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娇美人——关尔家
时间:2022-05-25 08:23:57

  好像确实凉快不少,她暗道。
  “那...那你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说下,突然这样怪吓人的。”李宛控诉道。接着又开始分享之前没道完趣事。
  只见她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红唇张张合合,看着水水润润,软软弹弹。
  张彪蹙了蹙眉,面色冷冽下来,试图压制住那种‘想亲上去’的想法。
  然而没过多久,他发现这压根不管用,那个想法一经产生便像在脑海中扎根般,怎么也挥散不开。他撇过头去。
  李宛遥望着远方,嘴里还在不停叨叨着,从田里的庄稼到村里的趣闻,从山里的野花到镇上的店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一直连续不断说个不停。
  “张大哥,你知道一种花吗,听说将花根摘下撕开挂在枝上,第二天就会出太阳,我也好想...”
  张彪听着身边软软绵绵的声音,心里魑魅魍魉闪过,怎么都挣脱不开,他急得一手捂住了李宛的嘴,冷冷地道:“住口。”
  李宛立刻停了下来。
  周围瞬间静得只剩蝉鸣声。
  张彪心里的邪念渐退。
  李宛不解地向旁边之人望去,嘴唇滑过男子的掌心,又软又滑。
  张彪慌忙松开了手,朝屋内逃去,手上还残留着少女的津液,他战战兢兢,不敢细想,只得转移注意力。
  不久烟囱内就飘起缕缕炊烟。
  李宛抱着小板凳望着树上的蝉,不由得怀疑道:难道真是自己太聒噪了?
  夜色将至,村头刘桂花家的灶间已点起了油灯。
  自从小翠被关后晚饭时间小店就没人照看,刘桂花便将做饭时间往后挪了些,等小店关门后再做。
  被关在隔间的张小翠早已提前收拾好了包袱,听到刘桂花关店的动静,忙从窗户口爬了出来,趁着院内没人顺利溜出门外。
  她先将包袱埋在一处隐蔽的位置,待夜色渐深时,才敲响张彪家的门。
  当时张彪与李宛正在灶间吃饭。
  听到敲门声,张彪起身开门。
  从没人这么晚过来找过张彪,他神情疑惑,不知是谁过来找他。
  门随着吱呀一声被打开。
  张小翠一见门开,忙躲进院里,一把搂住张彪的腰身,哭诉道:“张大哥,我...我不想嫁给丁成,我心仪的是你,我知道你和李宛没有同房,你娶我好不好?”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情绪很是激动。
  张彪一手将她挣开,倒退几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肃然道:“我不可能娶你的,丁成人不错,好好跟他过吧。”
  说完就打开门让她出去。
  张小翠彷如遭到晴天霹雳。
  在她的意识里张彪是对她有意的,只是不敢主动,只要她主动挑明,张彪肯定是愿意娶她的。她在村里也算是一枝花,虽被爹娘留到现在,但她身段好,脸蛋也不差,又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她实在想不到张彪竟会拒绝她。
  因此骤然听到张彪不想娶她,还让她好好跟丁成过,她完全不敢相信。
  她在原地愣了很久,犹不死心,她又搂了过来。
  好在张彪反应快,立刻侧过身去,顺利躲过。
  “张大哥,你为什么不想娶我,我什么都会做,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张小翠凑上前来,“我从那晚开始就认定你了。”
  张彪避过身去,他想到这个就头疼,他当年觉得手生便想着去打猎。
  为了守一个陷井,他在山里蹲到很晚,最后看天色实在太晚,就准备回村。哪知半路遇到离家出走又在山里迷路的张小翠,想着同村一场,便把她带了回来。
  没想到张小翠自那以后就缠着他,非说他是对她有意才特意去救她的,他怎么讲都讲不听。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那天确实是去打猎,我也不会娶你,快出去,别让我动手。”张彪在她的百般纠缠之下已生出些许怒意,面色冷峻得可怕。
  谁知张小翠还是不甘心,救命稻草哪能如此轻意放弃,她拼命往前凑,已经完全顾不上任何脸面。“张大哥,你摸摸我,我身段很好的,就算是给你做小我也愿意。”她开始解衣裳。
  张彪见她已经疯魔,不欲与她拉扯,拎住张小翠的衣领把她拎出门外,然后栓紧门锁回到灶房,不再理会门外那阵阵敲门声。
  李宛边吃着饭边看着院内那一幕幕,没想到这里的人也很放得开嘛。
  然而当听到‘那晚’时,她心头堵了一下,之后便食之无味。
