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很咸鱼——酉乾
时间:2022-05-23 08:07:50

  ……
  安宁抬眼看了看安舒,端着瓶子朝安舒走去,“舒妹妹,来闻闻这香如何,我记得妹妹也会调香,可以给姐姐一些意见。”
  安宁将瓶子递到安舒鼻尖,安舒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儿,确实很少见。
  但她立刻屏住呼吸,离远一点,“姐姐调香手艺高绝,我觉得极佳,没办法给姐姐什么意见。”
  “真的吗?那太好了。”
  安宁喜笑颜开,正要将瓶子收起,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撞了她一下,手上一滑,那粉红瓷瓶就飞了出去。
  瓶盖来不及盖上,安舒又刚好在正前方,那瓶子里的桃色粉末就洒了安舒一头一脸,瓷瓶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安舒正屏气,猝不及防吸了一口,来不及说话,安宁大惊失色,忙去给安舒擦拭,“啊!妹妹有没有被瓶子砸到?”
  安宁忙着擦拭,手上的饰品又将安舒颈侧划出一道血线,安舒捂着脖子连滚带爬离开安宁的可触范围,连连摆手,“我没事,我自己擦洗一下就好了。”
  摸了摸刺痛的地方,在下巴下面一点的地方,不深,应该过几天就会落痂痊愈。
  安舒松了口气,安宁不会是想装作不小心把她毁容吧?还是想直接划开她的颈动脉?
  外间打叶子牌的几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进门一看安舒灰头土脸靠在墙边,姜氏忙不迭拉着安舒上下打量,轻轻给她抹去脸上的粉末,“舒儿这是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没有?”
  永澜侯夫人波澜不惊,“宁儿,这是怎么了?”
  安宁转身就给身边的丫鬟一耳光,“走路没长眼睛?没看见我正给妹妹闻香?”
  丫鬟立马跪地求饶,“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要撞小姐的,只是脚下滑了一下,小姐饶命啊!”
  安宁无动于衷,“害得舒妹妹如此狼狈,说几句饶命可不行,自己掌嘴二十,不允许去观礼,在此反省,把地板擦二十遍。”
  丫鬟开始边哭边掌嘴,永澜侯夫人徐氏道:“日后做事当心点,舒姐儿快去收拾干净,观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安舒默默洗脸去了,安宁这套路玩得很熟练啊,整出戏就被安宁和丫鬟演完了,她一句话都说不上。
  洗干净脸,拿出随身镜,看了看伤口,不大一点,还挺疼,不过没什么大碍。
  头发也被撒上了粉末,但没办法现洗,让姜氏帮着擦一下,大体看不出来就行。
  安舒刚拾掇好,就有人来引路,去高台之上落座,观看列兵。
  火器一响,步兵骑兵齐上阵,整整齐齐铿锵有力,确实兵强马壮的样子。
  安舒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可能正值炎炎盛夏,她越看越热,出了一身汗,丫鬟的扇子都不太顶用。
 
 
第004章 
  又过了片刻,安舒热得头晕,实在有些顶不住,便对姜氏道:“我可能中暑了,翠珠扶我去屋内歇一下。”
  翠珠扶着安舒往后方屋子走,路程过半安舒已经热得手脚发软,仿佛一股邪火在身体里乱窜,烧得她意识都开始混沌。
  这不对劲!
  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些什么,安舒无语凝噎。
  安宁竟然给她下药,而且还是下三滥的药。
  粉红瓷瓶里的粉末果然有问题。
  安舒想不通,原文中好像没有下药这一段,基本套路是女配搞事,女主打脸,莫非是因为她太苟了,安安分分不搞事,女主无脸可打,就导致蝴蝶效应?
  而且,那瓶药十分奇特,众人闻了并没有任何不适,安宁不往她饭菜里加,反而都泼到她头上脸上,安宁应该不会知道她不小心吸了一口,难道接触皮肤就可以让她中招不成?
  但安宁自己也用手碰了,她娘姜氏也有替她擦拭,都没有症状。
  汗水流到脖子上的伤口处,隐隐刺痛,安舒豁然开朗,这药肯定是直接从破口处渗进去的,这这样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白搭,安舒浑身无力寸步难行,又只有翠珠一个丫鬟,实在架不住安舒,只得把安舒放在一个石墩上坐下,“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如此严重?此时大家都去观礼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这可怎么办?”
  “要不小姐你先坐在这里,奴婢去叫夫人。”
  安舒一把拽住翠珠,翠珠不能走。
  她此时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要是翠珠走了,有男人路过看到她的样子,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毕竟现在她这么美。
  翠珠四处张望,“小姐,前面有间屋子,要不要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安舒点头,主仆两人挪到屋前,翠珠拍了拍门,“有没有人?”
