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拐个皇子做趟子手——墨相杀
时间:2022-05-23 07:26:54

  “这场战争花了911万两白银呢。”
  她见得他们的时候,就听到五阿哥说道。
  他们听到踏雪声,便不再谈论这场战争。
  永璂好像一早便知道慕容婉在这一般。
  五阿哥也有眼色。
  “我额娘说有事寻我,我先过去了。”
  说罢朝慕容婉作揖,慕容婉福身。
  一应礼节结束,便离去了。
  整个御花园中,只有慕容婉和永璂。
  永璂这两年,抽条,个字高了不少,声音也过了变声期,不若往日般稚嫩,多了几分醇厚与成熟。
  但是放在老太太慕容婉的眼里,眼前这个少年。
  仍然是个孩子。
  被慕容婉这般看着,永璂都有几分羞涩。
  心道,到底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
  就这般直勾勾大咧咧地盯着男子看。
  果真是欢喜一个人,她的一切行为,他都不会厌恶。
  反倒是觉得可爱。
  慕容婉倒是没有半点羞赧。
  就兀自出神。
  “阿婉,你想要什么嫁妆?”
  听到这处,慕容婉美目圆瞪。“嫁妆?”
  “我嫁妆不少的。”
  慕容婉道。
  慕容婉的嫁妆确实丰厚,有阿巴嘎部给的,鼐布坦常忠出了不少,索诺木喇布坦也出了不少。
  都是厚实的能压沉箱底的那种。
  金银珠宝银票,这种实在有用的嫁妆装箱的。
  慕容婉自己也有庄子铺子。
  和亲王福晋也给她添了不少。
  便是慈宁宫那也给了不少赏赐。
  李莫愁和慕震天料想她不缺钱。
  也精心准备了礼物,却算不得嫁妆。
  霹雳镖局在李莫愁的带领下,如日中天。
  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啊,我说错了,应是彩礼。”
  永璂磕磕巴巴说道。
  第 54 章
  同缅甸战争终于结束了。
  这方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
  太后脸上也比之前露出不少欢颜。
  她待慕容婉一如既往。
  并未因为她说准了清缅之事,而对她有所戒备。
  除夕夜,皇宫家宴。
  乾清宫。
  皇上太后脸上都一扫往日阴郁。
  “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过于拘束。”
  今年的宴会不少。
  正月是乾隆皇帝六十大寿。明年太后娘娘八十万寿。
  又正值绵延多年的清缅战争结束。
  少不得各色交际。
  因着大清最尊贵的两个人寿辰,倒是对百姓有不少好处。
  免了百姓地丁钱粮应征税赋。
  自入了京,宫里头这奇奇怪怪的宴会。
  家宴、国宴、喜宴、千叟宴、茶宴……
  慕容婉是参加了不少,多是家宴。
  其余诸如茶宴,都是和亲王福晋和太后娘娘寻了嬷嬷讲给她听得。
  譬如千叟宴是宴请65岁以上的老人,他们多携家带口。
  御花园里宴请过二三十个读书人的茶宴,喝三清茶,烹茶,吃点心。
  一应宴席,各有风格。
  吃席也各有规矩。
  和亲王福晋和太后娘娘也瞧出她听这些宴会听得不甚仔细,却也不难为她事事必要记下来。
  大致知道些就可以了。
  别到时闹了无法收场的笑话。
  自知晓慕容婉的性子,大多数宫妃也不会跟她使绊子,多是面上带笑,礼仪过得去,当对方是空气。
  这两年,令皇贵妃越发得势,统领后宫事务。
  太后娘娘只让慕容婉承欢膝下,也不甚管理后宫了。
  令妃掌宫后,便查了当初麝香梅花糕的事儿,还真让她寻来蛛丝马迹。
  便总明里暗里试探舒妃,舒妃只做不知晓。
  除夕家宴,到了一半。
  太后娘娘就疲乏了,寻了慕容婉带着她一道回慈宁宫。
  回到慈宁宫,侍奉太后休息了。
  慕容婉也回自己闺房躺了下来。
  唉,过年这阵子,这些宴会很多。
  慕容婉打心眼里烦。
  但也得出席。
  正月十五元宵佳宴。
  永壁的李氏有了身孕。
  永壁也是荒唐,跟乾隆皇帝要给李书琴抬旗。
  乾隆只说了几句,最后也是应允。
  慕容婉便晓得,永壁是打算效仿弘昼,做个荒唐王爷。
  这事儿永壁的嫡福晋也未太过过气。
