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婚后我躺赢了[六零]——坚果面包
时间:2022-05-23 08:09:59

  沈翔笑嘻嘻道:“也就是咱们才拿一只野鸡回来,你要是天天拿一只,你等着大哥削你吧。”
  “不用等到大哥,咱爹就得削人。”沈青没好气的道,一天一只,山上的野鸡不得灭绝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打么!
  “爹,娘,嫂子,豆子,我们回来了。”沈青提着篮子进了小厨房,把篮子递过去,悄悄觑着她娘*的脸色,“娘,咱晚上炖白菜?”
  “嗯,再给你炒个酸辣绿豆芽。”沈母看起来已经忘了围巾的事儿了,沈青悄悄吐出一口气,跟她娘邀功,“娘,我和小弟捡了两捆柴,半路捉了只笨鸡,已经宰杀干净了,回头给埋在雪堆里,等过年了加个菜。”
  “真是野鸡?”沈母怀疑道。
  “真的,我还捡了几根漂亮的鸡毛,回头做上两个鸡毛毽子,我和带着豆子玩。”沈青笑嘻嘻的挽住她娘*的胳膊。
  “下午那个方知青来了,给了几张纸,说是啥方子,我担心被豆子给你弄坏了,让你炕柜上了。”
  “这么快。”沈青挑了挑眉,“那娘我去看看了。”
  “去吧,别在这里碍事儿了。”
  沈青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娘啊,之前不是剩了半盆鸡肉吗,爹说留着嫂子和豆子回来吃,那,咱啥时候吃?”
  沈母头疼的瞪一眼自家闺女,“你想啥时候吃?”
  “当然是今天吃了。”肉就在眼前不能吃,太难受人了,“对了,娘,那野鸡的鸡爪子你回头单独流出来。”
  “你要干啥?”沈母警惕的问道,她想起了闺女之前提起的啥泡椒爪子,“我可不给你做那啥爪子。”
  得不少的醋,家里可没醋票。
  “咳咳,到时候看咱家有啥调料,就做啥,我到时候在书上多找找。”
  “回头再说,别给我碍事儿。”
  ……
  趁着炕桌上的油灯,沈青拿了方子看,一共三张,一张胭脂方子,一张水粉方子,还有一张是面脂方子,只写了配方,没写制作方法以及用量。
  沈青匆匆扫过没细看,但却悄悄松口气,小心的将三张方子放到一只木盒子里。
  木盒子是原身放私房钱的地方,这三张方子不算珍贵,甚至只能说普通,但她依然小心的放在了最底层,会不会有用到的一天,她也不知道,就当她杞人忧天吧。
  “娘,油灯先别灭,我要写个东西。”沈青先回卧室拿了本子和铅笔,趴在炕桌上写清单。
  一张是化工厂的,甘油、丁二醇、单硬脂酸甘油、羊毛脂、橄榄油、维生素C、E等等,她写了几十种,至于有没有也不确定。
  这些是做精华水和护手霜的,至于美白霜,则全部采用中草药,不添加任何化学成分。
  所以,第二张单子上是几十种的中草药,有些她需要,有些用不上,用以混淆视听。
  她之前买过,这些加起来至少得二十块钱,沈*穷人*青只能对半砍了数量,然后打了张欠条,从她娘那里换了整整十元,连同两张单子,交给沈翔,“尽快,我急需。”
  她想早点过上天天吃肉,吃白面,吃大米饭的日子。
 
 
第十章 拦住
  ps:前面一章后面化工厂那一段删掉了,觉得写得太干巴了。其他内容未变化,不用重看。
  “咋样了?”宋姗刚进屋,沈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昨儿个傍晚的时候,村里几个孩子发现嫁出去三年的何大妮晕倒在村口的雪地里,赶紧通知了村里和何家人,把人弄回家。
  何大妮在雪地里不知道冻了多久,得赶紧把人给暖回来,人昏迷着,姜汤灌不进去,就只能泡热水澡了,谁知脱了衣服就看见何大妮全身都是伤,还是那种竹条子的痕迹。
  竹条子抽起来又疼,痕迹还不容易消去,除非家里孩子犯了大错,不然父母也不舍得这么对孩子。
  何大妮可不是个孩子了,嫁出去都三年了,能被打成这样,是谁下的手答案呼之欲出。
  何家人气坏了,家里男人们扛起锄头就要给他们大姐报仇,但被及时赶来的村干部拦住了。
  报仇的事儿急不来,麻烦的是何大妮的身体,不知道在外头冻了多久,这会儿发起热了来了,身上的外伤不少,谁知道有没有内伤,总之,得赶紧送医院才是正经。
  还真被大队长猜对了,送到医院当天就烧到了40度,据说医生检查后发现,何大妮重度营养不良,身体常年劳累,免疫力低下,脏器都有出血迹象,若不是送来的及时,一场发烧就能送了命。
  何家人可是自个儿大队的人,大队干部几乎全跟去了,何大妮伤势严重,得主院,用好药,何家的钱不够,大队干部让何家人留下来,他们赶紧回村筹钱。
  沈家也给出了二十块,今天一早,宋姗作为大队会计家属跟村里的几个妇女去公社医院看望何大妮。
