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鼻子,朝卫文丹比比手势,两人探头往外看,这一看差点咂舌,好家伙,地下躺着两女四男,其中一位年轻女子衣饰华丽,度着是平阳公主,另一位应该是她身边服侍的宫女。看四位男子的装扮,应该是宫中侍卫。
是时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苏立秋跟卫文丹打个手势,率先冲向门边,才冲两步,突然又缩回来,瞬间又藏到衣架后。
卫文丹本跟着冲,见她往回躲,一时竖耳一听,听得外间似乎又有脚步声,当下二话不说,跟着躲了回去。
数道脚步声进了门,一个声音惊道:“这不是公主殿下?”
话音一落,数道闷响,一片重物倒地的声音。
苏立秋吁口气,探头去瞧,好么,这回倒在地下的,有五人,其中一人是秦王,另四人,两位是太监,两位是侍卫。
苏立秋叹息一声:平阳公主是来抓现场的,秦王应该是从苏飞玉处得了消息,赶过来看究竟的。
现下他们皆被迷倒,过后追究起来,定会追究到自己身上。
自己一口气得罪两位皇室中人,以后日子怎么过?
罢了,别的顾不上,这会且得消灭迷香痕迹,省得待会又有人过来,发现了端倪。
她忙忙把灯盏旁边还在散发味道的残余迷香丸扔进铜盆里的水中,又掏一片药草放到灯盏旁边,室内很快散出一股药草味,先前的奇香被冲淡了大半。
她忙完,一时又朝卫文丹比手势,且先离了这儿再说罢。
两人才跨步,谁知外间又有脚步声,且听着人数更众。
苏立秋暗呼不妙,待要再掏一颗迷香丸放到灯盏边,已是来不及。
他们缩回脚步,听得脚步声进了室内,一片惊呼声:“这不是公主殿下和秦王殿下么?”
周锦年的声音响起道:“搜搜室内还有何人,另,喊醒公主殿下和秦王殿下,喊不醒就淋水。”
苏立秋一听,吁出一口气,把手帕子收起,掏出鼻子里的药草,从衣架后挪出来,喊了一声。
周锦年一见她,已是疾速过去,顾不得礼仪,拉住道:“你怎么在这儿?可有受伤?可被欺负了?”
他正问着,便见衣架后又闪出一位男子,却是卫文丹。
周锦年脸色微变,打量他们一眼,待见他们衣冠齐整,一时暗松一口气。
苏立秋当下已定神,现场如此,是得有一个解释。
她又自问:从到京城后,一直被追着打,只有招架之力,还要这样下去吗?
今天被平阳公主这样陷害,不敢跟她怼上,以后就能幸免吗?
不揭穿苏飞玉,苏府就一直和乐融融吗?
她仰起头,心头有怒火,有斗志,今天,必须回击。
她看着周锦年道:“周世兄,你先不要喊醒这些人,且先把他们抬到皇上跟前。”
她顿一下,“我要见皇上,陈说今晚之事。”
卫文丹这会也道:“我也要见皇上,状告平阳公主陷害我。”
他至这会,想及事情经过,想到差点身败名裂,连累父母和家族,那股怒火也蹿了起来。
是公主就能为所欲为吗?
今天退让,后祸无穷。
只有趁机告状,或能扳回一局,摆脱准驸马身份。
若皇帝硬要护短,继续纵容平阳公主,那自己就认命。
稍迟,一行人全到了楚帝帐篷内。
楚帝见自己女儿和儿子昏迷,自然震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立秋忙跪禀道:“皇上息怒,公主殿下和秦王殿下只是中了迷香,待会儿自然醒来。”
周锦年也禀道:“皇上,今晚事出有因,还请听苏姑娘说一说。”
因周锦年相貌像景妃,皇帝这段时间很愿意给他面子,当下道:“也罢,你们说。”
苏立秋便从自己喝了宫女那杯茶感觉不对开始说,待说到更衣室碰见卫文丹,卫文丹已是按捺不住,跪禀道:“皇上,苏姑娘所说属实,臣当时……”
他也描述自己喝了宫女的茶,之后到了更衣室,整个人不对的事。
苏立秋这会且不忙着说,只道:“还请皇上着人喊醒公主殿下和秦王殿下,臣女再往下说,若中间有不符,两位殿下也可反驳。”
平阳公主和秦王很快被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