  李书琴刚做了侧福晋,吴扎库氏就送了嫡福晋诸多礼物。
  当然也给李书琴送了去,只是不若嫡福晋丰厚。
  但永壁乐得贴补李书琴。
  一桩桩事儿过了,终于开了春。
  *
  和亲王府,慈宁宫,皇宫开始张罗起慕容婉和永璂的婚事了。
  开了春,惊蛰日。
  正赶上她的生辰。
  这是她嫁作人妇前,还是女儿家最后一个生日。
  和亲王福晋同慈宁宫的太后娘娘都极其重视。
  想要给她办个隆重的生辰宴。
  慕容婉怕麻烦,自是拒了。
  只是太后不允。
  这生辰宴还是办了。
  宴在慈宁宫办的。
  也算作一份殊荣。
  宴会过后,天色晚了。
  瞧着言笑晏晏,实则意兴阑珊。
  她还是欢喜自在地过些无拘无束,不需假面的日子。
  慕容婉同和亲王福晋一道回了和亲王府。
  入了宅子,便见得李莫愁堂而皇之坐在她的闺中。
  “生辰快乐。”
  说罢了便递给她一个盒子。
  慕容婉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把红鞭子,可系在腰上,用起来方便。
  “日后入了宫,刀枪剑戟多是不便。”
  李莫愁声音淡漠。
  慕容婉眼眶微红,这一去,又不知要在宫中磋磨多少时光,才能见得天外阳光。
  每年生日,李莫愁都是会过来的。
  慕震天则是会在中秋节过来一趟。
  这两人,春来一人,秋来一人,倒是极好。
  *
  四月十九日,永璂与博尔济吉特氏大婚。
  四月初,鼐布坦常忠也过来了。
  和亲王夫妇作为她的娘家,送她出嫁。
  此前慕容婉闲着绣了些绣品,只是供成婚期间用的,这次大婚一应服饰,包括和亲王夫妇俩的服饰鞍马都是内务府操持的。
  慕容婉的一应家具嫁妆昨日都放在了阿哥府。
  大臣同和亲王一道宴中堂。
  命妇、女官陪着吴扎库氏宴请内室。
  每个人都挺忙的。
  慕容婉一早起来梳妆,小花想过看着她出嫁之时,她许会同往常给她梳妆的日子一般,同她嬉笑怒骂。
  这阵仗,每个人手中的活儿干得虽说井井有条但都各自忙碌。
  她也自是不能嘴欠,同她嬉闹。
  化完妆,慕容婉被盖上盖头。
  手中拿着苹果。
  皇子大婚,礼仪冗杂。
  慕容婉从和亲王府出发。
  永璂一早便从去给乾隆皇帝和太后娘娘行礼。
  太后钮祜禄氏说了诸多叮咛。
  到了吉时,銮仪卫抬起备好的采舆,内务府大臣带着二十个下属,四十个护军护着,一行人吹锣打鼓,浩浩荡荡地到了和亲王府。
  到了府邸,慕容婉被嬷嬷前出来。
  入了轿。
  只听女官一声“升舆”。
  轿子抬了起来。
  慕容婉有些困倦,便打着盹,这轿子并不是走直线,而是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才到了宫中。
  轿子停了,她缓缓睁开眼。
  在喜婆的牵下,跨过火盆。
  牵过慕容婉的手。
  慕容婉同永璂,心头一颤,酥酥麻麻,好像过了电一般。
  慕容婉的脸红了,掩在盖头下,倒也瞧不出来。
  永璂的脸也红了。
  映衬在一片红色海洋中,格外娇艳。
  合卺礼时。
  永璂在西,慕容婉在东。
  展臂到面部前,拢手,躬身,永璂同慕容婉互行两拜礼。
  互行礼后。
  永璂从喜婆那处拿来喜秤,撩开红盖头。
  烛光摇曳,红帐映射,新妇更显美艳。
  女官斟了一杯酒。
  喝完合卺酒。
  女官在侧祝词三次。
  永璂同慕容婉各起身。
  再次行两拜礼。
  礼成后,永璂出去应酬宗室命妇,亲族大臣。
  天色已黑。
  宫内一派喜庆,张设帷幕、彩绸飘飘,宴席也开了。
  酒过三巡,宴席散了。
  永璂醉醺醺地进来了。
  永璂瞧着烛光下的慕容婉。
  慕容婉并未娇羞低头,也看着他的眼睛。
  永璂的眼格外亮,带火一般得灼人。
  “阿婉,我终于娶到你了。”
  听到这话。
  慕容婉低眉一笑,神色有几分落寞无奈。
  新婚之夜,这作态,让永璂心一揪。
  “阿婉,你莫不是不想同我拜堂成亲。”
  慕容婉心道,想与不想,不也都来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想不想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罢了。”