  看到张彪进门,她立刻放下筷子。
  “吃饱了,你慢吃。”她起身来到院内收衣裳。
  张彪经历此番闹剧之后也没了胃口,胡乱扒拉几下,将碗里的吃完,也放下了碗筷来到院中。
  他也想帮着收衣裳。
  李宛心里憋着一股气,轻轻打了下他的手,怒道:“不要你收,走开。”
  张彪果真没有再收,走到廊下看着。
  看到她搂了一大堆衣服吃力的样子,他双手跃跃欲试,但仍记着她的话,不敢靠近。
  李宛心里的那股气更胜了,对着门就是一踹。
  脚上穿的鞋底薄,不似现代那样硬,踹得她脚趾疼得一抽搐,不自觉去捂住自己的脚,手里的衣服也尽数散落在地。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晒干的衣服弄脏在地,又得重新洗,再加上脚趾传来的阵阵痛意,她心里不由得泛起委屈,鼻头一酸,眼睛就红了,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张彪再也顾不得她说的话,疾步走到她身前,给她揉脚。
  “是不是这里,还痛不痛?”他笨拙地安抚着,不敢用力,也不敢不用力,轻轻地揉搓着。
  李宛还在流泪,抽抽噎噎,时不时抱怨两句,“你轻点儿。”
  张彪闻言赶忙放轻了些。
  月色朦胧,月光倾泻在廊下两人身上,女子乌发垂肩仰头流泪,男子则半蹲在地轻轻揉搓,两道身影交相辉映,衬得今晚的夜色格外旖旎。
  眼泪一滴一滴顺着女子的脸颊滑落,滴在张彪的手背上,烫得他一阵心疼。
  “你手帕呢?”他问道。
  李宛没有搭理他,继续流着泪。
  张彪对着屋内看了眼,也没有看到,一时失了主意,掩起袖子就准备帮她擦泪,却被李宛避了过去。
  “是脚还疼吗?”
  李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张彪有些不知所措,把她抱到木凳上。
  然后又去拿来他屋内的外伤药,递给李宛。
  见她迟迟不动,他冷声道:“你涂还是我涂?”
  李宛还记得上次猛烈的药效,当时都快疼死她了,迟疑半晌不肯涂,再说她的脚确实也没那么疼,只是心里不舒服,有些闹脾气。
  但看着张彪冷肃的面庞,她又有些犯怂,不敢直言说不涂,只得哽咽道:“我脚不疼了。”
  “不疼为什么还要哭?”张彪反问道。
  “我心里不痛快。”
  张彪猜测她是为了那堆衣服,“衣服我等下帮你洗,你不要哭了。”
  眼前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瘦削的肩膀也跟着微微抖动,好似下一刻就会破碎般。
  张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一把揪住,窒息得厉害。
  相处这么久李宛也算了解了些张彪的性子,直得可怕,跟他说话只能直来直往。
  也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勇气,她直接出声问道:“你和小翠那晚是怎么回事,你‘欺负’她了?”
  张彪立刻站直身子,他以为他说得够清楚了。
  当时李宛在灶间她也应该听清楚了才是,怎的还来问?
  但还是怕她误会,立即解释道:“我自阿爹去世后便很少上山打猎了,那天看到柜子旁挂着的弓/弩,便想着去山上练练手。真的就是我说的那样,为了等陷井回来晚了,回来时看到迷路的张小翠,顺手就带回村了,就这么简单。我虽与村里打交道少,但还是顾念同村情谊,试问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可能丢下张小翠置之不理,大晚上的,山上陷井又多,顺手的事,哪知她会想岔。”
  李宛之前去给他打扫房间时看到过那把弓/弩,确实有些年代了,应该是他阿爹在世时留下的,再看到他解释时严肃的神情,那抹怀疑便消失殆尽。
  “你知道我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吗?”李宛红唇微张,狎起一抹坏笑,眼中水遮雾绕的,甚是诱人。
  那个邪恶的想法再次充斥在张彪的脑海,引着他想去一亲芳泽。
  他喉头滚了滚,抿了抿唇,道:“当然,不过我不打女子。”
  李宛立刻坏笑出声,她觉得张大哥有时纯真得可爱,他这个年纪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老司机。
  李宛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不论是现代生理课,还是原主在青楼做清倌人时的耳濡目染,她对这些懂得都比较多。
  张彪见她笑了,终于放松下来,“肚子还饿不饿?”
  她实在太瘦了,本来就吃得少,今晚更是连半碗饭都没有吃完。
  李宛抿着嘴怯怯地点了点头。
  ......
