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之路——炸毛
时间:2022-05-29 07:47:57

  风黎迷惑看着方珞道:“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在夸他?”
  温焯听得认真,没理风黎这这茬儿,方珞也是接着道:“再加上你刚刚突如其来的那一道重击,我便更加确认,此地绝不会是幻境。”
  温焯皱眉道:“既然此地不是幻境,那你的符咒为何失效?”
  “暂时还不清楚原因。”方珞轻叹了口气道:“但是……”
  “但是?”温焯与风黎几乎同时发出疑问。
  方珞皱起眉头,随即沉声道:“但是这个旧城似乎不只是个遗址了。”
  风黎愕然道:“这话什么意思?”
  方珞看着她道:“还记得传闻里提及的羲禾国如何救世吗?”
  以国设阵,倾国之力,终救世人免于祸难。
  风黎大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确认道:“你是说这个地方,现在是一个以羲禾国旧城为基础的巨大法阵?”
  方珞点了下头道:“只是我的猜想罢了,毕竟设这么大的阵,还能持续保留到现在,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方芜一直没听懂他们三个在讨论什么,但提到设阵,那可是她哥方珞的专项,连他都说不可能,方芜倒是好奇的很。
  她这么想着便探出个头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呢?”
  方珞与她解释道:“设阵以灵力修为作为支撑,法阵范围越庞大,灵力修为也会消耗越多,能列出这么大范围的法阵已是相当困得,更别说维持至今了。”
  方芜恍然道:“如果是这样,那可不是几乎不可能,是肯定不可能吧?这个羲禾国湮灭都快上千年了。”
  “不对啊!”风黎忽然想起什么,活动了下身子道:“若是咱们身处法阵,怎么可能灵力修为尽在?不该和之前在剑冢那样被压制吗?”
  温焯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如此,总有例外。“风黎:“???”
  方芜道:“例外?”
  就在这时,旁观许久的唐阈堪堪恢复了状态,便与方芜解释道:“有种阵法叫血祭,不需要灵力修为作为支撑,而是以身殉阵,用灵魂献祭法阵获得力量,再以鲜血滴于阵眼用来维持,血干则阵破。”
  方芜听完,脸色十分难堪道:“这也…太极端了吧……”
  温焯挑起眉毛,打量着唐阈道:“你小子不愧是唐门的,知道不少歪门邪道啊?”
  唐阈:“……”
  风黎脸色也是难堪的很,但还是保持冷静思考道:“虽然这不是个好法子,但也不知道羲禾国是什么路数,万一真是用的血祭呢?”
  方珞摇头道:“恐怕不是。”
  “为什……”么还没问出来,风黎忽然明白过来。
  刚刚唐阈说了血祭是用鲜血来维持法阵的,方芜也说了羲禾国湮灭上千年了。
  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有源源不断地鲜血来滴于阵眼?
  温焯明白他们的意思,却不以为然道:“要我说就是血祭,如若不然,还能你们还能说出什么别的可能吗?”
  众人缄默,温焯所言不虚,目前来说,血祭再扯也确实是唯一的解释了。
  “不过…”风黎转念问道:“血祭阵眼必须是活物?”
  “废话,”温焯颇为无语道:“死了哪来的源源不断的鲜血?”
  方芜抽了抽嘴角道:“要是一直流血的话,用不了多久也会血流而亡吧?”
  “你以为你这样的普通人能当阵眼?能当阵眼的那必须是……”
  温焯说到这忽然愣住了,风黎与方珞也是脸色骤变。
  温焯缓了缓脸色,才喃喃自语般的道了后半句:“…自愈能力强大的生物。”
  方芜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方珞愣神儿似的道:“也就是说,守在阵眼的可能是位神。”
  “什么!?”方芜眼睛倏忽睁大,不可置信道:“神?!”
  风黎突然泄了气般,脸耷拉成个苦瓜脸难看的很,心绞痛般捂住胸口。
  方芜见状赶紧去扶她,关心道:“风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风黎哭丧着脸道:“太难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怎么还会牵扯到神呢?”
  方芜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身体上的病痛,是心里的打击,叹了口气,劝道:“其实…总比什么线索也没有的好,这不是分析的越来越清晰了吗?”
