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男妈妈——燃蝉
时间:2022-05-29 07:38:46

  “所以大黑,虽然我很感动你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过找我,但你只是雏鸟情节作祟,错把找我的执念当成了这种荒谬的念头,毕竟……”

  桑晚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她挣扎了许久才从唇缝里挤出来,一字一顿却无比地肯定。

  “大黑,当时虽然你身体成熟却心智不全,而我却不过才六七岁,你对我的感情绝不可能是男女之情。”

  桑晚最后来了这么一句最后的总结,而墨曜紧紧地抿着嘴巴没有说话,似乎已经被她滔滔不绝的言论所劝服。

  桑晚忍不住缓缓舒出一口气来,太好了,她终于把墨曜走上歧途的误解扳回了正道,她仍旧像从前那般还是墨曜的良师益友——

  墨曜猩红的竖瞳静静地盯着桑晚,他微微偏头,泼墨一般的青丝随着倾泻于肩头,只听得他迷茫不解地开口,语气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委屈。

  “可是晚晚摸了我的##,那里只能让伴侣摸的。晚晚既然摸了,难道不是和我立下誓约,愿意当我的伴侣吗?”

  桑晚的瞳孔一缩,傻在了原地。

  她觉得自己一定出现了幻听。

  可是青天白日的,莫不是是她近日来太过劳累疲顿,否则怎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幻听?

  见桑晚一副木愣呆傻的模样,墨曜还以为是桑晚不肯认账,只得委屈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

  “晚晚摸了我的##

  这下桑晚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听错或者出现幻觉了,桑晚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一脸的难以置信,情绪激动地质问道。

  “大黑,你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吗?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难道我摸了自己还会一无所知吗?大女人顶天立地,若是我当真做过,我绝不会否认。”

  墨曜那双看起来阴鸷冰冷的猩红竖瞳,瞬时涌动着无数的惊愕惊喜,犹如无数赤色的焰火搅动盛放,他欢欢喜喜地撩起自己腰腹和蛇尾连接之处的腰链和装饰品,指着腰腹下方的两片逆鳞说道:“就是这里,晚晚摸了我的逆鳞。”

  这两块逆鳞不仅排列的方向和普通鳞片相反,甚至连颜色也要更为浓重深厚一些,仔细一看便会十分地突出和显眼。

  桑晚目瞪口呆地傻在原地,从前她手贱摸了墨曜尾巴上逆鳞的画面疯狂地涌入她脑海,桑晚顿时满脸心虚,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回想起墨曜当时十分剧烈的奇怪反应,桑晚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片逆鳞会是这玩意。

  而身侧一股炙热炽烈的目光,犹如实质的火焰那般紧紧地盯着桑晚,桑晚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墨曜炙烈的目光戳出了一个大洞。

  “大黑呐,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桑晚一脸的虚心冷气,只能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当时年幼的外表拿来当遮羞布,呐呐地解释道:“我当时年岁还小,根本不知道你的逆鳞是这样的存在。不懂事的年龄,又是无意为之的事情,怎么能够当真呢……”

  明明刚才桑晚还一脸信誓旦旦,说只要自己做过就绝不会否认,可现下她闪烁其词,转弯抹角地又开始说当时年纪尚幼,言下之意似乎是想要否决伴侣的誓约了。

  墨曜面上不显,黑色的蛇尾尖却恹恹地无力垂下,无力地搭落在地。

  “咳咳咳。”桑晚清了清喉咙,为了掩饰着自己的心虚竟然倒打一耙,开始色厉内荏地指责墨曜,一脸故作沉痛失望地开口。

  “大黑,不是我说你,结为伴侣是多么庄重肃穆的事情,你怎么能够如此轻率地就下决定?若是日后有其他雌兽摸了你的逆鳞,你岂不是也要因此和她们结为伴侣?”

  墨曜惊愕讶异地瞪大赤瞳,黑色的蛇尾尖无措地搅动成一团,他张着嘴满脸焦急地想要解释,然而他只要情绪一紧张又开始结巴:“不,只,只给,晚晚,摸……”

  桑晚看着墨曜这个小结巴着急万分,却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清楚的模样,心底不由得浮起不忍和愧疚,她故作轻松地调笑道:“好了大黑,我不逗你了。我现在很严肃地告诉你,我很抱歉从前不懂事的行为让你误解,但是我不能成为你的伴侣。”

  “为、什么……”墨曜殷切蹙迫地开口。

  桑晚再不复之前的嬉嬉笑笑,变得一脸认真和严谨。

  “大黑,先不说我心头还有很多未解决的遗恨缺憾。更何况我现在的境界还停留在领主阶级,我还有心向往着君王这等更辽阔的境界,现在不能耽于情爱,毕竟自古不立业,何以为家。更重要的是,我不觉得你对我并非男女情爱的喜欢。这不过是你的雏鸟情节作祟,至于伴侣的誓约,也只是那场意外搞出来的乌龙。”

  墨曜墨曜的猩红的竖瞳不知何时已经浸布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角泛着湿润,像是蜕皮期蒙着眼睑的蛇蜕未曾羽化干净。

  他很难过。

  他并不是桑晚说的这样。

  墨曜从蛋壳里孵化出来,就习惯了那不见天日和寂寥安静的日子,可每个一段时间,有时候会有人类或者兽人被羽族处刑,丢进了万蛇窟。

  形形色色的人类或是兽人或是挣扎或是求饶,众生百态各有不同,而墨曜却沉默地盘踞在角落罅隙,冷眼看着他们被群蛇一拥而上地争先恐后地分食。

  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朦胧地感知到自己与蛇类魔兽不同,更和那些人类或是兽人相近。

  可仿佛天生冷心冷情的墨曜并不在乎,也不关心,无比平静漠然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眼前。

  但突然有一个存在,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枯燥乏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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