  永璂瞧着她这般淡漠,好似成婚并非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只是人生一件在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嗓子眼好像含着一团东西,“阿婉,我定然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
  慕容婉笑了笑,摸着眼前男孩子的额头,“我这一生,所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明日还得朝见皇阿玛和皇祖母。”
  轻哼娇嗔,一夜缱绻。
  翌日。
  新婚夫妇很早便被太监叫了起来。
  侍奉穿衣盥洗,朝见皇上、太后。
  女官引着二人,三跪九拜。
  一应礼节结束。
  长辈说了几句教导之话,两个小夫妻便回到了景阳宫。
  过了九天,是归宁日。
  永璂携慕容婉去了和亲王府。
  鼐布坦常忠也没走。
  鼐布坦常忠又给了慕容婉几家铺子,都是京城地段好的铺子。
  慕容婉也没推辞,收下了铺子。
  和亲王福晋同她说着体己话。
  *
  闰五月,蓟州、宝坻一带蝗虫作乱。不过几天便吃光了田地里的所有收成。
  蝗灾是近日来朝堂经常探讨的话题。
  五阿哥到永璂处,同他说了几嘴。
  永璂出了几个法子。
  翌日早朝,五阿哥说出消灭蝗虫的策略,龙心大悦,得了不少赏赐。
  下了朝。
  “十二弟,你为何不?”
  永璂摇头,“五哥,我不适合,也不想插手朝堂,做个闲散人,一生有阿婉常伴便好。”
  听到他这话,五阿哥了然。
  人各有志。
  到了六月,慕容婉已入宫住了一个多月。
  太后娘娘喜欢她,硬生生寻着各种借口将永璂独立出府邸的时间拖到六月末。
  住在宫中,她闲着便四处逛逛这皇家园林。
  来到这处,这紫禁城,倒是有几分熟悉感。
  她前世年少时,喜欢逛故宫。
  一个庭院便能呆上小半个上午。
  细致地看一砖一瓦,考究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艳阳下,朵朵小荷漂于湖上。
  中国的园林艺术,从来都是将大自然搬运到园林中。
  建筑的技艺同自然进行融糅。
  倒也说不出将自然搬入园子中好,还是将自然改造得规规整整好。
  总归她不是学建筑出身的。
  只是眼下,她更加畅望自在点的日子。
  在瞧着这些假山假水,美则美矣,妙也妙哉,还是有几分惆怅。
  瞧着她眼眉耷拉下来,一旁的嬷嬷体贴道,“福晋,是不是日头晒了,哪里不舒服了呢?”
  慕容婉点了点头,“许是吧,我们回吧。”
  回到宫。
  永璂在书房写字。
  她亲自熬了水果银耳汤,放在一侧,走到他跟前。
  宣纸上不疏不密地写了一首诗。
  “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变心。”
  永璂的字俊秀,笔锋末端隐藏一抹洒脱。
  她应是感动。
  第 55 章
  五月蝗灾,六月古北口水灾。
  永璂无心政事,五阿哥仍是会跟他絮叨一番。
  他可能无心说上两嘴。
  六月末。
  慕容婉和永璂离宫,入了藩邸。
  到了七月,天气愈发热了。
  她的屋子里,冰块就没停过。
  七月,前往木兰秋狝前几日,和亲王弘昼去世了。
  弘昼去世。
  慕容婉同永璂一道去了和亲王府。
  和亲王府一片缟素。
  吴扎库氏瞧着丧礼上的纯铜象鼎、陶瓷金属冥器。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王爷素日里便是欢喜做些荒唐事,承蒙圣上恩典,每每犯了错,都宽恕他。圣上待亲王的宠溺之心远胜过其他藩王。我们和亲王府素来宽裕。往日里,王爷惯是欢喜给自己办理丧事。那时,他就坐在棺材上指挥丧事,命令着一大家子人陪他演戏祭奠他,只祭奠便也罢了,还得哭泣,哭的姿态不对,他还得腾。”
  慕容婉握住她的手,耐心地听着她絮絮。
  慕容婉在这处陪着和亲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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