  敲了几次无人应答,翠珠将门推开,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些椅子,就只剩一个灶台,一个巨大的水缸,还装满了水。
  安舒看见水,就让翠珠扶自己过去,“翠珠,你听我说,把门的插销插好,别让任何人进来。”
  “好。”翠珠有些慌了神,安舒说什么她都应着。
  走到门后正要插上插销,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推门之人孔武有力,门后的翠珠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安舒心里慌得很,抬眼看去,竟是毅亲王世子凤霄羽。
  凤霄羽是骁骑营指挥使,这间屋子是骁骑营士兵饮水之处,他没想到推开水房门能看到两个女子,还是熟人。
  安舒牙关紧咬,没骨头似的倚着水缸,满脸绯红眼神迷离,胸膛大起大伏,两手颤抖着死死揪住自己的衣领,用力之大骨节都泛着白。
  安舒此时整个人染上桃色,艳丽到了极点,是开到奢靡的红海棠。
  凤霄羽脸色微变,问翠珠:“她做了什么?”
  翠珠被吓得慌了神,结巴道:“小、小姐什么也没做……”
  凤霄羽走近安舒,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脸色悠的沉下,循着香味来源,在安舒头发上嗅了嗅。
  安舒意识尚且清醒,只是身体不受控制,浑身软踏踏的没有力气,一张口就是哼哼唧唧的呻|吟。
  很热,热得她想把衣裳全部脱掉。
  身侧凤霄羽散发的阳刚之气让安舒极其想靠近,仿佛一万只蚂蚁在心口啃噬。
  但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安舒挣扎着远离凤霄羽,“你嗯…离我远一点……不可以……”
  凤霄羽面无表情,在安舒耳边低声道:“这是烈性媚药,硬扛可能会死,如果你需要,整个骁骑营任你调遣。”
  话虽如此,凤霄羽却让翠珠去销上了门,骁骑营的士兵已经演练完毕,此时应该正往这边走。
  骄阳似火,少不了要喝水,所幸武场不止一间水房。
  药效上头,安舒几乎听不清凤霄羽在说什么,只听到了会死。
  没错,如果她没忍住染指了凤霄羽,那她就会死,而且死得很凄惨。
  安宁这个大傻子,剑走偏锋下什么药?
  安舒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一边挪离凤霄羽一边在心里骂安宁,嘴上不受控制就说了出来。
  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下误会大了,她怎么敢在凤霄羽面前骂安宁?
  听到安宁的名字,凤霄羽脸色更加凝重。
  安舒中了一种名为“七日欢”的媚药,有种独特的香味儿,不认识七日欢的人闻到只会当做熏香,七日欢并非中原所出,京城很少有人识得。
  大约半年前,凤霄羽杀过一个北疆毒人,从毒人身上搜刮出所有药品,这七日欢便是其中之一。
  北疆毒人是镇北王所饲,随后他就遭到镇北王的暗卫追杀,安宁救了他,疗伤取药时安宁问过他粉红的药瓶是什么,他如实告诉了安宁。
  离开时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包括那瓶七日欢。
  而安舒头发上,尽是七日欢独有的气味儿。
  凤霄羽一沉吟的功夫,安舒已经挪出去一段距离,一头栽进大水缸里,溅一地水花。
  这是练武场,供一队护城军饮用的大水缸对安舒来说足够宽敞,整缸凉水算是缓解了她一身燥热。
  凤霄羽脸色不好,不知为何动作都带了几分火气,上前将安舒捞出水面,安舒刚喘没两口又被塞回缸里。
  如此反复,一个时辰之后安舒体内的药力才开始减退。
  安舒硬扛过了药效,整个人虚脱乏力脸色苍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凤霄羽拿过一身士卒的衣服递给安舒,“换上。”
  安舒哆哆嗦嗦推出去,“不……不用了,天气很热,我出去晒晒就干了。”
  凤霄羽也不强求,“今天的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安舒苦笑,她懂,她都懂,看凤霄羽的神色,应该是知晓这药是什么,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告发安宁。
  “我知道了,我会就此忘记这事。”安舒无奈,别说她不敢且没能耐,就算是想告发安宁,也找不到证据。
  安宁是个聪明人,在众人面前设计了一出意外,给她下药之后,顺势将药瓶整个儿的打碎,再借处罚之名,让丫鬟擦二十遍地板。
  她头发上残留的药,也被凤霄羽摁在水缸里涮了个干净。
  从头到尾没留一点痕迹,根本无迹可寻。
  她倒是可以去找安宁,让安宁再调一份同样的香料,但安宁肯定早已想好了后手,就等着她上门找事,然后啪啪打脸。