  何大妮已经醒了,但人木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几个大队干部商量了,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最好能把那个姓陈的送进监狱。
  那就需要了解具体情况了,没有人比当事人何大妮更清楚的了,但她不开口,这事儿就没法进行,光凭着家暴,是没办法将姓陈的送进监狱的,人家完全可以消灭了证据,推到夫妻打架上,一旦归结于家务事儿,顶多被妇女主任教育一顿就完事儿了,陈家人要是认错态度好,说不定婚都离不了。
  还要回去受那非人的折磨,不如一死了之。
  这不是她胡乱揣测,而是书中何大妮的下场。
  因为跟原身一样属于十八线配角了,作者着墨不多,只在堂伯父去看堂姐沈红的时候提了一嘴,沈红掉了两滴泪,“大妮姐真可怜,只可惜咱没有关系,不然一个村里的姐妹,咋也不能看着她落到这个地步。”
  所以,宋姗她们去看望何大妮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想办法开解她,让她开口,如果能得到些陈家人或是姓陈的犯罪证据最好。
  最后,还要与医护人员一起充当证人,证明何大妮身上的有伤,且伤痕最长的有三年,最短的则是近期的,这是方便找陈家要赔偿的。
  何大妮抢救、住院花了不少的钱,她的身体不行了,以后都得养着,这些都该陈家人赔偿。
  这是大队干部商量过后的最优处理办法。
  在沈青看来,如果没有意外,这个方案十分完善。
  当然,作为受害者家属,何家人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处理的,自家姐妹出嫁三年被糟蹋成这样,何家人宁愿不要赔偿,也要让陈家人偿命,所以,大队干部还没跟何家人说。
  ……
  何大妮比原身大五岁,因为何盛和沈翔玩的好,连带着何大妮也喜欢带着她这个‘妹妹’一起玩。
  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五七年的夏天,村里突然跑进来一个浑身带血的陌生男子,手里还拿着木仓,在他身后,还追着十多个当兵的。
  不巧的是,原身那时候正跟人在村口玩捉迷藏,其他孩子见了躲着不敢出头,唯有原身遮着眼睛啥也不知道,直接被人掐着脖子挡在身前威胁。
  这陌生男子是敌特分子,为达目的手段残忍血腥,一旦让他挟持着原身离开,原身一定会没命的,就连跟来的兵叔叔们都没好办法,还是大妮姐,悄悄把兜里藏着的炒黄豆洒在了敌特后退的路上,趁着敌特滑倒的时候,兵叔叔们趁机击毙敌特分子,救下了原身。
  可以说,原身这条命是何大妮救下来的。
  就冲着这一条,沈青就得帮大妮姐讨回公道,不让她白受欺负。
  她抬头看向她嫂子,她有些想法,但还需要多了解下情况,“大妮姐肯开口了吗?”
  宋姗眼睛又红又肿,显见的没少哭,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们劝了下,她比之前好些,好歹知道哭了,但还是不说话……好像,好像还有些怕人靠近。”
  宋姗还把何大妮身上的伤又形容了一遍,听得沈母眼泪哗哗的,止不住的骂姓陈的不是东西。
  但是何大妮不开口,他们甚至都不能去打姓陈的一顿。
  不同于宋姗和沈母他们生活环境简单,没有把人性想的太恶,也没想的太深。
  沈青虽然岁数不大,又还没出校园,但网络上啥消息没有,根据原身对何大妮的记忆,这姑娘可不是个软弱的性子,且她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根据有经验的婶子推断,至少一年没换过了,她身上更是脏的看不到皮了,再加上医生的诊断,她觉得何大妮遭受的不仅仅只有家暴,还有虐待,囚禁!
  “小青,你比嫂子聪明,你说咋才能让打你开口说话。”宋姗摇摇走神的沈青。
  如果她的推断是对的,让何大妮立刻开口不现实,眼下最需要的做的,是让大队干部和何家人明白——
  “不光姓陈的不是好东西,那陈家全都不是好东西,大妮姐可不是个软弱的,以前有人欺负何盛,她都能拿着大棒子冲上去——”
  “我记得大哥前儿个回来说,大妮姐身上的伤最早的就是三年前,那就说明大妮姐刚嫁过去就被家暴了,她一定会反抗,就算不反抗,也一定会通知何家人,但她三年都没回家,传回来还全是好消息,你们说,为啥呢?”
  宋姗和沈母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问,“你,是说,陈家人把你大妮姐给关在家了?不能吧,这可是新社会,是犯法的!”
