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夫君说他重生了——碎大石
时间:2022-05-26 07:23:03

  “若是有正事,那你先回去吧。”江听蓉松开了紧紧捏着她袖子的手,姿态越发的自然,“我同灵夕睡醒了,再下山。”
  “可、可我这是专程上山接你回府的。”
  “我让你来了吗?”江听蓉语气淡淡,“我还没怪你打扰我同姐妹相处,你倒是怪起我来了?倒是有趣。”
  “不是,听蓉,我......”
  一甩袖子,江听蓉拉着姜灵夕便回厢房,丝毫不理会身后的人。
  等到了房中,姜灵夕取下帷帽观察江听蓉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异常,稍稍松了口气,勾唇问道:“感觉如何?”
  “舒爽。”江听蓉笑了起来,像是还没有回过味来,“以前对他有所图,想与他夫妻恩爱,现下无所求,爱如何如何,倒是恣意了不少。”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我要赶紧睡觉了,实在太困,日出是美,可睡觉更重要。”
  见她打哈欠,姜灵夕也觉得困倦的不行,收拾一番也躺下睡了,两人昨夜谈了一宿的话,身体和精神都需要修养,于是这一觉便睡的昏天黑地。
  睁开眼睛时,姜灵夕颇有一种不知今是何夕的感觉。
  “红枝,什么时辰了?”
  “夫人,未时二刻。”红枝小声道。
  听到动静,江听蓉也清醒了过来,唤问莲来更衣。
  问莲一边伺候穿衣服,一边小声道:“世子还在等着呢。”
  正在穿衣服的两人都一愣,姜灵夕和她对视了一眼,嘴角是压不住的嘲讽。
  江听蓉也着实没有想到吴均悦居然还在外面等着,怔愣了片刻之后,嗤笑了一声,“看来之前说的正事,也不是什么要事。
  以往倒总是迁就他那些正事了,现下想想,他身上不过是个闲散官职,何来那么多要事?不过只是在他看来,旁的事情都比我重要罢了。”
  说着,梳洗好的江听蓉推开了房门,与正好坐在厢房外阴凉处看书的吴均悦对视一眼。
  见她出来了,吴均悦面色一喜,站起来正准备说话,便听见她道:“听莲,传人摆膳。”
  吴均悦一愣,“听蓉,现下已经快未时三刻了。”
  “我管它什么时辰。”江听蓉淡淡道,“难不成过了时辰,饿了就不吃饭了?”
  吴均悦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
  懒得理他,江听蓉回了屋子,轻哼一声坐在了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男人,就是贱。”她低声絮叨了一句,然后仰头将茶水饮下。
  听了这话,姜灵夕转身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睛,又将头转了回来。
  “你觉得呢?灵夕?”
  突然被点到名字,姜灵夕不自觉的挺了挺背,开口道:“谁说不是呢。”
  。
  下山的全程,姜灵夕便觉得,那熟悉的好友又回来了,一路上吴均悦说一句,江听蓉便不咸不淡地怼一句,然后陷入沉默,之后再吴均悦再说一句,江听蓉再怼一句。
  被江听蓉宠惯了的吴均悦,完全没有见过这样的媳妇,一时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每每都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好像在说废话一般,他一时莫不清楚状况,好像原本温婉可人的妻子,在逐渐脱离掌控,让他不得不分心去对待。
  但是花的心思越多,他便越觉得捉摸不透,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姜灵夕坐上马车,同他们分开了,她依旧能够从吴均悦紧皱的眉眼中看见茫然,收回视线,想到了听蓉之前说的话,她嗤笑了一声,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剩下的事情,都不是她能够掺和的了。
  她只知道,不管日后听蓉做何选择,都是她自己的路,作为好友,应该做的便是陪伴,是好是坏,她都会陪在身边。
  马车轻晃,穿过人群,回到府中,已近黄昏。
  “柳墨,侯爷呢?”姜灵夕用完晚膳,彻底恢复了精气神,觉得现在满身都是力气,可以去捉林楚墨了。
  “侯爷还未回府。”柳墨道,“不过这两日都在府中睡的,夫人离开的第一晚,侯爷在书房休息。昨夜听闻侯爷想去睿王府中借宿,结果没成,回来后便到正院的长椅上躺了一宿,也没喊人铺被褥。”
  “就在干巴巴的长椅上睡了一晚?”姜灵夕惊讶道。
  “对。”
  “......”姜灵夕点了点硬邦邦的长椅,语气无奈,“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不过夫人,小桃今天看侯爷午时出门的时候,脸色不好,面色苍白的紧,听收拾书房的人说,侯爷还‘失手’打碎了一套茶具。”
  留守在府中的包打听柳墨,将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道,“平日里这个时辰,侯爷纵然不来正院,也肯定在书房了,今日应当是出了什么事情。”
  “面色不好?打碎茶具?”姜灵夕嚼了嚼这两个词,眉梢颦蹙,“来喜去哪了?”