  凤霄羽救她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安宁,如今她没出什么事,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的。
  这就是安宁的聪明之处,如果她没出事,说什么别人也不信,如果她出了事,那她什么也不敢说,而且说什么都无关紧要,反正在古代女子丢了贞洁就大过天。
  安舒正准备离开,就听一声脆响,凤霄羽把水缸砸破了,水流了一地,缓缓沁入地下。
  安舒了然,这水里面应该是有从她头发上涮下来的□□,要是被士兵们喝了去,那场面怕是过于可怕。
  不是葫芦娃就是菊花残。
  凤霄羽看向瑟瑟发抖的安舒,把披风解下来丢给她,“回去吧,莫要多事。”
  翠珠会意要给安舒系上,却被安舒拦住,“不用了,天气很热,用不上世子的披风。”
  “随你。”
  翠珠就去扶安舒起身,安舒被下了烈性药,在冷水中硬扛过了药效,此时两条腿打抖抖,软得像面条,借着翠珠的力尝试几下也没能站起来。
  凤霄羽一言不发,拎着披风过去,将安舒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弯腰把她扛在肩上。
  安舒本就发虚,这一下猛的腾空头朝下,不免惊呼出声,下意识抓住凤霄羽的衣裳。
  想到自己如今女配的身份,安舒立刻松手,浑身僵硬不敢碰凤霄羽一根头发丝儿。
  “请世子放我下来!”安舒挣扎,她怎么敢让凤霄羽把她扛回去,要是让安宁看见,她没死也不全乎。
  凤霄羽已经在往外走,声音冷淡,“趁现在众人观礼,我尽快送你回去,我已经将你完全包住,不想被人看见就不要乱动。”
  眼看凤霄羽要打开门栓,安舒只得一动不动。
  凤霄羽大步流星,安舒在他肩头差点吐出来。
  送她回去?凤霄羽管这叫送?安舒对凤霄羽扛沙袋一样的送法儿无力吐槽。
  走过军帐,安舒忙道:“世子可以放我下来了,安宁在屋里留了丫鬟,要是被看去,恐怕会误会的。”
  凤霄羽依言放下安舒,安舒把被浸湿的披风从身上扯下来还给凤霄羽,“多谢世子。”
  说罢不等凤霄羽开口,立刻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
  翠珠牵着安舒,差点被安舒带得跌倒,“小姐,你跑什么?大鸣男女之防松于前朝,世子算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就算有人看见你与世子说话也不会怎样的。”
  安舒有口难言,翠珠不知内情,自然觉得无可厚非,但安宁知道啊。
  安宁给她下了□□,结果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是凤霄羽送着回来的,你说安宁会怎么想?
  安宁留下的丫鬟叫清荷,看到安舒浑身湿哒哒的回来,便立刻迎了过去,“二小姐,怎的浑身湿成这个样子?”
  安舒只道:“无事,不小心失足落水了,好在我会凫水,没什么大碍。”
  “二小姐可带了衣裳?这样会着凉的。”清荷脸上红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安舒摇头,只来一天,晚上就回去,谁会想着带衣裳?难不成中午换一套晚上换一套?
 
 
第005章 
  清荷道:“我们小姐倒是带了,但奴婢不敢做主拿给二小姐换。”
  “……多谢你的好意,我在门口晒一晒应该会干。”
  看向地上,碎片与粉末果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地板都擦得发亮。
  安舒坐在太阳下生生把三层衣裳晒干,大夏天的感染了风寒,头晕眼花昏昏欲睡,晚上的重头戏礼赞宴也没去参与。
  等到一切落幕,要回府时,安舒发起了高烧,把姜氏吓得不轻,一路催促车夫加急赶路。
  回到永澜侯府,匆忙找大夫抓药煎给安舒服下去,姜氏才松了口气。
  姜氏守了安舒一夜,直到安舒退烧,才趴在安舒床边沉沉睡去。
  安屈和本要来替换姜氏,但姜氏不让,因为安屈和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太学上课。
  安舒醒来时,看到姜氏趴在床边,眼眶突然一热,她好像,从未有过这种待遇,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打拼。
  病了自己去买粥买药,再严重也是一个人去挂水,自己提着吊瓶走在走廊上,看着旁边有人搀扶有人提吊瓶,就很羡慕。
  “娘,去床上睡吧,我没事了。”安舒轻轻推了推姜氏。
  姜氏猛的惊醒,立马伸手探了探安舒的额头,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安舒脑门上。
  确认安舒不再发烧,姜氏长舒一口气,“还好,烧退了,你要吓死娘吗?怎么大夏天的也能烧成这个样子?”
  安舒轻声道:“娘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快去睡吧,这里有翠珠,娘不用担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