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成这样也是时间紧急而已,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保管把瞄准器做成针管大小。”
伏特加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忽然郁闷了。
虽然他对狙/击不在行,但是……像针管大小的瞄准器真的还能瞄准吗?!诸星榕这个家伙果然还是在大哥面前玩命啊,够胆子啊。
琴酒一言不发,脸上慑人的冷笑愈发阴森。
莱伊开口:“榕,做不出来没有人逼你做的,组织和BOSS都不会强人所难的。”
荀榕顺水推舟,严肃的娃娃脸一下子舒展开来,转头对他笑道:“搜噶,那我就不用管Gin怎么想的了,是伐?”
伏特加默默地扶了扶墨镜,往后退了一步。
能不能不要随便给BOSS安上奇怪的人设?黑麦你见过BOSS吗就乱给他戴上“仁慈”的高帽子?
荀榕站起身,笑眯眯对琴酒道:“那么作为精神损失赔礼,我会给Gin做一个叮叮当当的八音盒,Gin想要用什么音乐呢?”
琴酒:“……”
真想一/枪……
琴酒一般不会特意去记住别人,但是这个名叫诸星榕的家伙能被他记住,完全是因为她那令人费解的脑回路和比竹子还要粗的神经让琴酒在脑海中演习了一百遍“一/枪/崩了她”的场景。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下手,导致现在已经下不了手了。
最后,米花町6丁目25番地8号口附近的一个邻居看到,今天来传言中山口组的大孙子家里开party的一对小情侣满脸春风、有说有笑地从小别墅里走出来。
目击者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小女生,她回到家,还花痴了一下那个戴着针织帽长发男人立体英俊的脸蛋和俊佻完美的身材,顺便感慨了一句“要是山口组能收下我当小弟就好了,我一点都不介意女扮男装的说”。
不得不说,“传闻中的山口组大孙子”,那个银发男人的交友圈不但广泛,而且质量都极其出众,都可以组模特队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琴酒的报复,总之从三号据点回来的第二天,莱伊就被派去做任务了。
莱伊出门前来了一趟602,荀榕一脸愧疚:“真不好意思,看起来是我连累了你。”
莱伊慢悠悠地抬起手,把她的头发揉了揉乱:“这次算了,以后少给我惹祸。”
荀榕:“晓得了,以后我不想做就直接拒绝……”
但是问题是,这么一来,她简直想把所有的任务订单都拒绝掉。
荀榕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进组织,感觉在混日子,好头疼。”
莱伊轻声笑道:“已经很不错了,至少……”
至少救下了另外一个卧底,至少促成了和平分手,至少提供了很多情报,至少两个人在联络其他FBI的时候方便多了,至少……组织关于他身份的怀疑在很大程度上被这个憨憨带来的副作用冲淡了,连琴酒都能蒙过。
荀榕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亮起来:“对了,你等会去开车的时候,会有惊喜!”
跟她相处久了,莱伊对各种奇形怪状的事情都有点免疫起来了,他不用多思考就得出了“一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惊喜”的结论。
果然,打开车门的时候,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护颈枕和腰垫。
还有一张纸条:【经常开车的话腰椎会不好,很容易椎间盘突出,护颈枕和腰垫请查收——榕】
莱伊扫视了一眼车子。
冷酷的流线型汽车,简约的车内装饰和软乎乎的护颈枕腰垫合在一起,是一幅违和而奇妙的画面。
虽然对某人的心意和关心非常受用,但是……果然不该对她的画风有什么期待。
————
十二月中旬的这天,情报人员安室透在家休息,早晨锻炼完后冲了个澡,早饭尝试对照着食谱做了草莓松饼,然后躺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人生。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波本我来你家串门了,可以吗?有个赔礼要送给你——榕】
安室透抚额。
自从确认了那对FBI兄妹的身份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开始密切起来。诸伏景光以H先生的身份继续接触诸星榕,不过不再带着试探的态度。而安室透,则会打着“武器外卖,一点到家”的旗号联络诸星榕。
只能说,这个后勤的工作真是非常适合做中介人员和联络接头人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还是从心底里觉得:诸星榕,很危险。
他犹豫了一下,在短信框里打字:【可以,赔礼的话就算了吧——波本】
什么赔礼?不会是机场那件事吧?
他都快忘了那件事,不要让他再想起来啊!
一个半小时后,诸星榕抱着一只大纸箱准时出现在安室透家门口。
“波本,我来串门儿了。”
她把纸箱放下,笑:“真抱歉,波本,我都不知道之前那件事让你那么困扰,完全是失误啊失误,我在此给你道歉!”
说着,她鞠了一个躬。
安室透露出一个微笑:“我早就不在意了,你这么说,可是显得我特别小气呢。”
他瞄了一眼纸箱,愣住:“诶?这是……”
诸星榕解释道:“听说你想要养一只狗子,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地替你选了一只。”
纸箱里,一只小金毛乖乖地坐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和安室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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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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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番外:波本的养狗劝退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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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诸星榕那里收到赔礼——小金毛后,安室透的生活骤然充实起来了。
安室透喜欢狗狗,从小就喜欢。
进入组织后没有再养了,但时间并没有磨灭他对狗子的热爱,所以他这回第一次对诸星榕的印象产生了改观:嘛,这个憨憨人还是不错的!
因为是诸星榕送的,他在取名字的时候还特意给小金毛取了一个发音相近的名字:优。
但是安室透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娃娃脸姑娘当时指着那只安安静静的小金毛,一脸老父亲自豪地介绍:
“这是我在宠物市场上看到的最活泼最有精力的小金毛了,一眼就相中了它!这种闹腾型的好养活!”
