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丹点头,“宫里请了韩三小姐进宫问话,人刚走。”
刘云舒揉了揉胀痛的额头,“知道韩诗云给韬儿下的是什么药没有?”
“奴婢找人看了,是一种不知道名字的烈性春药,这种药用的不好对男子的伤害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子嗣。”
纤细的手指轻轻捂住了眼睫,“这个蠢货!”刘云舒气的掀翻了桌上的饭菜,心里的气怒却没有半点消除。
自从她认了平旷后她跟刘牧尧的关系就已经有了裂痕,之前账本的事情发生后她忍痛放弃了广平府最赚钱的码头才让刘牧尧放下了疑虑,没想到还没多久刘牧尧就在她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公主。”茜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刘云舒发这样大的火了,急忙跪下来劝道:“太子的病情尚且不知,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久知要真不能生育了,他的太子之位还怎么能坐的下去。”刘云舒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这一夜的时间她好像就老了十岁,“阿尧这一次是真的要怪我了。”
韩水云大概能猜到韩诗云给他们下的是什么药。但对于宗帝叫她入宫做什么她并不清楚。
太监领着韩水云进去,韩水云见过宗帝后一抬头就瞧见了站在一边的秦溢。
秦溢也在看着她,眼里满是安抚的情绪。
江忠源清了清嗓子,看向韩诗云,“你说是韩三小姐指使你的,现在韩三小姐已经来了。”
韩诗云的癫狂已经全部藏到平静的脸色下,“药是韩水云给我的,她就告诉我有了这个药就可以得偿所愿。”韩诗云说完就把目光对准了秦溢,“这都是真的,半年前韩水云就撮合过我跟秦大人。毕竟,她一直都不愿意嫁给秦大人。”
秦溢紧紧地捏着拳头,明知道韩诗云是在胡说,但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江忠源愣了一下,抓着她话里的说辞问,“你是说你这药本来是要给秦大人下的?”
“是三姐告诉我的,有了这个药保证我能怀上孩子,到时候就不怕秦大人不肯娶我了。”
“三小姐,你怎么说?”江忠源望向进来后就没有说过话的韩水云。
韩水云很冷静,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危急的时候她能这样冷静,“那我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帮着你单独把秦大人约出来再让你单独给她下药呢?”
韩诗云的目光闪动,“那是因为你除了想帮我外,还想帮自己。谁不知道你一直喜欢太子..”
“住嘴。”秦溢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韩诗云的话。
韩诗云望着秦溢下意识得挽了挽耳边的发丝,“秦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因为韩水云顶着你未婚妻的名头,你就袒护着她。”
刘牧尧盯着韩水云。
韩水云的背后忽然就起了一层热汗,“崔平旷可以为我证明。”
刘牧尧刚要让人去请崔平旷大殿外头就响起说话声。
不久郑喜就带着崔平旷身边的仆从小酌进了大殿,小酌手里捧着一件衣服跪在地上。
“小人见过皇上。”小酌将上次韩水云换下的外袍放在了地上,“这是我家公子让我给大人们送来的。”
众人都不解地看向小酌。
郑喜解释说:“这是广平公主府崔公子身边的人。”
小酌才又壮着胆子说:“这件衣服本来是属于韩三小姐。昨日宴席之前我家公子找韩三小姐说话却无意间发现有人在三小姐的衣服上下了药,后来公子就给三小姐另找了替换的衣物。”
“公子知道太子殿下被人下了药就想起了三小姐的这件衣袍,特地让我送进宫来。”
韩诗云冷静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这药不是她自己下的?”
“三小姐确实不知道这件衣服上被人下了药。”小酌看向秦溢,“当时公子跟三小姐在水榭里说的话,秦大人跟太子殿下当时应该也在水榭对面,是真是假等太子殿下醒了就清楚了。”
韩水云下意识看向秦溢。
韩诗云的嘴唇抖了抖,身体一下软了下去。
刘牧尧盯着韩诗云,眼神锐利,“拖下去继续审,别伤着她的肚子。”
又要审出结果还不能伤了肚子,江忠源使出了浑身的本事才终于审出了一点东西。
中秋月已圆,秦溢轻轻牵着韩水云的手走过长长的甬道走过红色的宫墙,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荣帝派兵围了广平公主府,顺天府的衙差走街串巷的抓人,本该是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却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你想不想去看灯?”
韩水云扫了眼空荡的街道:“去哪?”
“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过中秋。”秦溢凝着韩水云,“从今往后,我希望每一个中秋都有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