭小子,你想娶,人家不定嫁呢!”
  回到霹雳镖局。
  “阿婉,你可喜欢奚陶?”
  他爹问得直白。
  慕容婉尴尬地看着他。
  诚实地回答道,“爹,不喜欢!”
  纪子墨在门外听到这话,心落了下来。
  “啊,那咋办,不能培养培养感情?”
  慕容婉:“……爹,您不该说,不喜欢咱们就不嫁了么?您这话跟剧本不同啊!”
  “唉……你个姑娘家,你自己又不欢喜镖行,若是嫁给奚陶,日后这镖局交给他……”
  慕容婉打断慕震天。
  “爹,你想多了,他还有个偌大的千家堡要管呢。您想得个免费劳动力给你打理镖局,这个想法,您想想就行。”
  “爹,你要相信,若是我同奚陶真结为夫妻,大概率,也是我嫁给千家堡,替他打理千家堡,而不是他入赘霹雳镖局,您不还想我威震江湖,带领镖局走向辉煌么……”
  被慕容婉这么一阵分析。
  慕震天的心情瞬间不美了。
  但他对这门婚事异常坚持。
  “爹,您没事儿吧?”
  对于慕震天对这门娃娃亲如此看重,慕容婉心头很奇怪。
  第 21 章
  永璂因着那拉氏突然失踪,一直心神不宁。
  小安子看着主子在殿里踱步。
  绞尽脑汁替永璂想法子。
  已经一个多月了,皇后娘娘就凭空消失了。
  听福隆安说,皇后娘娘是在河中央的船上消失的。
  皇后娘娘水性不好,也不会浮水,更不会踏水而飞的轻功。
  “小安子,承恩公那边有消息了么?”
  小安子摇了摇头。
  承恩公是乌拉那拉·明晚的父亲,世袭佐领,正四品的官职,没什么实权,还受八旗旗主和统领管束。
  乾隆十五年,明晚被立为皇后,讷尔布才被封为一等承恩公。
  算是父凭女贵。
  永璂自打那拉皇后消失后,就一直愁眉不展。
  拉那拉明晚这么一折腾,乾隆没纳水筠心为妃。
  满心疲惫地在杭州府体察民情,寥寥几日,就回了宫。
  太后娘娘年岁大了,除了自己心头真正在意的人,旁的事儿都懒得多分出几分心。
  从千家堡回到霹雳镖局途中。
  李莫愁被继后的熟人瞧见了。
  水筠心在瞧见一身杏黄道袍的李莫愁的时候,一脸惊诧。
  自上次的事儿后,她就从良了。
  寻了个老实人嫁了。
  这门亲是太后娘娘做的主,皇上也同意了。
  见到水筠心,李莫愁的心,波澜不惊。
  因为她对水筠心没半点印象。
  水筠心忖度一番,还是将此事报告给了乌拉那拉家的人。
  讷尔布几乎寻了宗族上下能调动的全部人员,来杭州府寻人。
  那拉家的以京杭大运河为中心,四下寻皇后娘娘。
  乾隆皇帝也派了粘杆处大多人手。
  只是任凭谁也想不到,堂堂皇后娘娘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功夫卓绝的女镖师。
  夜晚星星闪烁,空气之中也多了几分闷热。
  “十二阿哥,有了娘娘的消息了。”
  小安子兴冲冲地朝着永璂走来,永璂眼下不过十三岁的少年。
  听到皇额娘的消息,心下激动。
  但他是皇后嫡出皇子,一早就被教育着要持重沉稳,遇见要不动声色。
  他努力不让情绪外露。
  “皇额娘在哪儿?”
  “娘娘在杭州府钱钱塘镇霹雳镖局。”
  “皇额娘怎么会去那?”永璂心头上升起了疑惑。
  永璂在书房案子前坐了许久,小安子已经打起瞌睡来了。
  “十二阿哥,您早早歇息吧,明日还得去上书房呢,别状态不好,惹了师父厌烦责骂。”
  “好。”
  永璂在书房榻子上休息了。
  小安子在帐子外侍奉,以便他家主子半夜传唤。
  寅时到了,外间有宫女敲门,给小安子送来盥洗用具。
  小安子叫醒永璂,侍奉他洗漱穿衣。
  自打那拉皇后消失匿迹,永璂一直心神恍惚。
  除了忧心皇额娘安危,永璂也多了几分旁的想法。
  “小安子,你说我从六岁便入上书房读书,眼下已读了八年了,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作诗写字、满蒙汉语、骑射剑戟……”
  “寅时天未亮就起,预习功课,卯时翰林师傅们过来授课,意义几何?”
