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帐篷,便密令身边一个侍卫去跟苏飞玉传话,说事败。
身边的侍卫去了一会, 回来禀道:“殿下, 没有寻着玉姑娘,可要再寻?”
秦王摆手道:“罢了, 她不见本王,自然知晓事情不顺,这会人多, 四处寻她有些抢眼。”
说着却悄悄瞥一眼帐篷,适才在父皇跟前回话,也不知道父皇起疑没有。
父皇疑心大,这会子若叫人监视我, 我却令人寻找苏飞玉, 撞个正着,说不定事情反会败露。
帐篷内, 卫文丹依然跪地道:“皇上,臣不配当平阳公主的驸马, 请皇上收回成命。”
楚帝皱眉道:“此事容后再说。”
他说毕挥挥手, “朕倦了, 你们且退下!”
卫文丹微红眼眶,知道再求也没用,只得站起来告退。
一众人皆告退出了帐篷。
卫文丹追上苏立秋道:“秋表妹, 今晚之事……”
苏立秋道:“今晚之事涉及公主殿下, 皇上似乎不欲宣扬,你我独处了一会儿,其实也不宜宣扬。”
卫文丹点头道:“好, 我自会找借口遮过此事。”
周锦年在旁边听着,淡然道:“若有人问,便说适才陛下召你们进帐篷问话,听得是陛下相召,谁敢多问?”
苏立秋和卫文丹皆点头道:“好主意。”
周锦年不放心苏立秋,看看天色道:“此处虽到处是火把,也到处是人,但若有人想使坏,你照样避不了,我送你过去罢。”
苏立秋点头道:“多谢周世兄。”
卫文丹见周锦年护送苏立秋,他便拱拱手,自往卫家相聚的地方过去了。
苏夫人正在那边派人找苏立秋,一眼见得周锦年护了她回来,一时拉住,嗔怪道:“你跑去哪儿了?大半天不见人,可吓坏母亲了。”
苏立秋拍拍她的手,低声道:“适才去了更衣室,回来时陛下召见,询问解题之事,出来时遇见周世兄,他说此处时有夜猫子出来惊扰人,特送我过来。”
她说着,不见苏飞玉踪影,便问道:“母亲,玉姐姐呢?”
苏夫人道:“你姐姐也是,适才还在,一个转头就不见人影,我正要让人去找找她。”
苏立秋一听,四处张望一下,笑道:“姐姐许是去了更衣室。”
她说着,扶住苏夫人,“母亲,我陪您一道去找玉姐姐好了。”
苏夫人笑道:“也好,适才吃了肉,且坐得腿麻,正好走一会散散食。”
母女往前走,周锦年却不放心,带着一个侍卫缀在后面。
苏立秋扶着苏夫人到得更衣室门外,眼见一个侍卫蹿过来行礼,便摆手道:“好了,你下去罢!”
苏夫人惊诧,问道:“这是谁家的侍卫,怎么听你使喊呢?”
苏立秋一指身后,笑道:“是周世兄的侍卫,适才我过来更衣室,也是他护送了一程。”
苏夫人点点头,倒没有再疑惑。
苏立秋吁一口气,好了,是时候揭开苏飞玉真面目了,希望母亲听到真相,不要太难过。
适才,周锦年令人抬一众人出去时,苏立秋猜度苏飞玉若不见秦王,又不见她,定然心急难耐,会悄悄溜过来探看一番。
她心念急转,便又掏一颗药丸,置在灯盏前。
这一颗药丸,是致幻丸,一刻钟后会融化,到时散发出的味道能致幻,嗅得味道的人,只要被人言语一刺激,会不由自主说出心底话。
因怕别人中间跑进来,她还跟周锦年借了一个侍卫,令侍卫守在更衣室外,吩咐说:“里面放了一物,只有苏飞玉看得,别人看不得,苏飞玉来了,你悄悄退开,不要让她见到你,由得她进室内。若有别人过来,便拦下,说里面有老鼠,让他们去别的更衣室。”
侍卫跟着周锦年多年,自然认得苏飞玉,也知道周锦年已跟苏飞玉退亲,现正欲向苏立秋提亲,自然听苏立秋的话,一口应承。
现苏立秋过来了,侍卫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便退回周锦年身边。
苏立秋一时推门,带着苏夫人进内室。
室内一人转过身来,正是苏飞玉。
苏立秋一见她便笑道:“姐姐原来藏在此处,教我们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