安室透当时和那只安静地扮演着美男子的小金毛对视良久,没把她的“闹腾型”放在心上,直到三天后——他才领悟了当时诸星榕的话。
第一天。
“小优,小优,吃饭饭了!”
第二天。
“优!吃饭了!”
第三天。
“优!你给我滚过来!”
在日记本上,安室透恨恨地写下和小优的日常生活记录。
【出门妈见打】
和安室透以前养过的狗狗不一样的是,小优虽然是金毛,但是格外地会闹腾,在家里已经是一只小魔王了,出门更不用说了。
小优很会看脸色,一看安室透蹲在门口系鞋带了,就知道每天的遛狗时间到了,自觉地衔来狗绳叼在嘴里,优雅又高贵地坐在门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两个大字。
刚开始的时候,安室透也被它这副样子骗住了,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小优的狗头:“小优好聪明!”
出门来到桥下的草地上,安室透意识到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小优“嗷呜”一声,撒开四条小短腿、毫无方向地开始狂奔。
要不是因为小优身量还小,猝不及防的安室透差点被它带摔一跤。
一边狂奔一边狼嚎:“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安室透一手拽住狗绳,一边开始咬牙。
这真的是一只金毛吗?这种撒手没的狗子确定没有哈士奇血统?怎么还会学狼嚎?
在路上遇到行人,小优倒是装模作样挺会的,一脸高贵冷艳,一旦遇上别的狗,那还得了?龇牙咧嘴,上窜下跳:来啊,来打我啊!
安室透不得不一边收住绳子,一边赔笑着向对面的狗主人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家小优它太不懂事了……”
如果前一天下过雨,对于安室透来说简直是灾难。
小优动动浑身的筋骨,“嗷”一声跳进水坑,踩水、打滚、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来。
四只狗爪不用说了,湿漉漉脏兮兮,金色的毛发上也是一大片的泥点子。
安室透牵着狗绳,看着前面已经变成泥狗子的小优,心脏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狗不能要了。
【洗澡玩自闭】
每次出门遛狗回来,安室透都是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给小优洗澡是大工程。
“优,你给我从沙发下面出来!”安室透轻声吼道。
金毛怯生生地从沙发缝隙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狗眼睛。
“就算是卖萌也没用!”安室透一手抬起沙发一角,一边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逮住了正要溜号的小优。
卡起虽然已经用毛巾粗略擦过但还是泥狗子一只的小优往浴室走。
“呜呜呜呜”,小优发出类似悲伤的小声哀嚎。
安室透板起脸:“哭也没用!”
浴缸里。
面对拼命挣扎的金毛,安室透一把按住狗头:“再动,你再动!”
小优长成大金毛的时候,个头重达三十五斤。
这时候,饶是体力很好的安室透,想要一边给小优洗澡一边摁住那只不安分的金毛猪也觉得有点累了。
这天,回到家的安室透实在累了,他和小优对视:“打个商量,优,今天你自己进浴缸,可以吗?”
小优被关在浴室里,面壁坐着,死活不进浴缸,一双狗眼还委屈巴巴地瞟他几眼。
安室透叹气:“优啊,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不然我要扔掉你了哦!”
“呜~”不要~
“那就过来,自己进去!”
小优虽然顽皮,但是智商确实是狗中翘楚,基本上都能听得懂。
比如:“优,关门!”
“优,把桌子上的矿泉水瓶给我叼过来!”
“优,这个垃圾麻烦扔到那边那个垃圾桶!”
小优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大尾巴,磨叽磨叽地前脚伸进浴缸,然后——退了出来。
安室透恨铁不成钢:“优,你要我说几遍……我真的要把你还给诸星榕了!”
小优鼻子一抽一抽,一副要哭的样子,爬进了浴缸。
男狗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娇气?
【吹毛发如雪】
洗澡是个大工程,给小优吹干也是个大工程。
小优作为金毛,狗毛又密又长,偏偏还喜欢掉毛。
安室透在吃了很多亏之后,戴上帽子,戴上护目镜,戴上口罩,穿上防护服,全副武装地拿起吹风机:“过来,优。”
和洗澡不一样,小优非常享受吹干的过程,扭着身子过来,乖乖躺平。
“哗~~~~”吹风机开始运行。
安室透看着满天飞舞的金色狗毛,叹了口气。
虽然说自己身上是因为穿了防护服戴了口罩没有问题了没错,但是他的家!他的家!下雪了!等会儿还要用吸尘器再给自己的家洗一个澡!
如果安室透再喜欢流行音乐一点,那么此刻他一定会悲伤地唱起周〇伦的《发如雪》。
安室透曾把某次小优吹毛掉下来的狗毛收集起来,握在手上一大捧,简直可以去填充在棉被里的那种厚度——还不算粘附在家具上的狗毛。
安室透今天也表示很心累。
【拆家系毕业】
前面说到,小优虽然是只金毛,但是意外地好像有哈士奇血统,骨子里种满了雪橇三傻的基因。
在拆家方面尤其首屈一指——然而它的确是纯种的金毛。
安室透回到家,看着满地被扯出来的棉絮,血压顿时升高。
“优!你又做什么了?!”
惩罚小优顶着一只拖鞋面壁思过的同时,安室透还不忘教育它:“牙痒是吧?我不是给你买了磨牙棒吗?不好玩?还是诚心跟我过不去?”
讲到这里,安室透忽然察觉到什么,压低声音:“你不会是诸星榕那家伙派来折腾我的间/谍吧?”
小优头顶着拖鞋,幽怨地望了他一眼。
安室透勾出一个笑:“还卖惨是吧?谁教你的?我可没教过你卖惨。”