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乌龟成精了——一块板砖
时间:2022-05-30 08:20:59

被众人围观,三人都不太适应。
震惊于梅娘不要脸的程度,苗翠气得脸都红了:“你!”
衡宝拉走她,不肯她再去找梅娘理论。
“你拦着我干嘛!”苗翠很生气。
衡宝拉着她小声说:“我们得罪不起。”
“你个怂包!你给我放开!”苗翠是真气坏了,衡宝被她骂了后也不回嘴,别过头看向一边,可拉着苗翠的手就是不放。
“苗翠姐!”白茶茶也拉着苗翠。
“你也要拦我!我可是在帮你抱不平?!”
“我知道,不过刚刚那位小哥说的对,既然我能猜对这一个,那我也能猜对很多。”白茶茶捏了捏苗翠的手,她看向梅娘、苏安,“我本来觉得奖励什么的无所谓,但是我们不能让坏人赢了去。”
梅娘远远听到白茶茶说的话,嘴里发出一声冷哼,拉了拉苏安的手臂:“怎么那个小贱人能猜字谜的?”
“可能碰巧你刚刚听错了。”苏安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完全不将白茶茶放在眼里。
“你可一定要赢过他们!”梅娘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上京赶考的时候,可是猜谜能手。”
“嗯?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
苏安有些不耐烦,和你这个婆娘说这些做什么?你也不识字。
他皱眉说:“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哐~”花船上的小哥又敲了一下铜锣,“字谜四:一日卧,东西方。一长虹,贯穿央,打一字。”
“中。”苏安快速抢答。
“正确。”
梅娘又得了一竹简,瞟了白茶茶三人一眼,苗翠恨得咬牙切齿。白茶茶安慰她:“没事的,苗翠姐,不急。”
“字谜四:甲鱼到,鱼吃掉,来一鸟……”小哥题目还没说完。
“鸭!”白茶茶的声音有些小,带了几分急切,又带了几分羞怯。
众人看向她,白茶茶双手攥紧,脸有些红:“谜底是‘鸭’。”
“抢答正确。”
小哥端着红案把竹简送到白茶茶面前:“姑娘,您的竹简。”
白茶茶拿起竹简:“谢谢。”
苗翠凑过来拿过竹简,摸了摸:“嘿,我们也有了!”
“字谜五:走马观,雾里看。遍地开,锦上…”
“花。”白茶茶又抢答了。
花船周围的人都看向她,白茶茶紧紧盯着报题小哥,空气有几分凝滞,等待小哥得出结论的时间忽然变得很长。
不会错了吧。心跳有些快,后背因为紧张沁出点点汗珠。苗翠拉着白茶茶的手有些潮,清楚听到她咽了口口水,白茶茶知道她也很紧张。
“抢答正确。”
“耶耶耶!”苗翠拉着白茶茶开心跳了起来。
红案小哥又笑着送来一竹简。
这时花船上又上去一人,和报题小哥私语了什么,小哥看了看白茶茶一行人点了点头。
拿着长竹竿,从最高处挑下一块木牌,小哥报题:“字谜五:出一半有何不可,打一字。”
原来是将题目改短,不让抢答了。不过没关系,白茶茶立马得出了答案:“仙。”
后来的题目白茶茶也有答不上来的,不过相比梅娘手中的几支竹简,苗翠手中的一大把竹简十分显眼,周遭的人暗地里将白茶茶三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猜字谜结束。\”报谜底的小哥敲了铜锣—下,他对白茶茶行了一礼:“显而易见,今晚获胜的是这位姑娘,本次奖励是乘坐花船游城一圈。”
“哇!”苗翠羡慕看着茶茶。
“我们一起去。 ”
“可以吗? !”
“肯定可以的,我去问问他们。”白茶茶跑去花船那边。
苗翠拿着竹简从梅娘身边走过,她得意说:“你的竹简也太少了吧,我们还送了你一个,你都不争气。”
“呵,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记好了。”梅娘眼里带着威胁。
“我好怕怕哦。你这么喜欢竹简,诺,都给你吧。我们得去游船了,带着不方便。”苗翠把竹简都塞到梅娘手中,拉着衡宝转身。
“你个小贱蹄子!”梅娘扔了竹简,伸手就去拽苗翠的头发。
“啊!”苗翠吃痛,眼里盈了泪。
“你干什么?”衡宝要帮她却被胖胖的苏安给抓着了,“放开我!”