  “清晰个屁!要真是有位神守在阵眼,那就不是破不破阵的事了,咱们连出都出不去了!”
  风黎说着做出一个十分难看的假笑继续道:“到时候就看咱们是选择在这等死,还是去找阵眼找死了!”
  方芜:“……”
  风黎深深的叹了口气,见没人说话,又垂死挣扎般问方珞道:“有没有可能不是神,而是其他强大的生物呢?”
  方珞反问道:“例如?”
  风黎皱着眉头仔细想着自己脑子里能想到的,首先排除人,太弱小。
  其次排除魔,血液异常不可用,鬼就更不可能了,血都没有。
  她这么想了一圈,最终缓缓道:“灵力近神的上仙?几千年修为的大妖?”
  方珞又是反问道:“刚刚咱们来此地汇合时,也算走过了大半旧城,你可有感知除咱们五个之外的活物气息?”
  风黎听罢,便垂下了眸子,她明白方珞的言下之意。
  若真是仙或妖,无论修为多强悍,也难掩自身的仙气或妖气。
  唯有神,灵力可怖到可以用其他气息来掩饰自己,更有甚者可以隐匿自己的气息。
  这也恰恰印证了那句话——神无处不在又虚无缥缈。
  而刚刚她们三个穿梭大半个羲禾国旧城,却也只感受到了方芜和唐阈的气息。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难不成真的有位神守在羲禾国血祭大阵的阵眼儿?
 
 
第74章 其他活物
  风黎怔怔地想着,难掩失落之情,忽的听到身后飘来一句:“你们感觉不到吗?”
  她恍惚的回过神儿,皱着眉头去看说话之人。
  竟是唐阈?
  所有人都被唐阈的一句话引去视线。
  在众目睽睽的疑惑目光的注视下,唐阈倒有些不自信了,于是他又重复一遍道:“你们当真感受不到?”
  方芜率先发问道:“感受什么?”
  唐阈实话实说道:“除了咱们几个外,离这里不远处,还有其他活物。”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风黎最为激动,直接冲到唐阈眼前晃着他的胳膊问道:“你确定?还有其他活物?”
  唐阈有点懵,却还是笃定道:“是啊,离咱们不是很远,还是挺明显的。”
  “你小子……”温焯端倪着唐阈道:“不太对劲儿!”
  “我不对劲儿?”唐阈无语道:“这么明显你们都感知不到,还怪我了?”
  温焯冷哼道:“你是在说我们感知能力还不如你个跟毒虫子共存的小怪物吗?”
  “你——”
  唐阈话未出口,方珞似乎想通了什么,他上前横在两人中间,面对唐阈问道:“你不依靠灵力判断,那你是如何感知和辨别气息的?”
  方珞突如其来的疑问,浇灭了唐阈刚燃起的情绪。
  他想了想,如实回方珞道:“我确实能感知周围有没有活物,但你所说的气息,我不懂,也不会辨别。”
  风黎:?
  温焯:??
  方芜从始至终:???
  几人看着唐阈无言许久,直到唐阈被几双眼睛盯的有些发毛的时候。
  他忽然理解了几人的疑惑,拍着自己左胸心脏位置,主动解释道:“我能感知有活物的存在,是因为它!“温焯单挑起一边眉毛道:“蛊王?”
  风黎仍是不解道:“那不依靠气息辨认的话,你是怎么知道有没有活物的?”
  唐阈似乎被她问住了,眉头不自觉的凝了起来。
  风黎看到他这反映,无语道:“你不会自己都不知道吧?”
  唐阈没有回话,还在沉思,方珞却替他回答了道:“血液。”
  “对!”唐阈闻言眼睛倏然一亮道:“血液!就是因为血!”
  风黎盯着唐阈,半信半疑道:“因为血?”
  唐阈解释道:“我与身体里的蛊王共感,能感受方圆千里内的活物。”
  “这感知完全依靠于鲜血,血液在身体里流通是活物必备的生命特征。”
  温焯单手扶着下巴,微微点了下头道:“这么说倒也是合理,毕竟蛊王能号召所有虫类,其感知能力必定远超于常态。”
  风黎虽然理解了,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新奇,感叹道:“真是活久见!”