  “不是关,这叫非法囚禁,犯法,那得外人知道才叫犯法,没人知道,不就啥事儿没有!当然,三年时间可不好瞒的,所以,十成十的,陈家村的人也在帮着隐瞒,就算现在找去陈家村,也未必能拿下陈家人!”说不定还要被陈家村的人倒打一耙,消灭证据。
  “大妮姐应该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她不敢说出来,应该是被打怕了,不相信人了。”沈青叹口气,如果何大妮真的被囚禁了三年,还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虐待,心理肯定出问题了,“大嫂,大妮姐是不是还怕光。”
  “怕光?原来是怕光!我们都当她怕人才躲在被子不出来!”宋姗抹了抹眼泪,“大妮太可怜了,陈家那些人就是畜生啊,把好好一个姑娘折磨成这样,要我说,你大哥他们就不该瞻前顾后,这样的人,送监狱太便宜他们了,就该打个半死,再弄残了!”
  沈母赞同的点点头,“这样的败类就该用人民群众的口水淹死!”
  眼见俩人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沈青赶紧给捞回来,“我在书上看到的,说是人长久待在黑暗的环境下,时间长了就会畏光,一说话就毒打一顿,以后看见相同的动作,或是听到类似的语言,或是看见陌生人,就不敢说话,害怕挨打,这说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就像以前家里养的鸡,看到了爹就害怕。”家里杀鸡是沈父的活儿。
  这些推断医生应该也跟何家人和大队干部说过了,她说这些只是铺垫,为了让沈飞他们相信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嫂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夜一天过去,陈家人怎么也该发现大妮姐跑了,大妮姐除了回村里也没别的地方去,他们一定会找来的,说不定昨儿个晚上就往这来了,如果有车的话,说不定来的更快。”
  “你快去和大哥他们说一声吧,先拦住陈家人,不要让他们跟何家人,跟大妮姐接触,就说大妮姐没回来过,全村都要通知到,任何人都不要泄露了大妮姐回来的消息。”沈青说道,庆幸的是,现在是冬天,大妮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眼下这事儿只有他们小河村的人知道。
  “为啥啊?”沈母和宋姗不解的看着她,“陈家来的正好,咱刚好能给大妮讨回公道。”
  “娘,嫂子,你们的讨回公道最多就是把人揍一顿,回头养两个月又是活儿蹦乱跳,啥影响也没有。”沈青语气严厉,“要想把陈家人送进监狱,让他们真正受到惩罚,余生都在会很痛苦中,现在就不能泄露大妮姐的消息,嫂子,你去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大队长和大哥,稍后我会跟他们解释原因。”
  宋姗看小姑子着急,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去,你别着急。”
  沈青也没闲着,“娘,你就待在家里,我去找小弟。”
  沈翔跟何盛玩的好,他们要是看到了陈家人,说不定会出人命,此外,还得让何家人出面稳住陈家人,她知道强人所难,但何家人必须得按照她说的来,最后,还得立刻派人去陈家村收集证据。
  何家人一定人不会答应,大队干部无法说动,只能她来。
  “小弟他们应该在何家。”宋姗说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蒋大海他们过去了,你快跑,他们肯定要去找陈家人算账。”
  “我这就去何家。”沈青再次快速强调,“大嫂,告诉大队长,如果不能稳住陈家人,被陈家人发现的话,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宋姗不理解,但她看的出来,小姑子很严肃,没有开玩笑,两人一分开,她立刻拔腿就跑。
  ……
  沈青刚进何家的院子,就看到沈翔、何盛一帮子十几个十六七的少年扛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往外冲。
  她扭头把大门关上,门栓一落,回身喝道:“都给我站住,我看谁敢翻墙,我打断他的腿!”
  “二姐,你要当我们还是一个村儿的,你就不要拦我们,我要打死姓陈的给我姐报仇!”何盛一双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鼓起,伸手要去推开沈青。
  “姐,你快让开。”沈翔拦住何盛,何盛气头上手上没个轻重,万一伤到他姐了咋办。
  “你给我起开。”沈青推开沈翔,一脚就把何盛踢趴下,这一下可算是引了众怒,何大哥举起锄头朝着沈青当头砸下,“你当我何家人好欺负!”
  沈翔吓坏了,何大哥动作太过突然,他忘了反应,眼看着锄头要砸到沈青,他眼一闭,挡在了他姐前头,迷迷糊糊的想着,早知道有今天他就提前炼炼铁头功了。
  谁知刚站稳就被一股力拨开,然后噗通一声,沈翔吓的睁开眼,眼前的情形不太对啊,他姐啥事儿没有,反倒是何大哥,丢了锄头,抱着胳膊喊痛。
  其他少年警惕又愤恨的瞪着沈青,脸上写着一行字——我看错你了!
  但是碍于沈翔,以及两个前车之鉴,倒是没有人再敢头铁的跟她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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