花船边的白茶茶听见响动跑了过来,冲上去扑打梅娘:“你放开苗翠姐!”
梅娘长得五大三粗,凭借身高优势,她一手抓着苗翠的头发,又伸手来抓白茶茶的头发,“还有你这个小贱人!”
一用力,白茶茶整个头发被拽掉了。她纯白的头发披散开来,遮眼睛的白纱也飘落在地。
如白炽的灯光,映在她紫色的眸子里。
显眼的白色,垂落腰际。她被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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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猜字谜:清水无言,两鸟飞天,公主洗澡,娥女捂脸。猜四个字。
答案在下章。
本章所有字谜均来自百度。
 
第23章
 
白茶茶和苗翠、衡宝去集市玩,敖交决定不跟着。他还记着在白茶茶变得对劲之前,自己都需要和她保持距离。
不过白茶茶什么时候才能变正常?
想着这个问题,无聊将泽乡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转了有三圈,最后他还是来了集市。
“我只是好奇凡人的集市是什么样子。绝对不是来看白茶茶的,绝对不会去找她。”
集市中偶尔有几人戴着面具,敖交便也戴上面具。
一位穿着华贵,高出人群一个头的公子现身人流中。即便面具遮了他左半边脸,可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浑身透出的夺人气势,叫迎面走来的人都自动给他让开道。
有几位姑娘痴痴望着他的背影讨论起来:“那是哪家的公子?这般俊俏,怎么从不曾见过。”
“我也不曾见过,看他的样子说不定是从京中来的。只是路过,来看看热闹?”
“也只有天子脚下的京城才能养出这般丰神俊朗的人儿呀。”
敖交从不会注意这些个凡人对自己的言语。
他随意走在集市上,鼻尖萦绕各种味道,食物的香味、烟火味、甜味……各色各样的气味是他从前不曾闻过的。许多陌生的味道中那股淡淡的木香,是他唯一熟悉的白茶茶身上的味道。
脚步不自知循着木香味去。
迎面走来一位姑娘,她穿着艳丽的纱裙,身姿曼妙,没有和旁人一样让开,倒是直直朝敖交走过来。
临到身前,她双脚一拐,做出要跌倒的样子,朝敖交靠过来:“啊~”
敖交皱眉,刺鼻的香味从这个凡人身上传来。捂住口鼻,默默使用法术,将这个烦人推到一边去。
“哎呦喂~公子——”姑娘睁开眼睛,发现抱着自己人不是那个贵公子,倒是一个肥头大耳皮肤黝黑的乡下人,“非礼呀!”
敖交一路走到河边,看到的便是白茶茶纯白的头发披散开来,垂在腰间。
“嘶——”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还十分豪横的梅娘先是一愣,看了看手中头发,再看看白发紫眸的白茶茶。吓得立马扔了手中假发,躲到苏安身后:“真的…真的是妖怪!妖女!”
白茶茶转头看向苏安,苏安吓得脸色惨白,双腿直抖,指着白茶茶,话都说不清了。
“茶茶…你的头发……”身边的苗翠也被这样的白杀茶吓着了。
“苗翠姐,我不是妖怪…”白茶茶试着走近苗翠。
衡宝出手将苗翠拉到了自己身后,警惕防着白茶茶,仿佛她真的是吃人的妖怪。
“她头发居然是白的!”
“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
“好吓人啊!”
“是妖怪!”
看着防备自己的衡宝,听着人们的议论纷纷,全身像是浸在冬日水中,冰冷彻骨。
白茶茶咬牙,眼里含泪朝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声嘶力竭:“我不是妖怪!”
围观的人群被吓得后退三步,唯有一人站在原地没动。白茶茶的目光落在人群中高挑的身影上。
他静静站在那里,望过来。周围的人影变得模糊,集市上的灯笼、船坞退开很远很远,嘈杂的叫卖声、惊呼声渐渐消失,四目相对,仿佛世界只剩他们二人。
望着那人金色的眸子,白茶茶强忍的泪,一瞬间从眼眶落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伸出手,颤抖的声音带着恳切:“先生?”
敖交一瞬移动到白茶茶面前,牵住她的手:“我在。”
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无限温柔,“别哭。”
白茶茶闭上眼,侧头贴上敖交手掌,声音带着委屈:“我不是妖怪。”
摸了摸她柔顺的白发,敖交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却在白茶茶耳中响起:我知道。
“他怎么过去的?”