  方芜听得懵懂,但还是能跟得上大概思路,探个头眨巴着眼睛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在说什么,但现在是不是除了咱们之外,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啊?“风黎若有所思道:“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不排除是神的可能性。”
  “绝对能排出,”温焯笃定道:“但凡是个神,都不至于垃圾到被这小子轻易察觉。”
  唐阈手不禁握拳,复又松开,大概是懒得与温焯较真儿。
  就这谈话间的工夫,风黎的心情犹如海浪般,此起彼伏。
  此时知道是神守在阵眼的可能性不大,跌入谷底的心情又绝地反弹了上来。
  她又恢复了最初的心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那还等什么!管它阵眼守着什么!只要不是神!这阵我是破定了!”
  方珞提醒道:“无论位于阵眼的是何物,都不可掉以轻心,万事皆小心。”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风黎答应的痛快,转头迫不及待的对唐阈道:“别愣着了,带路吧!”
  此时他们位于羲禾国旧城斗兽场位置,而唐阈所感应到的则是与之对立的另一侧广场上同样的位置。
  众人跟着唐阈走了一段路才恍然。
  这偌大的旧城广场是一浑圆的广场,只不过中间被主路给分割成两个,若是从上往下俯瞰,倒是有点阴阳图的意味。
  这样的设计虽然乍一看挺诡异,但对于崇尚巫术的羲禾国来说,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说,众人虽走了许久,也只不过是从广场的右侧,越过城中主路,去了广场左侧而已。
  “到了。”唐阈停下脚步,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如果说右广场是羲禾国的斗兽场,那这个左广场的布置格局,显然是祭祀场。
  由此便能看出羲禾国占地面积最大,最重视的两件大事——祭祀,斗兽。
  风黎正想着,视线便不由的被一超大的青铜鼎引了过去。
  那鼎通体墨绿,周遭纹路精致,却因年代久远已被磨损不少。
  最关键的是…那鼎竟然是倒扣着的?
  风黎无语,这么明显的又反常的事物,就这样突兀的放在祭祀场最显眼的位置,是生怕别人找不到阵眼儿吗?
  此时,唐阈站在这个倒扣着的巨大青铜鼎面前。
  他思虑片刻,轻轻伸手覆在了青铜鼎侧面,刹那间,他仿佛被开水烫了般迅速缩回了手。
  他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才转头对众人道:“那个活物就在这里面!”
  方芜好奇的观察眼前的青铜鼎,问道:“这个就是阵眼儿?”
  方珞眯起眼睛道:“准确的说,被这鼎困住的活物才是血祭阵的阵眼儿。”
  “噢,这样啊……”方芜道:“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永生不死?”
  温焯哼道:“你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方芜嘴角抽搐了下,腿脚也不自觉的往后退,磕巴道:“算…算了…我突然.…也不是很好奇了……”
  温焯说这话就是逗逗方芜,风黎却真给听进去了,二话不说就上前推鼎。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属实给其余几人看呆了:“……”
  “?”温焯歪头看她道:“你要干嘛?”
  “掀鼎啊!”风黎觉得他在问废话,不耐烦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来帮忙?”
  方珞无奈的扶额。
  唐阈看傻了。
  温焯无语。
  只有方芜认真的回道:“真要现在就掀开吗?”
  风黎手上加了把劲,用力推着纹丝不动的青铜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道:“不然呢?等它自己炸开啊?”
  方芜似乎被说服,反正早开晚开都得开,于是,她也上前帮着风黎一起推了起来。
  其余三人:……
  偌大的青铜鼎前,风黎与方芜奋力推着,看得出来俩人用了十足的力气,脸都涨红了起来。
  但青铜鼎依然纹丝不动,温焯看不下去了,上前嫌弃道:“你俩不会真以为这鼎能掀开吧?”
  风黎手上一顿,回头道:“不能吗?”
  温焯:“……”
  看来风黎是真不知道,方珞便堪堪解释道:“法阵的阵眼,若非自愿守护,便是被迫束缚,前者是没有什么限制的,但后者往往会被封印于阵眼位置。”
  风黎听的认真,手上还保持着推鼎动作道:“所以这是个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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