  回到房间,张彪靠在床头,拿出角落放着的女子的手帕,幽香犹存。
  他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情起伏不定,时而低落,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欣喜,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性子冷,与外界的沟通话题基本都是围着猪肉展开,其它方面聊得很少,而猪肉是他的老伙计,他已经无比娴熟,因此好像也没什么能太影响他的情绪。
  每日就开摊,收肉,风雨无阻,日子过得单调而充实。
  但这种日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好像就是从他带回李宛开始,他开始有了情绪波动。
  他拿出柜子里存放着的李宛的卖身契,勇子那边已经办好新户籍,想来应该就要送过来了。
  他要多一个妹妹了吗?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摇得吱呀响。
  脑海中荡漾着那抹红唇,粉嫩,柔软,刺激得他全身都无比亢奋。
  那个想法似疯魔般在他脑海中滋生,成长。
  身体又开始躁闷起来,他靠着床头传来的阵阵幽香来疏解。
  他对她有了贪念,想占为己有的欲望,不容任何人觊觎。
  “张大哥,你睡了吗?”隔壁传来一道声音。
  张彪瞬间一个激灵,好似自己不堪的想法被人发现一般。
  “没睡。”他嗓音嘶哑道。
  “我也有些睡不着,可以和你聊聊天吗?”
  李宛的声音轻,穿过墙壁那抹音色更轻更柔了,好在张彪耳力好,听得还算清晰。
  两人前言不接后语地聊着,不久就听到隔壁传来细密的呼吸声。
  张彪静静听着,仔细感受着她的呼吸,不知她睡着时是怎样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他努力藏好自己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翌日清晨,安阳镇上只有零星几家店铺开了门,张彪敲响了妙仁医馆的大门。
  陈大夫宿在医馆后院,年纪大,觉少,他很早就起来了。
  他习惯晨起时绕着后院走几圈。
  才刚走一圈,就听见医馆传来敲门声,以为是有什么急诊,忙穿戴整齐,出去应门。
  “张屠户,出什么事了?”陈大夫有些讶异,看他的气色也没什么大碍。
  “陈大夫,有没有打扰你?实在是有些隐疾不太方便人多时来,这才这么早过来。”张彪解释道,面带歉意。
  陈大夫让他坐下,给他把了把脉,沉吟一刻,除了之前那处隐疾,貌似并没有其它问题。
  “之前给你开的药还在吃吗?”
  张彪面色沉了下去,“吃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想来是好不了,我今天来是为另一件事,不知陈大夫还有没有诊出其它异样?”
  ......
  张彪回到摊位很久后耳边还回荡着陈大夫说的那段话:“依老夫之见,你的身体并没有其它异样,只是肝火有些旺,想来也是天气影响。夏枯草有祛热缓肝火的功效,采些夏枯草熬煮后放凉,每日多饮些就好。”
  原来自己只是肝火旺,根本没有其它的病,那他为何会凭空冒出那么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隔壁摊位猪肉陈还在懒懒散散地剔着骨。
  自上次无意被张彪撞见后,陈张氏便没再来肉摊,整个肉摊都只剩猪肉陈一个人在看顾。
  没有人和他打配合,他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路上来往的行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有意避开,一上午他摊前空空。
  张彪心事重重地卖完了猪肉,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注意到隔壁摊位前没人,于是他心血来潮跑去问猪肉陈。
  汉子们的对话都是粗俗且直接。
  “你有没有很想亲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看着她的唇就想亲上去。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感兴趣的话题,猪肉陈瞬间清醒过来。
  张彪平时正正经经,黄腔都不接一个。以前每次都是他拉着张彪侃天侃地,可能他说了一箩筐,张彪才淡淡回了一句嗯,哦,没想到这次张彪竟主动来找他闲聊,一问还问这么带劲的。
  猪肉陈立刻把手中的刀放下,痞笑道:“张屠户,你这是情犊初开了?”
  想到什么又觉不对,张屠户不是都已经有媳妇了,怎的还问这个问题,不会在外边有人了吧。
  没想到他骨子里也是蔫坏的。
  “当然有啊,想亲一个人肯定是因为喜欢啊,就拿我婆娘来说,我就喜欢亲她,香香甜甜的,还软,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说完还舔了舔唇,无比回味。
  喜欢?
  “什么叫喜欢?”张彪接着问道。
  猪肉陈一下被问住了,他就是个粗汉子,整不来那些个文雅的,思索片刻才答道:“喜欢就是想和她待在一起,腻在一起,会受她的情绪变化而变化。反正我恨不得一天到晚把我婆娘绑在我身上,香香软软的,看着好吃,抱着好睡。”
  张彪脑中顿时一道惊雷炸响,原来这就是喜欢,他对她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心思原来都是因为喜欢,他不是生病了,而是喜欢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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