“我没看到。”
“他们都是妖怪!”
“啊—”人群惊恐退散,不过没有人能接近安静靠着的二人七步之内。
“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响亮的呼啸声,巨大的烟花在天空炸开。漆黑的夜被映得一会儿蓝,一会绿,一会儿红。
敖交抬头,金色的眼睛发出光芒看向烟花。所有被烟花光照到的人都静止了,停下逃跑,停下聊天,停下讨价还价,全都站在原地呆呆仰望天空绽开的一簇簇花朵。
敖交对烟花施展了法术,任何看到烟花的人今晚有关集市的记忆都会被改写。
白茶茶仰着小脸迷茫看着烟花。
“好看吗?”先生问。
白茶茶转头看向敖交,他唇边带着笑,眼眸明亮,金色的眼中是自己清晰的倒影。烟火迷离的光将他锋利的棱角掩盖,只剩下让人瞬间沦陷的无尽温和。
“好看…”话说完,白茶茶便倒在敖交怀中,失去了意识。
敖交甩袖揽住怀中人肩膀,一转身便回到家中。
将人抱到床上安置好,盖被子的手一顿,敖交挑了挑眉:“嗯?法力这么不经用?”
在家中正美美喝酒的谷之平突然白眼一翻,整个人一头栽倒。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我的法力呢……怎么全没了……呜呜呜……”
明月落下,太阳升起,已是第二日。苗翠一大早带着一枚熟鸡蛋就来找白茶茶了。
白茶茶摸着鸡蛋有些不明白:“苗翠姐?这是?”
苗翠很开心,她兴奋拉着白茶茶:“昨天游船太好玩了,就是上了船你怎么就困了,结果睡了一路。”
白茶茶微微蹙眉:“我也不知道…”
苗翠一顿遗憾后,又问:“你什么时候会认字的?泽乡会写字的还没几个人呢。昨天我听见那些看客们说,你很厉害,一定读了很多书。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对视,白茶茶觉得手中的鸡蛋有些重,她承受不起。苗翠说的对,识字是那些有钱老爷才会的东西,她一个渔村小渔女怎么会识得那么多字,旁人看着就会觉得可疑。
老爹从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茶茶,你要低调,不要出头,不要被人注意到。”
做头疼状,白茶茶双手按着额角:“苗翠姐,我今天还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先回?”
“你没事吧?”
“我还想躺一会儿。”
“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不用,不麻烦你了。”白茶茶连忙摆手拒绝。
“真不用?”
“真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嗯嗯。”
走到门边,苗翠回头看了看顶着乱糟糟黑发,眼睛蒙着白纱的女孩,开口问:“茶茶,我记得小时候翻山的时候好像见过你。”
白茶茶背过身,面色一僵。
苗翠继续说:“只是远远看到,那时候你总是带着帽子,没有蒙眼睛。你眼睛后来是出了什么毛病?”
“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迎风流泪,不能见强光,老爹就给了白纱叫我把眼睛蒙上。”
“原来是这样,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听着苗翠脚步声渐远,白茶茶松了口气,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冷静。
脑子现在还有些混乱,苗翠说的情形她是记得的,可是她也记得苏安、梅娘对自己的害怕,衡宝对自己的防备,还有烟花下先生近在咫尺的笑,难道那个是梦么?
先生好久没现身了,她确实也只会在梦中见到先生。
所以,那个真实无比的……原来是做梦呀!
哈哈哈哈哈哈…幸好。
不过读书这件事,白茶茶觉得自己已经学够了,不想再学了,以后也得注意不能太出头。
苗翠这边刚走,谷之平上半身挂在拐杖上,头上挂着“虚弱”二字出现在绿绿面前:“龙君,我思来想去,昨天我突然法力尽失,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绿绿伸长脖子定定看着他:“是我做的。”
对方承认得如此痛快,如此淡定,谷之平微微—愣,想起自己现在占理,变得趾高气昂:“你做什么了?要用掉我全部法?”
“给集市的烟花上附着了法力让它们更好看。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为什么?”谷之平不理解。
“我想试探你的法力是否深厚。谷之平,你的法力太不精了。”
“?!”紧紧盯着绿绿黑黑的眼睛,乌龟的眼睛他能看出来啥,啥都看不出来。不过提起被测试没由来一阵紧张,又被指出法力不精进,谷之平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不过心中还是觉得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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