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映在月光里
时间:2022-05-25 08: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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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康熙与仁寿太后的灵柩,都一起停放在景山寿皇殿。

  十□□霜满面,脸跟老树根一样皲裂,胡子拉碴,因为孝期不能剃掉,进京之后,便被步兵巡抚衙门的人请到了景山。

  十四阿哥在灵前哭得伤心欲绝,真哭的那种,苏培见到他鼻涕,从上嘴唇翻越到下嘴唇,然后沿着下巴没入了衣领中。

  苏培看得胃里一阵翻滚,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立在旁边的胤禛,赶紧垂下头,继续看着十四阿哥哭。

  现在,全大清要说最有资格哭的,十四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所以胤禛允许他哭,十四阿哥足足哭了近半个时辰,眼泪哭干了,鼻涕估计堵在鼻子里,成了干鼻屎,张着嘴像是干涸的鱼,声音哭得嘶哑......

  “哪怕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来救你。”苏培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这句话。

  偏偏十四想不到,苏培很是遗憾。

  十四阿哥不愧是能来回奔波几千里的好汉,跪着哭了这么久,居然不腿软,一下站起来,紧绷着脸就要往外走。

  现场的气氛,一下就僵住了。

  因为,胤禛还在呢,十四连个招呼都不打,明显藐视新君,不把新君放在眼里。

  叔可忍婶不可忍,侍卫先上前拦住了十四,不敢太过冒犯,却让他不软不硬碰了个钉子,出不了殿门。

  大将军能在青海西藏的广袤之地随意来回,在景山可不行。

  十四顿时化悲痛为怨恨,一掌推开侍卫,扯着嗓子骂道:“狗奴才,你拦着我做什么!”

  苏培看不下去了,十四这是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这个时候,他这个大内头子就得站出来为主子打前站,总不能胤禛亲自出来命令十四,让他下跪唱征服吧。

  苏培这时候确定了一件事,十四是仁寿太后如假包换的亲儿子,一脉相承的蠢。

  你十四赤手空拳回到京城,又不是拉着大军兵临城下,有武力支撑可以叫嚣一二,周围都是胤禛的侍卫与兵,简直就是鹌鹑蛋与陨石磕。

  拽个屁啊!

  苏培赶紧上前,规规矩矩请了安,神色温和,客气而恭敬地说道:“十四爷一路奔波辛苦了,请随奴才前来歇息一二。”

  十四神色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离开了京城不过不到一年,京城大变天不说,连规矩都变了,奴才阉狗都敢上前来乱咬人.....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何况是心肝黑得冒水的苏培。

  十四彻底得罪他了。

  只一个眼色,好孙子徐阿水领着自己的好孙子们,沉默无声扑了上来,跟布库一样,扯着十四阿哥,把他掀翻在地。

  十四阿哥毫无防备,加上长途奔波实在太累,被几人摁在冰凉的地上,扯着头拉起来,再按下去,朝着胤禛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眼前这种情形,胤禛暗自在心中不知幻想过多少遍。如今一下实现了,尤其还是在仁寿太后的灵前。

  看着十四阿哥狼狈的模样,胤禛几乎没大笑出声。

  十四额头红了一大片。脑子里嗡嗡响,等回过神,跟困兽一样挣扎起来,张嘴刚想骂,一条滋味无法形容的汗巾,死死把嘴塞住了。

  胤禛定定看着仁寿太后的灵牌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淡淡留下了一句话:“就让他留在这里守陵吧。”

  苏培抬了抬下巴,徐阿水等人放开了十四,他吐掉嘴里的汗巾,翻身跃起来,咆哮着大骂:“狗奴才,你们找死!”

  “十四爷,找死的,指不定是谁。”苏培神色平静,抬手指着四周噤若寒蝉的侍卫:“十四爷对皇上不敬,只这一条,就够十四爷喝上一壶的。”

  “皇上!”十四尖声大笑,下一句还没有说出来,苏培已经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皇上心慈,念着兄弟情分,十四爷与皇上一样,同时失去了父母至亲,难过得失了心智,皇上没有与十四爷过多计较,十四爷可别得寸进尺!”

  十四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前一步,手紧拽成拳,恨恨盯着苏培。

  苏培寸步不让,神色淡然,脸上带着微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周围一阵脚步声,侍卫渐渐逼近,手按在了刀柄上。

  十四看着眼前的现状,渐渐地败下陈来,颓然蹲下身,抱着头,肩膀开始抽搐。

  苏培静静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成王败寇,如果胤禛输了,他就不止会被骂阉狗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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