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碎大石
时间:2022-05-26 07:23:03

  “那好,我的愿望便是......”秦王妃蓦地盯着吴均悦,“我想郑国公府站在秦王这一边,当然连带着江尚书家中,也要站在秦王这边,阿悦,我没有办法,我同秦王为了那个位置,做了太多的事情,若是旁不成功,我和秦王必然会万劫不复。”
  “我虽不在京城可也不是傻子!”吴均悦像是失望到了极点,愤怒不已,“睿王腿疾,本就没哟一争之力,九皇子年幼,秦王本就......”
  “阿悦你不知!睿王虽有腿疾,可圣上依旧怜惜于他,交于重任,我们不得不防!”
  眼神沉沉地盯着面前之人许久,吴均悦道:“你刚才说的是两个愿望,郑国公可以站在秦王这边,可江家不归我,我只能尽力说服。帮你完成这两个愿望,从此之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时候不早了,秦王妃保重。”
  说罢,吴均悦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秦王妃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哽咽,“阿悦!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在这里给我捉萤火虫的模样!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星空!”
 
 
第50章 斩断枷锁
  听着他们的谈话,想到刚才吴均悦说的,会上北山寺,姜灵夕轻轻拽了拽已经脸色惨白的江听蓉,指了指身后巨石的裂隙,拉着她往回走。
  回首时不时看一看闺蜜的脸色,姜灵夕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劝和?
  说刚才吴均悦虽来了这里,可到底从头到尾都是神色淡淡,他们之间的情感也是成婚之前,现下两人都已经各自成婚,更不可能有联系......
  想到这,姜灵夕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话她说不出口。
  劝分?
  那能说的话也太多了,她能将吴均悦骂到狗血淋头,可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终究要听蓉自己拿主意。
  沉默着带着她穿过裂隙,对着红枝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北山寺。”
  说罢,她将手上的衣服递给红枝她们,率先拉扯着江听蓉往回走,之前是游玩,现下是赶路,速度快了不少。
  这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留足了时间给彼此缓冲,只是姜灵夕看着她颦蹙的眉梢以及越显苍白的脸色,顿时心疼不已。
  到了北山寺,姜灵夕缓声问道:“咱们先用晚膳,然后再说其它,好么?”
  “我没事。”江听蓉靠着寺院的墙壁,闭了闭眼睛,颤声道,“我就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越矩过,克己守礼一举一动,尽显君子风范。
  我以为他生来便是这样的淡漠。
  可我、可我刚刚才发现,他并不是生来如此,他也层为旁人营造过漫天星空,也曾答应过旁人三个愿望,也会因为激动而发怒。
  只是这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我、我分明才是他的结发妻子啊!”
  眼神微微颤动,姜灵夕握住了她的手,“听蓉,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我想缓缓。”江听蓉踉跄着扶着墙壁蹲下,过了许久,听到了撞钟的声音,她蓦地起身,跑到了小厮面前,“世子可来过?”
  得到了否定答案之后,江听蓉眼神又黯淡了不少,拉着姜灵夕回到屋子里,关上门落寞地坐在圆凳上,半晌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凄惨的笑容,“灵夕,你说他上山的速度,怎么这么慢呐。”
  看着她这般失魂落魄,姜灵夕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捏的骨节轻响。
  郑国公世子的那句“我今日只是准备上北山寺,接自己的妻子明日一同回府的普通丈夫”,现下成了悬在江听蓉头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是世子上山来了,那么对于江听蓉来说,日子纵然凄凉了一些,可终究还是有盼头的,可若是世子没有来......
  她便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成了自己丈夫和旁人私会的借口,而丈夫敷衍到连戏都懒得演全。
  “走!”想到这,姜灵夕拿了帷帽,拉着她便往外走,江听蓉一愣,略微空洞的眼神,看向面前之人。
  “我陪着你去山前等着,在必经的道路上等着他!”姜灵夕平日里一双如水的涧眸,此刻布满了怒气,“不管多晚,若是他来了,我便不会多说什么,若是他没来......
  听蓉,我不允许你这般自甘堕落,为了根本不爱你的男人,研磨自己!复仇也好,从头来过也罢,总归不能把自己的精气神磨灭了!”
  江听蓉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原本茫然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她接过帷帽,带在了头上,率先推门出去。
  人总要给自己划一条底线,江家不需要从郑国公这里得到什么,这件事纵然是捅了出去,受人唾弃的也不是她江听蓉!
