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完这些,还在消化的杜母忍不住看向女儿,看她只有气愤和不解,这才松了口气,没有对魏文成付出感情就好,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了。
“真是看不出来这姓魏的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呢?”
杜蓉萱说他在家里行止有礼,不越线,在外面和那个女人就亲亲我我,无下限。
“这是为什么啊。”杜蓉萱还是不解。
杜母拉着她的手,“娘猜测,恐怕那女人的身份有点东西,你有去查吗?”
经她一提醒,杜蓉萱突然想起来,“我派去的人都没查出来,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文章?”
“十有八九是了,”杜母微眯着眼,眼里闪过深思,“那女人不是太过低贱会让侯府蒙羞,就是魏文成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
“要不然不能解释堂堂永安侯世子不敢把人安置在自己府里,非让人去做个外室。”
“那我再让人查查,”杜蓉萱,“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娘别露出马脚,我想暗地里查。”
“放心。”杜母拍拍她的手。
“对了,我的人查不到,我想借爹的人手去查,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件事要提前跟你爹说,”杜母,“你爹他之前很是欣赏这人,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货色,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魏文成文韬武略不说样样精通,但是也小有名气,除了没有下场考科举,还是一介白身外,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当初和杜明礼结识,也是用才华吸引他的,所以他们才会把女儿嫁给他,谁知道…
这要是被杜明礼知道魏文成是这么一个两头做人的人,还不得气死。
杜母头疼了。
“我一会找爹去,娘帮我把人拖着。”杜蓉萱决定。
“你别一骨碌全说完了,先给你爹做个心理准备。”杜母。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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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杜明礼和魏文成面对面坐着,中间摆放着棋盘,正在下棋。
魏文成手执黑棋,“啪嗒”一声放在下路的白旗身边,语气淡淡:“岳父大人对朝中推举谈子嵩先生入翰林有什么想法?”
杜明礼抿了抿嘴,“谈子嵩是当世有名的论述家,他被举荐入翰林院不足为奇。”
“啪——”白子在空白处再落一子,有些许退让的意思。
“这样啊,那岳父大人可是支持的那一波人?”魏文成眼里闪过精光,“言之听说礼部尚书和秦王是最先提出举荐谈子嵩先生的人,那…您呢?”
深深叹了口气,杜明礼放下棋子,拿起一边的茶杯呷了一口,“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我不过是个侍郎,如何能管他们。”
魏文成了然。
“谈子嵩先前那些关于女子的言论,早就把他置于风口浪尖了,偏偏他还说不过那佛昙,你看那佛昙出书后,他可有再出言反驳?”
“明明都风雨不断了,还想着搭上秦王的路子登上天子堂,真不知道他哪来的本事。”
杜明礼嘲讽。
他和佛昙的对论,不说天下都参与,但是大半个朝堂都知道了,说不过人家,还有脸借着举朝皆知的名声搭上秦王,可笑。
“可是他的言论也有一批人支持,想必也不是全无道理可言,更何况他之前的言论还被一众学子奉为金科玉律呢,岳父何不小小支持一下,试着借他向秦王示好?”魏文成建议。
这个示好自然是向秦王投诚了,但是他知道杜明礼对秦王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看吧,话音刚落就听到杜明礼一道冷哼。
魏文成是知道他和秦王的一些纠葛的。
当初杜明礼还是礼部尚书的时候,秦王就想拉拢,结果杜明礼软硬不吃,硬是没接秦王的橄榄枝,还搅黄了他在科举上动的心思。
要知道秦王母妃俪妃深受帝宠,从来都是别人扒着他的,难得这次想拉拢一个人,竟然被拒绝的这么彻底,可不就恼羞成怒了。
但是他惯会做人,口蜜腹剑说的就是他,只会在背地里给杜明礼下黑手,杜明礼这几次在朝堂上的谏言都被他的人挡回去不说,还被人曲解,让靖文帝都认为他才不配位。
这口气,杜明礼怎么可能放下。
更不要说支持这些人推举谈子嵩了。
魏文成勾起一抹笑,又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