  来喜和来福,林楚墨一般只带一个出去,留另一个在府中,现下两个人都不在府中。
  “来喜,好像是去酒馆了,黄昏出去的,从账房以侯爷的名义支了不少银子。”柳墨道。
  姜灵夕恍然,林楚墨遇到了极为烦心事情,中午便出去喝酒,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随即姜灵夕又茫然了,林楚墨已经戒酒多时,又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心情这般差?公事?还是私事?
  “夫人。”柳墨挠挠头,又想到了一件事,“上午的时候,侯爷在去睿王府的路上,好像去了灵巧阁逛了一圈,转完之后,连睿王府都没有去,便回来,直接进了书房。”
  侯爷经常会去灵巧阁逛一逛,柳墨和红枝都是知道这件事的,柳墨看夫人思索,便将能够想起来的,同侯爷有关的事情都说出来。
  “去过灵巧阁,还没去睿王府?!”姜灵夕的神色更加迷茫了。按照现下的信息,林楚墨去了灵巧阁,回来之后变得失魂落魄,然后去酒馆喝酒到现在没回来。
  眨了眨眼,她回来的时候,马车特意绕了一圈灵巧阁,也没见到什么异常,难不成林楚墨在灵巧阁中见到了什么人?
  随即,姜灵夕又陷入了沉思,林楚墨究竟在灵巧阁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情,能让他停下雷打不动的去睿王府的步伐?!
 
 
第52章 老母亲的心态
  坐在桌边,姜灵夕蹙眉静静思索林楚墨反常的行径,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便瞧见小桃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
  “何事这般慌张?”红枝提醒道,“万事不要急,慢慢说。”
  小桃抿了抿唇,进了屋子,给姜灵夕见了礼之后,忙道:“夫人,侯爷把世子打了!”
  “......”姜灵夕‘啪’地一声,手抚上额头,“哪家的世子?”
  “郑国公世子!”小桃快速道,“好像郑国公世子同侯爷发生了口角,侯爷本就喝醉了,直接便将人揍了!”
  蹙然起身,姜灵夕赶忙问道:“郑国公世子如何了?伤的严重吗?”
  就吴均悦那身板,可能都承受不了林楚墨一拳头,加上他醉酒没个轻重......
  “应当是没什么大事,听说还能躺在地上同侯爷对着吵呢。”小桃道。
  “......”姜灵夕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着实有些不忍直视了,叹了一口气,“走吧,处理一下。”
  她今年不过十九岁的年纪,但却有一种已为人母的沧桑心态。
  当她赶到酒馆时,与同样匆匆赶来的江听蓉撞上了,她们说什么也想不到,才分开不到几个时辰,便又以这样的方式再遇到。
  看了一眼马车上下来了人,江听蓉走了上来,拉过姜灵夕的手道:“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被揍了。我还要感谢林楚墨呢,从昨天到现在,我也憋着火想揍他呢。”
  “他不是同你一起回府了?怎么又跑出来了。”姜灵夕看了眼已经清场的酒馆,小声问道。
  嗤笑一声,江听蓉冷哼道:“我怼了他几句,这不是给我摆脸子么,他不高兴了说什么要出来忙了,为了我耽搁了一下午。等着,我进去再阴阳怪气几句,不得不说,今天是我这几年过的最爽快的时候。”
  然后,姜灵夕便见江听蓉喜笑颜开地进了酒馆,丝毫没有自己丈夫被人揍了的愁苦模样,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摸了摸鼻子,姜灵夕跟着走进去。
  酒馆内早就没人了,掌柜和伙计站在二楼,陪着笑看着面前人,只能盯着他们不闹出什么人命,旁的他们也不敢多管。
  被砸烂的是二楼的雅间,两间雅室中间用来分隔的格栅早就被踹倒,林楚墨闭着眼睛被来福扶着斜坐在一个角落,吴均悦被身边小厮扶着,一边捂着胸口,一边靠着门,喘着粗气。
  “林楚墨,你抽的什么风?!一言不和就动手!”吴均悦瞪着斜坐在角落的人呀要切齿。
  听了这话,刚刚安静的林楚墨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眯了眯眼睛,指着他的鼻子毫不客气,“我抽什么风?你自己狗嘴里吐了什么不清楚?”