  已近黄昏,纵然北山寺香火鼎盛,这般时辰,连下山的香客都少了,门前扫地的小僧,看着坐在不远处大石上的两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虽然神情不解,但还是在门前给她们留了灯笼。
  握着手中的灯笼,江听蓉嗤笑了一声,“纵然是素未平生,也知关心,与他生活这么多年,现在想来,他对我客道的不像是夫妻,更像是搭伙过日子的人。”
  “天才刚黑,还有上山的可能。”姜灵夕抱着腿,看着阶梯的方向,“再等等,没准就有人上来了呢。”
  “我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你怎么反而劝起我来了?”江听蓉看着蜿蜒的石阶,语气嘲讽,“从我们见到他的地方,到这里,纵然是爬也该爬到了。”
  “等通宵吧。”姜灵夕动了动腿,淡淡道。
  “不必了,我已经不报希望了。”
  “不报希望的话,早在小僧给我们灯笼时,便会回去了。”
  姜灵夕抬手,掀开了江听蓉的帷帽,盯着她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今晚,要磨掉你对他的所有希冀,日后不管他再如何对你,你都不会忘记,在北山顶上,在北山寺前,在夜间寒风中,这个男人,踩碎了你梦。”
  看着她的眸子,江听蓉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无息的落下,这是自她发现自己的夫君和秦王妃私会后,第一次掉眼泪。
  动了动手指,姜灵--------------/丽嘉/夕把帷帽放下来,遮住了她的泪水,给她留下了体面。她知道听蓉为了能够不让自己的丈夫为难,在婆婆那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咽下了多少委屈。
  尽管已经这般委曲求全了,她要的夫妻和睦,依旧没有出现。那以后,倒不如恣意一些。枷锁都是自己给自己加上的,现下便是打破那些枷锁的时候。
  北山寺上月光如昼,北山寺下万家灯火,不知为谁而点,睿王用完晚膳,便在书房整理文牒,近日圣上越发器重他,交由他不少事情处理。
  带着喜色,睿王亲自剪了剪烛火,又打开了一本册子。
  “殿下。”门外,伺候在身边的公公小声道,“侯爷来了。”
  拿着朱笔的手一顿,睿王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哪,哪个侯爷?”
  “昌平侯。”门外的声音继续道,“他说想要同您秉烛夜谈,奴才看着,侯爷似乎连枕头都自备了。”
  “......”睿王一个头两个大,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你同他说,我今晚还有公文要批,还有不少杂事要解决,便不同他夜谈了。”
  “是。”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睿王在练腿和批文件之间,选择了后者,他定要尽快完成这些琐事,为父皇分忧。
  当有批复完一页纸之后,睿王看了眼外面,问道:“昌平侯可走了?”
  “回殿下,走了。”
  睿王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这般晚了,他不仅不见客,还让对方走了,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又想到每天早上都要看到林楚墨那欠揍的模样,他一时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了。
  翻了一页纸,他还是问道:“他走之前,可说什么了?”
  “并未多说什么。”门外公公小声道,“侯爷就只是嘀咕了一句,殿下越来越有能臣的潜质。”
  睿王听罢,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可紧接着,他便顿住了,朱笔上的红墨滴落在纸上晕开,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能臣?能臣......
  可不是么?他现在终日处理这些犄角小事,可不就是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么?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了堆满案牍的公文,闭上了眼睛。他一直竭力想完成这些琐事,向父皇证明自己,可恰恰相反的是,纵然完成这些小事,也证明不了自己。
  这些繁琐的小事情,他手下的幕僚都能解决八成。他应当做最后的审批,而不是整个人的心力都耗费在这上面。
  他每日那般辛苦,便是未来做一个臣子?!
  他不甘心。
  咬了咬牙,睿王吩咐道:“来人,扶本王去训练室,本王要加练!”
  而另一边,秦王府内,烛台前,秦王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妻子,手指点着一个信封,“事情都办成了?”
  秦王妃垂眸,听了这声音抖了抖,索瑟道:“成了,他愿意的。”
  “嗯,挺好。”秦王笑的越发和煦,“你这个老情人,还挺有用的。”
  “王爷!”秦王妃红着眼睛,“妾身与他,成婚之前早就断了干净!你为何要抓着年少不懂事时的几封信在这里逼迫妾身?!”