  小安子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十二阿哥,谁都不容易。您还是住在宫里头,有多少皇子皇孙住在共外头,给您授课的恭翰林还住在外城。”
  他不晓得十二阿哥怎突然生了这么个想法。
  他原先是跟在那拉皇后身侧侍奉,后来永璂出生,他就跟在永璂身侧侍奉。他比永璂也大不了几岁。同永璂亲近,说话不拐弯抹角。
  小安子幼时被宫里头的老太监欺负,幸而得了那拉皇后救了一命。
  也算明晚养着的孩子。
  明晚养的孩子,心眼儿不多,不定会玩弄心计,但多能看清世事。
  小安子看尽宫中腌臜,对性命反而看得淡薄。
  他年幼被宫中人磋磨,少时跟在皇后娘娘身侧,再大点便侍奉十二阿哥,他这一生就这样了,不失本心的前提下尽力让自己肆意潇洒。
  上书房地处乾清宫左侧,离乾隆皇帝住所养心殿也不远,乾隆皇帝办公勤政结束也好,闲暇修养之时想要考教皇子功课。
  天色未明,小安子给永璂掌灯,在他身后半步侍奉着。
  永璂心事重重。
  到了上书房,只有几个皇子伴读过来了。这些皇子伴读,日后要么是公主额附,要么是未来皇帝身边的肱股之臣。
  寅时末,教室的人都齐了。
  授课的师父也来了。
  阿哥伴读们拱手,齐声喊道,“师父好。”
  授课师父们回揖,“阿哥们,请坐。”
  学生们朝着上面的座位行礼,授课的师傅想旁边回礼。
  今日的课,正式开始。
  众皇子皆正襟危坐,上书房的授课很严苛。
  暑日上课,不允许扇扇子,每日歇息不过两次,一次不得超过一刻钟,还要授课的师父给批。
  早晚餐送到另外一间屋子,功课未做完是不允许吃饭的。一年只有五天假。
  下了早朝,乾隆皇帝途经上书房。
  “李玉,随朕一道看看皇子们最近功课如何。”
  太监总管李玉跟在乾隆皇帝的身后。
  明晚的消失,宫闱内也是有传言的。
  踏进上书房。
  乾隆在上首案子旁坐了下来。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话,你们有何解释?”
  众阿哥,纷纷引经据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永璂这几日心思全在乌拉那拉明晚那处。
  他嫡亲的皇额娘断发,这事儿给他亲皇阿玛下了面子,眼下还下落不明。乾隆来上书房考校功课,永璂心知更应小心谨慎、悉心应对。
  乾隆皇帝很有可能会重点关注他。
  他们的高谈阔论,在永璂耳朵里成了嗡嗡的背景音。
  “永璂,你说说你的看法。”
  永璂被点了名,回过神。
  “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处理政治事务应推崇德行,德行高尚的人如同北辰星一般,周围的星星会自发地围绕他运行。”
  永璂用大白话把这句话翻译出来。
  底下的阿哥们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正常来讲,他可以这样直白的翻译,但后面应该阐明他的观点,态度是支持还是反对。
  紧接着再举三两个例子来证明这个论点,甚至还应该说些反面论点,同时再接个例子。
  只是此情此景,他还哪有闲心思管这些纸上谈兵的场面话。
  果然乾隆皇帝是不满意他这个回答的。
  “永璂,让你来上书房是来学习的,不是日日魂不守舍。”
  五阿哥永琪见十二弟被骂,连忙起身,想要替他说话。
  被永璂暗中扯住了衣角。
  “儿子愚钝,辜负了皇阿玛厚望。”
  “罢了,你们几个跟朕一道前去箭亭。今日朕考教下你们的骑射。”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箭亭而去。
  箭亭是皇家练习骑射的地方。名字是亭子,实际上是座大殿。大殿上屋檐是黄琉璃瓦歇山顶,四面是走廊。
  箭亭东西两侧的墙面不开窗,南北各开了个菱花门。
  大殿设有宝座,东侧刻有当今圣上上谕。
  路过箭亭的石碑,上面刻着“永垂法守”。
  五阿哥还看了一眼。
  “我大清是马上得的天下,你们便骑马各选兵器,混战一番,不拘于刀枪剑戟,得胜即可。”
  众阿哥三五成群去马场选马。
  选马时,五阿哥走到十二阿哥跟前。
  “十二弟,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我护着你。”
  十二阿哥摇了摇头,“五哥,你莫要护着我。”
  五阿哥还准备说些什么,被十二阿哥打断。
  “五哥,有些事儿,你帮不得,得我自己来抗。”
  “莫要耽误了你的前程。”
  五阿哥听到十二这话,心头一颤,他确实犹豫了。
  为了这一抹犹豫,一阵无力和羞耻感瞬间上了头。
  “五哥,你莫要想太多,今日,你我换了身份,我也不会插手,这和兄弟情义无关。”
  几个皇子选了马,陆陆续续地到了箭亭前校场。
  宽敞开阔。
  殿试武进士考试马步、射弓、刀石、皇上皇子王爷也都在这练习骑射,均在这处宽阔地。
  众阿哥,陆陆续续地上了校场。
  四阿哥骑马朝着永璂奔了过来,剑戟直逼着永璂的喉咙。
  永璂身子往后一仰,半身侧过,脚蹬没踩上。
  六阿哥拿着枪打到他的脚腕上,两个阿哥合力夹击,永璂坠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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