  来福抬手将林楚墨地手指往下摆了一些,侯爷喝得太多了,居然指着柱子就开始骂了。
  “我不跟你这个酒鬼多说!”吴均悦冷哼一声,“等你酒醒了,亲自到郑国公府赔礼道歉之时,我再同你理论理论!”
  “我道你奶奶个腿!”林楚墨踉跄一步,一脚踩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这回他看清楚了,垂眸指着吴均悦骂道,“我分明听到你说灵夕带坏了你夫人。”
  “我说错了?”提起这事,吴均悦也起了些许火气,他也喝了些酒,忍不住道,“我夫人原本贤惠温良,最是温婉,同姜县君出去一趟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这原因还不清楚?”
  “你放屁!”林楚墨直接蹲在了桌子上,垂眸看着他,因为酒气,整个人都看起来醉醺醺的,脸色潮红,压下酒嗝儿,他缓了一会儿,“我夫人最是温柔,跟,嗝儿,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礼仪更是全京城贵女的典范!
  我还没怪江听蓉那疯婆子带坏灵夕,你居然还骂到了老子头上!赶紧让你婆、婆娘,把老子的东西还回来!”
  “粗鄙!你说谁是疯婆子!?有种你再说一遍!”吴均悦瞪着眼睛怒道。
  “老子有没有种,需要跟你这个细胳膊细腿的交代?赶紧回去让那疯婆娘把东西还回来!”
  “林楚墨!我去你大爷!”一向儒雅的吴均悦也按捺不住,蹙然起身,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推了一把,与林楚墨扭打在一起。
  本就不胜酒力,再加上是蹲着,林楚墨直接被吴均悦扑倒了,晕晕乎乎de还手,正准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便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
  这声音就算他醉死了也是认得的,林楚墨直接顿住,将压//在他身//上,同样僵住的人推开,迷茫的寻找声源,终于找到了穿藕粉色缎裙的人。他立马委委屈屈的盘着门框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人率先告状:“灵夕,他骂你,我气不过,被他揍了!”
  姜灵夕,江听蓉,吴均悦:“......”
  这像话吗?
  要不是她们刚才上来的时候,早就把这里说话的内容听个真切,说不定还真被林楚墨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给骗了。
  刚才究竟是谁一口一个“老子”,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你、你、我.....我。”吴均悦踉跄着起身,听了这话指着林楚墨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到底是背后议论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甩了甩袖子,气呼呼道,“好得很,林楚墨算你厉害。”
  “你揍他干什么呢?”江听蓉看向吴均悦问道。
  “我、我揍他?!”吴均悦看着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数落自己的模样,顿时心里更加堵得慌,比出来喝酒时更加气了,“我能揍得了他?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捶我一拳,现在胸口还青着呢!”
  “哦,可我刚才上来见到你压着他在打呢。”江听蓉又道。
  “你看到的便是实情吗?他......”
  “吴均悦,你看到的便是实情吗?”江听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问了一句。
  看着她平淡的眸子,吴均悦一愣,顿时想到了平日里她同侍妾发生争执时,他也是这样,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讲述着他看到的事情,然后丢下一句,莫要再多说之后,便离开了。现在这句话砸在了他身上,顿时五味杂成,如鲠在喉。
  “喝、喝茶。”含糊不清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便见林楚墨不知道从哪端了一杯茶水,站在了姜灵夕旁边,努力控制着左右摇摆的身子,竭力将茶盏端平了放在她面前,“夫、夫人,舟、舟车劳顿,幸苦了。”
  姜灵夕,江听蓉,吴均悦:“......”
  她一言难尽把茶接了过来,看着向后退了几步,面色潮红地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林楚墨,又扫了眼早就不知所踪的掌柜和小二,稍稍松了口气。
  她是真没想在外面寻林楚墨的麻烦,想给他在外面留面子,可他就真的太“自觉”了,好在现在也都是自己人。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江听蓉见吴均悦能跑能跳,便知道伤的并不重。
  “他说你被灵夕带坏了以前温婉的很,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直靠在旁边假寐的林楚墨突然插话,含糊道,“你们都成婚那么多年,他居然觉得你温婉,你们到底熟不熟啊。”
  “嘶......”姜灵夕还没开始说话,林楚墨听了这声音,立马闭了口,转过身头抵着门框继续假寐,怂的人一点负担都没有。
  “吴均悦,我怎么变化与姜灵夕并没有什么关系。”江听蓉淡淡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迁怒旁人。”
  说罢,她转身便走了,下楼后经过掌柜,直接丢给他一个钱袋,意味着她来为此次的事情负责,吴均悦愣了片刻,眼睫微颤,追了下去,在江听蓉上马车前拽住了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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