  “不是找出了这几些信,本王还不知王妃在嫁于我前,曾经这般心系旁人。”秦王语气和煦,可眼神里不见半分温情,“也不会知道王妃嫁于本王时,曾经这般为难过。”
  “王爷......”秦王妃泪如雨下,“我是真心爱慕王爷的,也是自愿嫁于王爷的!成婚之后妾身日夜伺候,不敢有半分懈怠!除了王爷,妾身对旁人没有半分私情!”
  “嗯,本王知道你不敢。”秦王起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本王自然是懂你的,你怎么可能为了小小的儿女情长,便放弃那个位置?
  不过本王也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乖乖的,那个位置终究会是你的。”
  听了这话,秦王妃松了口气,眼神中带上了些许的笑意,随即她想起了什么,赶忙道:“王爷,这是离开之时,侍卫从周边的泉水里捡来的帕子,上面没有特殊记号,可根据料子判断,应当是哪家的贵女不慎落下的。”
  “你们的谈话可有人偷听?”秦王接过帕子冷声问道。
  “应该......没有。”秦王妃抿了抿唇,小声道。
  “呵。”秦王嗤笑了一声,摸了摸桌上的信件,“你最好祈祷没有,否则东窗事发,本王休妻时不会手软。”
  说罢,秦王拿着信件挥袖离开。
  烛火摇摆,最后归于平静。
 
 
第51章 我让你来了?
  朝阳渐出,和煦的光辉洒向大地,现下已经有虔诚的香客上山,石阶上陆陆续续已经开始有人了。
  姜灵夕和江听蓉两人闭着眼睛,享受着新的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
  随着身上渐渐温暖,江听蓉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昨晚她的心境可谓是跌宕起伏。从太阳落山时的悲凉,到黎明时身体和心情同时感受寒凉,心情直接跌入了谷底好像感受不到光明,再到现在心境平和。
  看向身边陪着自己通宵的人,江听蓉道:“你之前说,林楚墨最近总是避着你,他若是外面有人了,你会如何?”
  “要看是什么情况。”姜灵夕笑了一声,“纳回来是一回事,在外面偷人又是一回事。”
  “有什么区别?”
  “纳了人,这心变的便是明明白白,那么我也不必再多费心思在他身上,但若是一边在外偷人,一面都在我面前虚与委蛇......
  那我无非就再提一次和离罢了。”
  “再?”江听蓉一愣,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关键。
  “嗯。”姜灵夕自身,抖了抖身上的露珠,“最后闹明白了,都是误会,是我自己多想了。不过你也提醒了我,下山我便去问问他为何总是躲着我,不管因为什么,总要说清楚的,再耗下去也没个头。”
  说罢,她看了眼江听蓉,见她停下了步子。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道:“世子是咱们抓了现行的,没有误会。”
  “听蓉?”略带诧异的男声从姜灵夕身后响起,她转身便看见了郑国公世子吴均悦。
  “可是姜县君和听蓉?”吴均悦的声音低声,不管说什么都是斯斯文文的,江听蓉原先是喜欢死了他这般调调,但是在见到昨天他激动地同别的女人说话之后,再听到这般平缓的语调,只觉得心凉。
  她不自觉的抓住了姜灵夕的衣袖。
  抬手打开了帷帽,姜灵夕看向对方,见他身上的衣服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眯了眯眼睛。“世子这般早便来接听蓉了?可叫我好生羡慕。”
  听了这话,吴均悦微微偏开了视线,小声道:“应该的。”
  “世子是何时出发的?”姜灵夕缓声问道。
  “天还未亮,便从府中出发了。”吴均悦缓声道。
  被江听蓉抓住的衣袖明显一抖,她勾了勾唇,语气讥讽,“看世子鞋子上都沾了露水,踩了泥泞,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爷是半夜宿在山莽之中了呢。”
  看着对方表情怔愣了一瞬,姜灵夕将帷帽放下来遮住了脸上的轻蔑的表情。
  几人僵持了片刻,吴均悦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听蓉,“听蓉,是现在下山还是......”
  “我还未用早膳,自然不急着下山。”她的手死死捏着姜灵夕的袖摆,声音清冷,“况且昨夜我同灵夕守日初,一夜未睡,现下困倦的很,估计要下午才下山了。”
  听了这话,吴均悦面色微僵,往日里千依百顺的人今日突然同他唱了反调,这让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忡愣片刻后,他以为对方是想让姜灵夕多休息休息才这般说的,于是道:“听蓉,不如让姜县君先在这里休息,我扶着你下山,到了马车里便能小憩一会儿,回府了你再休息?
  我下午还有正事要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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